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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金宝事事都没有让他失望也不成,到了大党之上父母官能不能相信一个孩子的话还两说着——根本不可能相信。而皇甫手上并没有其它真凭实据,虽然他已经认定金家现在的沐氏绝非是本人,可是却无法说服旁人。
现在他是骑虎难下,不低头可以吗?他的脸色阴睛不定,看着锦儿在心里在琢磨着这个妇人豁出一切的可能有几分:他不甘心开口承认他错了,因为那样以后他再如何查证此事?
锦儿抬眼盯着他:“莫非皇甫捕头脚下生了钉子不成,怎么不走呢?您开口闭口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对簿公堂岂不是正和你的心意?”
“皇甫捕头不和我同去也没有关系,相信大老爷会来相请的,那我便带着这个孩子先走一步了。”她说完话继续向前走,没有半点的犹豫,脚下的步子迈的那叫一个快。
皇甫看到锦儿如此做,知道锦儿不管有几分心思是要豁出去的,但是他如果一直不开口承认自己错了,不给沐锦儿要的所谓说法,沐锦儿今天也是骑虎难下,肯定只能去官府状告。
要想让沐锦儿在老虎背上下来唯有一种法子,否则沐锦儿她自己也无法自老虎身上下来:当着金府这么多人,沐锦儿此时退一步的话,那就是授人于话柄,在金府要如何立足?
势成骑虎的两个人里,沐锦儿背水一战有条生路,但是他却不能放手一搏!到了父母官面前,沐锦儿会不会青灯古佛一辈子并不一定,但是他铁定是要毁掉前程的。
“金夫人。”皇甫紧追两步开口唤锦儿止步,同时为了取得锦儿的好感改了对锦儿的称呼:“请留步。在下,的确是太鲁莽了,看到金宝那个孩子又是哭又是说的,才会一时不忍做下糊涂事。”
锦儿在听到皇甫称她为金夫人时便停下脚步,等他说完缓缓的转过身子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皇甫,看得皇甫头皮一阵发麻:他有种感觉,沐锦儿今天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二百三二 好处()
皇甫见锦儿只是瞧着他不开口,舔舔唇:“金夫人?”他的心有点七上八下,第一次发现面前的妇人并不是那么好欺负,实在是有点难缠,嗯,还有点可怕。
他从来没有把锦儿放在眼中过,一直以来锦儿也不曾对他一再的挑衅有什么反应:都是金敬一挡在锦儿的面前,就如同其它的妇人们一样。
在皇甫的印像中,妇人们,不管是什么样妇人,哪怕她是一品诰命呢,如果离开了为她们撑起天的男人后,便什么也不是了。
但,沐锦儿让他踢到了铁板。
锦儿看着他讥嘲的一笑:“我就知道有些男人就是如此,看上去如同老虎一样仿佛随时都可以伤人,其实狠狠给他几个耳光,打到他痛打到他清醒后,让他知道自己面前不是可以任他渔肉的人后,他就会变得乖如一条狗。”
“不但会赔上笑脸,就连你打了他多少下耳光他都不会在意,都会忘到脑后。皇甫捕头见多识广,不知道是不是见过这样的男人?”
锦儿对皇甫的厌恶到了极点,原本她只是想避开皇甫的,因为就如柳一鸣所说:皇甫要查案是他的职责。
但是皇甫所为带着恶意,并不是公事公办;而锦儿呢就如她自己所说,她不惯吃亏。在金府之中,她要维护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她的儿女。
今天她就要让皇甫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是打了你,不但打了你而且还要和你对簿公堂。认错——现在是皇甫被拿住了,反之的话皇甫现在会如何对付她?
而锦儿很清楚,皇甫真正要对付的人不是她。她不愿意任何人因她而受累。
皇甫咬着牙:“金夫人,我已经说过了,只是金宝来寻我才会有今天的误会,您又何必如此的得理不饶人?”他的意思就是,我都认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锦儿笑了:“真不知道皇甫捕头你是怎么想的,一个堂堂捕头居然会相信孩子的话;嗯,如果孩子嘴里的话都是皇甫捕头你教的,自然是另当别论。”
她说到这里看向金宝:“到时候,大老爷自然有法子能让孩子说出实话来。姐姐?你还真的敢攀亲,知道不知道乱认官亲也是大罪?”
金宝本来就哭的一脸是泪,听到这句话泪水更是止不住了:“我错了,我错了,我胡说八道的。我只有一个妹妹从来没有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不要去官府。”
他只是个孩子哪里能禁得起这个?原本见到锦儿时,看她温温柔柔、娇娇怯怯,且很好说话的样子:帕子被他捏脏了就给他,他父亲说要多少银子她便给多少。
再加上他也是救父母心切,才会按父亲所叮嘱的做事,哪里想到父亲口中的“这个妇人”如此的厉害,居然要把他送去过堂。
现在,当然是自保要紧;父母还活着呢,他可不想在过堂的时候被人打个好歹,就算是一板子他也不想挨啊。
锦儿看向金宝挑起眉头来:“哦?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姐姐嘛,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一个母亲呢,你倒是比我更为清楚。”
她说到这里时看向金宝,目光有点奇怪。
柳一鸣此时也看向锦儿,在锦儿收回目光时两人目光相撞,彼此都飞快的避开了对方;只是柳一鸣的眼底闪过怒色,而锦儿的眼中的东西却奇怪的让人看不清楚。
就算是柳一鸣也看不清看不透锦儿目光里的东西,他可是为此而生气?
金宝听到锦儿的话,揉搓起自己的衣角来,因为他很清楚要如何说才能得锦儿的欢心,从而能让锦儿放过他,不再带着他去过堂。
但是他此时又想起父亲的话来,知道他能指望的人只有一个皇甫,如果把错都推到皇甫身上的话,那他的父母怎么办?最最主要的是,他的父亲说他们一家人以后能不能吃香喝辣,能不能过上使奴唤婢的日子,就全靠皇甫了。
那样的好日子是要很多很多的银子啊。当时他也问过父亲,可是皇甫会给他们银子,但是父亲说银子是金家的夫人给。
想来想去,想到最重要的一句话——银子要金家的夫人给,金宝终于知道要如何做了。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冷书生说要指望皇甫,他依着性子把一切推到皇甫头上了事。
反正他是一个孩子,就算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大人们也不会当真拿他如何的;打一顿或是骂一顿予他而言不算什么。大错当然是大人,他只是小孩子是被大人教坏的。
金宝不想让可怕的金家夫人带他去官府,但是以后还要用皇甫的,要得到金家夫人给的银子,还要用皇甫的。
“我、我……”他的目光在锦儿和皇甫之间转来转去,可是倒最后也没有说出一个有用的字来。
小孩子自有小孩子的奸猾。他知道大人们不会怀疑他有这样的心思,到时候皇甫也不能真的怪他,因为他是小孩子嘛。
柳一鸣想说什么,咳了两声看看锦儿眼中再次闪过怒色,偏过头去倒底是什么也没有说。
锦儿等了半晌也没有人开口,只能自己来了:“好了,也不必你一个孩子再说什么了,也是难为你。皇甫捕头,就算是妇道人家也能看出这孩子是有话不敢说,而他一个劲儿的看你,这孩子没有说出嘴巴的话,用你捕头的本事来猜会是什么?”
皇甫气的顿足,可是此时再训斥金宝只会更让人误会,他只能不去看金宝免得自己更为恼火;眼下他还能做什么?反正刚刚也认过错了,现在也不过是说的更明白些:“金夫人,我、我错了,我向夫人你赔礼道歉。”
“哦?”锦儿看着他眨眨眼睛:“皇甫捕头这是承认你一直在诬蔑我了?今天自你进我们金府到现在,你一直在陷害我一个妇道人家?”
皇甫当然不肯承认:“我只是、只是被人所骗才会对夫人生出误会来,还请夫人大人大量,嗯,嗯,饶过在下刚刚的无礼。”他想了想还是用了“饶”字,希望沐锦儿能听得高兴,不要再纠缠下去。
锦儿拍拍衣裙:“就算如此我认为还是去官府比较好,能够一了百了呢;有子大老爷的判词,皇甫捕头你日后也就不能再到我们金家来胡说八道,更不能在外面胡说八道的败坏我们金家的名声。最主要的是,免得你今儿走了明天再来,是不是?”
“夫人,在下已经知错。再说过堂对夫人也不是好事儿,眼下金大人正要上书给皇上……”皇甫当然不能去见官了,就凭小金宝他就死定了。
这孩子看着机灵,但关键的时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我都说过了,我打定主意要出家了,自然不在乎那些。只是我不能让人来败坏我们金家的名声,我是有儿有女的人,我的名声不要紧,但是我岂能让儿女们受辱?谁敢打金府的主意,就是在打我儿女的主意,我就是拼死也要拖着其下地狱。”
锦儿说完看向皇甫:“请吧,皇甫捕头,如今多说无益,我们还是见官去吧。”话到这里,她微微顿后话风一转:“不去见官的话,就这样轻轻的放过皇甫捕头你,换作是皇甫皇甫捕头你,你会这样做吗?没有好处的事情,皇甫捕头你不会做,怎么就认定旁人都是傻子呢。”
皇甫心头一颤:“夫人——,你想做什么?”他真得失算了,最失算的不是在金宝的身上,最失算的是冷书生夫妻不在柳一鸣手上,才会让他在金府受辱,才会让他在一个妇人手中吃亏。
只是,他现在不能不低头,因为他也不能去见官,万万不能,不仅仅是他手上没有真凭实据。
锦儿叹口气:“看来皇甫捕头也没有诚心。嗯,皇甫捕头没有见识过我所说的那种男人吧,或者是我打的还不足够重,还不能真正的痛彻心肺吧。没有什么好说的,走吧,走吧。”
“我刚刚居然认为皇甫捕头真的有心要认错,没有料到是我一厢情愿。”她说完话再次转身:“备车!”
皇甫见锦儿真得再次往外走,虽然明知道锦儿是在吓唬他,但是他更为清楚如果他不阻止的话,便能让沐锦儿骑虎难下,到时候沐锦儿心一横去见父母官儿……。
他也叹了口气,却和锦儿的叹气完完全全的不同:“沐夫人,在下真的错了,这便借金家的茶向夫人认错。”
锦儿并没有回头依然向外走。
皇甫看着锦儿的后背,咬咬牙:“夫人,您倒底要如何开口说一声,只要您开尊口在下力所能及肯定照办。”
柳一鸣闻言看看皇甫:都这个时候了还提什么力所能及,皇甫豪你真是死性不改啊。
锦儿理都不理皇甫。
皇甫终于咬起牙来道:“在下知道夫人就是金家的夫人,此事再有人到我面前来胡说八道,在下一概不会相信。”
锦儿的脚下顿了顿,然后继续向前走。
皇甫几乎要疯了——这个妇人的胃口也太大了?!但是他只能再开口:“在下还会把那些人好好的教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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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三三 也是你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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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说出要教训到他面前说锦儿非金家沐氏本人之人后,见锦儿停下脚步才真的松了口气:能把沐锦儿在老虎背上拉下来,不容易啊。
他已经是一后背的汗水了。堂堂大男人在一个妇人手上吃了如此大亏,他能想到的就是:离开金府就把今天跟在他身边的几个长随发卖到南蛮之地去,让他们永生永世无法再回来。
锦儿站是站住了却没有转身更不曾回头:“皇甫捕头,不勉强的。”
“不勉强。”皇甫恨的心都滴血了,却还要答的有那么一两分心甘情愿的模样。
锦儿侧过身子来:“捕头大人真的不再存疑?我认为您还是继续追查下去的好,免的被人听到再说是我逼迫捕头不能追查,仿佛是我心虚一样。您查下去予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皇甫现在心里是十二分的想追查下去,恨不得能置眼前这个沐锦儿于死地才能解心头之恨;但是他只能说:“夫人说的哪里话,您如果不是沐氏本人,就算能骗的过天下人也瞒不过金府之人;不说其它,金大人是和您朝夕相处之人,岂会认不出他的发妻是何人?”
“岂能有假,全是小人做祟。以后再有这等心怀恶念的人,在下定不会放过他,定要让他们知道王法是何物。”他说到这里又欠欠身子:“原就是在下应该做的事情,捕头嘛就是要护一方平安,不能让那些恶人欺负好人。”
锦儿点点头:“皇甫捕头真的是肺腑之言?”
“在下之心对天可表。”皇甫就差赌咒发誓了:“在下知错,再也不会误信他人对夫人的污蔑之言。这天下间岂会有两个沐氏?您当然就是……”
“皇甫捕头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有什么人到你面前说了什么——是什么人说了沐氏什么话,怎么就让皇甫认为沐氏不是原本的沐氏呢?”说话之人正是谈家大爷。
他身前是金敬一,而他身后当然就是其弟谈家二爷。
皇甫抬头看到谈家的人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看向锦儿;就如他所想锦儿正瞧着他,那目光里的意思明明白白:你不是会教训那些诬蔑我的人吗,现在就有机会了。
他的嘴巴里泛苦:“金大人,谈大人。”称呼是两声,但是行礼却是三次,因为谈大人有两位嘛。
谈家二爷瞧一眼锦儿,眼里的恨意化成无形之刀刺过去:“刚刚听到几句话,皇甫捕头怎么不为我们解惑?”
金敬一没有想到他接了谈家人,不过是和谈家人说了几句话,希望可以让谈家人不要见到谈秋音后再生出误会来——厅上的众人都站到了院子里,还听到了皇甫说出那样的话来。
谈家人听到后迫不及待的开口,更让他心生不快;难道谈家的人没有听到是皇甫在向锦儿赔罪吗?谈家人这是什么意思,在此时还认为赶走了锦儿就能让秋音成为他的妻室吗?
不管锦儿是不是留在金府里,秋音都已经不再是妻室了:在她成亲那日算起便不是,因为他有锦儿这个发妻在人世。
也因此他对谈秋音是极为愧疚的,越是对锦儿感情深重,他就对谈秋音越为愧疚;也使得他待谈家人更为客气,更为委曲求全。
但,他不能让谈家人欺负锦儿,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就算现在他们两府之间的关系可真得紧张的可以,也不能。是他对不住秋音不是锦儿对不住秋音,谈家人有什么样的怒火都可以对他来,打也好骂也罢,哪怕是他跪在地上认罪他都可以应下来。
谈家人只能向他发泄一腔的怒火,却不能对锦儿发泄。
“去看秋音吧。”因为谈家人也只是发问,并没有真正的伤害到锦儿,所以金敬一只是把话题带开,并没有对谈家人放下脸来。
谈家大爷却站定不走了:“皇甫捕头?”
皇甫舔舔唇,心中有多少的苦此时也不能不答话:“是卑职一时不察误信人言,不敢耽搁谈大人的时间。”
“误信人言?以皇甫神捕的能耐岂会误信,事情是如何说出来大家参详一番有何不可?”谈家二爷马上接口,自然是不肯移动脚步。
锦儿没有作声,她只是看着皇甫。
皇甫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泡进黄莲里了。他自然对谈家没有好感,因为他的主子正好和谈家背后的那人是对头,但是无奈他只是个捕头而谈家哥俩可是正经的朝廷命官,岂是他能正面对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