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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有了银子着急去耍,哪里会留下来老老实实的陪着锦儿吃饭呢。
看着弟弟离开锦儿摇摇头回房,心头从来没有过的沉重:金敬一知道谈家哥俩要害她,那金敬一还知道些什么——冷书生投了贴子,那他除了贴子外还说了什么了,不然的话那个皇甫也不会无缘无故上门说那么两句话吧。
好像皇甫也知道谈家哥俩的打算:谈家做事是这样的不小心嘛,这么点事几乎闹的人尽皆知?或者是他们故意的。
锦儿想等金敬一回来问问他的,但是金敬一回府就很晚了,直接去了太夫人那里就再没有离开;锦儿想想就做罢了,不想这个时候再去找金敬一惹的太夫人不快。
第二天一早锦儿打发七儿去请金敬一过来用早饭,金敬一却没有过来,他说有事急匆匆的离开了。他倒是留下一句话,让锦儿不必等他,他晚上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
锦儿心中生疑,因为自她回府金敬一还从来没有如此过:难道冷书生真得说了些什么,所以才会让金敬一如此?
冷书生。
她想了想着七儿让人去备马车,又让七儿叫上高氏带上几个人,她今天要再次上山。
一是为了寺中跟踪她的人,二是为了冷书生。她不能听之任之,更不能坐等冷书生夫妻到处捣乱。
她更为着急要查出五年前倒底发生了什么。
太夫人听到锦儿又离府上山摇摇头,对于锦儿不在府中的事情她很有些不满:哪家的儿媳妇如锦儿这般天天不安于室的?就算是去上香也不用去的如此频繁。
两个儿媳妇就没有一个能让她舒心的。她叹口气翻个身子,听到蝶舞和人说话,刚想发问就听到环佩之声,再翻回身子才看到是县主来了。
她不得不坐起身来。
锦儿到了山门外,让高氏带着人去寺中安顿,只说要和七儿走一走顺便买点香烛:给一个故人表一点心意。
高氏看山门外人来人往的,不太放心的让两个婆子跟上才带着马车和人进了山门,和僧人们去交待斋菜的事情。
锦儿带着人并没有着急,一种不紧不慢的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银杏树下,看到神婆带着两个孩子坐在摊位前发呆,她抿了抿唇。
让两个婆子等着,锦儿带着七儿走了过去:“生意还好吧?”她轻轻一开口却让神婆吓得跌坐在地上。
神婆有些尴尬的看看七儿,爬起来拍拍衣裙:“还好还好。夫人您、您怎么来了?”一面说话她一面使了个眼色给锦儿。
男孩子一眼认出了锦儿来,马上跳起来:“我去告诉爹。”不听神婆的呼唤起身就跑进了屋里。
锦儿看一眼七儿:“我有点事情和神婆说,你等在这里吧。”
七儿有些不放心,可是看到锦儿的目光她还是没有开口反对,她很清楚自己的主子是极有主意;而且看起来今天夫人有那么点奇怪,让她忍不住想起了那条胡同里的小石头狮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那对小石头狮子,但她还是打心底泛上来一阵寒意。
锦儿对神婆点点头:“你引路吧。嗯,让你小女儿看摊子可以吧?”她的目光扫过小女孩,看到小女孩粗糙乌黑的小手时目光闪了闪。
神婆干巴巴的一笑:“行,行。”可是她的脚下没有移动,接连给锦儿使了两次眼色。
锦儿没有理会神婆,自管向屋里走去;神婆见此不得不跟去,紧走几步到锦儿的身边:“你快走吧,快走啊。”
不等锦儿开口,屋门已经打开冷书生立在门口,看到锦儿笑得一脸阳光,露出的牙齿整齐而洁白:精神极好,使他整个人更加的俊朗。
“夫人来了。来的倒是比我想的快了那么一点呢,我等夫人多时了,备下了一点瓜果——夫人屋里请吧。”冷书生微微欠了欠身子,然后吩咐儿子:“看好妹妹。”
他又看一眼神婆:“你在门口这里坐着吧。身子骨不好,不要总是操劳了。夫人你说是吧,她总是这么不知道疼惜自己,家里家外就是我一个人操心,唉。”
锦儿没有作声迈步进屋:“你,很是打草的好手,我不来的话你不是很失望?”
冷书生也不笑了,伸伸手请锦儿落坐;桌上还真得摆着一盘新鲜的瓜果:“我如果失望了夫人怕是睡不好,夫人也怕我会失望才会来的,对不对?坐吧,都不是外人,不必如此客气的。”
他说着先坐了下来:“我称呼你什么好呢?”话说完盯着锦儿笑了笑:“在屋外当然要称一声夫人,可是在屋里只有你我二人,我还真得有些为难——要怎么称呼你才合适?”
锦儿环视了一下屋里才坐下:“你家里还真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才贴切。至于称呼,你说呢?”她的目光收回直直的落在了冷书生的脸上。
二百零五 安排的后手()
锦儿的目光有些冷,没有畏惧也没有胆怯,就那么静静的盯着冷书生。
冷书生不自觉避开了锦儿的目光,再次干笑了几声:“应该是夫人,称呼你夫人是最合适的。”他说完后有些恼怒,恼怒于自己在锦儿面前的软弱。
今天他才应该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人,为什么要害怕自己面前这个女子?他如此一想马上转过头来盯着锦儿:“只是不知道你还能被人称夫人称多久?”
锦儿没有作声,伸手拿起盘中的瓜果又放了下来:“真是没有半点待客的诚意,你既然盼我前来,怎么连杯茶也没有备下?就这么说话,你不会感到口干嘛。”
冷书生梗着脖子:“说的快点便不会口干了,我认为事情很简单,反正你我二人心里都明白的;只要你聪明的话,我们很快就可以说个清楚明白,到时候也就不好委屈你这位金夫人在我这小屋里坐着。”
锦儿哼了一声,听到门响回头却看神婆进来了;她陪着一脸的小心:“我想着忘了沏茶,虽说家里只是粗茶,可是……”
“出去。”冷书生打断了妻子的话,几乎暴喝出两个字来,一双眼睛恶狠狠的,在幽暗的屋里居然冒出一点点的绿光来,盯着妻子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下肚。
神婆吓得连忙低下头:“我只是想你们会口渴……”
“我说,滚出去。”冷书生再次打断了她,这次更加不客气的用上了一个滚字。
锦儿转过头来看着冷书生:“你当着我的面儿,用得着如此恶声恶气吗?你是想激我发怒呢,还是想暗示我你是这个家的王?”
冷书生看向锦儿,然后一个笑容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脸上,让他猛得自一个恶鬼变成了一个让人心生温暖的书生:“夫人这话说的,怎么说呢;她的日子是不是会好过些,还不是要取决于夫人的意思?”
“夫人今时今日冰雪聪明,自然懂我的意思,是吧?”他说着话对锦儿抛了一个媚眼:“夫人不止是变的聪明绝顶,而且人也俊俏的很呢,不然怎么能让金家老爷神魂颠倒呢。”
后面的话便是调戏了。他居然当着神婆的面儿调戏锦儿。
锦儿并没有生恼,反而一笑道:“我俊俏了?还真得第一次听人夸我长的不错呢,有时候我都会忘了我是个女孩子呢。”她说着话伸出手掌来看看:“瞧着这些老茧,嘿,怎么能相信自己是个女子。”
冷书生又瞪向神婆:“滚出去,不要让我再说一遍。把门给我带上关好。”他一直瞪到神婆退下去才回过头来:“就是俊俏了啊,俊的让人心里发痒呢。那个金家老爷真是有福气呢。”
他没有看锦儿的手,只是盯着锦儿的脸看,同时伸出手去直奔锦儿的脸。
锦儿微微仰头避开了他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今儿你倒底想要说什么,或者说你倒底想要些什么;可要想好了,人不能太贪心的,因为吃的太多会撑死呢。”
冷书生缓缓的收回自己手,低下头盯着自己苍白且皮肤有些松驰的手:“今天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是应该佩服你的胆子大呢,还是要笑你的愚蠢?原本我认为你应该很清楚要如何做的,看来你还没有想清楚。”
“你居然还要避开,你居然敢避开?!”他额头上的青筋忽然跳了起来,抬起头来的脸没有了笑意,布满了一种含着疯狂的怒意:“今天你就是我案板上的肉,你还敢嫌弃我?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他盯着锦儿:“你现在给我跪下。不,你现在给我把衣服脱下来,先把大爷我伺候高兴了,大爷再和你谈其它,不然的话不用我来说吧?哈,你知道我送出去多少贴子吗?”
“那些贴子都伴着一张纸,上面只有一句话——现在金家的金沐氏是假冒的,因为我认识她,我知道她其实是谁。”
“你们家的那位金大人我也送了一份呢,嘿嘿,现在城里有不少人在找我呢;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让他们找到嘛,你如果不想我被他们找到,现在就给我脱下你的衣服!”
他咬着牙忽然又笑了起来:“脱下衣服来,连一根布条也不许留下,然后再给我跪下,跪到我的脚下。”
锦儿额头的青筋也跳了出来:“你——!”
“金夫人,”冷书生瞪着锦儿站起来俯下身子:“不要再让我多说,你能来便已经证明了一切,你如果还有其它法子会到我这里来吗?”
锦儿一推桌子撞在了冷书生的腰上,使他远离了自己:“你的胡说八道会有人相信吗?我忘了告诉你,今天谈家的人到了金家指着我说是假冒的,但是结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不想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冷书生抚着腰抬头:“我这么告诉你吧,甚至你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不重要,就算你千真万确又如何,我自然可以让世人相信我。”
“你知道的,你心里很清楚,站在我面前的人是真的也一样,不然的话你岂会来。来了,你还装什么清高,来了,你认为自己还有什么尊严吗?给我脱,给我跪下。”
锦儿叹口气转过身去向门口走去。
冷书生脸色大变:“你敢踏出这个门一步,我便让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看到锦儿把门栓插上了,他住口不再喝骂而是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怎么听都让人恶心。
“这就对了。”他笑了几声后再次开口,眼睛却落在锦儿的胸前:“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做才是对的。啧,啧,真是俊俏啊,来,过来让我……”
锦儿真的走了过去,只不过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冷书生的胸前,然后紧接着一拳就打在冷书生的肚子上:“我过来,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一并说。”
她说着话自袖中取出了刀子,用力的插在了桌子上:“说吧,让我来听听你倒底想要些什么。还有,你给我跪下说话,我不喜欢对着比我高的人说话,明白了吗?”
冷书生疼的弯下腰,瘦弱的他就好像一只虾子般努力的让头能再靠近他的脚一些:“你、你会后悔的。”他却依然嘴硬,依然认为锦儿最终还是会落在他手上,任他予取予求。
锦儿也不说话,对于恶人她向来没有什么耐心,也很清楚想用道理折服恶人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们脑中的道理和她是根本不相同的。
所以她直接把冷书生拎起来,然后拿起桌上的一个不大不小的苹果塞进了冷书生的嘴巴,接着一脚踢中了他的下体。
呃,这很不雅。何止不雅,如果让人看到锦儿如此对付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再可恶,怕是她的名节也不能要了。
但,这屋里只有她和冷书生并没有别人看到,所以锦儿没有半点迟疑,踢完她把人丢在地上,看着冷书生把身子更紧的缩在一起:因为嘴里有苹果他的痛呼根本就吐不出口来。
如今他疼的已经顾不得嘴里的苹果,只是抱着肚子想要跳可是腰又没有力气挺起来,更不用说要爬起来才能跳:他都怀疑自己要废了。
锦儿看着他轻轻的道:“嗯,你现在还想不想再夸我长的俊俏?老娘长的俊俏关你什么事儿,你居然还调戏老娘,真以为老娘好欺负,真得以为老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你想错了。”
她一脚又踢过去:“老娘这些年来吃了很多苦,但同时也长了不少的力气,对付旁人不敢说,但是对付你这个废物打倒两个都不成问题。”
冷书生根本回不了嘴,现在他疼的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哪里还顾得上开口说话?他压根就没有听到锦儿在说什么,现在他只知道他很疼,非常的疼——这种疼还和受伤流血的疼不同,难受至极。
锦儿拔起桌上的刀子来冷冷看着他,不再说话等他缓过劲来;她相信冷书生这一下子死不了,当然不是她留了余力,而是冷书生死了她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既然冷书生看上去死不了,那她还要继续自己要做的事情;她不喜欢腹背受敌,在金家要对付那么多的人与事情已经足够她烦了,还有一桩五年前的公案没有了结,并不想再被冷书生在背后捅上几刀。
所以她才会来找冷书生,绝不是想来和冷书生求和的;在她的脑中就没有求和这回事儿——要么我死要么你死。
锦儿见冷书生的眼珠子转过来,便知道他缓了过来,不等他开口就把刀子飞快的插下去,对着冷书生的眼睛就刺了下去!
冷书生吓得汗又出了一身,如果不是嘴巴里有苹果他肯定会大叫救命了;但,他吓掉了半条命后才发现那刀子就帖着的他的脸插在地上。
锦儿看着他:“下一刀我保证不会失手。”
冷书生连忙拿掉嘴里的苹果:“你、你要杀了我,各处我投过贴子的地方马上就会收到我的亲笔书信——你认为我没有准备就会那么做,你认为我会傻的在这里等着你来杀我灭口吗?”
他当然安排好了后手,不然岂敢带着妻儿留在天元城。
《嫡妻归来堂前春》来源:
二百零六 世上没有秘密()
锦儿闻言握着刀子手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并没有太多的焦虑;她很希望冷书生像神婆一样做事没有什么周详的布置,但是在神婆吃过大亏后,冷书生如果没有一点安排就想和她捣乱,就真像沐坚所说的——他肯定被门夹过脑袋。
因此她也料到冷书生会有什么安排的,但是听到冷书生自己说出来她还是忍不住失望;因为事情复杂了嘛,想要简单粗暴的解决好像有点难度了。
锦儿盯着冷书生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开口,拿起冷书生丢在地上的苹果又塞进了冷书生的嘴巴里,也不管苹果上因为有口水而沾上太多的泥土。
她没有给冷书生挣扎的机会,把人拎起来两只胳膊给他拧到背手,一手把冷书生的腰带扯下来,就当作绳子来用把冷书生的双手绑了起来。
把冷书生推倒在椅子上,她又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冷书生对面。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还有神婆有些惊慌的声音:“开门啊,我买了些点心。”
锦儿淡淡的道:“你不要再叫了,再叫他又要生气了;行了,我们正在谈正经事儿,你在门外好好的等一会儿吧。”
神婆便不再开口,门外安静下来却把冷书生气得脸色发青:神婆此时就应该闯进来,或者到窗前看一眼屋里也好啊——窗子就算关上了,可是也有缝隙在啊。
可是神婆被他教训惯了,对他又是爱又是惧,所以向来都很听他的话;刚刚又被他前后喝斥了三次滚出去,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