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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行事上有些过激。”
他说的话的确是实情,但是锦儿听到后还是偏过脸去:就如她所想的那般,金敬一是真的不喜欢听她说谈家的坏。
微微的点点头,锦儿道:“我知道。谈氏夫人也很可怜。”她知道谈秋音很无辜,但是她却不能因此而后退一步。
金敬一自知有些失言了:“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还是不说了,越说反而越不好。锦儿,总之我的心意你是明白的。”
锦儿垂下的眼皮一颤,没有接他这句话只是匆匆的道:“老爷还是快回去吧,免得让太夫人生气,也让太夫人担心。我,也应该回去了。”她没有接那包银子,轻轻的推了回去。
金敬一是铁了心要帮她,但是她同样是铁了心不要金敬一的银子;为的是长远,为的是她及孩子们都能在金家站得直站得稳。
锦儿知道金敬一不是那么容易拒绝的,因此话说完她便直接走人:“老爷,你骑马可要小心不要伤到人。”
金敬一再要说什么,锦儿已经钻进人流中,很快就不见了身影:这个锦儿,怎的如此要强,要强的让人打心底疼上来。
那份要强的背后是什么?他太清楚了。
叹口气,他把银子放好上马赶回府中,只是在走前还是有些担心的看看锦儿离开的方向:她一个人不要紧吧?
想到她五年来一直是一个人在照顾自己,再次叹口气策马离开了。
在金敬一离开后,旁边一个小酒肆中探出一个人头来,如果锦儿在的话会认出此人来:神婆的丈夫。
他看看柳一鸣离开的方向,又看锦儿离开的方向:“那好像是樵夫的儿子?”喃喃自语中他被人拉了一把,因为心神都在旁处便被吓了一跳。
回头一瞧,发现是自己的女人神婆他没有好气的道:“你想吓死我再另嫁?!没有看到我在想事情嘛。”
神婆脸上的笑带着三分的讨好:“我们应该走了,再晚些出了城到打尖的地方怕是人家上了门板。”
“不走了。”男人摸摸下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去找个店先住下来,找个便宜点的,钱也省点花。”
神婆闻言脸色就变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嘛,东西也变卖一空了,怎么又不走了?你也知道那天晚上,如果真得让她看到我们的话,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
“再说……”她是真得不想留下来,着急之下伸手去抓自己男人的衣袖,却被男人把衣袖抽了回去。
“不要拉拉扯扯的,在外面呢,你一个女人家能不能注意点儿。”男人瞪过一眼去:“我让你去找店就找店,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不想过好日子了?眼下机会到了,不捉住的话老天爷都会生气的。”
他见神婆还是不动,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的道:“你猜我刚刚看到了谁,我看到了樵夫的儿子!如今可真得威风了,穿着衙门里的衣服,看上去像是个捕头之类的,嗯,和我们天元府里的捕头穿的不完全一样,可能官儿更大。”
神婆却没有和自己男人一样眉开眼笑,反而受惊后退一步:“你、你又想做什么?!”
一百六九 求解而来()
神婆的脸都被自己男人吓得白了起来:“不,不,我们不能留下来了。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换成是你的话,现在你一定不会这样想的。你听我说,我们真得要离开这里,马上走,现在就走。”
她是真得被锦儿吓破了胆子,在天元城里每一天都让她过得心惊胆颤;她自己最清楚那天晚上的事情,真得是老天保佑才能有条命留下来。
她再也不想看到锦儿,再也不想留在天元城,只想走的远远的,只想永远不再回来。
冷书生皱起眉头来:“要走你自己走,我绝不这样走的。樵夫的儿子,你不会忘了吧,多好的机会?只要我们……”
“不要说能不能弄到钱,就算弄到钱也要有命花啊。”神婆急的直想在原地转圈:“再说你就不怕那事儿……,我们还是走吧,那可真得是能下去手杀人的主儿。”
冷书生不屑的看一眼神婆:“我就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你的胆子就这么点儿?当年你的胆子去了哪里,啊?我当初欢喜的那人可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说到杀人,嘿,这世上只有她能真下手杀人?”
“你要走就走,只是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你想好了。”他说完转身叫两个孩子:“走了,我们去住店;嗯,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就说,今儿你们父亲我心情大好,想要吃什么就趁早说啊。”
神婆立在店门前脸色变换个不停,最终她还没有离开;她一个妇道人家离开又能去哪里呢,再说她也不舍得自己男人。
冷书生看她回来半点也不奇怪,压低声音道:“不会让你再去见她,我要想个好法子;先找店住下来,让我想想如何做。嘿,樵夫的儿子成了官,真是想不到啊,难不成真就是风水轮流转?”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就没有转到我头上呢?”他有些不快的喃喃了一句,提起一旁的行李来,叫上妻儿结帐离开了。
神婆一路上还在努力的想说服自己男人离开,但是冷书生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哪里能听进去半句。
在他眼前闪着都是金子银子的光芒,这些足以让他发狂了;再说他认为自己又不去见锦儿,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
有了樵夫的儿子,还用得着他们夫妻出马吗?到时候就等着收银子吧,那个金家夫人可是聪明人,自然会知道应该来求救吧?不知道也没有关系,他会让其知道应该向谁求救的。
哼着小曲的冷书生进了一家小店,和妻儿一家四口人只要了一间最便宜的房间住下,却和掌柜的计较了半天早饭:最终还是老板做出让步,包了他们一家四口人的早饭,但只是一人一碗粥。
冷书生笑着答应了,有一碗粥就可以;他看到老板不快的脸色,忍不住拍他一下肩膀:“不要摆脸色出来,说不定几天后我就是咱们天元城里的大财主,你就要求我照顾你的生意了。”
说完也不理会老板的白眼,带着妻儿进屋去了。
老板暗暗的呸了一声转身走开,却在下午有官府来人时,就把冷书生一家人都告诉了官府的人:并不是他和官府的人过不去,而是近日官府在查命案——城中接连发生命案,所以每天住店的客人的情形他都告知官府的人一声。
不过是例行公事,他并不认为冷书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官府的人也和老板是同样的想法,随手记下冷书生一家人情形就离开了。
锦儿带着人回到金府的时候,太阳还挺高的;银子,她当然已经筹齐。
进府后她就直奔太夫人那里,把银子交给太夫人后她淡淡的道:“媳妇先回房去歇一歇。”她把媳妇两个字故意咬的重了一点儿。
太夫人盯着锦儿:“敬一出去了一趟刚回来不久,你也回来,真把我当成老糊涂吗?拿我金家的银子来还我,你沐锦儿还真得脸皮足够厚。”
锦儿没有拿金敬一半分银子,自然是理直气也壮:“银子是我筹来的,和老爷没有半点干系。太夫人说话不会不算数,看到银子后又想反悔?”
太夫人咬牙让人把金敬一叫来,但是看到儿子自怀中取出来的银子,再听到他把借谁的银子都说了出来——便信了儿子八分;只是不好去和人对质,因为她要给儿子留脸面。
但是看着锦儿放在她面前的银钱,她是真得有点咽不下去这口气;原本认为可以稳稳当当让锦儿离开的,却不想最后又成泡影。
正在此时,有丫头过来低声道:“柔姨娘来了,她说有件事情要对太夫人说;”她说到这里看一眼锦儿把声音压的更低:“她说,事情和沐氏夫人有关。”
太夫人闻言想想对蝶舞道:“你先问问,然后再说。”如果只是小事儿,她根本不想听;尤其她很不喜欢有妾室说妻室的坏话,就算她不喜欢锦儿也不喜欢身为姨娘的如此做。
“你还不去向你父亲请罪,还在这里做什么,怕我会欺负你的宝贝发妻吗?”太夫人瞪向儿子,对胳膊肘向外拐的儿子她当然一肚子的怨气,所以立马就打发他离开。
金敬一没有马上应答,反而先看向锦儿,直到锦儿点头他才点头称是离开:他虽然认为锦儿没有什么不对被母亲捉到,但是不放心锦儿又不能在母亲面前明说。
看到锦儿的示意他才稍放下心来,想着母亲也不会真得拿锦儿如何,顶多也就是刁难锦儿两句,便乖乖的答应着退出去:他如果再为锦儿多说话,只会让太夫人看锦儿更不顺眼。
柔儿并不知道太夫人听到后已经生出不喜来,还自认得计:她并没有马上对太夫人说出她的发现来,是听说了锦儿昨天晚上就离开金府——她猜想十有八九沐氏夫人回不来了。
人都回不来了,她再说什么是非又有什么用;所以她就想等等看,如果沐锦儿回来了,那她就到太夫人这里来——沐锦儿敢回来就有了应对太夫人的法子,而她把事情一说正好帮到太夫人。
借此就能得到太夫人的赏识,往后她也就算在府里有了一个靠山。她的打算很精细,但是却没有想到太夫人没有让她进去,只是让个丫头来问她话。
柔儿想了想,尤其是想到莲香甩在她脸上的耳光,便对丫头说了几句大概:她看到沐氏夫人大晚上偷偷的离开金家,并且她还有物证为凭。
来问柔儿的丫头是蝶舞,听到柔儿的话心头都忍不住跳了跳,因为事关一个女子的名节,这样的话可不是能胡乱说的:“你,确定?不会是看错了吧,大晚上看不清楚也是有可能的。”
她其实也是好心提点柔儿几句,也不想金家闹出这样的丑闻来。
柔儿却答得极为肯定,说她看得清楚且还认真的查看过,物证还在原来的地方,只要太夫人让人去查看就能知道。
蝶舞无话只能回来对太夫人低语回禀,听到完蝶舞的话,一直沉默的太夫人忽然生出精神来:她就知道锦儿回来是有目的,不可能像她说的那般,果然让人看到了。
眼前的银子也不那么讨厌了,太夫人摆手让人取了下去:“我说话当然是作数的,但是不能再有下一次;我们金家的银钱是世代省吃俭用积累所得,岂能胡乱花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锦儿微笑:“太夫人说的是。嗯,怪不得太夫人和娘家不怎么走动,原来都是不相干的人。”她看着太夫人的眼睛是眨也不眨。
就算沐坚是不对,但是她不能让太夫人把她娘家人称为不相干的人:谁人没有父母兄弟?
太夫人被顶撞的火气上涌,但是她并没有发作锦儿,反而淡淡的道:“娘家人当然不是不相干的,但是身为人妻应该分的清楚哪个是家;帮衬并不能取婆家之所有而济娘家之所无。”
“我就算是有帮衬,也没有拿过金家的一分银子;至于敬一嘛,那是他对外家的孝心,便不是我这个做母亲所能管的。”
她说到这里看向锦儿,眼中带着几分讥讽:你想贴补娘家?行,先等你成了金家的主母,还要等到你儿子长大成为金家的主人再说。
锦儿并没有在意太夫人的话,反而在心中生出警醒来,因为太夫人没有生气:只可能是刚刚那个丫头进来所说,予她沐锦儿而言不是好事,对太夫人而言就是又捉到她的把柄。
太夫人大可以再光明正大的找她麻烦,自不必和她在话语上多作计较。
锦儿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自己能让太夫人捉到什么错处,正是如此才让她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事情已经了结,沐家不欠金家一分银子,媳妇便先回去了。”此时她再开口要离开,却是为了试探。
太夫人微笑:“何必急着走,坐下我们好好的说一会子话。来人,请柔姨娘进来——她还真是乖巧的孩子,对吧?”
锦儿对柔儿没有太多的印像,应该说她对金敬一的妾侍就没有兴趣:因为她根本不在意金敬一晚上会宿到谁的房里。
她也想不到柔儿会对她生出敌意来,但是转念间便明白和莲香有关;轻轻的叹口气,如果不是事情太多,她何至于对姨娘们没有半点防范呢?
她不是不想而是根本做不到,有太多的事情都比对付姨娘们要紧太多。
柔儿进来先对着太夫人行礼,又向锦儿请安;自礼节上来说,谁也挑不出柔儿的不是来。哪怕她是来找锦儿麻烦的,也没有在礼节上怠慢了锦儿。
一个礼罢了,有什么要紧的?最为重要的是,要看谁能笑到最后:计较眼下一个礼的人,永远不会成为笑到最后的人。
柔儿明白这层道理,所以她在礼节等很多小事上都不会和人认真的;但是有人和她抢男人的话,那便不再是小事儿了。
“太夫人。”她轻轻的开口,声音仿佛晚上带着温暖之意的风:“婢妾有事要禀于太夫人知道,正好夫人也在这里最好不过——夫人,并不是婢妾要生事,只是婢妾有些不懂,夫人正好可以教我。”
一百七十 性喜幽静()
太夫人闻言笑了笑:“说的是,有些什么不懂的就应该向府里的夫人请教;今天沐氏夫人如果不在的话,我也要请了来。你们知道,我年纪大了,府中的一般事情我便不过问了。”
她说完话看向锦儿,目光中隐含着怒意。
因为锦儿如果晚上偷偷出去的事情是真,那可比沐家骗金敬一的银子更为可恶:门风岂能有坏?如果沐锦儿当真做出那等事情来,没有给金家蒙羞还好说,如果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方,是不能容沐锦儿再活在世上。
太夫人不容人污了他儿子的名声,也不容人败坏了金家的门风,这是极为严重的事情;就因为事情很大,所以在没有看到所谓的证物之时,她没有直接发作。
事实上,如果柔儿所说是真,柔儿此人也不能让其再和其它姨娘居在一处;嗯,庵堂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柔儿并不知道太夫人心中所想,以她的出身与经历而言,她再聪慧也远没有深深理解高门大户之人的想法;因此,她在听到太夫人的话后,还对着锦儿笑了笑。
锦儿当然知道来者不善,但是柔儿开口所吐都是废话,除了让她知道其不怀好意外,其它半点也没有听出来。
敌意不明的时候,她当然不会胡乱说什么,面对太夫人的恶言及柔儿的挑衅,她只是微微一笑:“洗耳恭听。”就当看不出柔儿满腹的鬼胎好了。
柔儿想不到锦儿如此镇定,不过她并不在意锦儿会如何反应,因为事实摆在那里,到时候看这位沐氏夫人还能笑得出来嘛。
她再次屈膝以示恭敬:“在说出婢妾的不解之前,婢妾先向夫人请罪,婢妾对夫人只有敬仰之情,向太夫人提及此事也是有些迷惑罢了,还请夫人不要多想,更请夫人莫要责怪。”
她还真敢说。
锦儿想不到柔儿是这样一个人,可以在算计她的同时,把自己说的如此无辜:那些所谓的借口并不算什么,而是柔儿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就好像她真得没有半点坏心。
“说吧。我正要听听看柔姨娘有什么不解的地方,非要来打扰太夫人不可。”既然柔儿如此不知好歹,锦儿不认为自己和她应该再客气——原本的客气也只是表相。
锦儿的话一出来,比起柔儿的话来,忽儿便显得有点杀气腾腾,就好像是落了下风般,倒让柔儿在心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