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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们母亲。”
金敬一冷冷的看着她,大手握起来又松开再握起来,手背上的青筋一直暴起:看得出来,如果不是他还有点理智在的话,现在他就会一拳头挥在谈夫人的脸上。
“敏儿打了我,你看取我脸上的伤没有?她拿茶盏砸伤了我,又动手打我,是我身边的人太过着急,过去相拦的时候可能碰到了敏儿。敏儿却是个气性大的,当下就自己撞向了那个桌角。”
谈夫人说着话,让人站了过去:“我和人站这里,敏儿站在那里,敬一你说就算有人动手,谁能把敏儿打到桌角那里去?是敏儿自己撞上去的,然后她又教了弟弟。”
“礼儿小小孩子懂什么,当下有样学样,抬起仆妇的脚来在胸前弄个脚印,然后又打了自己几记耳光,才会让他有现在的模样。敬一,这两个孩子真得被妖妇教坏了,万万不能再让他们和其在一起……”
谈夫人把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还尽量的压着怒气,没有说一句敏儿的不是,最终把错都推到了锦儿的身上;她知道金敬一疼惜两个孩子如同眼珠子,虽然她恨极敏儿却也不能在此时对她口出恶言。
金敬一重重的击在桌子上:“闭嘴。你的意思是,这两个孩子自己弄伤自己来诬蔑你们这些大人?!”
谈夫人的脸也拉长了:“敬一,我是你的长辈。在这里的又不是我一人,你可以问问他们。来人。”她把谈家人叫进来,如此这般的问了一番,谈家人实话实说,只不过是把有人打敏儿的事情轻轻带过。
敏儿大哭起来:“父亲,不是的,不是的。高、高婶子,婶子你快来啊。”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疼的金敬一连忙拍她的后背,怕她再背过气去。
高氏连忙赶进来,自然否认了谈氏的话,否认的脸不红气不喘理直气壮;之后是七儿等丫头,每一个人的说辞差不多一样,都和谈家人的说法完全相反。
谈夫人没有看高氏和七儿等人:“敬一,这些人都是沐氏……”她并不意外高氏等人会说谎,因为在心园中出现的人都是沐氏的人;对她来说也是一桩好事,可谓是一网把沐氏的人打尽,免得日后还要她的女儿费心费力的去一个一个去找出来。
“那些都是谈家的人。”金敬一打断了她的话,表明他不相信谈家那些仆妇们的话。
谈夫人这一辈子什么事都做过,诬蔑的人事情也没有少做,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憋屈:“敬一,你不相信我的话?!”她拿出岳母的架子来,盯着金敬一提醒他说话的时候要注意点儿。
金敬一寸步不让:“你的意思是,我的两个孩子扯了谎?!他们自己把自己弄伤,敏儿自己撞到桌角上去,礼儿打了自己几记耳光,还拿谈家仆妇的腿在自己胸前弄个脚印?!”
“知道不知道他们才多大,啊?敏儿才是个半大的姑娘家,礼儿远远不足十岁——你让我这个做父亲的相信,要不要把你的这一番话说出去,让世人来评评理,看看他们会不会相信你的话。”
金敬一气得又是一掌击在桌子上,如果不是担心伤到孩子,他差点把桌上的东西都扫到地上去。
谈夫人被金敬一的话顶撞的上来下不去:“敬一,我是你的长辈,什么你你我我的,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岳母?!”
“打伤了我的儿女后,还要诬他们自己弄伤了自己,你还想让我拿你当做长辈?!岳母,嘿,我还真是高攀不起。”金敬一猛得站起来:“来人,把屋外那些行凶的人都捉起来,每个人都给我重重的打。”
谈夫人也站起来:“敬一,你想做什么?”
金敬一看着她:“就是想请你到厢房里歇一歇,等谈家三位大人到了,我们再好好的商量一番此事如何处置。我金敬一的儿女,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动他们一根汗毛。今儿我女儿见了血,凭什么你们谈家人的不流血?”
他说完喝道:“来人,请谈夫人去厢房歇着;高氏,你好好的伺候着。”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冷嗖嗖的。
谈夫人没有想到金敬一如此的决断,为了一对儿女居然要和他们谈家翻脸:“敬一,不过是一点小事儿,说开……”她感觉自己做错了,今天万不该来心园的。
“等一等。你倒底是为了儿女还是为了沐氏,此事我们定要说个清楚明白;就算是你岳父和舅兄来了,你也是一样要说清楚的。”
她盯着金敬一的眼睛。谈家要的是金敬一这个人,心与人都要,金敬一要自心底认可谈家,和谈家绑在一起做大事;因此,不能让其心中有其它人:如果他心中有沐氏的话,那秋音放在何处?
如果他不把秋音放在心中,谈家又如何敢十成十的相信他?金敬一必须要把沐氏逐出府去,他的妻只能是秋音,如此才能保证金谈两家死死的绑在一处。
就在此时服过药的锦儿醒转了过来,她茫然的睁开双眼看着七儿,见到七儿落下泪来她却只是轻轻的一叹:“我,没有死?”她语气里全是遗憾,为她还活着。
七儿跪倒在床前拉着她的手:“夫人,您不能想不开啊,还有大姑娘和大爷呢,他们为了护住你弄得全身是伤……”
“你说什么?”锦儿虚弱的声音也高了一分,想要挣扎起来却只抬起上身便又跌倒在床上:“孩子们受伤了,伤在何处,现在如何了?!”她如何都无所谓的,但是那一双孩子绝不能让其出事,否则她就算是死也难以闭上眼睛。
七儿连忙扶住她,把敏儿姐弟所为悄悄的在她耳边粗略说了一下。
夏蝉在锦儿醒过来就奔到金敬一面前报信,全不顾有谈夫人在场,她跪倒在地上泪水就落了下来:“夫人,我们夫人醒了,老爷,夫人醒了。”
敏儿和礼儿闻言双双奔向锦儿的卧房,也顾不得对谈夫人怒目相视了:要和谈家争什么可以等到日后,现在他们要先确定母亲还好好的活着。
金敬一也急步跟了上去。
谈夫人气的脸色大变:“敬一,你、你当真……”
金敬一脚下一顿,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谈夫人,紧随着儿女身后进了锦儿的卧房。
锦儿正一手拉着一个孩子落泪:“让你们、让你们……,我哪里是母亲,哪里是母亲!”又是心痛又是愧疚,让她心中一心求死的劲头化开不少。
不管如何她也不能让两个孩子承受这些。
谈夫人跟了进来:“敬一,你如果真得如此,可要想个清楚明白;金府上下不说,你们金氏一族人呢。”
金敬一和锦儿目光相撞,锦儿的目光一缩避开了,他的目光也移开了,移到了谈夫人的脸上:“你想如何?沐锦儿是我金敬一的发妻,是我两个孩子的母亲,如今不能给她一个正室妻房的名份了,你们还想要让我逼出人命来吗?!”
二百六一 唯一的法子()
锦儿闻言身子一震,抬头再看向金敬一。这次,金敬一的目光不在她的身上,就连他的脸都对着门口的谈夫人,她同样看不到。她想看的不是金敬一的眼与脸,她想看的是金敬一的心,当然也是无法看到的。
再次低下头的时候她在心中微微一叹,那几句不用细想也能品出是什么意思来:沐锦儿是他的发妻,沐锦儿是他儿女的母亲,他把沐锦儿这三个字咬的何其重。
只是,他好像也没有……。她看着倚偎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孩子,心里已经辩不清是什么滋味了。
男人心也是海底的针,想要弄明白同样极难。
谈夫人的声音拔高了,刚刚因为两个孩子受伤而压低的声音再次上扬起来:“你说什么,你还承认她是沐锦儿?!”能拿走沐锦儿正室妻位的方法只有一个,相信金敬一不可能不知道。
金敬一挑了挑眉头,微微偏头看向锦儿,并不是正眼看过去,几乎是眼睛的余光看过去,嘴巴里吐出来的话平平的:“你认为她不是沐锦儿?有人证物证,铁证如山的话,不用谈府的人开口我都会亲自送她到官府。”
“何凭何据?”他看向谈夫人,脸上没有表情到连平静的神色也没有,那张脸上没有任何神色空的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谈夫人瞪着金敬一吐不出半个字来。如果她有什么凭据的话,还会站在这里和沐锦儿废话吗?就是因为无凭无据,实话说她心中也是认定眼前之人是真正的沐锦儿,所以才会希望由金敬一否认沐锦儿的真假。
只有金敬一说沐锦儿是假的,谈秋音才会是金家的主母。金敬一呢,当着沐锦儿的面儿平平静静的问她:你有凭证吗?
“敬一,你倒底想好如何了没有?如果没有想好的话也不必做出承诺来,我们谈家也没有那个耐性等下去。我可以去厢房,只是你岳父和舅兄怕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等你做出决定来。”她微微一窒后,再开口时语气与神情都不同了。
她盯着金敬一的眼睛:“总有取舍的,敬一。三心两意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有些事情你比我们心里更清楚,也不必我来提醒你。”
金敬一看看敏儿姐弟:“带着小弟回房吧。这里的事情有父亲在呢,你们也不方便在。”他不是想隐瞒儿女什么,只是儿女们还太小知道太多予他们并不好。
敏儿闻言看向锦儿:“可是母亲的身子……”
“有我呢。”金敬一伸手拍拍女儿的肩膀:“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嗯,我答应你,放心吧。”他说完又拉起儿子的手来:“跟姐姐去吧,乖乖听姐姐的话,知道吗?今天,你们很好,非常好。”
他伸手抱了抱一双儿女放开他们:“余下的事情都是父亲的了,去吧。”
敏儿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了抱锦儿:“母亲好好保重,天大的事情也比不上自己的身子。还有我们呢。”她还是担心锦儿。
锦儿轻轻一叹,伸手抚了抚敏儿的发,又拉了拉礼儿的衣衫:“我知道的。今天让你们担心、受伤是我的不是,以后不会了。还有你们呢,我岂能不好好的调养?”
她说此话的话,目光在谈夫人的身上掠过。
敏儿这才带着小弟离开,经过谈夫人身边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眼谈夫人,眼中只有怒火:“你不是好人。”也不等谈夫人说什么,她带着礼儿就踏出了屋门。
谈夫人一直等到敏儿姐弟走出去再开口:“你听到你女儿说的话了,这就是她教出来的孩子!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吗?”
“敏儿比你口里所谓的大家闺秀内心纯净很多,我不认为她有什么不好;比如谈夫人你和谈氏这样的大家闺秀,看上去很文静的模样,但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锦儿开口了,她不能容许谈夫人说敏儿半句不好。
谈夫人看着金敬一:“我想敬一你心里应该有个数儿,要么是这样要么是那样,现在可不是让你任性的时候。”
金敬一坐了下来:“那,你们想让我怎么做?”他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多了一个字就是把谈家人都包括了进去。
谈夫人看一眼屋里的人:“不是要送我去厢房吗?”
金敬一摆手让高氏等人都退了出去:“既然有话要说就说个清楚吧,我不惯于猜人心思的。”他说到这里微微的一顿:“有什么都可以打开窗子说亮话了。”
谈夫人此时才看向锦儿,然后她缓缓的点头口里却是对金敬一的话:“说的对,应该摊到桌面上把事情说个清楚。事情到今天,就算还有十天半个月的功夫让你再上书,但此事已经是定局了,对吧?”
金敬一微微点头没有作声。
谈夫人心头舒服了一点,知道金敬一还是在乎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谁会不在乎千多口亲人的性命呢?她更是有了几分的信心:“即是如此,那秋音就是你的妻,此事不会再变了吧?”
金敬一再次点头依然没有作声。
锦儿也没有作声,一来她没有太多的力气可以和人争执,二来也想听听谈家人,尤其是金敬一倒底如何处置她:她其实只是想知道后者的想法,谈家人如何她又不会听其摆布,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沐锦儿岂会不恨你?”谈夫人的目光没有离开锦儿的脸,虽然她的话没有一个字是说给锦儿的,但是她并不在意锦儿听到——因为锦儿在她的眼中就是个死人。
就算金敬一不舍她也要逼的金敬一狠下这个心,正是因此她才会当着锦儿没有避讳的说出她的所想来:“沐锦儿是你的发妻,你把正室妻房给了秋音,她能甘心吗?还有,你要给皇上一个理由、给世人一个理由,不能让皇上和世人误会了你,对你的前程不好。”
“依我看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对皇上对世人说沐锦儿是假的!就算你还有其它的法子,也不过是要在沐锦儿的头上按上点什么,沐锦儿是不是会更怨恨于你?新怨加旧恨,她恨不得吃你的肉吧?”
说到这里谈夫人的声音轻了,并不是仅仅放低了声音,而是云也淡风也轻的模样:“沐锦儿是什么性子你比我更清楚,她一个大活人岂会甘心任由你摆布?到时候她闹到官府或是让什么人知道了实情,敬一,不用我来说你也知道是什么后果吧?”
“所以,她只有死。死人才能守得住秘密。还有,”她看着锦儿笑了笑,笑意里充满了恶意:“她不但要死,沐锦儿的名声也不能保有,不然的话秋音那里还是不能为妻。我们谈家可丢不起那个人,你懂得。”
她知道金敬一必须要低头,为了金氏一族上下千余口人的性命,所以她说到此处眼波流转看向金敬一,半老的人在此时居然显现出少见的艳丽来:“她要死,她的名声自然还是与人私奔了,所以你要给沐家一纸休书。”
“除此之外别无好的办法。成大事,敬一,就要有取舍。”她最后加上一句后拿起茶盏来把玩。
金敬一看着她:“夺了沐锦儿的妻位,还得要了她的性命,最终还要污她的名节?!”
谈夫人看着他的眼睛:“我是为你好。”说的理直气壮。
金敬一回头看向床上的锦儿,锦儿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他看到的只是一头的乌发。
他缓缓的摇着头转脸看向谈夫人:“不。”
谈夫人眼睛眯起目光如针:“你可要想好了。我真得是为你好,并不是为了秋音才如此。大丈夫做事岂能留下后患。”
金敬一重复了一遍:“不。我是人做不出那等畜生的事情来,夺了她的妻位已经是不义。我不能再杀掉她,更不能毁掉她的名声。”
谈夫人被骂脸色没有变化:“敬一,你认为……”
“我可以答应你们。只是绝对做不出那等事情来,我只能把正室妻位的名份给秋音,其它的事情你们管不着,自有我来处置。”金敬一答得斩铁截铁。
锦儿轻轻的一叹:“我的性命无所谓,但是沐锦儿的名份与名节却不容有失。”
“你说什么?”谈夫人正一肚子的火气,却又不便向金敬一发作——她现在还在人家手上,自家男人和儿子没有来之前无人给她撑腰,她可不想把金敬一惹恼。
于是便把火气都撒向了锦儿,她的目光冷冷的:“你认为你听到了我那些话后,真得还能活下去?”
锦儿迎着她的目光:“我的性命你们可以拿去,但是沐锦儿的名份与名节却不容有失。我死也不会容你们作践沐锦儿这三个字。”
谈夫人有些不解:“你在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