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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恨的评说完莲香,她走回到床边坐到凤氏身边,悄声道:“至于另外两个姨娘却奇怪的很,府里的人都不提及的,凤姨问起丫头婆子们当然不敢乱说了。”
她神秘兮兮的接着说下去:“谈氏那个弄琴做了姨娘没有几天就回了谈府,到如今也不回来我们老爷也不问,太夫人也不管,就连谈氏也好像忘了她把那个贱婢给了我们老爷般,就由着弄琴那丫头轻狂。”
凤氏眨眨眼:“回谈家了?”
“是啊。不过我还听到一种说法,说是弄琴死了,而前两天有衙门的人来,就是问案的;衙门来人的时候,沐氏夫人陪在我们老爷身边,你说奇怪不奇怪?”
说到这里黄氏挑挑眉头:“沐氏无端端的见什么外客,我猜想说不定她就和弄琴的事情有关;弄琴现在是死是生还真得难说呢——谈氏也没有动静,谈府的人来来回回找沐氏的麻烦,却提也不提弄琴的事情,我又拿不定主意了,可能弄琴真在谈府吧。”
凤氏握着帕子:“不会是弄琴做了什么被沐氏给教训了,谈家吃了哑巴亏没有办法开声吧?不然的话为什么谈家的人怎么能一而再的登金家的门找麻烦呢。”
黄氏眼睛一亮:“有道理。左不过就是沐氏和谈氏狗咬狗罢了。”她说到这里口渴取了茶来喝。
凤氏跟在她身后坐到桌子旁:“还有一个姨娘呢,你说很奇怪是什么意思?”
“柔儿啊,是太夫人做的主,却是我们老爷的大伯父送来的,还是什么扬州瘦马呢,刚刚抬举了她就和莲香贱婢打了起来,你是不知道她们真得大打出手呢,嘿,真是丢人。”
“后来她就被老爷绑了起来关到柴房里去了,后来人就不知所踪,而管家和管家娘子责斥府中上下的奴仆们,不许他们再提柔儿一句呢。”
“你说这事儿还不奇怪啊。”黄氏俯下身子:“我猜着那个柔儿本就不是好出身,惯会招蜂引蝶的,八成早就有了相好的吧?后来事发被老爷捉个现行,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好说出来,只有悄悄的……”
她用手一划脖子:“我瞧着柔儿是回不来了。如今只余一个莲香了,好不猖狂呢。可是她背后站着沐氏,府中上下还真得没有人敢对她如何,尤其是府里那些下人们眼皮子浅的可以,如今天天的奉承着她,嘿,把她当成了一个人。”
凤氏脸阴晴不定:“你是说,柔儿被你们老爷绑了?嗯,什么时候的事情?”
黄氏想了想:“就前几天的事情。凤姨问她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凤氏摆摆手,帕子不小心差点扫在黄氏的脸上,她不好意思的站起来:“看我这毛手丢脚的毛病。你们老爷就没有审审她?”
黄氏摇头:“那就不清楚了。她的事情比起弄琴来也没有人含糊,我哪里敢多问呢?”
凤氏点点头:“你说的对,这种事情是不能多问的。嗯,太夫人做的主,柔儿就这样被绑了她就没有说句话,可真得不像她的为人呢。”
“太夫人没说什么,应该是老爷对她说了什么吧,反正她是一直不曾因此而发作,也没有听说老爷被训斥。”黄氏看看凤氏:“凤姨这是——”
凤氏笑起来:“随便说说话嘛。如今这府里可真是热闹了,夫人只能有一个呢,看上去好像和你们无关,但其实是关系着你们的生死呢;你,可不能掉以轻心呢。”
她把话题带开了,黄氏也就放下柔儿的事情,和凤氏说起了她的打算:她当然不能坐着等着啊,如果真让那个不能容人的沐氏留下来,不用多久她们这些人都会被打发出去。
黄氏早就听到风声,说是老爷有意要把她们这些姨娘都送出去:从前谈氏在的时候,可不曾听老爷有这样的想法——除了沐氏外还会有谁会鼓动老爷做这样的事情?
凤氏又说了几句话就站起来:“哟,看我这记性,居然忘了今儿约了李家的夫人打牌,真是该死。饭下次再吃吧,我要赶回去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啊。”
她没有容黄氏挽留匆匆的离开了黄氏的小院子。
此时白氏也刚刚的离开太夫人的院子。白姨娘抬头看看天空,说实话如果可能的话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呆着,绝不掺和任何事情;比如像童氏那样的清修多好?
但是她向太夫人提了,可是太夫人并不同意也去陪童氏,更不同意她去照顾刘氏姨娘;她也是被逼无奈才开了口。
今后她还是要想个法子去清修,至少能落个平安啊。白姨娘再次叹口气转身,夏蝉正好也出来看到她紧走两步:“姨娘身边的姐姐们呢?”
“我一个人清静一下,你也早些回去吧。”白氏避开了夏蝉。
夏蝉咬咬唇:“姨娘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我们夫人……”
白氏摇摇头:“找你们夫人做什么?”她没有解释只是回头看一眼太夫人的院落,一个人孤单的向前走去。在金府之中住着几十口的人,她身边也有几个丫头婆子环绕着,但是孤寂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左右。
这个金府对她而言就像是荒无人烟的森林,她独居其中时时都在提心吊胆怕被猛兽所伤。
但,这是她的命,她除了接受外有什么办法?
夏蝉不懂可是没有跟上去,自她被送到夫人身边后,白姨娘便不喜欢她再表示出亲近来;她懂白姨娘为何如此,所以她也就不去白姨娘那里,但是看着白姨娘的背影她的心里真得很难过。
凤氏并没有马上离开金府,反而又去寻了两个管事娘子说话,然后才真得向二门走去:她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所以眉头紧锁很有些怏怏的没有精神。
“姨娘这是要去哪里?”锦儿立在树下面,一面磕着瓜子一面笑着和凤氏打招呼。
七儿一手用帕子接着锦儿吐出来的爪子皮儿,一手取锦儿手中的爪子嗑着:“姨娘累不累,过来坐一下歇歇吧;瞧您一头的汗,什么事儿这么着紧都急出汗来了。”
凤氏扭头才看到锦儿,连忙停下脚步笑道:“沐夫人在这里啊,倒真是找的好地方,阴凉又通风。”她瞧一眼那远远可见的垂花门,心里猜测锦儿主仆在这里等她做什么。
“可不是急嘛,今儿来给太夫人请安,一时说话忘了时辰,差点忘了还约了人到家中;唉,这记性是越来越差了。下次来再去探沐夫人,真得要赶回家去。”她说完点了点头,带着丫头继续向前走去。
脚步又快了几分,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出金府去。她如果不是连着几天做恶梦了睡不踏实,今天也不会忍不住来金府;现在,她真得后悔不应该来的。
锦儿微笑:“姨娘急什么呢,再说两句话吧。瞧这时辰也不早了,晚饭的点儿就要到了,您就是赶回去也误了时辰,打发人回去说一声儿——难得来一次,今儿就由我做东请姨娘赏个脸吧。”
她说着话走了过来,并没有误了她吃瓜子。
“改天吧,今儿实在是有……”凤氏笑的有些勉强了,脚下也没有停。
锦儿打断她的话:“择日不如撞日嘛,姨娘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呢?酒菜都备好了,就等着姨娘你入席呢,我回府后都没有和姨娘好好的聚聚呢。姨娘留步啊,走的快很容易跌倒呢。”
凤氏却是越走越快:“沐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下次定要备份礼才好去打扰,今天实在是不巧,下次,下次吧。”
七儿看着她叹气喊道:“姨娘,你走的太快了,我们又不会追你,你急什么?唉,看着脚下,平地上摔个跟头就太难看了。”
她话音一落,走的飞快的凤氏就真得一跌狠狠的摔在地上,而且还是向前跌倒:锦儿主仆都闭上了眼睛——唉,都说让她看着脚下了,这下子跌的不知道人还能不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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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九 赠与()
锦儿半侧过了身子去,听到凤氏的怪叫声后,又在心中数了三下才缓缓的转头,慢慢的睁开半只眼睛:嗯,不知道凤氏姨娘以后还能不能再笑得那么娇媚了。
七儿捂住了脸,可是一双眼睛已经全睁开了,正在指缝里向外看:“夫人,还能看,还能看,至少还是个人样子;就是,有点血,吓人的很。”她说着吓人却把手放了下来,看起来凤氏的模样倒让她有点失望——跌得不够重啊。
凤氏跌是跌的极重,痛的她叫声都怪里怪气的,那是因为她伤到了鼻子,还掉了一颗牙齿!但是她很清楚她不是无缘无故就在平地上跌倒了,走的好好的是绊了一脚才跌倒的。
她捂着鼻子和嘴巴却没有去看地上,心里想的却不是自己被什么东西绊到了:因为这条路她可走了不是一次,怎么可能会有东西;她想到的却是神与鬼,认为自己可能被什么“看不到的东西”给绊倒了。
这种惧意让她感觉更痛更紧张,因此除了痛叫外并没有说话,她就算痛个半死也不敢对神鬼不敬啊。
锦儿转过身子已经站定了:“我就说嘛让姨娘留下来入席,可是姨娘就是不肯,如今看来老天爷都在替我留客了。”她没有让人去请大夫,更没有开口问凤氏伤的重不重。
凤氏终于省了起来,自己会跌倒八成是被人算计了,当下转头四顾:发现在她的身前就有一道绳子:不粗,被人弄上了些颜色,所以她没有细看根本就没有发现,才会被绊了一跤。
沐锦儿出现在这里,路上还有绳子准备好了——凤氏第一个反应不是怒骂锦儿算计她,反而是爬起来顾不得疼痛,也顾不得鼻子和嘴巴都在流血,向着二门就冲了出去。
现在沐锦儿身边只有七儿一个人,她虽然受了些伤但是就凭锦儿主仆想捉住她还难些;此时不逃难道等金府的人出来一拥而上吗?
她提起裙子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了出来,没有半点保留,但是她跑的真不快:小脚啊,就算她想飞奔也要能飞的起来才成啊。
小脚让她跑的跌跌撞撞,更让她再急也跑的不能更快;除了小脚外,她平常娇养自己也是原因,此时她就算想有更多的力气但是她的身体却不太听话。
锦儿看着凤氏并没有追:“姨娘,我特意来请你入席的,你怎么就是不肯给个面子呢?跑什么呢,你又没有做什么错事,我也不过是请你吃顿饭罢了,你跑的比剁了尾巴的兔子还要急,就是不如兔子跑的快。”
“姨娘,你真得非回去不可?”锦儿的声音越来越大,生怕凤氏听不到:“可是我向来请客都没有请不到的人呢,姨娘你就不再想想了?”
凤氏哪里听锦儿在说些什么,她只想奔出二门,只想跑出金府大门;然后就回家,再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收拾细软——跑路啊,她要离开天元城,越快越好。
锦儿主仆没有追她,跟在她身后跑的都是她的人,而二门已经就在眼前了:凤氏看到门外也没有什么仆从在,她有种老天在帮她的想法:今天的运气还算不错的。
可是就在她跑到二门的时候,一脚刚刚踏出二门高高的门槛,她就看到门两边跑出不少的人来,为首的人正是高氏。
高氏冷冷的看着凤氏:“您这是在跑什么,都是一家人,在府中您有什么可怕的,居然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说到底都是一家人,如果有什么事情您可以向太夫人、向夫人说啊,自会有人为您做主的。”
凤氏另外一只脚再也抬不起来,呆呆的看着那些举着棍棒,甚至还有举起扫帚的媳妇子和婆子们,她差点坐倒在门槛上。
而在高氏身后二十步左右的地方,管家带着一些男仆立在那里,手里也拿着棍棒:她就算冲过了二门也不要想能冲出金家去。
凤氏现在更后悔,因为她真得不应该来金府,真得非常非常不应该来金府的,她应该一早就收拾细软离开天元城才对。
抖着唇的她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终究双腿一软还是跌倒在门槛上,再也没有一丝的力气支撑她。
接下来她要想的不是如何逃走而是如何才能保住性命,谋划了这么久最终还是失败了,老天爷为什么就不能帮她一点点呢?
“姨娘不用后悔,就算你今天不来给太夫人请安,我也会使人去请你来赴宴的;嗯,就怕请不到姨娘,我还使人在城门处等着,当然也和城门那里的守卫们打过招呼了。”
锦儿缓缓的走了过来:“就算姨娘想一大早出城门也会被请了来。我说过我难得请客,真得不希望姨娘不给我面子呢。如今姨娘可想清楚了,要不要去入席?”
凤氏抬起头来看向锦儿:“你、你放过我,我把我的两处庄子,三个铺子,还有九十亩上好的田都给你。是太夫人要找我算帐,我和你从来没有过节,你放过我吧。”
“太夫人可是没有好好待过你,恨不得你能离开金府,处处与你为难,还曾经用清白威胁过你;你不会忘了吧?你放过我,我再给你二百两银子,有了这些财物傍身你就可以在金府立足了,尤其是这个时候多少总能帮上你的。”
她有的只有财物,希望锦儿能看在钱的份儿上放过她;因为她很清楚锦儿没有多余的银钱,因此还被谈秋音算计过。
在大宅门里过活,没有多作余的银钱那真得没有办法过啊;这是她的机会,因为沐锦儿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没有钱的难处,且她和沐锦儿没有死仇可是太夫人却有。
锦儿闻言睁大眼睛:“你有这么多的钱物?!”一个不小的富婆啊。她可不相信太夫人肯让她带走金家许多的钱物,金老太爷再糊涂也不可能把许多的钱物都给她。
七儿却已经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拿来啊。你不是空口说白话吧,没有田契地契房契,就想让我们夫人帮你?银子呢,我们不要银票,我们要真金白银。”她说的理直气壮。
高氏的嘴角抽了抽,咳几声看向天空对身边的几个媳妇子道:“今儿这云,真白。”
除了阴天下雨的时候,不是早起和晚上,哪一天的云不白呢?但是众人齐齐举头看云,今天这云真是特别好看啊,但是每个人心中想的都是:好多的钱啊,凤氏姨娘从哪里来的钱呢?
凤氏听到七儿的话松了口气:“银子好说,房契什么的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可是我怎么相信……”她现在就要谈条件了,拿出这么多的财物来总要多让沐锦儿为她做点事情。
至少能保证她能平安的离开天元城。
锦儿一摆手:“来人,请凤姨娘去入席了;酒菜都要凉了,虽然说是夏天了,但是吃凉酒也不好呢,老了手抖我去找谁算帐呢,对不对?走了走了,快一点,嫂子大娘们也好去歇一歇吃点喝点。”
高氏应了一声:“姨娘,请吧。”她话音一落,旁边自有媳妇子上前,亮出来的却是绳子——你自己去还是我们绑了你去?
凤氏没有想到锦儿根本不给她机会讲条件,气得她在心里骂:比强盗还要狠三分啊。可是情势比人强她不低头的话就要去见太夫人:“东西马上就让人去取,钥匙在这里。”
她把钥匙取出来,还想说什么还没有吐出口来,钥匙就被七儿夺了过去。
七儿看看钥匙:“来人,笔墨伺候。”她看着凤氏笑着摇摇钥匙:“我和你的心腹之人去取东西,绝不会多拿你一点东西——你不要不相信,写个文书吧,把你刚刚说要给我们夫人的东西列在上面,然后说你是自愿把东西赠与我们夫人的就成。”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