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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一要如何向侯爷府的人解释?”
“敬一,你倒底是怎么了?”她还是继续装糊涂。
镇南王抬起头来:“滚。”他指的人当然是谈夫人。
谈夫人回头施礼:“遵王命。王爷,臣妾要带着那无名女尸身一起离开,官府文书在这里,且侯爷府的人正等着,吉时耽搁不得……”她是有持无恐,因为她有文书在手,如今那无名女尸就是她的。
除非有人能证实那无名女尸不是无主的人,是有家有室有亲人的人,那她手中的文书自然就会成为废物。
她要的就是有人站出来开口,她要的就是有人能证实她手中的文书是无用的。否则她真得带走那尸身也没有什么,接下来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对金家说沐氏的名声有污,沐氏早已经不再是金敬一的发妻。
至于假沐氏嘛,假的就是假的怎么也变不成真的,对付她真得并不难;更何况经过此事后,她还会失了金敬一的欢心呢。
谈夫人说着话把文书高举过头:“王爷可否要验看文书的真假?”
柳一鸣咬咬牙再咬咬牙,想要说什么最终闭上嘴巴背过身去:他极为讨厌谈夫人此人,可是海莲也做错了事情,此时他能如何?总不能学谈家人胡乱给谈夫人扣个罪名吧?
金敬一的脸色也僵了,知道谈夫人是心意已决根本不可能改变;他很清楚谈夫人想要做什么,所以他看了一眼海莲:死去的发妻,活着的心上人,他要如何选?
让他舍掉锦儿那不如要了他的性命,几年的夫妻真得情重恩重,宁可他死也不能容人伤害锦儿的头发一根:就算那发也已经随主人枯死,他也无法容忍人对其的伤害。
可是让他舍掉海莲?他到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海莲为什么要假冒锦儿,但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至少能确认海莲不是个坏人。就这样把海莲交出去,遂了谈家人的心意,不说他的心疼不疼,做为一个男人要牺牲女子而何全自己及自己心爱之人,还有何脸立于天地之间?
还有,他真得也做不到把海莲舍出去。
海莲轻轻的叹了口气,走过去接过了谈夫人手中的文书,看着谈夫人的眼睛她极为认真的道:“很早之前就有人对说我过,只知道动手是不能解决事情的,反而会让事情越来越复杂,是害人害己。”
“我是不信的。因为我只有拳头可以相信,因为我只有强硬可以倚靠,可是今天你教我懂了这个我早应该懂的道理,拳头的确不能解决事情,只会让事情更难以解决。”
“服人以德,这句还真得是有道理。”她说到这里看向柳一鸣,对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在表示认同还是在表示感谢。
柳一鸣的脸色却已经巨变:“不——!”他的声音嘶哑难听之极。
海莲微微一笑回过头看,看到谈夫人一脸的不耐烦轻轻的道:“真是贵人呢,不能让人多说几句题外话。你的功夫是功夫,我的功夫也是功夫,就像你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要杀我们的话真得只需要一刀就足矣,你是贵人也不需要两刀。”
她说此话的时候,眼睛在谈夫人的颈项间瞄过,然后道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知道我又错了,不过是习惯成自然罢了,你不要连这个也怪我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的。”
金敬一闻言下意识的看向柳一鸣,果然看到他脸色微变,便知道海莲那番是对柳一鸣说得。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不是因为海莲和柳一鸣说话,反而有种疼痛的感觉。
“你退下去,这里……”他急急的开口,生怕海莲会再继续说下去。
海莲的头动了动,她其实是想回头看看金敬一的,可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看了又如何呢?
她的声音平静的响起:“我能说话的时候也不多了,就让我说完吧。再说,由我来说好些。”她说到这里看向谈夫人:“那不是一具无名的女子尸身,那是我的姐姐,那是金府正经的夫人,金大人的结发妻子沐氏锦儿!”她,做出了选择。宁愿她来做这个选择而不是由金敬一来。
“你要带着姐姐的尸身去结阴亲,除非是踏过我的尸身。”她的声音没有起伏,语气镇静的好像刚刚发狂打人的那个不是她。
柳一鸣闻言合上了眼睛,他一直责怪海莲不应该冒名顶替他人,可是他也真得不想看到海莲受到伤害。此时海莲真得认了错,可是这真得是他想要的吗?
不。他很清楚的听到了他的心中的回答。
金敬一惊得身子一晃,震惊中袖子扫落了桌上的茶盏,一声清脆后就是一地的碎屑,就是再巧手的人也无法把它们粘连成一个茶盏。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二百八八 又错了?()
海莲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连镇南王都抬起头来,他喃喃的道了一句:“真是蠢到家了。”
谈家人就算知道了事实真相又如何,他们没有半点真凭实据,不然的话谈家人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的动这些算计呢?只要海莲不说,谈家人根本就动不得她一根汗毛,只要她死死咬住不吐口就可以自保。
这个道理不只是镇南王懂,柳一鸣和金敬一都清楚,所以他们都没有说出谈夫人想要的那句话来;金敬一不说是他不能弃海莲于不顾,而柳一鸣做为捕快,对海莲的所为有诸多的不满,可是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可是,所有人都闭紧嘴巴也没有用,因为海莲她自己开口承认了,谈夫人不是聋子。
柳一鸣轻轻的叹口气,深深的看一眼海莲然后他踏上一步:“金夫人的病更重了,金大人真得应该早些请名医来诊治的。”他说这句话是极难的,因为做为捕快的他最不喜对人说谎话。
可是他不得不说,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海莲被人所害而丢掉性命。海莲有错,但是真得罪不至死啊。他的义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曾经他可是对义父承诺过会好好的照顾海莲的。
但他离开天元多年,根本没有照顾过海莲;等到他回来后,才发现什么叫做世事无常,才懂什么叫做沧海桑田:一切都变了。海莲有错,可同时他也因此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他宁可不做捕快,也要保住海莲的性命。
谈夫人笑起来:“柳捕头,你不要认为谁都不知道你和她的关系?你的话,根本不可信。”她开心的看着海莲,就像一只猫在盯着自己爪下的小鼠:“你,终究还是承认了。假的,什么时候都变成不真得,我早告诉过你的。”
海莲低着头没有作声,她已经说不出一个字来;刚刚那番话已经用尽了她的勇气及力气:她深知她承认之后会面临什么,但是她能如何做?如果真得让谈夫人把姐姐带走,她还能活得下去?
她又如何能有脸活下去,如何有脸面对敏儿姐弟,如何有脸面对金敬一?而金敬一的难处她懂,看着金敬一宁可赔罪相求也没有做出选择,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于愿足矣。
她已经知道金敬一的心中真得有她,还有什么其它所求吗?已经可以了。她和金敬一的相识本就是一场错误,如今这样的结果也许不错,到了九泉之下她可以和姐姐好好的解释,她真得不是故意的。
金敬一伸手去扶桌子,因为他的身子不稳;海莲的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可是却又在情理之间:这才是海莲,这才是让他动了心的海莲啊。
心里好像有些明白却又好像很乱,身子根本就无法稳住,他伸手想抓住些什么好稳住身子,却不想把桌子推翻了!如果不是镇南王及时扶了他一把,他就跌倒在了桌子上了。
他没有心思去谢镇南王,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稳住,稳住,现在最重要就是救海莲。
“是。她知道我把名份给了秋音后就情绪不稳,总说些奇怪的话儿,又要死要活的,我认为她过段时间就好了,却没有想到病到如此地步。”他听到了柳一鸣的话,所以努力的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谈夫人看他一眼:“无用的,无用的。你看不出来她已经有了求死之心吗?敬一,你醒醒吧,她是假的,根本不是沐氏。至于真正的沐氏,此事我们改日再细细的说。”
她当然不会让女儿成为填房的。她的外祖母就是填房,并不是妾侍,可是她要对着一个牌位执妾礼,要对其丈夫发妻娘家的人客客气气赔笑脸!
外祖母和母亲都告诉她,绝不要做填房,好人家的女儿绝不会做人填房的。她怎么可能让女儿受那样的委屈,而且沐氏也不配她女儿执妾礼,沐府一家人更不配让女儿看脸子。
海莲抬起头来,看看金敬一再看看柳一鸣:“说出来也是好事儿,要不然就是块重重的石头,最怕的就是有人待我好,让我天天都睡不稳。”
“现在至少我轻松不少,其它的,”她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来,却没有接着说下去,反而看着金敬一叮嘱道:“敏儿姐弟,代我说一声对不起。还有,好好的待他们,没有娘亲的孩子是极可怜的,做父亲的就是他们的唯一。”
她说完看向谈夫人点头答了她刚刚所问的话:“是,我说出来了,我承认了。”她看着谈夫人并不像个失败之人。
谈夫人心里生出些不舒服来:“你,死定了。”
“是吗?”海莲平静的很:“我会在下面等着你的。”她做出的决定当然没有什么可悔的,自然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想知道,五年前你们谈家对我的姐姐做过什么?为什么你们府上的人要害死金府的下人,是为了灭口吗?”
谈夫人不屑一顾:“你认为如此说就可以让敬一和我们谈家离心离德吗?敬一是个——”她看向金敬一:“聪明人,他会知道你的用心,不会中你的计。现在,你跟我走吧;嗯,要不要先见见沐家的人?”
镇南王拉住了金敬一,声音虽然有了起伏但依然冰冷:“我看,讲道理是不成了。”他不是在和金敬一商讨,完全是知会一声而已:“一鸣,动手吧。”
柳一鸣白了镇南王一眼,然后又看一眼海莲,用目光警告她不要再做傻事儿,然后吹了声口哨。
接着也不知道自哪里来的人,灰衣闪动了一番离开,没有动谈夫人一根头发,可是谈府的下人们却不同了:都躺倒在地上,手里还握着一把刀或是剑。
刀或剑都不算长,造型殾比较小巧,一看就知道是专为女子打造的。
谈夫人一见那些刀剑就变了脸色:“这、这是……”她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镇南王看着他长长吹了个口哨:“没有什么,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们谈家前前后后使人跟着本王,盯着本王的王府,本王什么也不做岂不是太失礼了?这份大礼,夫人可还满意?”
海莲不明所以的看着一切:谈夫人在怕什么?就算她也看到那些刀剑都印着一个谈字,但是如此就算是铁证的话,天下底还有几桩冤案不是铁案的?依着谈夫人的聪明,她应该不会怕那些刀剑上的谈字才对。
除非——,她抬头看向谈夫人:“这些刀剑真得是你们谈家所有?!”她真得吃惊了,可以说是被吓到了。一面说她一面下意识的拍拍胸口,能吓到她的人与事真得不多,但是她被自己的猜想吓得脸色有点发白。
柳一鸣作答:“是他们谈家的东西,我们只不过是取了一点点出来用做回礼;天天被人盯着,很烦的。”他也是被谈家盯住的人之一。
谈夫人的脸色有些灰白:“你们在说些什么,这些刀剑我见都没有见过,不要认为弄几把刀剑弄个谈字上去,就可以陷害我们谈家。”
镇南王弯下身子取了一把剑拿到手上:“陷害?谈夫人的话本王有些不明白,你认为本王会陷害你什么?”他把剑晃了晃:“嗯,有这些刀剑可以陷害谈府什么呢?”
谈夫人的脸色更为难堪,左右看了看向金敬一求救:“敬一,你说句话啊,王爷必是误会了……”
金敬一仔细的看了她一会儿:“刚刚,我也是如此的求恳于您,而且是再三的施礼相求,可是您怎么答的我?现在,我真得是爱莫能助。你知道的,聪明人嘛,应该懂什么事情能沾,而什么事情不能沾的。”
谈夫人眼珠子都快红了:“王爷,你不能这样待我们谈家,我们谈家一直忠心耿耿……”
“对谁忠心?对你们的主子吧?”镇南王打断了她的话:“啊,我懂了,你是认为我会陷害你们谈家谋逆,也就是俗称的造反是不是?”
谈夫人看着镇南王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好像点头称是不对,可是否认的话她要如何辩白呢?
镇南王大摇其头:“你怎么想到那里去了呢?本王可没有那样想过你们谈府,啊,不会你们谈家人真得有那个心思吧,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啊,你们的主子可真是胸怀大志呢。”
谈夫人的眼神更见慌乱:“王爷,臣妾没有那样说。刚刚臣妾也只是在说,在说……”她有点想不起来了,看到海莲才又记起:“在说家事罢了,刚刚也是王爷的人……”
这次是柳一鸣打断了她的话:“王爷的人,你哪只眼睛看到王爷的人了?你现在指出几个来给我们瞧瞧,就如谈夫人你所说,过堂要真凭实据的。”他指了指倒了一地的谈家的人与那些刀剑:“这些,算不算是真凭实据?”
海莲听到这里心里有颤动,想不到谈家人居然存谋逆之心:想想她一个平常女子,居然和谈家这样的人斗了许久,能活现在真得老天保佑啊。
早知道镇南王等人要对付谈家的话,她刚刚也不必做出那种要死要活的样子来,真是丢脸到家了。
想到此处她看向柳一鸣,却看到柳一鸣眼中的恼意:好像她做了大错事般。
又错了?海莲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看到镇南王的眼神时,她能确认一点:她好像真得又做错了事情。
二百八九 老法子很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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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夫人正被柳一鸣的话弄得有些恼火,且更加的六神无主之时,却不想听到柳一鸣对镇南王道:“先通知官府一声吧,让他们过来查看一番现场,不然到时候怕是王爷有理也要变没有理了。谈府的人,王爷你懂的。”
谈夫人真想给柳一鸣一掌:“柳捕头,我们谈家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如此害我们?!你可是堂堂的捕头,枉人们一直都认为你多么的正真无私了。”
柳一鸣眼皮都不带眨的:“捕头也要用真凭实据来办案,我让官府的人来有什么错吗?到现在我都没有说要请夫人去大牢里住几天呢。”
谈夫人闻言脸都抽了抽:“王爷,那个沐锦儿和你有什么渊源,就算臣妾不应该算计她,又何劳王爷如此大手笔的来算计我们谈家?”她真得想不通,因为自始至终她也没有当此事是大事儿。
如果是大事的话,她就会和谈老爷商量后再做决定了,再说大事的话谈老爷也不会让她自己拿主意了;不过就是金谈两家的私事,不过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想让女儿受委屈罢了,根本和旁人无干,也和朝廷的事情扯不上半点关系,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镇南王也太小题大做了。要知道他们谈家都没有对镇南王做过什么啊,镇南王这是想把谈府往死里逼啊。
在谈夫人的眼中,他们谈家人做什么都是应当应份的:比如说谈家人跟踪镇南王,比如说谈家人暗中盯着王府,比如谈家人跟踪柳一鸣等等,这些都没有什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