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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确认是她的时候,她已经成了贵府的姨娘,我本来也无心成家,想着她在金府的日子极不错,也就不想打扰她。再说木已成舟,我实在不想提起给大人添堵。”
他说到这里直接瞪向皇甫:“你就不能做点正经事,翻这些陈年旧帐有什么意思?”他言罢自怀中拿出一张纸来:“这是当年的文书,原本我想把它交还给她的,现在我想直接交给大人更为合适。”
不等柳一鸣把文书交到金敬一手上,皇甫一把夺过去展开,然后动了动嘴就把文书交给了金敬一:“是真的,居然是真的。”
柳一鸣讥讽的道:“金大人如此可以放心了,因为我们皇甫捕头在我们刑部可是一眼准,他说是真得必不会有假。皇甫你很失望?”
皇甫看一眼柳一鸣再看看锦儿:“当然失望,但是也习惯了;不过我总是有种感觉,离你栽到我手里的日子不远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他说完对着金敬一拱手为礼后转身走了。
金敬一也有点意外,看看手里的文书叹气道:“柳捕头,实在是……”
“此事本来就没有谁有错,不过是我和她失散多年所致,谁也不是有心为之;如今我依然不想成家,还望大人莫要再提此事。”柳一鸣把话接过去后,看向老妇人轻轻的道:“大娘居然到了城里,如果不是几个哥哥说我还不知道呢。”
“回来后我找过大娘几次却没有找到,今儿才知道大娘带着几个哥哥搬到了姐姐处一并过活。”
老妇人听到柳一鸣的声音眨眨眼睛:“你就是那个小豹子?你父亲去世后就不见了你,如今倒是出息了。”
柳一鸣笑了笑回头对金敬一道:“我送大娘回去,也正好让我们有时间来叙旧。”
金敬一自然没有话说,只是看向莲香——那是她的干娘,如果娘俩有什么话说的话,他想可以把老妇人接到府中住上几日。
莲香对老妇人说过几日会去瞧他,而老妇人也记挂着家里,便由柳一鸣把她送下了山。
金敬一把手里的婚书抖抖:“这都是什么事儿。”他一个不小心夺了柳一鸣的妻,如果不是柳一鸣明理的话,他们还真得不大不小要结个仇的。
“老爷,您……”锦儿站起来想问问金敬一上山来做什么。
金敬一咳了两声,把婚书交给莲香:“我,我那个随便来走走,来走走。你忙你的,我那个让莲香陪着在寺里逛一逛。”他说完也没有看锦儿就向寺外走,莲香都很奇怪的瞧向锦儿——老爷他这是怎么了?
锦儿摇摇头示意莲香跟上去,让她自己小心些:刚刚那事儿金敬一不能责怪柳一鸣,可是谁知道他会不会有气要狠狠的责备莲香。
莲香对着锦儿道了万福跟上金敬一走了,她的心中当然是七上八下的,如果不是今天被刑部的捕头逼到头上,她也真得不想说出实情来的。
金敬一刚刚没有说要赶她离开,顶多也就是有些生气,她安抚着自己思量着要如何说才能让金敬一生出怜惜之心来。
七儿皱起眉头来:“夫人,莲香姐姐什么时候如此得老爷的欢心了?”她有点不好的预感,如果让莲香得宠的话,怕莲香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夫人。
锦儿拍拍她的肩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也去走走吧。”她是想看看能不能引出上次那个跟踪她的僧人。
七儿却认为夫人也在寺中逛一逛,能遇上老爷的话正好可以结伴同行:免得让莲香那人真得势;她立即称是,比锦儿走的还要急几分,就是想能追上金敬一和莲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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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 没有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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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并不是要去追金敬一,对她来说金敬一有点奇怪,也远不足以和引出那个僧人来要紧。还有就是她认为金敬一好像是在躲着她,这一点倒真得不必着急。
正好锦儿也认为她和金敬一能少见面最好,不然的话她的心也是乱七八糟,如此倒真得能让她冷静下来。
因为要引人出来她净往一些僻静些的地方走,但又不是僻静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只是人很少但不时就会有人经过。
走到塔林的时候,她感觉有人跟了上来,一直跟了她很长的路;锦儿不动声色的往前走,而七儿却东张西望的想找到金敬一和莲香的身影,并没有留意身后的动静。
锦儿踏进塔林后,身后那人明显加快了脚步。锦儿握握袖中的小刀又往前走了十几步,此处有些荒凉了,左右已经不见人影。
她正想把七儿支开一些时,听到身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猛得回身却看到柳一鸣踏在一个僧人的后背上。
柳一鸣没有理会锦儿,一招手就有人远远的奔过来,身上所穿也是僧衣,上前架起倒地的僧人来就走。
锦儿呆立在当场看着柳一鸣:他想做什么,在和她抢人?先掳走了冷书生,如今又抢走了她引出来的僧人。
柳一鸣已经走了过来,可是他的身影却隐在塔后,不时的左右看看很警惕的模样:“金夫人的胆子真大,居然敢孤身到这样的地方来,也不怕五年前的事情重演,但是茶楼的事情你也忘了吗?”
锦儿看着他:“你想要做什么?”
柳一鸣看看七儿:“金夫人,我在做公事;那个僧人是歹徒,我当然要捉住他好好的拷问一番了。至于不巧能救下金夫人,我想夫人也不必往心里去,我只是顺手而为罢了。”
“倒是茶楼的事情,夫人听我提起就没有想起点其它的来?”他忽然盯紧锦儿的眼睛:“我就奇怪呢,依着夫人的冰雪聪明岂会那么容易就中计,而且也没有什么正经的证据,也不过是两个捕头去捉人,夫人就会受到惊吓呢?”
“夫人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此时可有想起来?”他的眼中闪过怒气。
锦儿干咳了两声:“只不过是因为被人算计了去,所以离开时让人写了张收条罢了;只是后来那帐房几人都离开了,收条当然没有什么用不能证实什么,倒不如掌柜出具的证辞更有用。”
柳一鸣长吸一口气,七儿可以很肯定他是在强压下怒火:“你,倒底想要做什么?你知道不知道谈家的根基有多么深,就连镇南王对他们也要忌惮一两分的。”
七儿不得不咳了两声,提醒柳捕头不要你啊我啊的说话,要守礼。
柳一鸣看一眼七儿猛得扭过头去:“金夫人,人活一辈子并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你在哪里都会认识很多人,都会有几个知心的人;凡事,夫人你还是三思而行最好。”
“你已经查到什么了吗?”锦儿看着柳一鸣,并没有理会他的无礼以及其它的废话:“有凭有据了,还是……”
柳一鸣没有回过头来:“查是查到了一些,真凭实据却还要差一点,不过事情是谈家所为不假了;我现在还在查贵府死去的姨娘——谈府为什么定要杀了她来陷害人。”
“夫人还是早些回房的好,如果实在想走一走,不如往北走一走,金大人正和人在一起。”他说完后顿了顿:“茶楼的事情事关人命自有官府来处置。”
他纵身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吧。为自己为身边的人多想想,世上就没有永远的秘密。”
锦儿叹口气转头看向七儿——柳一鸣当着七儿的面说这些,就如同提点金敬一是相同的目的。
“七儿,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她转身向塔林外走,柳一鸣都没有给她机会问他捉了僧人想做什么。
但是现在她要到哪里去找线索?她并不认为柳一鸣问过僧人后会把知道的告诉她。
锦儿认为就算有线索也要小心了,因为如果她要找的人每次不是死就是被人半路劫走的话,那她以后的麻烦就真得大了。
七儿跟在锦儿的身后沉默了一会儿道:“婢子不是多话的人。”如果锦儿不问的话,她可以装傻什么也听不到,更没有听到什么话外之音。
但她是跟在锦儿身边的人,是眼下知道锦儿所为最多的人,自然比起他人对锦儿会有更多的了解。面对锦儿的开门见山她能答的也只有这么一句。
做丫头的就要知道什么是应该说的,又有什么是不应该说的。
锦儿叹口气:“嗯,那我们回房吧。”倒不是她不相信七儿,只是有太多的事情她只能放在心中不能对人言说。
就算说了又有谁会相信呢?说不定会当她是鬼话连篇。
主仆二人沉默下来,自七儿得到锦儿的信任后,第一次主仆二人都在心中生出一些戒备来。
在寺中的另外一边,金敬一和莲香的情形也很古怪。
一前一后两人谁也不说话的走着,已经走得莲香出了汗可是她却不敢先开口:倒底是有错的人,现在她连大气也不敢喘。
“嗯,你们夫人如今喜欢些什么?”金敬一猛丁的开口却并不是问罪。
莲香大大的松了口气:“夫人喜欢些什么?”她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夫人没有什么喜欢的。”
金敬一转过身来看向莲香:“你说夫人没有喜欢的东西?比如她喜欢吃些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头面首饰等等,怎么可能没有呢?”
莲香看着金敬一:“真的没有。穿着打扮的话,我们夫人只要能御寒就可以,是绸是缎还是布她并不在意;而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不过是因为要裹腹所以需要而不是喜欢。”
“吃的东西,能充饥的东西就可以,夫人没有什么忌口的,也没有什么爱吃的菜式。”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夫人和从前肯定是不同了,可能和老爷所想的不同还是不一样的。”
金敬一听得有点目瞪口呆,他听锦儿说过山上的事情,也清楚锦儿受过什么样的罪,但是他此时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完全体会到锦儿的曾经的苦。
没有喜好,完全的没有——只要东西有用就好,一切所需只是她要活下去;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一个人没有了喜好?他无法想像。
“那你就随便说说你们夫人的事情,随便什么都可以,我想听一听。”金敬一本来只是想好好的了解现在的锦儿,认为或者可以让他知道现在他心中放不下的那个人是从前的还是现在的。
可是他一开口就得到了完全预料不到的答案,接下来他不知道要问些什么,索性让莲香自己来说他只要听着就好了。
他对现在的锦儿了解真的不够。
莲香呆了呆看看金敬一:“要自哪里说起?”
金敬一再次迈步向前走:“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吧,无所谓是大事还是小事。”
“夫人是杀过人的,”莲香小心看看金敬一的脸:“婢子想和平常的女子就绝不相同了吧?但是婢子也不敢多问,但是夫人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能让婢子心里发颤,虽然我知道夫人并不会伤害我。”
莲香并没有说锦儿的坏话,她不敢,因为她怕金敬一会生恼;再说现在她唯一的靠山就是锦儿,自然不可能让金敬一对锦儿生出恶感来。
但是她有意无意的都把话题绕在锦儿杀人的事情,不说杀人的事情她又提到了杀鸡的事情。
金敬一没有作声只是静静的听着,看不出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莲香倒不是生出坏心来,反倒是一片好心,因为锦儿真正的不同只有她最清楚,如果不把锦儿的那一面说出来,万一让金敬一亲眼目睹时怕他会一时间接受不了。
现在的金家夫人就是这个样子,杀过人动过刀,几乎没有什么可畏惧的,有人敢欺到她头上去,逼的急了谁也不知道现在的金家夫人会不会再动刀子杀人。
金敬一听了半晌忽然轻轻的叹息道:“你们夫人的确是有了主见,凡事都喜欢自己拿主意,她的事情她都喜欢自己去解决。”
这和从前那个锦儿不同了,就算从前的锦儿是有主意的,但凡事都会和他有商有量的;如今的锦儿如果认定某事是对的,他就算是再反对也不会有用吧?
那他喜欢的是哪一个锦儿呢?
天边的晚霞映得天空红彤彤的,他的耳边响起一句话来:老爷,你看那红色多漂亮,如果有一种布料像晚霞般就太好了,肯定很漂亮。
是的,从前的锦儿喜欢能映满天空的晚霞红,从前的锦儿喜欢柔软的丝绸,从前的锦儿喜欢他经常相伴,从前的锦儿更喜欢问他——老爷你说此事如此做好不好?
莲香看他对着天空发呆了很久,不得不轻轻的唤道:“老爷,您在看什么?”
金敬一轻轻的道:“你们夫人是不是如一柄剑般,经过磨砺后开了锋才会那样凌冽逼人?”
二百一一 请县主接旨()
莲香被金敬一问傻了,睁着一双眼睛:“啊?”她没听懂金敬一在说什么。
“大家都认为没有开锋前的宝剑是它应有的样子,或者它本来的面目就是开锋后的模样。但是开锋的剑太过危险了,因此大家才不喜欢开过锋的宝剑,而只是喜欢那没有开锋的剑,从而也认为那才应该是宝剑应有的样子。”
金敬一的看着西边的夕阳:“但是剑,并不是玩赏之物,本就应该开锋的。”
莲香更不明白了:“啊?”这和她的夫人有什么关系吗?她迟疑了一会儿:“夫人并不是真的会用剑,只是粗浅的学过几招而已。”
金敬一闻言哑然一笑回过头来看向莲香:“你跟在锦儿身边多年,辛苦你了。我,也应该谢谢你的。嗯,有什么喜欢的或是想要的说出来吧。”
莲香听得心头大喜,知道自己没有说错话:“老爷,婢子只望您和夫人能够白头偕老,婢子能经常伺候在你们身边就是最大的心愿。”
她在心里大声喊着:金子,银子,铺子,田庄,宝石!这些哪一样都可以啊,如果金敬一肯给她的话,她就会更爱金敬一。
金敬一闻言点点头:“你和她们不同,你是好样的,我刚刚的话倒是侮辱了你。”他说到这里想起谈秋音及她身边的丫头:“锦儿其实还是很能识人的。”
莲香没有想到金敬一就这样放弃给她好处了,让她心中生出很大的失望;但同时她也知道她得了金敬一的青眼,好处在以后会有的,而且会有很多很多。
“走吧,我们回去应该能赶上用饭;你今天累了吧,回去我让人给你送些饭菜到房里,你不用过来伺候着了。”金敬一难得的体贴了一回,让莲香又生出一分的欢喜来,知道自己真的走进了金敬一的眼中。
只要再给她机会,绝对可以让金敬一对她另眼相看的;所以她要抱紧了锦儿,同时不要操之过急。
她谢过金敬一再三表示她伺候锦儿和金敬一是理所应当,在金敬一的坚持下她才答应在房里用饭:谁会喜欢在人家吃的时候站着看?
金敬一还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倒底欢喜的人是从前的还是现在的,但是他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答案:那就是他并不讨厌现在的锦儿,虽然她硬了些。
并不是怜悯也不是疼惜,单纯的就是欣赏;是的,他很欣赏现在的锦儿。
谈府之内也同样看到晚霞满天,父子三人还在园中摆了酒,不用人伺候父子三人小酌。
“没有想到沐家的人最终会站到沐锦儿那边,原以为沐坚那么混帐,会借此好好的修理一番沐锦儿呢。”沐家二爷抿了一口酒,摇头失笑:“虽然只是试探而已,不过此人还真得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好在没有影响什么,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