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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时对敏儿姐弟差过,说实话我连想要对他们不利都要心里发颤,因为我知道老爷你会有多么的恼怒。可是,我没有办法,真得没有办法。我不能让她留下来,不能把名份给那个死掉的人。”
她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老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被你所逼才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我让她滚出金府你就让她滚,如果我说沐锦儿名声有损金家没有这个人,老爷你也同意,我怎么可能会动敏儿姐弟一根汗毛?”
金敬一心已经提起很高来,没有打断谈秋音的话只是不想再激怒她,免得孩子们再有个万一。直到谈秋音住口了,他才开口尽量平缓的道:“敏儿他们很认床的,这个时辰怕是礼儿要闹着睡了。”
“他们身边伺候的人,是你安排的人还是舅兄安排的?如果是我们府的人,相信他们还能仔细些,说不定能想到法子哄礼儿入睡。”他没有问孩子在哪里,不过却真得让谈秋音的哭声轻了下来。
谈秋音抬头看看金敬一:“是二哥安排人伺候着。不过老爷你放心,我叮嘱了又叮嘱,让人一定要小心仔细的伺候,断不会委屈他们一丝丝的。等这个贱婢离开后,我带老爷去看两个孩子,如果有半点不妥我定会把伺候的人打断了腿。”
“老爷,我真得不是想要对敏儿姐弟怎么样,只是不想看你一直被人所骗。老爷,您醒醒吧,她根本不是沐锦儿,沐锦儿早在五年前就丢下老爷走了;这么多年来,沐锦儿心中有老爷的话,哪怕只有半点又岂会不回来?”
“只有秋音才是真心待老爷,您明白吗?秋音只是想和老爷回到从前的日子,没有这个贱婢的时候多么好?让她滚出金府吧,我们就能像以前一样了,我还能为老爷生儿育女,可以有我们自己的儿女很多很多。”
金敬一听到孩子没有在谈秋音的手,而是在谈二爷的手上心便沉了下去;想了想感觉有点不太可能,因为母亲现在对谈家没有什么好感,怎么可能让孩子跟了谈家的人去呢?
“你回来的时候母亲睡了吗?她最疼两个孩子,晚上定要和他们说说话才能睡的着。怕是一会儿母亲就要打发人来问孩子,秋音你这样让我怎么对母亲交待?”金敬一叹口气看了看门外,好像太夫人马上就会打发人来。
谈秋音见金敬一的话头活泛了,不再像刚刚那样折钉截铁的样子,她看到了希望——她可不想真得让金敬一记恨于她,所以急急开口:“太夫人就陪在敏儿他们身边呢。”
金敬一怒而站起来,在开口的霎间缓缓的转身走到窗边:“母亲也去了谈府?母亲近来不喜欢到处走动,您怎么说动她的?我这两天总劝她出去走动一二,她就是懒得动呢。”
“海莲嘛,让她走也不是不成……”他说到这里沉吟起来,没有再往下去说。
谈秋音站起来赶过去两步:“老爷,让贱婢赶快滚。她滚走了,咱们就快些去接母亲和孩子们。”见到金敬一看过来,眼中明显带着不解还有一丝的疑惑,她连忙过去扶住金敬一:“母亲带着孩子受田夫人所邀过府玩耍,其实直接被接去谈府了。”
看到金敬一依然有些不相信,她也不等金敬一再开口相询,因为她知道自己用孩子和太夫人相胁金敬一已经犯了他的大忌,所以想努力补救一二:“田夫人是用自己要做寿为由,请太夫人过去看看如何安排才请动了太夫人。”
“正好田夫人有三个儿女年纪和敏儿姐弟相仿,性子很好和谁都能玩到一处去,太夫人才会一口答应的。”她看到金敬一的目光闪了闪,小心翼翼的又补上一句:“是二哥的意思,不是我的主意。”
“原来也没有打算如此做,只是父母不在府上,这个贱婢还总坏我们两府的情谊,二哥也是怕你一时糊涂走错了路。”她说到这看一眼默不作声的海莲:“只要没有她,凡事我们都好商量的。”
海莲看看金敬一,便代他开口——总由他开口也不好,免得让谈秋音生出疑心来,或是认为金敬一是铁了心真得做出伤害孩子们或是太夫人的事情来:“我想,是你们让田夫人来相邀的吧,或者干脆是你们假田夫人之名所为。”
谈秋音对海莲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你闭嘴,还想要挑拨离间是不是?田夫人本就是我娘亲远房表妹的女儿。”
海莲撇撇嘴:“说的再多有什么用,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可能太夫人和孩子们都在府上——我们回来可不曾有人说他们不在呢;还有,他们也有可能在田府上呢,我们直接打发人去接一样。田夫人再是你亲戚,也不能强留客呀。”
金敬一的目光闪闪烁烁的在谈秋音脸上转来转去,明显是被海莲的话动摇了,看样子他马上就要开口让人去找或是去田府接人。
谈秋音看向海莲:“你真是聪明。去让人找啊,去田府接人啊,我看到时候你找不到人如何向老爷交待。老爷,你听到没有,她根本就不在乎孩子们和太夫人的安危,只想着让我们夫妻反目呢。”
“老爷,你真得是看错了她,现在您再想想她的话,哪有一句是为老爷着想的?”她自然不会不反击的,任由海莲一句一句的质疑她。
金敬一和海莲悄悄交换过眼神,心都又沉了下去:人不在田府,那会不会是在谈府呢?想要套问出来并不容易,因为谈秋音也不是傻子,如果问的太多或是有点露骨,怕她马上就会猜出他们的心思来。
两人都沉吟起来,一时间他们都没有再开口,感觉到事情无比的棘手。
答应谈秋音让海莲离开金府并不是什么大事儿,也不是多么的为难:今天走了还可以再回来嘛,反正金敬一和谈家就不是一条心,再说谈家要倒霉的日子不远了,海莲就是离开也用不了几天就能回来。
海莲离开不要紧,但是谈家的人如果不放敏儿姐弟和太夫人呢?或是在敏儿姐弟、太夫人身上动点手脚呢,到时候金敬一就真得被谈家人拿捏到手里,让他圆他绝对不敢扁。
吃的苦头没有什么,就怕被逼做一些万万不该做的事情,到时候就算暂时保住太夫人和敏儿姐弟的性命,只怕谈家倒霉之时也就是清算金敬一的时候:到那时不要说是太夫人和敏儿姐弟了,只怕金家上下无一人能留得性命。
海莲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向谈秋音:“我想,我踏出金府的大门便不会有命在了吧?”她不相信谈秋音只想把她赶出金府,依着谈秋音的心思定会取她的性命才能真得让其快慰无比。
谈秋音眼皮都没有抬:“金府不是你的地方,你本就不应该留在金府;至于你离开之后会如何,我怎么会知道?难不成你以后有个什么不好,都要算到我的头上来,我也太冤了些。”
见金敬一看过来,她才有些委屈的道:“我岂是那种人?”事实上,她自己知道她就是那种人,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只要海莲离开金府,离开金敬一的身边,等着海莲的就是一把刀子。
她和海莲不共戴天。
海莲哼了一声:“我们不如打开窗子说亮话——你就算说的多么委屈,只要我出金府的门有个万一,老爷也不会不疑心你们谈家和你谈氏的;我想,你不打算让老爷他怪你、怨你一辈子吧?”
“我有个法子可以解决此事,能让你称心如意还不让老爷怪罪到你头上,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件事情。”她看着谈秋音的眼睛说:“你心中所想我很清楚,我的性命我可以不要。”
她说到这里叹口气:“我的命不值什么,但是被人所杀相信老爷定会找出杀我之人来;如果是我自己动手呢?”
金敬一猛然抬头:“不可!”
谈秋音的眼睛却猛然间亮起来,看着海莲没有说话等着她说下去;因为海莲说了可以让她称心如意,但是有两件事情要让她来做:只要海莲肯自尽于她面前,让她做十件事情她也甘心情愿啊。
金敬一急的想要奔到海莲身边却被谈秋音所阻,低下头看着谈秋音他道:“就让她走,我马上送她去镇南……”
“老爷,她就是说一说罢了。有什么话等她说完,我想看看她想耍什么心机。”谈秋音当然不会让金敬一把海莲送到镇南王府上去,那她要除掉海莲岂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
拦下了金敬一后,她一个眼神丢给海莲示意她接着往下说:她其实已经答应了海莲,用她的眼睛告放海莲——只要你肯死想要什么都可以。
三百一九 第一件事()
海莲看着谈秋音的脸,看着谈秋音的眼,在那张脸与那双眼睛里,她看到了得意以及满足;能看到眼中钉消失在眼前,世上有几人不会真正的开心呢?可是海莲在心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很——,开心?”她看向金敬一收回目光来:“如果我是你的话,在开心得意之前会先瞅瞅心上的人。你为什么没有?起初,我想你是为了赶我离开金家,原因嘛不言而喻,因此我也真的很有愧疚。”
“我先前对你说,我只要名份,因为那本就是锦儿姐姐的。可是现在呢,你是为了除掉我而除掉我,还是为了要回到你想要回到的过去,去过你想过的神仙日子?你的开心只因为能除掉我了,只因为我要离开这个人世,和其它人与事无关。”
谈秋音的目光变了变,下意识的想看看金敬一又不想在海莲面前示弱,因此她喝道:“是你有话要说,如果你想说就是这些无聊至极的话,那我没有兴趣听,只能请姑娘你早早离开我们金府了。”
海莲微微一叹:“我只是想尽我一点力。虽然我对于来到金府,执意为锦儿姐姐讨回名份与公道没有半分愧疚,但是对你还是……”她叹口气,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
“所以算是还你一个情份。你当真不要仔细想一想嘛,你是聪明人,如果肯想的话又何必旁人来多嘴?你就没有想到,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已经把你放到老爷的仇敌位子上吗?你倒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谈秋音终究没有忍住扭头看了一眼金敬一,只一眼她便移开了眼神:她不敢再看,也不能再看:再看她会心碎至死,再看她也不会有勇气再立在此处,再看她也没有办法把海莲赶出去了。
有些事情做了便是做了,如今想要后悔也太迟了些;且,她的父母如今生死不知,她做为女儿岂能不为父母着想一二?再退一万步来说,她如此也是为了金敬一着想,是为了金敬一好。
她盯向海莲:“你在拖时间?”她很鄙夷的看着海莲。就算今天海莲能把天说开,能把神仙说下来,她也不会为之所动。要知道她等了多久才有今天,岂会再留下海莲来为祸?
如果她早早能把海莲除去,她和金敬一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上:金敬一,她的心上人、她的天、她的一切绝不会拿那样的目光来看她。都怪海莲,海莲一日不亡她一日不会得到真正的安生。
海莲长长一叹,知道谈秋音已经不可能回头了:“那,我们不必多说些闲话了,也免得谈氏你不耐烦。我有两件事情要拜托你成全——事情的利与弊不用我再来说一遍吧?”
都是聪明人,谈秋音当然知道海莲自尽与离开后被她安排的人所杀,结果相差的有多远。因此,谈秋音看着海莲的眼睛微微点头,示意海莲不要再废话直接点正题。
“第一件事情,放了太夫人和两个孩子。”海莲再次叹口气:“你我之间的事情本就和她们无关,你如此做受伤的何止是她们也有你,内中缘故不必我再来多说,是不是?”
谈秋音想也不想的点头:“好。”人,她当然要放,因为那都是金敬一放在心尖上的人,如果真有个好歹,她和金敬一就真得会成为仇家。
金敬一握紧了又拳,目光在窗边那里掠过思索着对策,眼睁睁着看着海莲出事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父母与孩子是他不得不救之人,海莲又何曾不是?这些人里任何一人都能让他拿性命来换!
他现在悔就悔在对谈家认识不清上,怎么没有想到谈家会对他的家人下手呢?是他太过自信,也是他太过相信谈家人,否则绝不会有今天之事。
海莲不知道金敬一在想什么,只管盯着谈秋音轻轻的道:“我说的放是现在就放。我要看到她们平安无事才可以,我,不相信你。”
谈秋音盯着海莲:“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这是其一,还有一点就是,你现在凭什么跟我讲条件?如果不是看在老爷的份儿上,我早让人把你送进……”
“不必说的那么好听,谁都清楚你及你们谈家人没有那么做的原因,只为了王爷的存在——王爷让人证实过我的身份,他岂会看着我被人捉到大牢里去?你们担心就是这个,所以才只拿此事来威胁我们并没有告官。”海莲轻声细语的说出事实来,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必再拿什么漂亮话来撑场面。
“至于我凭什么嘛——”她抬眼看着谈秋音:“我以为谈氏你是个聪明人能想到的,原来你不知道。那我只好让你清楚一下,免得你再做错事情害得我们无法收场。”
话音一落,海莲忽然踏步伸手,一手揪住谈秋音的衣领,一手用手肘顶在了谈秋音的脖子上:“你问我凭什么,现在可知道了?凭的就是你谈家姑娘的性命,不知道这个筹码在你心中可还值吗?”
她说完轻轻的吹了口气,吹到了谈秋音已经有些灰白的脸上:“我也有一句还有——还有,我是一个屠夫,真真正正天天杀猪杀羊、天天见血的屠夫;我虽然年纪不算大,可是做屠夫却也有几年了,手下少说也有千儿八百条性命。”
“往下的,不必我再来提醒你了吧?”海莲说完又紧了紧胳膊,压得谈秋音呼吸都困难了,在其耳边轻轻的道:“我手上还有几条人命,嗯,我不说我想你也是知道的。”
海莲说得冷嗖嗖的,就好像她有多冷血一样,不要说是谈秋音看到她杀人,哪怕是看到她杀那些猪羊后的反应,也绝不会被她吓到。
是,做为一个合格的屠夫她用刀要稳,可是再稳也不能改变她杀过那些畜生后心里的不舒服,不能改变她吐的一塌糊涂,不能改变她天天晚上那些血色的恶梦。
是的,她怕。她怕杀那些畜生,更怕杀人。那天晚上,为了自保也为了救莲香她杀了人:可并非是她有意要杀人,只是用来吓唬人给自己壮胆的刀子,那么好死不死的让那人撞个正着。
她吐的连胆汁都吐光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把她吓得不轻:她根本不是杀手——秀儿也不是她杀的。这个事情只有她和镇南王最为清楚吧?如果镇南王不清楚的话,应该不会出现在那里,更不会对她说出那番话来。
不过,谈秋音不知道这些。在谈秋音想来死在海莲手上的人可真得不少,当她和海莲鼻子对着鼻子、眼对着眼的时候,她的心中只余下恐惧:一霎间什么高高在上啊,什么尊贵无比啊,统统不见了,也统统不能救她于恐惧之中。
“你、你想做什么,这里是金府,你如果敢……”她只能叫嚣着给自己壮胆,只是那声音颤抖的连她自己听了都无法相信。
海莲对着她露齿一笑,拍了拍她的脸后放开了她:“我想现在你知道我凭什么了,应该可以继续往下谈了,是不是?”
谈秋音连忙后退了几步,距海莲远了些她才感觉舒服不少,最先想到的就是金敬一刚刚居然不言不语的看着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