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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门他忘了看一眼黄历啊,实实在在是不宜出门。如果他今天老实的呆在房里多好,哪里会牵扯进谈金两府的麻烦里呢?
“一个孩子来哭诉,我一时心软便过来看看,实在是误会一场。”他说到这里看向金宝笑了笑:“孩子的话,哪里能信得过。他刚刚也说了是他说了谎,根本不敢见官,唉。”
他的话让锦儿的眼睛眯了眯——皇甫这几句话听上去好像没有什么,但何尝不是在引得谈家人介入此事,想借谈家人给锦儿教训,以便他能脱身?
锦儿淡淡的开口:“谈大人不用过多操心,我和皇甫捕头正要带着这个孩子去见官说个分明。”
金敬一大怒:“皇甫——!”他也是朝廷的命官,他的女眷岂能抛头露面的去过堂?可见此人在刚刚是如何逼迫锦儿的。
皇甫本来听到锦儿的话心头就是一颤,再听到金敬一的怒斥,他感觉自己的心就是黄莲做的:他真是要冤死了!
他什么时候想要去见官了,自头到尾叫嚷着要见官的人是他的夫人沐氏。但是这事儿说不清楚,见金大人护妻心切的模样他也知道,就算说出实情来到时候金大人也要问他一个逼迫之过。
在金大人的眼中,如果不是他的逼迫沐氏岂会要见官?左右都是他的错,他还是老老实实的低头吧:“金大人恕罪。卑职已经知错向夫人请罪了,事情就是个误会,是卑职误信人言。”
“岂敢劳动夫人去见老父母?”他弯下腰去:“卑……”
“就是这个小孩?”谈家二爷已经走到金宝面前:“你对捕头说了什么?来,有什么对我们说就是,不用怕,有我们在没有人动你半根头发。”
金敬一皱起眉头来:“兄长这话小弟不懂,可是兄长看到我府上有人对这个孩子做了什么?不然的话还请兄长,慎言,免得让人对我们金家生出误会来。”
谈家大爷淡淡的道:“敬一,你的话才是真得容易让人生出误会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家已经反目,慎言,嘿。”
谈家二爷不管那么多只管对金宝说话。
金宝眨着眼睛,然后用小孩子一贯的纯真道:“我知道错了,不应该说夫人是我的姐姐;我也只是偷偷听我父亲和母亲说话知道的,不知道这话是不能说的,我已经知错了。”
“我不要去过堂,我真的错了,我不要被打板子。”他说着话往谈家二爷身边缩——他直觉认为眼前的人能救得了他,可能还会救他的父母。
谈家二爷闻言抬头:“敬一,孩子是不会说谎的。虽然他话说不清楚,但是不会空穴来风,你不认为……”
锦儿咳了一声:“我们正要去见官,谈大人要不要一起?”
皇甫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知道今天不开罪谈家的人不可能了:“谈大人,这孩子没有一句真话。卑职已经查实,金夫人就是金夫人,五年之后大难不死能够安然归来,就是老天保佑金大人能一家团聚。”
谈家二爷皱起眉头来:“你查过了?什么时候查的,又是……”
“谈大人,卑职做事自会向刑部交待,如何做事也自有刑部的大人指点卑职;金夫人的事情,卑职说查清楚了自然就是查清楚了。”
好在谈家和他不是一个主子,得罪也就得罪了。
谈家哥俩对视一眼,交换了什么后还是由谈家二爷开口:“姐姐?沐氏你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弟弟,怎么就由他流落在外吃苦,也不让敬一把其接到府中来呢?”
他干脆不理会皇甫的话,因为他也很清楚皇甫是什么人。
金敬一淡淡道:“刑部的神捕都说了,两位兄长还有什么疑虑?再说这也是我们金家的家事,虽然小弟不才,不敢说修身齐家的大话,但是家中的事情还是能料理清楚,就不劳两位兄长操心了。”
“秋音就在屋里,兄长请。”他伸手相请,根本就不想和谈家的人谈什么锦儿是真是假——他的妻子他会认不出真假来?再说一个小孩子的话也能当真的话,那真就是笑话了。
至于皇甫为什么会前倨后恭,忽然间为锦儿说话了,回头他自会问锦儿;眼下还是打发谈家兄弟进屋和谈秋音说话为好,此时少问一句就少一件麻烦。
锦儿看着金宝:“谈大人说的对,他既然说是我的弟弟,我岂能不好好的着人照顾?七儿,你们还不把他带下去给他好好的洗一洗换身衣服,记住,要好好的照顾于他。”
她在“好好的”的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金宝的脸色大变,看看锦儿再看看身边的谈大人,他有些拿不准自己会不会落在锦儿的手上。
谈家二爷讥笑:“沐氏你承认了他是你的弟弟?”
“他说是。至于是与不是自有父母官过问,谈大人不在刑部当差,也不是天元城的父母官,管的还真不是一般宽呢?他说是我弟弟,那自然要留在金府之中,自然要留在我的身边才对。”
“谈大人不同意的话,莫不是认为这个孩子也是你弟弟?”锦儿不紧不慢的说话,可是七儿等人手脚却快的很,已经伸手捉到金宝。
二百三四 受惊了()
谈家二爷还没有想去拦人,他的本意也不曾想过要把金宝带走:弄这个孩子走,怕是要和金敬一翻脸相向的。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锦儿又加了一句:“我的丫头长的并不怎么样,两位谈大人应该是看不上吧?你们不会动手动脚,也不会让你的人要把我的丫头强掳走吧?”
谈家哥俩差点气得仰倒——他们什么时候变成好色之徒?再说凭沐氏身边丫头的资色,他们如果真得看上了还要动手动脚,他们是到了何种饥不择食的地步?
也因为锦儿的这句话,他们更不好伸手阻止七儿等人把金宝拉走了。最为主要的,他们哥俩还是看在金敬一的面子上——他们可不想和金敬一真正的翻脸。
因为金敬一对他们而言很重要,不仅仅是他们的妹夫,还有被他们更为看重的地方。
金宝想不到谈大人和锦儿口舌上针锋相对,却根本没有半点护着他的意思,想到锦儿让人好好照顾他的话,他的泪水马上流了下来:他现在可要倒大霉了。
“我不是她弟弟,我没有姐姐的,我对天发誓我压根就没有姐姐,我原来都不认识她;是她在寺里撞倒了我娘到我家给我娘送银子,我才认识她的,她真得不是我姐姐。”
他拼命的扭动身体,只想脱离七儿等人的掌握,说什么也不能落在锦儿的手中:“我自有父母,我根本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我父亲姓冷,我娘亲是神婆,我们一家人和她没有关系。”
谈家大爷听到这里,忽然上前一把抓住金宝的肩膀:他没有去抓胳膊,更没有和七儿等丫头的手或是哪里碰触,锦儿的话还是让他上了心的:“你说你父亲姓什么?”
金宝睁大眼睛:“姓、姓冷。”
谈家大爷的手更用力了:“快说,你父亲在哪里?”他们听母亲说了在查神婆的事情,知道神婆和一个冷书生在一起。
虽然他没有多问,但是听到那个孩子说锦儿是他的姐姐,而他的父亲姓冷母亲还是神婆,他几乎是认定了冷书生一家人就是他们一直想找的那家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这家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们好不容易找到冷书生家,却发现那里家什全在人却一个也没有;而附近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只知道有个差官带着人来过,在那后就再没有见到冷书生一家了。
谈家大爷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功夫,在金府遇上一个小孩居然会是冷家的人;而此时他几乎能肯定眼前的沐氏绝非是原本的沐氏:因为小孩子说她是他的姐姐嘛。这种话当然不会乱说,小孩子会说出这样话来,他认为事出必有因。
无凭无据不要紧,他可以让人去查嘛。现在最要紧的当然就是找到这孩子的爹与娘,他们自然能把事情解释的一清二楚。
金宝疼的咧咧嘴却没有叫痛,看看谈家大爷他喃喃的道:“我、我不知道。”他本来认为爹和娘还在捉了他们的柳一鸣手中,但是柳一鸣说了他的爹娘在王爷府里。
王爷啊,那对他来说就是天。
谈家大爷的耐心要耗尽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们是你的父母,不管去了哪里带不带你,总会告诉你一声吧?你又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呢,为什么会说她是你姐姐?”
他认为一切都是冷书生安排的,因为他们家也接到了一张冷书生的贴子嘛。
金宝看向皇甫,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能不能说出王爷府三个字来。
皇甫看看柳一鸣,偷偷瞄一眼锦儿后才开口:“那对夫妻不知道为什么招惹了王爷生气,王爷着人把他们请去王府了。”
谈家哥俩一蹲一站,闻言再次对视一眼。然后谈家大爷放开了金宝,缓缓的站起来道:“敬一,姓冷的此人……”
“我知道。”金敬一打断了他的话:“我也着人查过了他,不过就是个市井无赖想在我们金家身上弄些银子罢了。此人的话根本不可信。如果王爷没有请他们去王府,我也会去报官的。”
他说到这里看向锦儿:“我金家之人的名声岂会是如此容易让人败坏的?”他这话是说给谈家哥俩听的。
锦儿听的心中一动,实实没有想到冷书生一家有这么多人在查他们:金敬一要查她是知道的,只是还是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认为让人找不到冷书生他们就可以,却没有想过冷书生一家人做过的事情,不会因为冷书生一家人消失而跟着消失掉的。
金敬一查到的事情不少,且速度很快。直到此时锦儿才生出些疑问来:谈家查了这么久才查到些什么,为什么金敬一刚刚要查就知道了如此多的事情?金敬一倒底做了什么呢,还是说谈家的人太笨了?
两府的人用意不同。金家人想要知道冷书生一家人是不是要害他们金家,而谈家却是想知道冷书生一家和锦儿有什么关系?如果金家人和谈家是相同的目的……。
锦儿没有再想下去,在金敬一的影子里站着,看着金敬一袍子的下摆,心里却生出一种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东西来。
她忽然想到,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要离开金府的话,没有了金敬一的日子还能像从前一样,让她一个人也过的有滋有味吗?
没有答案。只是眼里有点涩涩的,而心里也有点涩涩的。
锦儿想,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硬把心思拉了回来。可是金敬一的袍子下摆在微风中动来动去,就仿佛牵着锦儿的心一样。
“你知道?”谈家大爷真的是有点恨铁不成钢:“你知道还不好好的查一查,冷书生一家绝对和沐氏……”
金敬一再次打断他的话:“兄长是来看秋音的。金家的家事便不劳兄长操心,小弟心中自有数。”他不能容忍其它的人对锦儿指指点点。那五年的苦痛没有一个人为锦儿着想,也没有一个人提及,所有的人只是盯着锦儿,恨不得能在锦儿身上找出千万条错处来。
为的就是把锦儿赶出金府去,因为在许多人的眼中锦儿都是不应该出现的。
秋音有许多人爱护着,可是锦儿又有什么错?因为他们要护着秋音,所以就非要置锦儿于死地?金敬一很反感这一点,谈家人越是想要指出锦儿的错处来,他反而越把锦儿护的牢牢的。
谈家二爷急的过来扯金敬一的袖子:“你没有听到这个小孩子说她是他的姐姐……”
金敬一没有容他把话说完:“那只是个小孩子。而且他几次三番的改口,一会儿说是一会又说不是,不知道兄长为什么只听到了他说是而没有听到他说不是呢?”
“还有,这个孩子的话也由皇甫捕头证实是假的,冷书生一家人只是想要在我们金家身上弄些银子,这一点皇甫捕头是很清楚的吧?”他说着话看向皇甫。
皇甫刚刚喘了一口气,在一旁听着金敬一等人说话,恨不得谈家人能让锦儿吃个大亏,也能让他暗爽在心;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正专心听着的时候他就听到自己被点名儿了。
又干他什么事儿?!这个沐锦儿还真就和金敬一是夫妻啊,一个两个都不肯放过他。他抬头看看金敬一,其实他看的是金敬一身后只露出半个身子的锦儿,然后他又在心里骂了谈家兄弟几句。
你说人家金家的家事,你们两人做舅兄的不去看你们的妹妹,在这里纠缠什么啊?纠缠就纠缠吧,你们倒是能压得住金大人啊,让金大人对你们惟命是从也算是本事;现在可好,又牵扯到老子头上了。
腹诽有什么用呢,皇甫知道自己还是要开口的,不得不苦着一张脸弯了弯腰:“是,金大人说的是。冷书生写了那么多的贴子,也不过是想利用金夫人有五年不在金府之事,想在金府敲诈一笔银钱罢了。”
他知道谈家兄弟的眼睛瞪了过来,可是就算他们把眼珠子瞪出来,他皇甫大捕头也只能这样说。何况,这也是事实啊,就算谈家的人给刑部写书信,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柳一鸣淡淡的加上一句:“我也查到了此事,确如皇甫捕头所说,冷书生一家就是要想借此生事敲诈银钱。”他们两个人都是老手了,当然知道话要如何说才能对自己有利。
就算以后谈家再查到什么,也不能向他们两位大捕头问罪:因为冷书生的确就是想生事敲诈,此事是千真万确;而两大捕头证实的也只有此事,别无其它。
谈家兄弟把眼珠子瞪疼了也不管用,皇甫和柳一鸣都不买他们的帐;他们只能气哼哼的转过头来:“我们去看小妹。”
走时他们再瞪一眼锦儿:“假的,真不了。”
锦儿淡淡的应道:“真的,假不了。”
“老爷,老爷,夫人、夫人小产了。”有媳妇子出来,乍着双手立在门口处连行礼都忘了,一脸惊惶的看着院子里的人。
谈家哥俩闻言哪里还顾得上锦儿,急冲冲的奔进屋里。
金敬一的脸色大变,也急急的奔进屋里,同时喝问:“大夫呢,稳婆呢,怎么还不见人来?!”他原本心就提的高高的,只是因为皇甫胡说八道才分出一点心思来,对谈秋音母子还抱有一分希望。
他总感觉老天会保佑他的孩子,可是没有想到事情坏到如此地步。
孩子还是没有了。
皇甫看到院子里一下子空出不少地方来,莫名的心头一松很想擦把汗:不管怎么说现在无人能顾上他了吧?事情也就算是过去了,他现在只想回去好好的喝几杯,松泛松泛心神——他受惊了,要借酒安神。
眼下都不用和谁道辞,他对锦儿拱拱手转身就走,恨不得立时离开金府,至于金宝他是看也没有看一眼。却就在他转身就要走的时候,就听到屋里传来谈家兄弟的怒吼:“沐氏——!我们兄弟不杀你……”
天!不是吧?皇甫也顾不得其它,加紧脚步低头猛走,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不管谈家要对沐锦儿是打是杀,都等他离开再动手不迟,不然他就又有麻烦了。
说倒底金家的家事和他真的半点关系也没有的,可是他忘了,是他自己找上门的,是他定要查锦儿的一切才有今天的麻烦。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二百三五 敌友()
皇甫是来找沐锦儿的麻烦,认为对付一个女人,就算他手中只有金宝一个孩子也足够了;反正他见过锦儿前后几次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