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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也被吓得不轻,眼前的金敬一和她所认识的那人完全的不相同;是被谈家的人气到了?她轻轻上前:“老爷——”
金敬一抬起一只手来阻止了锦儿说话,然后他直起身子移步,走到门前看着门外的谈夫人淡淡的道:“我,正要去探望岳父。岳母受惊了,到秋音的院子里歇一歇,容我回来再向您请罪。”
他说完顿了顿:“金家的事情,自然由我来处置,不劳您操心了。”此时他的话倒像他平日里的为人,但是他的声音与神情却怪怪的,看得谈夫人心里发凉。
她从来没有见过金敬一这样的目光,恶狠狠的,就像是要把所有拦在他面前的人与物都撕碎才能甘心般。她退后两步:“好,行。”她深知金敬一跳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了,眼前亏还是不要吃的好。
沐锦儿就算是再威风还能威风几时?两个时辰还是三个时辰?只要金敬一在谈府一回来,沐锦儿的末日就要到了。
她不会再放过沐锦儿,说什么也要置其于死地才能放心;面对金敬一的目光,她咳了两声:“敬一你是最明理的人,自然知道如何做,凡事当然不必我来操心。我还是去看看秋音吧。”
说完话她狠狠的盯一眼锦儿,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般,然后才带着人走了;没有半点的不甘心。
金敬一立在原处看着谈夫人的背影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你,留在房里。”再没有第二句话,他迈步走了。
太阳今天走的有点急,有几个人感觉今天的时间太短了些。太阳西斜的时候,金敬一才离开谈府的大门口,太阳的余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谈府之内谈老爷摸着下巴沉吟,脸上并没有喜色;他的两个儿子见此忍不住开口:“敬一虽然对那个沐锦儿有回护之意,但是事情也算是有了定论,他已经翻不出父亲的手掌心去,您为什么还不能展眉?”
“敬一现在并没有心服,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们看不出他对我们生出了怨愤之心吗?还有,他昨天晚上和沐氏共处一室,为什么他偏就不承认发生了什么了呢?”谈老爷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按理说,就算他承认了也不过是个小错,男人嘛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但是他就是不承认此事,我越想越感觉不合常理,却又想不到他不承认有什么好处与坏处。”
“沐氏的结果已经注定,他心里最为清楚,就算眼前他还要争上一争,非要留沐氏在府中,但他是聪明人。瞒下昨天晚上的荒唐是为了什么呢,何况他和沐氏怎么也是有名有份的。”
谈家大爷拍了一下石柱:“和我们的大事无关,父亲何必如此在意?”
“所有不清楚的都会是变数,小小的变数就可以形成大祸,千里之堤的老话你们万不可忘记。此事,让你们母亲告诉你们小妹,让她多注意些。我的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可有人跟着敬一?”他看向次子。
谈家二爷的眼角抽动:“父亲,你不是不让人跟着敬一嘛,免得让他发现后再事得其反?”
谈家老爷大怒:“糊涂!”
两个儿子连忙弯下腰大气也不敢出了。
谈家老爷想了一会儿才道:“让人去金府看看敬一是不是在府中——他在最好,不在也不用太过紧张,这个时候他心中最烦乱,在外面走走什么的也极为正常。总之,不要逼得他太紧。”
“嗯,那个孩子,就是跟着那个皇甫去金家的孩子,让你母亲回来的时候带回来。沐氏,绝对不能留。此事不能由着敬一的性子来。”
“何必那么麻烦,只要我们开口敬一现在还敢说不……”谈家二爷再次开口招来的是老父亲的大白眼。
“糊涂!都说过不可以逼的敬一太紧了,依着他的性子必会事得其反;想要除掉沐氏那个变数不只是一个法子,为什么非要逼敬一呢?让你母亲把那个孩子带回来就好。”
“敬一今天去了哪里,你还不着人去查。”他瞪一眼次子,心中的不安在训斥儿子后并没有消失反而越发有些重了。
这个时候金敬一已经从王府的后门进到镇南王府里,在园子里的一处亭子中见到了镇南王。
二百五四 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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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在金敬一走后一直提心吊胆的,因为她还没有来得及和金敬一多说,尤其是镇南王的话;金敬一去了谈府会不会太过冲动?那接下来谈家的报复肯定会让金府万劫不复的。
因为到了今天这种地步,谈府的所为不只是没有给金敬一退路,同样没有给谈府留退步:金敬一要么同意和他们上一条船,要么就只有死。
金敬一有些时候脾气很像柳一鸣,认定的事情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锦儿越想越感觉谈家的人如果话说的过激些,金敬一还真得能当场和谈家人翻脸相向。
她站起来在屋里转了一圈,脑子里又转了个弯:如果金敬一为金氏一族千余人的性命着想,那他便有可能会答应谈家的要求,从此以后就和谈家是“一家人”,只不过他事事要听谈家人的才是。
问题不在于金敬一是不是会在谈家人手中吃气,也不是她沐锦儿以后的处境会有多危险:这些都存在,但让锦儿最担心还是镇南王府。镇南王知道了谈家的所为,也知道今天金敬一被陷害的事情。
如果金敬一不和谈家同流,就算金敬一不答应镇南王的条件,镇南王也不会落井下石;但反之,镇南王不会放过谈府自然也不会放过金敬一。
锦儿在房里踱步,越想心头越是烦乱,千头万绪怎么想也没有什么光亮出现;她忍不住是一声又一声的叹气,唉,金敬一走时神色很不对,气恼成那个样子,现在是不是已经和谈府人翻脸了呢?
谈家人今天不会放过金敬一吧,是不是晚上就会让人来捉拿金家人?她皱起眉头来:敏儿和礼儿不能让他们受牢狱之苦,还有太夫人一大把年纪了,也受不起那个罪了。
她忽然停住脚步唤七儿:“我……”她在想哪里可以安置敏儿等人,即安全又可以让她们衣食无忧。
七儿进来抬头看到锦儿一脸的忧色想也不想就开了口,是她在外面等了许久早就想说的话:“夫人,老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也可能是老爷做给谈家人看的,你不必往心里去。”
锦儿闻言摆手:“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现在就去找敏儿和礼儿,还有太夫人。”往哪里安置,什么人可以跟着,还有找什么借口安抚一老两少能让他们听话的离府而去。
对于七儿的话她没有往心里去,听是听到了可是丝毫没有经心,因为她想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何况还有金敬一让她担心不已?
七儿闻言跟上锦儿:“夫人您要做什么?老爷那里……”她感觉老爷明显不对劲儿,发火是对谈家人的话,他离开时的神色与那句吩咐都让七儿有种冷冰冰的感觉。
锦儿不想多讲金敬一的事情,因为那不是一个丫头可以解决的,眼下还是要安置敏儿等人为要,以备万一啊:“你们老爷无事,不过是一时气急了而已。嗯,我想一想,你让人去找柳捕头来可好?”
她想来想去,连城外的大山都想到了,可是那些地方都不安全;唯一可以护住一老两小的地方也唯有镇南王了。
可是凭她去请求镇南王是想也不用想,倒不如求求柳一鸣,说不定他能说动镇南王;退一步来说,柳一鸣多少也能维护一老两小。
她眼下没有其它法子可想,只能求助于柳一鸣了。希望他能答应相帮。
七儿闻言眨眨眼:“老爷说,让夫人在房里等他回来的;不如夫人回房,婢子请高嫂子打发人出去请柳捕头,婢子去请太夫人和大姑娘和大爷好不好?”
锦儿想也不想:“你去请敏儿和礼儿过来吧,就到太夫人那里去。我去太夫人那里,不去是说不清楚的。”但就是现在她也没有想清楚要做些什么。
七儿看看她叮嘱夏蝉几句只能离开,只是心头却生出几分不安来:今儿夫人的心思被什么占住了,老爷那么不对劲儿夫人怎么就视而不见呢。
她一面想不透一面急走,就想回去好好的提醒锦儿:自她跟在锦儿身边还是第一次见锦儿心神不宁的样子。
太夫人不在府里。锦儿到了之后才知道,太夫人一早就出府去家庵里了,一来去上香二来也要和几位姨娘和姑奶奶说说话。
锦儿叹气也无奈,只能吩咐人叫高氏来:要尽快把太夫人请回来才可以;看看天色,如果太夫人不在家庵里用饭也快回来了,锦儿便到花厅坐下等太夫人。
要送太夫人等人离开,总要收拾一番东西;锦儿不想来回跑浪费时间,再加上没有胃口吃东西,也就留在了太夫人这里。
敏儿和礼儿到了后,锦儿也没有多说什么:对孩子能说什么呢,只让他们收拾几件衣服,说一会儿太夫人会带他们出去玩几天。
礼儿大为高兴,倒是敏儿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她问了又问也没有得到答案,只能先带着弟弟回去收拾衣服。
七儿这才有时间上前进言:“夫人,老爷就算生气着恼也只是一时,您不必安排许多的事情,何况是今天早上的事情,婢子实在是……”她顿了顿:“夫人还是回房去等老爷吧。”
她感觉今天锦儿还是听金敬一的话为好,因为她总是感觉金敬一那句话说得极为不同。
锦儿摇头:“我有事要在这里等太夫人。”
余晖中锦儿脸上的神色看得不是那么分明,七儿却听得出来她的坚决,心里着急也不知道如何劝说了:“老爷,老爷那里,您今儿还是不要违拗的好。”
同样的余晖中,金敬一的脸也看不清楚,可是他的声音很清晰:“王爷,臣想起一件私事来,不知道王爷能不能为臣解惑?”
镇南王不是那种冰冷的模样,斜斜的依在石柱子上:“什么事儿,你问就是。本王行事向来无不可对人言,当然是指自己人。”
柳一鸣就立在不远的地方,可是他的目光不在镇南王身上,也不在金敬一的身上。
金敬一看向柳一鸣,看了好一阵子直到柳一鸣察觉到头微微一动要转头时他才收回目光:“也——,没有什么。”他忽然又改了主意不想再问了,至于为什么改主意他自己也不清楚。
镇南王反而有了兴趣:“你当真不问了?下次本王不一定有这么好的心情。”
金敬一欠身:“倒底是私事,臣还是自己处置为好;私事都要烦扰王爷的话,王爷要臣又有何用?”
镇南王笑了,他笑着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可是他的目光越过金敬一落在了柳一鸣的身上。
柳一鸣身子也转了过来,他定定的看着金敬一,看得正大光明没有半点掩饰,但是他的唇抿的紧紧的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自金敬一来到园子里,他便没有再开口说一个字;他不喜欢金敬一,自见到金敬一开始便不喜欢他。就如同金敬一初见他便不喜一模一样,并不是他和金敬一有什么过节,也不是他们之中有一个品性不好,总之他们就是看不对眼儿。
金敬一再次欠了欠身子:“那臣便告退了。”该说的事情都说好了,如果不是他忍不住开口想询私事的话,他已经告退离开王府了。
他离开的时候看了一眼柳一鸣,目光和柳一鸣相撞时迸出了火花来。
柳一鸣微微一愣,看着金敬一若有所思。
“你猜,他要问的私事是什么?不要看本王,你是捕头嘛,如果连这个也猜不出来你怎么能算刑部首屈一指的能吏,又怎么能得皇上赏识成为……,自己猜吧。”镇南王恶劣的一笑,摇着扇子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后他忽然回头:“我也看金敬一不顺眼,不是说他这个人不好,他这人你得承认他很不错;就是因为他很好,越查越证实此人很好,本王就越看他不顺眼。”
“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个人也让本王心里不痛快,知道那人是谁吗?你猜猜看。”他看着柳一鸣笑的牙齿都露了出来,却偏让人打心底生出一股子冷意来:“这个人你猜不到本王倒是可以告诉你,那人就是你柳大捕头。”
柳一鸣神色不变,闻言只是欠了欠身子连开口都省了。
镇南王翻个白眼:“真是无趣的人。知道本王为什么看你们不顺眼吗?嘿嘿,这事儿嘛你就自己好好猜吧,本王是不会告诉你的。如果什么都要旁人告诉你,本王想你柳大捕头的本事肯定是一日千里下滑,到时候不堪用了本王怎么向皇上交待?”
柳一鸣弯着身子清清楚楚的答了镇南王一句:“臣也不喜欢王爷,臣认为金大人也不喜欢王爷。”
镇南王没有回头:“那你猜到了金敬一要问的私事了吗?如果你猜不到的话,本王可以告诉你,但是你柳大捕头用什么来换?”
柳一鸣过了半晌欠了欠身子:“臣告退了。”他说完抱拳行礼后退,然后转身离开。
直到离开王府很久之后他才停下来,抬头看看黑下来的天空喃喃的道:“不喜啊,嘿,不喜,不喜——”他长长的叹口气,回头看了看抖手丢出去两颗小石子。
听到痛呼声后他头也不回的闪身走了,被他逼出来的人他是连看也没有看,显然是知道是什么人跟着他。
二百五五 有话要说吗?()
金敬一到家的时候,谈家二爷也去见他的父亲,只是一脸的气恼:“敬一没有回府,他身边没有带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我着人去镇南王府外守着,可是那两个人却被柳一鸣发现……”
谈老爷看儿子一眼:“这有什么可着急的?发现他们的人是柳一鸣不是王爷就不错了,如果是镇南王的话你知道现在你我会如何吗?你我脖子上会架上镇南王的长剑——谁让你去王府外布眼线的!”
他很想一掌甩过去,看能不能打醒儿子:为什么教了这么多年就是教不出来呢?要让他说多少遍他这个儿子才能真正的顶用,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呢?
谈二爷低下头却还是有些不服气:“我没有在王爷府外,只是在去王府的几条路上布了眼线,就是想看看敬一是不是去了王府;看不到他进去,总会守到他出来吧。”
“有长进。”谈老爷终于点了点头算是夸奖儿子:“就要如此做才对,能做得了事情还不能落人把柄。嗯,看来你是用了心的。敬一不会去王府的,他怎么知道镇南王一定会帮他呢?”
“镇南王是个很奇怪的人,朝中哪有人肯接近他?当年我们在他平定南边后也想助他的,可是他何曾理会过我们?那个人,根本让人捉摸不透,也摸不着他的脾性如何,是你在生死关头上会去找他做救命稻草吗?”
“还不如我们给敬一的生路稳妥呢。反正总要上一条船的,敬一是聪明人不会犯险的。”老头子说完摆了摆手:“坐吧,陪我吃几杯;可能是我想多了,吃几杯酒定定神就好了。”
“天天琢磨这些,天天提防着这个那个的,草木皆兵了;也是我对敬一看的有些重吧,你的那些姐姐妹妹里,我真疼的也唯有你小妹,实在是很想给敬一个锦绣前程的,没有害他的心思。”
灯光中父子二人碰了杯。
同样的昏黄的灯光下坐着愁眉不展的锦儿,因为高氏回来了:她在庵堂里没有找到太夫人,听姑奶奶的话太夫人是和几位姨娘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