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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她认为老爷的心变了,虽然快的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她们老爷把心放到谈秋音的身上也不算太过意外的事情;现在看来,她们老爷的心并不在谈秋音身上。
七儿就更糊涂了,更不知道她们老爷这是怎么了。不过眼下还是先离开为好,有什么不解回去和夫人商量一番,说不定能找到缘故。
她给夏蝉使个眼色,让众人小心些不要惊动了正在争吵的两个人,悄悄的离开荷园最好。
锦儿最后还是忍不住看向金敬一,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只是想再看一眼。抬头看过去,心头却是一惊,被吓得:金敬一直勾勾的瞪着她。
她差点要去抚胸:“老爷,我们就先回去了。让谈氏好好歇着。”她不称谈秋音为谈夫人了,只称谈氏。
不管别人怎么看,在她的眼中金家的夫人只能是沐锦儿。
谈秋音这才发现沐锦儿要走,自金敬一进屋后她就把沐锦儿等人丢到了脑后,眼中心中只有一个金敬一。她是聪明的女子,只一眼她的心思就转了好几圈:“老爷,你、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她怎么可能不气,因为金敬一就连和她争吵的时候心思都不在她的身上,依然在沐锦儿的身上。
金敬一原没有看沐锦儿,他的眼睛一直看着谈秋音,可是这样又如何呢?沐锦儿稍稍一动他便知道。谈秋音气得全身发抖:“你心里念着她想着她,行啊,你去找父亲说明白,去啊,说明白了我马上就走,给她把地方空出来。”
她当然只是气话。虽然不知道金敬一为什么会答应父亲的,但是她肯定一点就是金敬一不会再反悔。她很了解金敬一,能让金敬一在如此情形下答应的事情,打死金敬一他也不会反悔。
金敬一没有理会她的大喊大叫,目光紧紧的盯着锦儿:“你要走?你让人送信给我请我过来,现在就走岂不是早了些?你的目的你怎么知道能不能达成,这样走了你的输赢可就难说了。”
锦儿听得一愣然后低下头:“我先回房了。”她没有辩解。金敬一说得是不是气话,此时她辩解金敬一根本听不进去——人们总是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情,此时她说的是不是实情压根不重要,因为金敬一绝对不会相信。
何必浪费口舌,何况还是在谈秋音的面前。
谈秋音听到这里也愣了愣,看看金敬一再看看沐锦儿,她抿抿唇闭上了嘴巴:好像事情和她想的有点不同?金敬一待沐锦儿不但没有绵绵情意,反而带着极大的怨气呢?
她不懂也不了解,但是她很乐意看到这样的情形。她是巴不得金敬一骂沐锦儿骂得更重些,因为比起她亲自开口来更让她心里痛快。
锦儿示意人抬起她来走人,但是金敬一却喝止了七儿等人:“我说过让你们离开吗?都给我滚出去,滚。”他再一次口吐不雅之词,完全不似平日里的他。
七儿等人齐齐吓了一跳,都看向了锦儿:她们不知道要如何做才好。
谈秋音听得大乐,见此忍不住道:“老爷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还是说你们只听沐氏一人的话,对于老爷你们根本……”
“你闭嘴。”金敬一转头喝斥谈秋音,然后再回头时眼中已经有了怒火;此时七儿等人也得到了锦儿的暗示,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更不敢多做停留,齐齐退了出去。
七儿和夏蝉就守在门边上,她们想着万一有点什么事情也好冲进去护住锦儿:今天她们主子的身子真得很糟糕。
锦儿看一眼谈秋音:“老爷,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对。谈氏如今是一家的主母,我的确不应该……”
“闭嘴。”金敬一在谈秋音满腔怒火中同样喝斥了锦儿,也让谈秋音的怒火消掉不少,到嘴边的怒吼自然也就吞了下去。
金敬一走到锦儿身边:“你让我来我来了,满意吗?”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是恨极了某人——在谈秋音看来他就是恨极了沐锦儿,只是那句话让谈秋音很不解。
锦儿偏过头去:“我今天身子不好,又心切七儿的安危才会让人送信给老爷,我也知道不对,下次不会了。”
金敬一的眉头拧了起来,猛得转过身去:“我便都如你的愿,可好?”他的这句话说得无比阴冷,听得谈秋音和锦儿都抬起了头来,不清楚他倒底要做些什么。
锦儿心跳的厉害,听着金敬一想要做的事情定是对她不利的;但是,她合上了眼睛没有开口讨饶也没有辩解,准备着承受了。
谈秋音认为沐锦儿要倒霉了,因为怎么听金敬一都是在说反话:要把沐锦儿赶出府去?!那可实在太好了,那她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虽然和她原本的安排不同,但是由金敬一把沐锦儿赶出去再好没有,比起她的安排来要更好。
金敬一的目光转到谈秋音的身上:“你的身子伤的厉害,要好好调养才可以,不然的话会落下病根,对以后极为不好。”这些话比起蜜汁还要甜,让谈秋音的眼睛都亮起来。
“府中琐事太多使你不能安心调养,一会儿我会让岳父和岳母带你回去调养些日子;等府中安静或是你身子大好了,我会把你接回来的。”他看着谈秋音说的极为平静。
谈秋音的心一下子裂开了,生疼生疼的:“你、你说什么?!”她不能相信,不过是要处置一个丫头罢了,又不是对沐锦儿如何,金敬一就要把她送回娘家。
说的那么好听,其实话里话外就是一个意思:我不接你你就不用回来了!而要金敬一去接她,那就是要让她认错且要保证些什么吧?比如保证不会再动沐锦儿主仆之类的。
锦儿听完后也是目瞪口呆,霎间反应过来她马上开口:“老爷——!”此时谈府正在谋算金敬一,谈秋音其实算是一道护身符,岂能把她送回去?她不是在意自己的生死之类,只是担心金敬一,担心敏儿姐弟,担心金府上下罢了。
金敬一冷冷的看她一眼:“我说了,要如你所愿。”
二百六六 该死的妇人()
锦儿的心一痛,看着金敬一只喃喃的说出一句话来:“不,我没有想……”她真得没有想让谈秋音回谈府去,更没有想让金敬一教训谈秋音;她只是不想在此时给金敬一添麻烦,七儿又不能不救,才会打发人去请金敬一的。
因为谈秋音不会轻易放人,她此时和谈秋音正面有冲突怕金敬一难做事;却没有想到金敬一当着她的面儿要赶谈秋音离开,并且还当着谈秋音的面前说是要如她所愿。
真得非她所愿。不只是现在,自她到金府后就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谈秋音离开金府。
金敬一盯着她的眼睛:“你敢说不是你心中所想?那你回来做什么,嗯?”轻轻的一句话让锦儿无言相对。
锦儿的眼圈微红,但是自她的心中到她的眼中都没有泪水在;痛到极处不会有泪,只会有血:她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手,掌心里被指甲弄出来的痛意让她能保持清醒不会昏过去。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谈氏离开金府。我、我,”她长长吸气:“我回府的时候就说过……”
金敬一打断了她的话:“够了。”
“什么够了?你们想要打情骂俏可以回你们的地方,不要在我的房里!”谈秋音真是忍无可忍:“金敬一,你再说一遍你要如何做?”她不能相信金敬一会在此时把她送回娘家。
由夫家送回娘家一般都是有了错,且还是大错:这是让娘家人去好好的教训其一番。她错在何处?!
金敬一回头看着她:“你是不是认为我不敢?我再告诉你一遍,今天你就和你的父母一起回去。我不接你,你不必回来了。”他这次把话说得更为清楚,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
谈夫人。
她就在门外,自然把金敬一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在书房里久等金敬一不回来,她和丈夫商量过后,认为应该给金敬一台阶下,和两个孩子置气不值,再说眼前的大事最为要紧。
没有金敬一的配合,他们想要近些日子成事是不可能的;可是已经不能再等下去,因此他们不能和金敬一真正的翻脸相向,说不得只能让谈夫人给女婿陪个不是了。
倒底是金敬一长辈,谈老爷认为金敬一还能如何?岳母都赔礼了,他是能打还是能骂,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至于金敏,回头有的是时间收拾她:有这么一个小丫头在,他们夫妻都认为不是好事儿。
想要把金敬一捏牢了,敏儿姐弟是不能留的。金敬一疼爱的孩子只能是他们女儿谈秋音所出。
谈夫人这才出来找金敬一,就是为了背着人私下里和金敬一说,却想不到听到了金敬一这番话,她的心头生出了不少的怒气来:她的女儿刚刚小产,她做为亲家母没有质问责怪金敬一半句,金敬一还要把女儿送回娘家。
不等谈夫人开口,金敬一又偏脸看向锦儿:“可满意了?”声音冰的能把人活活冻死。
锦儿无言以对,看一看谈夫人她低下了头。
“这是怎么了?当着下人们的脸可不好看呢。”谈夫人连忙开口,一面说一面踏进屋里;行过锦儿身侧时,她把下人两个字咬得极重:“两口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秋音你是妇道人家,说话行事要敬重敬一才是。”
她开口先责备了女儿也算是给足了金敬一面子,行到女儿床前给女儿使个眼色,缓缓坐下看着金敬一:“敬一,秋音刚刚小产身子正虚,有什么事情也过几天……”
金敬一打断她的话:“让她回去调养吧。府中琐事太多,秋音总是分神静不下心来如何能养好身子?此事就这样吧。正好你来了,把秋音带上一起回去吧,我便不送了。”
“至于敏儿的事情,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你们看看如何交待。”他没有和谈夫人废话,直来直去的把话丢过去,砸的谈夫人半晌没有回过气来。
谈秋音哭倒在母亲的怀里,有着太多的委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个男人是她爱在心上的,说太多的不好她父母如何肯让她在金府过活?就算让她回到金府,日后又如何看待金敬一。
她是柔肠百转,又是气又是恨却又不想让父母对金敬一生出太多的不满来,心头的苦涩便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不管她如何变,总有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那就是对金敬一的一颗心;因此她对七儿、对锦儿等人再如何狠下得心、下得去手,待金敬一还是如当初一般无二。
谈夫人气结在当场的同时,心头也打起鼓来:不知道金敬一如此做,是不是因为敏儿姐弟的事情。她并不相信金敬一所说的什么所沐锦儿所愿:金敬一是个男人分得出轻重,那句话不过是个借口。
她轻轻的拍着女儿的后背,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平日里转一次眼珠能有一百个主意的女子,此时也没有半点主张:她猜不透金敬一的心思,不知道此时是软还是硬才好。
大事为重。她可不想一句话而坏掉丈夫的大事,那可是他们谈家百年兴旺的希望,是她一双儿子飞黄腾达的基石。
锦儿更不可能开口了。没有谈夫人的时候,当着谈秋音的面儿她就有太多的话不能说,现在更是说不得一个字;除了低下头看自己的衣袖外,也只能看看她的衣裙。
她的心头却是悲凉的。金敬一的那句如你所愿就如利刃般插在她的心上,让她百口莫辩。她真得很想说不是的,可是她自己也感觉是那样的无力。
能怪谁呢?
一滴泪水落下来,落在她的拇指上,然后缓缓的流下来,最终消失在袖口处;除了那一条浅浅的泪痕外什么也没有留下,再过一会儿连这点痕迹都不会有。
多么像自己啊。锦儿心头又是一痛,她的到来是个错误,而她的存在就像这滴泪珠般,能留下的也只有浅浅的痕且同样会很快消失。
金敬一没有再说话,抬脚就走;行到锦儿身边时脚步一顿,他用没有半点感情的声音道:“来人,送你们的主子回去。”他说的是你们的主子,不再是你们的夫人。
谈夫人闻言抬头看向金敬一,可是金敬一已经踏出房门,走得飞快不多时就消失在她的眼中。她缓缓的拍一拍女儿的后背:“不要难过,他会来接你的,母亲保证他很快就会接你回来主持金府。”
谈秋音听到后没有得到半点安慰:“我要回去?凭什么是我回去,凭什么不是送那个该死的沐氏回去?我不回去,我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让我回去?左不过是个丫头,都没有让人打她,不过是想给她找个夫家有什么不对?”
“我是金家的主母,做不得一个丫头的主吗?”她哭着拍起床来:“母亲,我没有错,我不回去。”
谈夫人任女儿哭闹,直到女儿不再开口她才抚摸女儿的头:“傻孩子,回去能好好的调养身子,并不是有错才回去啊。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最烦,我们要给他一段时间,你认为呢?”
谈秋音的哭声小了,想了想有些迟疑:“给他一段时间?”她认为母亲的话有几分道理,她只在意自己的感受了,却没有想到金敬一猛得把沐锦儿的名份夺了会是什么心情。
也许,金敬一真得需要时间;只是她有些担心,她离开可是沐锦儿还在啊,如果几天后金敬一再次改了主意呢?
谈夫人摇头看着女儿的眼睛肯定的道:“敬一不会的,相信母亲吧。敬一让你回家你就回家,我们在府里等他来接你。”
有些话她不能对女儿讲,所以只能找个理由说服女儿了;就像她的丈夫所说,金敬一现在不过是在闹脾气。过去他可是金大人,和谈家人是平起平坐的,如今在金敬一的心中感觉自己低了谈家人一头,成了谈家的一条狗。
再加上谈夫人母子待金敬一的态度有些问题,金敬一才会如此暴怒。眼下要让金敬一知道他和谈府是一家人,绝不是谈家高高的压在他头上,过一段时间他自然会无事的。
只要金敬一肯为他们做事,眼下让他三分又何妨?大事为重。
想到丈夫的话,谈夫人再次抚一抚女儿的头:“秋音,你也不要太过要强了,男人是要哄的。尤其是现在,沐锦儿就要离开了,你要温柔才对。记住,柔能克刚,敬一是很吃这一套的。”
谈秋音把头伏在母亲的肩膀上,过了好一阵子才轻轻的“嗯”一声算是答应下来。
金敬一是有脾气的人,不能只是一味用强的。谈夫人想到这里叹口气,扶好女儿:“你先躺一会儿,我去叫你的父亲过来。”事实上她要去找金敬一赔个不是,总要让金敬一心口的气顺过来。
谈秋音点点头:“沐锦儿,会离开吗?”
“她不会再回来了。”谈夫人看着女儿的眼睛,语气极为平淡:“她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你就放心吧。”秋音说的极对,沐锦儿就是个该死的妇人。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二百六七 商量点事儿呗()
谈秋音倒底是小产的人,折腾许多早已经筋疲力尽,听到母亲的话她微微一笑,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她没有问母亲要做什么,因为她相信母亲不会害她。
她也没有问母亲,父亲倒底和金敬一说过些什么,为什么金敬一忽然有这么大的转变:问了又如何?她再不快也和父母无关,金敬一的心思现在不在她身上,以后她会让金敬一的心中眼中只有她一个。
如果她问的话,母亲说出来的话会不会让她很难过,会不会让她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