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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看着她:“有事儿?”她没有问你是谁。
美人儿再次打量了她一番:“你真得回来了!”然后咳一声好似在掩饰失态:“不要说现在金家太夫人还没有承认你的身份,就算你是金府的夫人见到我这个县主也应该行个礼。”
锦儿还真得是从善如流:“县主。”
美人儿却更惊疑了:“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是失了魂不成?”再次打量一番锦儿:“就是那个沐锦儿没有错,哈,在外面吃苦所以改了性子?”
锦儿淡淡的看着她:“如果没有事情就不奉陪了,我还有事情要出去。”
美人儿哼一声:“五年了。”她转身就走,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好似感概可是语气里没有半点的感概味道。
莲香看向锦儿,锦儿却瞪她一眼:“看我做什么,你应该知道去做什么;我并不认识她。”
莲香无奈的很:“她好像是认识夫人的。”
锦儿眼皮都不抬:“那是她的事情。因此我要知道她是谁,嗯,如果能知道是敌是友的话最好,你明白了?”
莲香点头再次出去,可是不等锦儿在卧房坐下,那边莲香又奔了进来:“那个谁来了,就是另外一个金夫人。”
锦儿抬起头来:“她?”真得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谈秋音会这么快来找自己。
莲香有点紧张的盯着锦儿,手心里面都出了些汗:她也没有料到另外一个金夫人会打到门上来。
锦儿见到她的样子心中一动,招手叫她过来弯下腰,在她耳边道:“你现在知道了,大宅院里的荣华富贵只是看着好,有人想要你的小命,那是很简单的。”
“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丫头。”她看一眼锦儿:“我会护着你,但是你也要知道什么叫做忠;不然的话,你懂得。”
她说完后站起来走到厅里,在主位上坐下来,见门外还没有动静,心里叹一声谈秋音真是好耐性:“还不请谈夫人进来?”
锦儿的声音不高也不低,相信如果谈秋音就在门外的话,肯定能听得到。
莲香这才点头答应着,走过去把帘子打起,门外果然立着谈秋音和她的丫头弄琴;莲香屈了屈膝:“您请。”
她没有唤谈秋音为夫人,因为她是锦儿的丫头,在她的心目中是金家夫人的人自然是自家的主子。
谈秋音迈步进来没有理会莲香,欠身施礼:“沐夫人,妾身来得冒然,还望勿怪。”她身后的丫头弄琴盯了一眼莲香。
锦儿站起来欠身还礼:“谈夫人客气了。请坐。”她待谈秋音很客气,因为来者是客。
谈秋音没有半点客气,没有坐到客位上反而坐到锦儿桌子旁的另位一张首位上:锦儿坐得是左边,她坐得是右边。
“沐夫人不必同我客气,你远来是客倒是不要太过拘束才对。”她开口更是把主人点明出来。
锦儿微微一笑:“主与客也不必你我二人相争——谈夫人前来必不是为了说这么两句话吧?”如果谈秋音不来的话,怎么会有主与客之争,谈秋音不至于如此的无聊。
谈秋音回以一笑:“夫人果然是玲珑心肝。”她看一眼身后的弄琴并没有说话;弄琴对着自家主子还有锦儿各行一礼后,就退出屋子。
锦儿明白她想和自己私下说话,想也没有想就看一眼莲香;莲香现在当然知道应该是她退出去的时候,便也照样施礼退出。
且她退出去后还把门掩上了,同时站到廊下台阶前看着弄琴:我不听屋里说什么,你也不要想偷听屋里会说些什么。
弄琴也不开口,她是不屑于同莲香说话,坐到廊下的美人靠上,盯着莲香的眼睛是眨也不眨:我也会盯着你的,不要想偷听。
屋里的谈秋音和锦儿看上去却是一团的和气,两人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笑意,开口都是柔柔的声音,只是每一句都不会让人心里高兴。
谈秋音看着锦儿:“你想要什么?”
锦儿回看着谈秋音:“那你认为我想要什么呢?”
谈秋音的目光微微一冷:“不要再打这些哑迷,离开五年之后你再回来,所图再简单不过是一个钱字。”
她自袖中拿出一叠银票来,又取出一个锦袋来:“这些是一千一百五十五两的银票,是我现在所能拿出来的最大数额,足可以够你弄个营生。”
“而这些是我的所有头面首饰,你拿去当也能有个二千余两;你可以买处宅子,可以买几个丫头婆子。”
“只要你答应拿了就走,我以后每半年都会让人给你送一百两银子,直到我百年之后。”她盯着锦儿的眼睛:“我谈音说出来的话绝不会做半点虚假。”
锦儿看着桌上的银子忍不住叹气:“好大的一笔银子。”然后弹了弹自己的衣裙,抬头看向谈秋音:“谈夫人好深的心计。”
“我如果答应下来,想必第二天会到官府去吧?首先我答应下来的话,那就表示我是图银子,能因为几千两银子而离开,当然不可能是金家的夫人。”
“因为我还有儿女在这里,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点子银钱而不顾孩子呢?如此充足的理由,足可以证实我是个骗子。”
她摇摇头:“其次,就算谈夫人和太夫人没有这样的打算,我拿了银子后就是落了把柄在你们的手上。”
“银子还好说,你的头面首饰是如此好收的吗?恕我以小人之心来猜度,嗯,不管我当不当这些头面,反正只要我不乖乖的听话,那我就会是偷盗了金家财物的贼。”
“等着我的就是流放几千里地呢。唉,银子虽好但无奈烫手,哪里敢收?只能请谈夫人收回了。”
锦儿看着谈秋音的眼睛:“只是不知道这主意是你想出来的,还是太夫人想出来的?想逐我出府,这点子手段还是不够的。”
谈秋音的脸色没有变化,微笑道:“沐夫人真得太过小人之心了。”她说到这里叹口气:“不管你是真是假,但是我何其无辜。”
“我也是名媒正娶的,也是谈家的掌上明珠,嫁到金家当然是主母,否则我父我母怎么会委屈我;而我们谈家也丢不起这个人,我也丢不起这个人。”
“嫁到金家我一心一意的侍奉婆母、照顾丈夫、只要是份内事情我都是亲力亲为——就算是问老天我也能问得出口,我做错了什么?!”
锦儿沉默了一会儿:“谈夫人,我同样也没有做错,只能说是命”
谈秋音打断了她的话:“不要说是命,事情就摆在了眼前;我无辜啊,不管金府从前有过什么,都与我无干是不是?”
“我嫁了就只能是金家的人,死也只能是金家的鬼。”她长长的吸口气:“我没有那么多的想法,我只是想保住我的家。”
她看着锦儿推了推银票和首饰:“沐夫人,五年了,沧海桑田啊,世事已变,还请你成全妾;妾,真得无辜。”
“这些只是妾的一点心思,对你的一点补偿,绝无他意;只求沐夫人能成全我,以及成全金家。”
她说完站起来对着锦儿郑重行了一礼。
第17章 让无可让()
谈秋音说得情真意切,放低了身段、拿出了银子,你不离开好意思吗?
“还有一点,”她行完礼没有坐下,抬起头看向锦儿:“虽然话说出来不太好听,很有可能还会让人以为我居心叵测,但是我却不得不说。”
“为了金府,为了我自己,为敬一也为了沐夫人。”她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一件天大的事情,非常的尊严以及认真:“我必须得说。”
她长长吸口气:“沐夫人如果不离开的话,对我、对敬一,对金府不好,而且也对沐夫人同样不好。”
“沐夫人倒真沉得住气,原本妾还以为沐夫人会听不下去,会喝斥妾几句。”她再次欠身行礼:“谢过沐夫人的通情达理。”
她这次缓缓的坐下了,手一伸想要去取茶盏才想起锦儿不曾让人奉过茶——她的心下微微一凝,难不成刚刚敬一过来的时候,她也没有上茶?
或者只是因为自己所以才没有茶呢?也有可能是她刚刚到府中,各处各样都不熟悉,这院子里也没有其它人,八成是连茶什么的都找不到。
“我并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存心哄骗沐夫人,您就算不为我、不为敬一着想的话,也要为金府着想的;因为金府里还有大爷和大姑娘在,那两个孩子更是无辜。”
她说到这里眼波转开了:“夫人执意要留下的话,事情闹得大了必遮掩不住,到时候敬一不好做有损名声,也就是金府有损名声,自然也是大爷和大姑娘有损名声。”
谈秋音的话说到这里眼神再次回到锦儿的身上:“还请沐夫人三思而行。”
锦儿见她不再说下去,淡淡的问了一句:“说完了?”
谈秋音点头:“不知道沐夫人现在可有决定?”她满怀希望看着锦儿:“相信沐夫人真得有心,必不会做出对大家都不好的事情来。”
锦儿笑笑:“我不如谈夫人出身大家,言谈之间自有气势天成,一言一句都仿佛是天经地义般;但,我自有我的道理。”
“谈夫人说自己无辜,那我便不无辜了吗?我被人所害五年不曾归家,不能亲眼看着两个孩子长大——我不无辜吗?”
“谈夫人你所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也不是有意,但我更是无心;时至今日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但是绝无应该我退一步的道理。”
她看着谈秋音:“如果谈夫人真得有心,那应该是我们各退一步才对,因为你我都无错。”她五年来遭遇同谈秋音无关,所以她只字未向谈秋音提及。
“谈夫人有句话说得很好,生是金家的人、死是金家的鬼,我何尝不是如此?嫁到金家那一天,我便是金家的人。”
“至于说到我留下来对金府有害,我不能苟同谈夫人的话;我做为一个母亲,生而在世却要让孩子以为我已经死掉了,这便不是害了吗?”
“而我生下子金家的大爷和大姑娘,此事没有见不得人之处,凭什么不能让他们知道有我这个母亲,凭什么不能让世人知道我并没有死?”
说到这里锦儿的目光微微一缩,如同针尖一样刺向谈秋音:“还有,我蒙冤五年,今天如此走了才当真是让我儿、我女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
“在他们的眼中,我会是个什么样的母亲?!说到对金府好,我能做的事情谈夫人为什么就不能做呢?”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锦儿轻轻的吐出这一句来,看着谈秋音:“正因为我有儿女在,所以我不能走,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母亲在世,且是清清白白的好人。”
谈秋音的目光也变了,脸上的笑容也敛起来:“是妾想要见见沐夫人才过来的,是因为妾认为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实在不必反目的。”
“妾一见沐夫人就认为你是个好女子,才会过来好言相劝;如果沐夫人当真要夺的话,那秋音也只好相陪了。”
“只是有一句话要先向沐夫人说明,五年了,今时已经不同往日。真要到无路可走之时才离开,何不现在留几分香火情,也算是我们的一场缘份。”
锦儿苦笑:“谈夫人,我不怪你苦苦相逼,因为你只是想保住你所有;但是你又如何忍心苛责于我,我也只是在保住我所有啊。”
“不若大家各退一步,事情好说好商量,你意下如何?”她是真得不想和谈秋音反目成仇,真得没有那个必要。
最为主要的是,谈秋音真得很无辜。
谈秋音偏过脸去:“不知道沐夫人所指得各退一步是什么意思——其它的先不说,妾只想知道,沐夫人认为金家的主母、敬一的正妻应该是哪一个呢?”
“此事怕是不能用先来后到解决,秋音实在是无法接受,在这一点无论如何不能退让半步。”
锦儿合上眼睛长长的一叹:“谈夫人,此事恕我也不能相让;并不是我执意要和谈夫人过不去,而是我有儿有女,委屈我一个人不要紧,那一双儿女我岂能让他们受累?”
谈秋音忿而起身:“好,那妾就无话可说了。只是,太夫人的意思你是懂得,也不必我再来多说什么。”
她说完就要走,却被锦儿唤住。
“谈夫人,我也有几句肺腑之言要说,还请谈夫人坐下。”锦儿站起来看着谈秋音:“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谈夫人来了就在今天把话说清楚吧。”
谈秋音有些不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左不过是不肯离开,定要夺”
锦儿长长一叹:“所说得正是这个夺字,我不知道谈夫人以为我回来是要夺什么,但是我真得不是为了要夺什么才回来。”
她伸手相请,谈秋音还是顺势坐下却忍不住出口:“即是如此为什么不肯离开?”
锦儿看着她:“不管谈夫人你信与不信,我回来只是拿回我必须要拿回的,守护我必须要守护,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谈夫人不要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她看向窗子外面,那株大柳树依然还是默默的一言不发,就像十几年来一样——谈秋音有句话说得极对,五年了,今日已非往昔。
她把心头的一点感概丢开,打起精神来对谈秋音道:“我不来争什么、更不是要夺什么,所为只是想守着我的儿女,看着他们健康平安的长大。”
“儿子娶媳、女儿嫁人,到时候抱抱孙子这一辈子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认真的看向谈秋音,希望她真得明白自己的意思:“金府里事情、金敬一本人,都与我无关。”
“我不会理会,也不想理会,一切还和从前一样;”锦儿合了合眼睛:“只要找到当年害我之人,只要给我原本的名份,那我只要一处小院,一日三餐清粥小菜我也过得。”
“必不会有半句怨言。”她再次强调一遍:“绝不会有半句怨言;只要我儿我女没有委屈,我就不会开口说一个字——我会从此以后诵经抄经。”
谈秋音听到后真得很吃惊,看着锦儿半晌说不出话来;在看到锦儿眼中的真诚时,她依然不能消掉心中的疑惑:“妾自会好好相待大爷和大姑娘”
“那不同的,再说倒底是隔了肚皮。”锦儿摇摇头:“我只是回来做个母亲,除此无他;金府内的事情,不论大小我都不会过问。”
看着谈秋音她问一句:“如此,谈夫人认为可以吗?”
谈秋音看着锦儿:“你的意思是说——”
锦儿点点头:“对,我不会再和老爷同房;就像你所说,五年了,今非昔比,我并不想破坏你和老爷之间的感情。”
“要得只是一处小院,要得只是能伴着我的儿女,看着他们成家立业、儿孙满堂。”
谈秋音惊疑的再看锦儿两眼,事情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好像是简单了,但是事情便更难了。
因为沐锦儿要得不是金府的荣华富贵,要得不是金敬一那个男人,要得也不是金家主母的权势与地位;她要得只是儿女,为此那个名份她是万万不会放手。
“不行。”她避开了锦儿的眼睛,因为锦儿所说的话她很明白,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已经等于是让出了一切来;但是她不能同意,因为她不能为妾。
她不能让父母家人受辱,不能让自己受辱,也不能让将来自己的儿女们平白就矮了旁人一头。
“沐夫人如果所言当真,名份又何必苦苦执着?大爷和大姑娘到时候记入我的名下”她想还让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