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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问的话,母亲说出来的话会不会让她很难过,会不会让她无法面对?她不能怪父亲对金敬一心狠,因为父母都是为了她好。现在金敬一又是她的了,将来也只是她一个人的,沐锦儿终于要在她的生活中消失。
她应该想的是如何拢住金敬一的心,其它的还是不要想的好。她睡得很香,因为她知道母亲的话信得过,她甚至还盼着一觉醒来,沐锦儿已经不在金府之中了。
谈夫人看着谈秋音睡熟的脸庞叹口气,缓缓起身向外行去;首先,她要先找到金敬一才可以。叫住金家的人问了问,得知金敬一去了园子当中,她撇嘴一笑知道金敬一这是心情不好。
金敬一事实上并不在园子里,他在锦儿的房里。
锦儿晚走一步,她被人抬出荷园时就看不到金敬一的身影了,自然没有想到回到房里会看到端坐在那里的金敬一:她不知道是惊还是喜,看着金敬一的霎间她呆住了。
金敬一摆手把七儿等人都赶了出去:“门外不许留人,廊下守着就可以了。”他还冷冷的吩咐了一声,叫破了七儿和夏蝉的心思。
锦儿不知道他还要做什么,或者他是想算帐了?其实换作是任何人现在都想要一个答案吧?她低下头,手已经紧紧的握住了衣袖,手里的汗水被衣袖吸走,衣袖很快就变得有些湿乎乎的。
等了半晌也不见金敬一开口,也没有半点声响,锦儿有些忐忑的抬头,看到金敬一就立在不远的地方,但是没有看她,在看窗外的那株大柳树,看得仿佛有些痴了。
锦儿看着他的背影,也痴了。
金敬一终于转过身来,盯着锦儿的脸瞧了半晌后,一个字也没有说转身就走。
锦儿咬咬牙:“老爷……”
金敬一却没有停下,头也不回的离开锦儿的屋子。
七儿和夏蝉连忙进来,看锦儿的模样她们小心翼翼的道:“没有事儿吧,夫人?”
锦儿摇摇头:“以后,不要再叫我夫人了。”她忽然间很累很累,再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指了指里屋示意七儿和夏蝉扶她进去上床。
夏蝉看看七儿,那句“不称夫人称什么”倒底没有吐出口来:老爷真得要让谈氏成为金家的主母吗?可是她们的夫人是发妻啊,糟糠之妻不下堂,老爷如此做不怕天打雷劈吗?
她却不敢把想法宣之于口,沉默着和七儿把锦儿扶上了床。锦儿再没有一句吩咐,到床上便合上双眼,鼻息轻轻的,轻的仿佛好像随时会断掉般。
七儿看着锦儿的脸,心头拱上来一股子火气,先把夏蝉打发出去她坐下来:“夫人,我知道你没有睡,你也睡不着。婢子,不,我也不知道你和老爷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一直佩服的夫人不是现在这个半死不活的模样。”
“是那个死也要咬下仇敌一块肉来的夫人,在什么样的苦与难之前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看上去有点那么一点狠劲儿,却偏生又有一副好心肠的人——那才是我的夫人。”
“我的夫人可能会死,我的夫人可能会受伤,我的夫人也可能会落泪,可是我的夫人绝不会如此就认输。我的夫人就算断了腿,在仇敌面前也一样会站起来!”她说着说着落下泪来:“夫人,你这样让婢子们怎么办,根本就没有了主心骨。”
她再也说不下去,伏在床上哭了起来:“夫人,你怎么了,你的精气神呢?你说过你回来不是为了老爷,婢子认为你是没有男人也能活的女人。”
锦儿长长的叹口气:“七儿,不要哭了。我,只是累了。”她的眼睫毛颤了颤,一滴泪珠沁出滚到枕上:“我睡一睡,明天我醒了后,我还是我。我,还是我。”
七儿抬头看看锦儿,终究还没有再说下去,拭了泪后轻轻的退出了屋子:她知道,她的夫人和从前的时候不同了。
金敬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到心园去,为什么要到那间房里坐一坐,为什么非要等到她回去;是的,他就是在等她回去。
可是看到她的霎间,他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也不想听她说:因为不用她开口只看她的目光也知道她会说什么,他不要听不想听!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把她赶出去,应该对母亲对儿女们说些什么,至少交待一下;可是他说不出来,他不想说。他在等什么?
他抬起头来看向天空,其实他知道她在等他一句话,可是他能给她一句什么呢?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给她,又如何给母亲和儿女们一个交待?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柳一鸣再次出现,看着金敬一眉头皱的极紧:“你如果恨的话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把人带走;是送官还是什么,全听你一句话。”
金敬一直直的看着他,看了半晌后转过脸去:“我说过了……”
柳一鸣打断他的话:“王爷让我来的。因为谈家人过来了,所以让我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情。我有点不懂,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并没有那个意思,从头到尾她没有想过让谈氏离开……”
金敬一挥手一拳打在树上:“闭嘴。”他长长吸气收拳,把手背到后面,因为太痛了。如果柳一鸣不在眼前的话,他肯定不会如此云淡风轻:太痛太痛了;不过他心里莫名的好受了那么一点点。
“我们的家事不劳你做捕头的操心。”他的话更加的不客气:“至于那么做,你这是在责问我,凭什么?”他的眼睛眯起,目光如针紧紧的盯着柳一鸣。
柳一鸣的脸皮很厚,至少厚到了让人无法看到他的神色变化:“你真得想听?要不要让人准备些酒菜,我们坐下来慢慢说,来个不醉不休?”
金敬一盯了他半晌才道:“你和王爷都说需要些时间,可是他们和你们不同,他们要的是马上动手,恨不得明天就要我动手。我,只是在拖些日子。”
柳一鸣听完后看着金敬一好久好久,然后他抱了抱拳:“金大人,抛开你我私交不论——你我也没有什么私交,但她不是个坏人,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你何不高抬贵手放过她?”
“如此,她的身子怕是经不起。”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无视金敬一铁青的脸色:“如果金大人心头有恨,心头有恼,可以把她交给官府,一切自会有定论。男子汉大丈夫,不必同个妇人置气。”
金敬一看着他一字一字的道:“柳捕头口中的她是谁,又是你的什么人,能让柳捕头再三开口?”
柳一鸣长长一叹,再次拱手:“金大人,你放不过的人倒底是谁?何苦如此为难自己。”他说完不等金敬一再开口,闪身就要离开。
金敬一忽然冷冷的道:“不要背着我去见她。那是我金某人的内宅,那里住着的都是我金家的女眷。”
不远处的大树上一声响动传来,然后就再无声息了。
金敬一静立半晌后,忽然在旁边的大石上坐下来,低下头看着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个,我和你商量点事儿呗?”镇南王的声音突兀的出现,把金敬一吓得一跳。
金敬一看着坐在不远湖石上的镇南王,无奈的叹口气站起来:“王爷。”他顿了顿后又道:“这里是臣的内宅。”就算是王爷,他的不满也没有隐藏起来。
镇南王完全无视金敬一的不满,也不理会金敬一的话,完全没有半点冷面王爷的味道,一手支着脸一手拿着一根草,不时放进嘴里嚼一嚼。
草有些苦味吧,反正是不合大王爷的胃口,他嚼一嚼就要皱眉咧嘴;不过并不妨碍他开口和金敬一说话:“你都知道了,是吧?”
没有前言,很突兀的一句你都知道了,可是金敬一却听得懂;原本他就想过要问一问王爷,只是后来不想问了。现在也一样。
金敬一沉吟了一下:“王爷有何事?”他没有答镇南王的话。
镇南王跳下石头,把手上的草一丢,走到金敬一面前仔细的看了他半晌后一笑:“有事,当然有事了。本王刚刚说过了,要找你商量点事儿,嗯,你看如何?”
他没有说是什么事就问金敬一如何。
金敬一的脸拉长了,如果对方不是王爷他怕是早就翻脸相向:他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挥拳相向。就算是现在他也没有好脸子给镇南王看:“王爷,有事儿,尽管吩咐。”每一个字都好像是自牙缝里挤出来的。
二百六八 魔音穿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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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敬一说完话后,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镇南王的回答,他忍不住抬头看向镇南王。
镇南王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睛里没有恼怒也没有责怪,兴趣昂然的瞧着他,那目光有点像看到一个天仙美人。
金敬一被王爷瞧的全身上下汗毛直立起来。倒不是他胆子小,实在是镇南王的传闻有点吓人,尤其是他被镇南王盯住后:据说大王爷不喜女色好男色!他忍不住想想自己的脸,嗯,只是一般般吧,而且他还有年纪了,应该不会让王爷看上眼才是。
再怎么自我安抚也比不上镇南王的那双眼睛。他渐渐感觉全身上下就好像有小虫子在爬般难受。
“王爷。”他不得不再次开口,希望镇南王不要再盯着他打量了。
镇南王收回目光咳了一声,说了一句让金敬一差点吐血的话:“你,刚刚说了什么?”
金敬一不敢再看王爷了:“臣请王爷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哦,真得?”镇南王摸摸自己的下巴:“什么事都可以?”他的话中明显带着话,而且陷井的意味太过明显,赤裸裸的甩到金敬一的脸上。
金敬一没有马上作答,他认真的想了想:“臣能做到的事情,王爷尽管吩咐。”他有所保留了。
镇南王却仿佛根本什么也没有听到,抬起一脚踏在大石上:“我想,你现在心情很不好。也是,轮到谁心里也好受不了,本王向来看不得臣下有难处,因此本王想着此事本王可以尽几分力。”
“人嘛,你不便留在府中,也不能留在府中,更不想留在府中吧?正好,本王倒是很欢喜……”他一路说了下去,越说越是眉飞色舞,就好像他早在盼着这么一天,终于等到了有点迫不及待。
金敬一此时才发现镇南王长得实在是不耐看,越看越让人讨厌:“王爷,君不夺臣妻。”他打断了王爷的话,话也说得硬梆梆。
镇南王全不当回事儿:“当然,当然。小王我从来没有好色之名,对吧?那是能让本王看上眼的人不多啊。咳,小王的意思是说,她不是你的妻吧?你现在应该很清楚才对,或者你并不知道?”
他眨了两下眼睛:“你肯定是知道的,不要妄想欺骗本王。还有,不要胡乱给本王扣罪名,本王的名声嘛……”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再三的想他还是觉得自己的名声实在不能算有。
只好叹口气,然后他打了个响指:“行了,不要婆婆妈妈的,人一走你也就清静了,有什么不好?你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做呢,这种事情让本王来劳心劳力就好。”
金敬一站直了,看着镇南王心头真得窝着火气:这算什么,镇南王就算是亲王又如何,也不能强占人妻啊?!而且还要的如此理直气壮——他没有说一个字之前,那就是他的妻!
“王爷,请慎言。臣的家事也不敢劳烦王爷。”他再次开口平稳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怒气。
镇南王再次眨眼,然后摸到扇子打开又合上:“你,不答应?”
金敬一真想一拳头打过去,那样镇南王应该就对他的回答很确定了:“臣,不答应。”他没有说套话,直接就把答案丢到了王爷的脸上。
镇南王看着他笑笑,然后再笑笑,向后走几步坐到了大石上:“你不答应?本王认为你会一口答应下来呢,或者是你想先出口气?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本王的人,还望敬一你手下容情……”
“王爷。”金敬一额头的青筋都要跳出来了。镇南王果然是冲着锦儿来得,实实在在的欺人太甚:“请恕臣得罪了。臣送王爷。”他直接逐客了。
他的双手紧紧的握住,如果不看对方的王爷身份,他的拳头早就招呼了过去。
镇南王的目光在他的双拳上扫过,轻轻的摇摇扇子:“那个有件事情本王想你应该是知道的,本王是行伍之人,你可是地道的书生——动手的话,我想你只要被打的份儿。”
他没有用王爷的身份压人,只是单纯的提醒金敬一:你打不过我。
金敬一心头火更盛,咬牙:“王爷,臣并不是非要听王爷的吩咐行事,臣被逼不过谈府不去还可以去……”
镇南王连忙摆手:“你看你看,火气大了吧。年轻人,要学会控制脾气嘛,两三句话就拼命是要不得。那个,你不答应就算了,算了。嘿嘿,本王也只是玩笑两句,金大人不必往心里去。”
他低头低的那叫一个快。
金敬一看看镇南王,不知道这位王爷今天特意前来是做什么的,就为了要消遣自己?
“王爷,臣还有事……”他不想再陪镇南王了,真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眼下镇南王当然就是世上最为讨厌的人。
镇南王一笑:“再聊几句。敬一,你不会讨厌本王吧?”他的眼睛亮的很,分明是确定金敬一不喜欢他,但是他偏要问一句就为了得到否定的答案;他倒底是王爷啊,金敬一再不满没有真正撕破脸怎么也要让他这个王爷过得去才成。
金敬一咳了几声:“王爷今天挺清闲啊。”他是金敬一,真触到了底线他就不会是那个好好先生了;你大王爷问了,我就给你一个默认,看你大王爷能如何?
大不了,我这官儿不做了,带着老娘和妻儿远走他乡做个富家翁:比起做官来更为逍遥自在。
镇南王转过脸去,摸摸下巴喃喃的道:“这下丢脸丢大了,还不把小丫头乐到肚子疼?”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树,那目光恶狠狠的仿佛要吃人般。
可是那大树却无风自动,树枝树叶晃动的那叫一个欢快。
镇南王也只能再递过去一个恶狠狠的目光,回过头看向金敬一:“本王不喜欢你。”他说完后好像还不能出心头一口闷气,又补上一句:“本王现在很讨厌你。”
金敬一看看镇南王,弯腰欠身抱拳行礼:“是,王爷。”
得到金敬一的回答,镇南王更为气闷索性回过头去:“你认为你不答应本王就没有办法了吗?不要忘了,只要本王开口就可以让人把她带走,你还真得挑不出本王的错来。”
金敬一沉默了一会儿:“王爷,有句老话说出来罪过不小,但是自古以来又有哪一个不是被逼的?”他说完长长的吸了几口气。
镇南王瞪起眼睛来:“什么话也能胡说的吗?”说完他歪过头去:“这么说来,你是不会让她离开了。嗯,那你可有问过五年前的事情,又可有问过另外一个人的下落?”
“你于情于理都应该问的。你没有问。”他极为肯定:“不然你现在不会只是和本王斗气了。”
金敬一的脸色巨变,看着镇南王一时没有说出来半个字来。
镇南王看着他:“你是放不下还是忘不了,或者是不敢面对?五年来你天天都有着一线的希望,最终还真就是惊喜异常;如今,你心底已经有答案了,可是你不想面对,不敢去问。”
“你能拖到何时?她,总要有个说法和去处的——本王还是那句话,不是玩笑,她是个特别的女子,很有趣吧?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