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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不能容白氏父子离开,可是要留下这对父子,她根本没有把握;听到白伯爷的话后,她看一眼锦儿心中滋味难明:“白伯爷也有福,多子多孙啊,比起我这个老妇人来,福气不知道多多少。”
白伯爷闻言脸上闪过青色,瞪一眼白三恨不得一脚踹他个半死:只知道给老子惹麻烦,真以为你老子可以在天元城通知不成?今天看到了吧,有人不吃你老子的一套,被个妇人吃的死死的。
他咳了两声,只能当作没有听出太夫人话中的讽刺来:“今天的事情是犬子的不对,我们白家虽然并非是书香门第但是道理二字还是懂的,要如何才能让太夫人和金夫人消气请说就是,老夫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锦儿冷冷的道:“不敢。我一个小小的民妇如何敢当白伯爷您赔罪?我们母女二人,唉,也只能一死以全清白了。”
谈秋音恨恨的盯着沐锦儿,在心里道:你倒是去死啊,去死啊,你怎么不去死呢。
谈家哥俩的脸铁青,原本他们是来收好处的,却没有想到如今他们脸面扫地,被金太夫人狠狠的甩了一记耳光在脸上:金太夫人在白伯爷面前默认了沐锦儿的身份地位,那他们的妹子算什么?那他们又算什么呢?
想想白伯爷一口一个妾室的话,他们兄弟恨不得把白伯爷的牙都拔下来才能一解心头之恨。当然,最可恨的人还是沐锦儿。
白伯爷听到锦儿的话后想想,一把拉起儿子来,然后整理衣衫对着敏儿就是一礼。
一百九一 男人的名声也是命()
白伯爷知道儿子做的事情有多缺德,绝不是赔个礼也不是说两句好话就能揭过的,也不是银子可以摆平的:本来他和金敬一就互相看不顺眼,如今是要结死仇啊。
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错是他们白家错了,他能做得就是先摆出一个态度来:你说我错我就错了,我不但是认错且还认罚——你总不至于要我儿的小命吧?
就算沐锦儿真得有要他儿子性命的想法,他连里子带面子都给了金家,沐锦儿还真得能张的那个口?此事就算闹到金殿上皇帝也不能砍他儿子的头啊,罪不至死。
当然,他自己也承认儿子做的实在是很过份,如果换成金家的子侄如此调戏他的女儿,他手中的刀肯定也会砍过去:砍死人也不解气啊,因为那可是他女儿的清白,他女儿的名声!
如今嘛,他就是打定主意做面团了,任打凭罚,最后让金家人出了这口恶气,自然也只能放过他们父子。
其它的?只能以后再说了,和金家的仇八成是解不开了。
因此他拉起儿子对着金敏就拜了下去,他是躬身行礼而白三少是被他一把给按倒在地上,给金敏儿叩头吧。
白三少哪里跪过女子?白伯爷在府中当真是一家之主,就是一言堂,有哪个妇人敢在他面前多半句嘴?常挂在白伯爷嘴边的话就是:女人就是个皮贱的玩意儿,不打不老实的,打个半死你让她向东她绝不敢向西。
因此他被父亲拉起又推倒在地上后,并没有按他老子的暗示向金敏儿行大礼,反而是挣扎着站起来:“休想让我堂堂男儿给个女子下跪!大丈夫……”
白伯爷真恨不得缝起儿子的嘴巴来,不容他说完一掌拍过去,把白三少拍了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泥:“你给老子嘴闭,跪下给金大姑娘赔不是。”
沐锦儿软硬不吃的模样,其实也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白三少得罪的人不是她沐锦儿而是金敏儿;这层意思白伯爷明白过来,因此才拉着儿子赔罪,却没有想到儿子糊涂的要命,这个时候了还提什么大丈夫——大丈夫个头啊,死了后就是尸首还什么大丈夫小丈夫的。
因此白伯爷拍完后又踢过去一脚,就想让儿子开开窍:你今儿是捉下了,不好好的赔不是还想飞上天不成?那就是捉死啊。
白伯爷当然没有把妇人放在眼中过,向锦儿和敏儿赔不是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儿,但是他也想的很明白知道自己父子就算是跪下求人也不算丢人。
因为金敏儿丢人是丢在了府外,丢在了众目睽睽之下,而他们父子只是在金府之内赔不是,再丢人也是有限几个人罢了。
白三少再次趴倒在地上,却还是梗着脖子:“我宁死也不会向个女子跪下,男儿膝下有黄金,她承受不起我这一跪。”
敏儿如今心情平复不少,看着白三少眼中恨意闪现,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种把人生吞活剥的冲动。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却根本不知道要喝斥些什么才好。
锦儿淡淡的道:“不必勉强白家三爷了。再说只是一跪罢了,还是在我们这小小的厅上,这笔生意你们白家可真是赚大发了。”
她盯着白三少:“你也不用不服,不就是一跪嘛,我可以给你跪,我们家大姑娘也可以给你跪,给你叩三个响头都可以。”她话风一转倒让白三少生出一分的胆气来。
白三少再次爬起来:“你伤了我叩几个头就想揭过……”
“无妨。”锦儿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过去:“我可以砍自己两刀,保证每一刀都比你伤的重如何?然后我们母女各给你叩三个响头,不过在叩头之前你也让我羞辱一番,就在金府之外就在世人面前。”
白三少却仰起头来:“行啊,这可你说的。”他有什么可怕的,他又不是女人名声两个字对男人而言,和女人就完全不同了——女子被人调戏是失了清白名声,可是男子被人调戏,嘿,那可就是飞来的艳福。
他还真得不怕锦儿去辱他,再说一个妇人能如何辱他?再怎么辱也是他这个男人沾了便宜好不好。
白伯爷皱起眉头来:“金夫人不要和个小孩子一般见识,此事……”
锦儿看他一眼:“我是个妇道人家,女人家嘛心眼小啊,凡事都爱计较,而我尤其是爱计较,平生不爱平白占人家半点便宜,但同样也不能吃半点亏,最在意的就是一还一报。”
“我这人也拜佛,所求却是现世报;凡与我有过节的人,我唯求今生今生在我眼前有报应,不去指望什么来世报。就算来世报应大上十二成,我也要图眼下的痛快。白伯爷,您大人大量多多休谅,想来不会和我一个妇人一般计较。”
她把话说的明白,又给白伯爷一顶高帽子后再深施一礼:“如此一来大家谁也不欠谁的,大晚上我睡不着的时候,白伯爷夫妻也睡不踏实,我心里就安稳了。”
她就是要做小人,就是没有大胸怀就是不能以德报怨。
白伯爷听的哭笑不得,还真得没有遇到一位官员的夫人会如此行事说话,他还真得不能翻脸,只能苦笑拱手。
锦儿已经移目看向满不在乎的白三少:“男人家的名声和女人家不同,女人家清白二字就是性命,但是男人家名声也是性命——关乎男人家的前程,对吧?”
“你今儿辱我儿名声毁了她的名节,就是想要她的性命;但是你又没有杀人,我也不好让你偿命,我这人虽然斤斤计较却深明道理,因此我只拿相对应的——你坏我儿清白我便毁你前程,从此之后你我两家便互不相欠了。”
锦儿说完轻轻一拍衣裙:“请吧,白伯爷和白三少,咱们府外走一遭吧。”
白三少听完锦儿的话不再像只公鸡了,气一下少了大半看看父亲却还在嘴硬:“你有什么法子可以毁我前程?”、
他是嫡子却不是长子,因此家里的爵位都是他大哥的,家产当然大半也是他大哥的;他这个做弟弟的想要功名之类的,只能靠他自己去努力。
因此前程两个字对他而言极重,不能真得因为名声受辱而让他无法进取,只能在家族里谋个事做一辈子的富家翁:还是个看人脸色的富家翁。
可是男人的名声不像女人那样轻易就能毁掉,就凭一个妇道人家说他几句坏话有什么用?因此他不相信锦儿做得到。
锦儿一笑,抚掌几下才道:“法子有很多啊,我正在想要用那一个,因为轻重不同嘛;最重的一个,比如说你对皇上不满或是对皇族不满之类的——找一找白三少的文章,总能找出几处来用来佐证,信与不信在于世人我只管开口说上一说。”
白三少的嘴巴张开了,直愣愣的看着锦儿没有发出半个字来,再也不见刚刚他大丈夫的模样,倒像是一只被吓呆的小兔子带着几分的可怜样。
如果锦儿真得如此做,那不单单是毁了他的前程,而是把他们白氏一族都拖了下去;嗯,不是,把白氏所有的亲眷都拖下了水,真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白伯爷沉默着没有开口,他有那么六七分的把握,沐锦儿会如此说八成不会如此做;再说现在还没有做不是,他不必火烧屁股般的冲过去救场。
先听听吧,想不到金家还真是藏龙卧虎,居然有这么一位厉害的主母;只是当年谁把她害了,那人岂不是更厉害?
他想到这里扫一眼太夫人,感觉自己以往太小瞧金家了,这样女子养出来的儿女心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再想想自己的儿子,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再次一等嘛,比如说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侵占田地欺男霸女,很不巧被我看到,又很不巧我去镇南王府的时候说漏了嘴巴;应景的时候镇南王让人去查一查,我想家大业大的白家田地上不会没有一点错漏吧?”
“就算没有,但是自有刁民啊,知道王爷要查你们白家,有便宜会不占吗?接下来的事情当然是直达天听……”
锦儿又曲起第二个手指来,不再看白家父子瞧着自己的手指继续往下说:“这法子其实我认为就不错,不过还有再次一等的法子……”
白三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此时他不再想做大丈夫了,男人的名声也是命啊,而且不是一条人命:“金夫人,我知错了,知错了。”
锦儿眼皮也没有动一下:“我还没有说完,最毒妇人心听说过没有,我不需要上百种的法子,只要有那么两三种就可以收拾你。”
“我呢也不想要你的性命,只是想让你尝尝丢了名声的滋味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有口难辩,什么叫做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只能丢掉一切远避尘世的那种痛。”
“你的名声是名声,我们大姑娘的名声更是名声;但是现在我们大姑娘的名声毁在你手里,我毁了你的名声也没有什么不妥的,更不会良心不安。”
她说到这里拍拍手:“白伯爷,请吧,我们边走边商量用哪一种法子比较好。”
一百九二 一言九鼎()
太夫人一直没有说话,因为她身子不好也没有多少力气,只是想护住自己孙女不让谈家欺负了去:她原来认为谈家人很好,谈秋音也待敏儿不错,谈家人更是高看敏儿一眼,她才想着亲上加亲,使金家和谈家更能近上一步。
可是今天的事情她再清楚没有,谈家此时提出亲事不是欺负人是什么?谈家根本不是看上了敏儿,只不过是想借敏儿去伤害沐锦儿。
谈秋音想要对付沐锦儿她并不反对,可是如今却要毁掉敏儿的名声,再把敏儿弄到谈家人手心里来要胁沐锦儿,她这个做祖母的真没有那么狠的心思!
敏儿可是她嫡亲的孙女儿,就算平常在她的眼中不如孙子那般娇贵,却也不能让人随意欺负;还有一点,谈家如此打算日后除去沐锦儿后岂会对敏儿好?她这个做祖母万没有把孙女往火坑推的道理。
白家的人不是她能应对的,只白伯爷的吹胡子瞪眼的大呼小叫就让她头疼,自丈夫去世儿子不在家她便不想应付白家的人;所以看到锦儿并没有落下风也就由着她去了。
谈秋音和两个兄长沉默着,当然是存了心看热闹,等着看沐锦儿如何收场:此事其实是无解的,因为金敏儿的名声是毁掉了,就算把白家三少杀了金敏儿的名声还是坏了。
所以就算沐锦儿占住上风,谈秋音和其两位兄长也没有半点要开口的意思,摆出不掺和的模样来作壁上观:白家人的再倒霉又如何,有本事你就让金敏儿的名声恢复过来。
不让金敏儿嫁到谈家,看金敏儿以后还能不能找个婆家:就算是找到了也绝不会是什么好人家。
锦儿说走是真的走,迈步就往外走。
白伯爷干咳两声:“金夫人的法子也不是一时半会能用出来的吧,也不是出去在府外就能马上立竿而见影。”
锦儿回头:“白伯爷所虑极是,因此我刚刚拿定主意可以几种法子一起用,有可以立竿见影的法子。”
“金夫人,我错了,我错了。”白三少现在不用他爹吩咐就给了自己两记耳光:“小侄知道错了,您饶过小侄这一次吧。”
锦儿脚下不停:“我倒是想饶过你,可是谁曾饶过我的女儿?现在我们还是出去把这段恩怨了结吧,免得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还要惦记白伯爷夫妻吃得下睡得香。”
白伯爷上前几步拦住锦儿深施一礼:“金夫人,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一面说他一面给儿子使眼色,此时拜沐锦儿有什么用,还不去给金敏儿赔不是。
白三少也顾不得自己是个堂堂男儿了,更不记得男儿膝下有黄金,回头跪在了敏儿的脚下:“金大姑娘,是我的错是我不是东西,是我该死。”他一面说一面掌掴自己,每一下子都打的很响。
他们爷俩能如此,都因为沐锦儿所说的话他们不能当成耳旁风;换成其它人来说,他们爷俩还真得未必会当回事儿:你说的出来还要能做得出来啊。
沐锦儿做的出来,第一她和镇南王府交情极为不错,镇南王爷那里她还真得说不定可以说进去话儿:那她所说的两种法子就真得能做到。
这种事情不能赌啊,因为有可能他们父子就不会让沐锦儿真得去试;就算到时候皇上圣明能查个清楚,可他们白家也非得脱层皮不可:还有,就如锦儿所说,他们白家百多年来怎么可能那么干净?
有些事情不查就没有事情,当真查起来还能没有错嘛。所以白三少才会跪下去,他是为了他的前程,为了他父母的性命,为了他们白氏一族的人跪在了金敏儿的脚下。
不跪不行啊。
敏儿扭过身子去没有理会白三少,说实话她不想原谅这个恶人,再说也不知道母亲想要做什么,所以干脆就让白三少跪在地上自掌嘴:活该他得些教训。
太夫人看到白伯爷低声下气,转头看一眼谈秋音和谈家两兄弟,就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管如何敏儿是金家的大姑娘,谈秋音也是金家的人,此时此地就应该帮着收拾白家的人才对。
她对谈秋音又生出一分的失望来,原本因为谈家父兄回来有些活动的心思也沉了也下去。
锦儿看着白伯爷:“那伯爷您的意思呢,此事就这样算了?”她的语气冷下来,完全没有刚刚的笑意。
白伯爷吞下一口口水才道:“当然不是。错已经铸成,老夫只想弥补此事;还有,当然要狠狠的责罚犬子。金夫人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说,老夫没有不应的。”
女人的名声是名声,男人的名声更是名声啊,他真得不能让沐锦儿豁出去的胡闹——他知道如果自己和儿子说个不字,沐锦儿是真得能豁出去大闹。
锦儿眯着眼睛:“伯爷——,不是在说笑,或是在耍赖想哄骗我们几个妇道人家吧?”
“当然不是。”白伯爷这一辈子也没有如此委屈过,最主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