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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谈府请罪是必须的,因为他错了嘛;就算是无心之错,就算是人算不如天算,错了就是错了。
他不想砌词狡辩。
谈秋音以为金敬一会发作的,倒没有想到他会先道歉;看着在自己面前弯下身子的男人,她的眼眶微微的一红:“他们要的不是请罪,他们要得是你的决定——你有了吗?”
她的声音也微微的颤抖:“敬一,我们成亲至今可谓是夫妻情深,我父我母也待你犹如亲生儿子。”
金敬一的头再垂低一分:“秋音,”他顿了顿才道,声音很轻:“对不起。”
谈秋音猛得站起来,指着金敬一道:“你、你要让她做正房妻室,要让我为妾不成?!”她真得没有想一片真心付出,会换来眼下这种结果。
在金敬一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她,只有那个沐锦儿;霎间她就泪流满面,不管她在沐锦儿面前有多么的强硬,但是这层强硬在丈夫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轻轻一句话就可以让她再无半点气力。
金敬一抬起头来扶住她:“秋音,不是那个意思,你先不要着急。”
谈秋音的眼中生出希望来:“正房妻室倒是我,对不对?”现在她只要金敬一的一句话,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只要金敬一今天说了那她这一辈子都无悔。
金敬一痛苦的偏过脸去:“此事,我们以后再谈好不好;倒底也要听岳父岳母的意思,秋音。”
让他如何回答,让他如何取舍,他真得不知道!两个女子都没有错,都是好女子,凭他的良心来说,能委屈哪一个?!
谈秋音用力推开金敬一,完全不见在人前的镇静与温柔:“放开我。你没有决定,哈,你居然没有决定。”
沐锦儿离开了五年,整整五年啊,倒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还不知道呢,他居然根本不知道应该让谁成为正室妻房。
谈秋音的胸口就象要炸开般难受:“你,没有良心。”
金敬一再次施礼:“秋音,此事我们要从长计议,如今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暂时不提此事可以吗?”
“我知道如此说是对你,有伤害,”他长长的吸口气:“我恳请你,秋音,给我一些时间;这也是对你、对我,对我们两家负责,匆匆的决定总会更深的伤害一些人。”
他不能在秋音面前说锦儿也无错,因为这样说的话就是对秋音很大的伤害,就如在锦儿面前说秋音无错是一样的。
眼下他能做得,就是想要找个法子把伤害降到最小;而且,做为谈家来说他们的意见也很重要,并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做主的。
再有,他要听的也不是只有谈家人的意思,同样也要去沐府请罪的,也要听沐家的人意思:但是不能对秋音这样说。
秋音心里是清楚的,但是他如果当面说出来就是极大的伤害。
谈秋音一掌击在桌子上:“你、你——,给我滚出去!”她其实更想一掌甩在丈夫的脸上,最终没有这样做,是因为多年的好修养告诉她,那样是不对的。
女子要贤惠温良,打丈夫那是大错;如果丈夫家的人要追究的话,她都会被问罪的。
金敬一看看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道:“你刚刚,去了哪里?”话到嘴边,他还是把那句“去找锦儿”换成“去了哪里”。
谈秋音听到这里明白过来,抬头死死的盯着金敬一:“哈,你在为此事而生气!”
第20章 愤而走()
谈秋音的胸口的怒火腾腾的往上直窜,怎么压也是压不住得:“我说你怎么会在我房里,原来是兴师问罪来了。”
她一甩帕子坐下:“好,你问吧,我听着呢;我倒要见识见识,你要如何的维护那个沐锦儿,如何的定我的罪。”
“对了,你已经问过一句我倒是忘了答你;刚刚我去了哪里,哈,我去了哪里?你真得不知道吗,这里可是你的家,又何必明知故问。”
她盯着金敬一的眼睛:“我就是去找沐锦儿,怎么样?你现在是想打人还是要骂人,啊?或者,你先去看看你的心肝是不是受了委屈,是不是受到了伤害,再来决定如何处置我?”
谈秋音平日里并不是这个样子,也是名门出身,也是娘亲一点一点教出来的大家闺秀;可是今天她真得无法勉强自己,真得无法容忍金敬一的所为。
金敬一看着发作谈秋音没有作声,他并不是无措只是没有想到谈秋音的反应如此大;随即想到今天的事情对谈秋音的伤害,也就了解谈秋音的心情。
他轻轻一叹:“秋音,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问得。”
谈秋音却盯着他的眼睛:“道歉,你知道不应该还会来问吗?在你的心里把我当作什么,把那个沐锦儿又当作了什么,啊!”
“如果你真得当我是你的妻,如今你就应该想如何打发那个沐锦儿,而不是来质问我去她那里做什么?!”
金敬一看着怒发如狂的妻子:“我没有质问你去做什么啊?”
谈秋音瞪起眼睛来:“你只是还没有来得及问,你敢说你没有打算要问一问的吗?”
金敬一知道秋音如此无法谈下去:“你先休息,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明天或是哪天去谈府请罪”
“不要假惺惺的。”谈秋音盯着金敬一:“你去书房,哈,是要去找沐锦儿吧?刚刚去过了,如今不放心她是不是被我欺辱了,所以总要去看看的,还要说什么理事。”
“我告诉你好了,免得你今天什么事情也做不下去,也免得你疑心疑鬼认为只有沐锦儿是好人,我谈秋音就是个坏人!”
她的声音越发的尖厉:“我去找了谈秋音,就是想让她明白她应该做什么,就是想让她离开。”
金敬一猛得抬起头来:“秋音,你怎么能这么做,你知道不知道她”
“我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因为有你去关心就足够了,还用得着我吗?”谈秋音打断了金敬一的话,一双眼睛里浮上来的却是泪水。
委屈是一重,但是更多的伤心、是疼痛,是说不出来的苦与涩:他,在婆母那里离开,最先去看的人是沐锦儿!
金敬一的脸色也变了,他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事实上已经伤害到了两个女子;他真心的想要弥补,虽然现在他还没有自震惊中醒过来,但是他真得有那个心要弥补。
并不只是弥补锦儿,还有秋音。
这两个女人都走进了他的生活,他都有责任的;他倒底欢喜哪一个是另外一回事儿,做为一个男人来说,他真得需要时间、真得想要给两个女人一个交待。
一个可以让他良心上过得去,两个女人也都能接受的交待;虽然难了些,可是他认为那是他必须要做得。
锦儿五年不在金府错不在锦儿,而且她经历的那些非常的可怕,真得需要人去关心她;可是这个时候秋音却什么都不问,就要锦儿离开!
并不是他的情意,而是事实摆在眼前只要是个人就不能让锦儿走;不是锦儿欠了他们金家,是他金敬一对不住锦儿啊。
当然,秋音不欠锦儿的。
金敬一算是个冷静的人,就算在此时动怒的时候也提醒自己这一点:“秋音,锦儿现在不能离开。”
谈秋音看着他,死死的看着他:“你再说一遍,金敬一。”
金敬一痛苦的合上眼睛:“秋音,我真得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锦儿被人所害”
“不要说那么多!”谈秋音再次打断丈夫的话:“我就是要让沐锦儿离开——你再说一遍。”
金敬一知道秋音的性子,明白她这样说绝对就会那么做,更何况还是在秋音最为激动的时候;所以他上前去扶秋音:“秋音,你听我说,眼下我们不能让锦儿离开”
他说得是我们而不是我,就是想让谈秋音能冷静一点点,能听他说下去。
谈秋音一把推开他:“好,金敬一,你好。你不让她走是不是,你是铁了心不让她走不是不是?我就是要让她走,现在、马上,你去说,去啊。”
金敬一看着她无比的痛苦:“秋音,你要知道如果是锦儿也如此要求的话,我同样也不能答应的;你明白了吗?”
谈秋音气得头一阵一阵的晕:“我算认识你金敬一了,你不让她走,行,那我走!”她站起来大声唤人:“来人,来人,备车。”
金敬一去扶她:“秋音,我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好不好?你不要意气用事”
谈秋音的目光冰冷:“你不是要去请罪吗?我在谈府等你来请罪——你反正要把你留下沐锦儿的事情说给我父母听,我这是去提前说一句,免得你把我父母气出病来。”
她再次推开金敬一,也不理会目瞪口呆的弄琴提起裙子就往外走。
金敬一迈开两步:“秋音”
“你给我闭嘴。”谈秋音回头指着金敬一:“要么她走我留下,要么当然是我走她留下;你现在就说。”
金敬一看着妻子眼里全是恳求:“秋音,此事不能”
谈秋音更为伤心,再也不看金敬一回头就走;而金敬一知道自己拦不下她了,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当着满府人的面儿去拉扯妻子,只能让弄琴跟上去好好伺候着。
看来明天要去谈府好好的说了,秋音是真得生气了,但是他真得无法把锦儿赶出金府;就如同现在他同样不能因为锦儿把秋音赶出去是一样。
他痛苦的坐倒在椅子,一拳狠狠的击在桌子上:他要怎么做才算是对的,才能不伤害任何一个人呢?
没有答案。
如果当年他不迎娶秋音的话,今天就不会如此的复杂了;可是当年他再不娶亲,母亲就要给他跪下了,他也是无奈才同意,认为锦儿是不会回来了。
如果他再坚持一下下,再坚持一年的话,那事情就会完全不同了。
此时的馨园中锦儿正在吃茶,看着面前的两个丫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两个丫头是馨园里打扫的人,在一年前才来馨园里,直到现在。
这不是锦儿的人,是谈秋音安排的丫头。
莲香进来看到两个丫头并没有奇怪,上前给锦儿见礼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接过了锦儿手中的茶盏。
锦儿摆手:“你们出去吧,屋里屋外的事情就要辛苦你们了。”她轻轻的一句就打发了两个丫头,这让莲香有点不满。
而两个丫头也有点点奇怪,却不敢多问什么:按说她们是粗使的丫头,如果馨园里没有主子那她们当然是听管家娘子,有了主子后她们也就会有大丫头带着了。
莲香就是馨园的大丫头,但是眼前的这位夫人却没有让她们给莲香见礼,也没有吩咐她们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听莲香的。
莲香的不满还是压了下去,就好像没有看到两个丫头一样,在屋里没有人后才上前压低声音道:“好像那个金夫人和老爷吵了起来,怒而回娘家了。”
锦儿抬头:“啊?”她是真得没有想到,刚刚谈秋音来过,不论怎么说那也不是一个会意气用事的人啊。
莲香郑重的点头:“我原本也不相信,是婢子原本也不相信,又好好的套了套话才确定是真得;她真得坐上马车走了,不过并没有收拾东西。”她重复一句只为了“婢子”两个字。
锦儿有点意外的看看莲香:“你还真是有心,能连她有没有收拾东西都打听到了。”她和莲香也并不熟,自此事来看莲香是个特别有心的人,更要小心的应对她。
“做得好,有赏。”她笑着打消莲香眼中浮出来的疑虑:“明天就让人给你做新衣。”
莲香看她并不高兴:“夫人,你应该高兴啊,为什么”
锦儿叹口气:“她并没有错,只是造化弄人吧;我,真得不想她离开或是什么的,只是想把事情查个清楚,再看着两个孩子长大成人——真得有这么难吗?”
她自己叹息完不自禁的摇头:“真得很难呢。换作我是她,我会如何做?甘心为妾,还是要离开金府——女子再嫁总是有些,唉。不是她的错,她离开我又何来高兴。”
锦儿的心中反而生出愧疚来,只是她也有她不能妥协的地方,除了一声叹息她都不能对金府的人把自己的心情说出来:人家肯定会说她是猫哭耗子!
莲香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的倒底什么也没有说,提起旁的事情以岔开话题:“夫人,那个先来的县主是皇上册封的正经县主;她家父兄五人都战死,就余下她和她姨娘两个人。”
“庶出的?!”锦儿真得没有想到。
第21章 错在何处()
锦儿想到战死的父兄五人忍不住叹口气:“真得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啊,是要说这位县主大人命硬克亲人呢,还是说她有福气——好像都不大好。
好吧,这人也是个可怜的。
“只是,她一个县主有封地有府邸吧,为什么要住在金府?”她随口问了一句莲香。
莲香看看锦儿:“夫人,您不知道的话婢子哪里会知道?”
锦儿冷冷的盯着她看:“你说什么?”
莲香低下头甩甩帕子:“这位县主在金府住了多年呢——当年她父兄战死之时她不过才五岁左右,家中无有其它长辈,一个姨娘当然不能管教县主之尊。”
“所以皇上就把她丢到和她有姻亲的金府来养。”她说到这里抬头:“婢子刚刚到打听不到很多的,就这些了,几乎是这府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锦儿闻言盯了一眼莲香:“怪不得你说出那句话来,当年嫁入金府时这位县主大人就在,是不是?”
她想到了五年前的事情,忽然心中一动:“县主的年纪也不小了吧?你打听到的事情是真得不少,不要忘了我大病一场可是忘了不少事情,再来那么一句的话——”
“县主仪宾也在府上?按理说县主大婚后应该出去开府另居了,为何还在金府里?”
莲香欠欠身子:“县主在几年前就成亲了,仪宾是天元城里极有名的才子,但是大婚不足一年仪宾就、就仙去”
她看一眼锦儿:“听着府里的人说,是太夫人看县主太过伤心,才又接了过来住以便安慰。”
锦儿闻言心头的疑云消去,忍不住淡淡一笑:“听人讲古讲得多了,居然认为真得有等事情。”县主有了仪宾的,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害人。
只是不知道这位县主大人今天跑来看自己有什么用意。
她轻轻的摇摇头:“你以后注意点,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县主为什么对我们怀有敌意;嗯,那位金夫人的离开对你而言倒真得不算是坏事儿。”
莲香抬头不解的看着锦儿。
锦儿淡淡一笑:“说不定我可以早点让你成为金家的姨娘。”她不能只是打着骂着让莲香做事,真要让莲香踏下心来不捣乱的话,甜枣也是有给的,希望更要给且要时不时的提起。
莲香的眼睛猛得一亮:“婢子、婢子没有那么心急了。”
锦儿不再理会她,摆手让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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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府内宅的最大的上房里如今是鸦雀无声,屋里床上歪着一位贵夫人,贵夫人床头的椅子上端坐的人就是谈秋音。
谈夫人虽然已经有秋音如此大的女儿,但是看上去就仿佛是二八年华,只有在光线十分充足的时候,才会看到她眼角浮现的细纹。
却并没有让她看上去老态,反而让她增添了几分韵味,成熟女子的韵味儿:绝对不是青涩的丫头可以相比,就好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和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