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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魂-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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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的城守难辞其咎。”北宫言目光闪动,显然也对守军的不作为极为愤慨:“难怪老爷要几位少爷分头巡视边地,太平日子过得久了,这帮士卒居然连半点的血性都没有,怎么指望他们打仗?长此下去,武备废弛,我大秦危矣!”
罗震眼中杀气一闪,“进城!”他低声喝道:“我倒要仔细看看,这西疆第一城的城守究竟是何等人物!”说完转过身,大步向黄沙城内走去。
城守黄延年的公子要成亲了,女方是城中兴和商会会长聂兴和的千金。
这种联姻在大秦并不少见,一边有权,一边有钱,相互结合,正好可以彼此扶持,达到利益最大化。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利字当前,即便是在聂家内部,也没有人会去关心聂家小姐是不是愿意嫁给一个数都不会数的傻子,外人更不会去操这份闲心。至于婚礼居然在定亲当天的晚上就举办,这样的事情,更不会被城里的百姓心上,这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愿意怎么成亲,干他们什么事?只管随大流凑份子送礼,然后拿赏钱就是。
事出仓促,婚宴的喜帖根本来不及送到黄沙城以外的地方,尽管如此,依然显得热闹非常——本城军政第一人和本城首富结亲家,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敢不赏脸?一时间宾客云集,黄沙城里的富商巨贾,文武官员,除了奉命出城剿匪的南城校尉,几乎全数到场。
“恭喜黄大人。”一个长相富态之极,衣着华贵的老者,笑容可掬地冲着站在大厅中招待客人的黄延年抱拳拱手:“贵公子今日小登科,来年贵府必定添丁进口。”此人名叫严海阔,乃是黄沙城最大的粮商,据说在西疆军团和总督府都颇有些关系,在本城也算是一号人物。
“多谢严兄吉言。”大喜的日子,一向不苟言笑,颇有几分威严的城守大人也一反常态,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冲着严海阔还了一礼:“严兄请上座,招呼不周,还请见谅。”大秦的风俗,婚礼需在吉日的黄昏或夜晚举办,普通的客人由专门的司仪招待,贵客则必须由男方的父亲,或者男性长辈招呼。
严海阔也知道此时并非谈话之时,笑着客套了两句,随即便转身向别处走去。他在黄沙城人脉极广,此时大厅里的贵客,倒有一多半是熟识,生意人天性喜欢和人寒暄,难得有这么个机会,严海阔当然不会放过,呼朋唤友,谈笑风生,一桌一桌打招呼,一会儿的工夫,已经把大厅逛了一圈。
喧闹之中,没有人注意到,严海阔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有一根小指头一半粗细的密闭铜管从袖子里悄无声息地滑落到地上。
“吉时到!”司仪高喊:“新人拜堂!”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大厅顿时肃静了下来,片刻之后,一群婆子丫鬟簇拥着一对新人,从后堂走了出来——按照大秦的习俗,本应该是由新郎用红丝带牵着新娘一同走出,叫做千里有缘一线牵,但黄延年的儿子黄进在自己家里都会走丢,谁敢放心让他领着新娘?只好由下人们左右引领。
“佳偶天成,百年好合!”司仪继续按照常规的程序念着,接下来就该拜天地了。
“噗!”一声闷响在司仪念完最后一个字的同时响起,像极了人们从下面某处排气的声音,时机选得极好,下面的众人虽然极力忍耐,却有不少人脸上已经现出了笑意。
黄延年面沉似水,冷眼看向闷响传来的地方,没等找到始作俑者,又是数声同样的闷响出现在不同的角落里。一声还可能是巧合,这么多人同时排气,想想也必定有问题,显然是来捣乱的。黄延年在黄沙城经营多年,朝中又有人撑腰,脾气一向大得很,就连西疆总督也不放在眼里,哪会受得了这个?也不管正在办喜事,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喊人,却只站起了一半就没了力气,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般瘫在了地上。
“噗通!噗通……”仿佛引发了连锁反应,在黄延年倒下的同时,站在大厅里的人纷纷瘫倒在地,那些坐在座位上的,也全都全身无力,再也站不起来了。
“来人,有刺客!”黄延年人虽没有力气,神智却清醒得很,总算这么多年的城守没有白做,见此情形,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下毒暗算,提起所有的力气高喊着,指望能够引起大厅外的人们的注意。
“黄大人不用白费力气,现在这府里的人,已经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了。”说话的是新娘子,也是如今大厅里唯一还站着的人:“醉仙散和软骨烟的名字想必大人不会陌生,应该知道中了这两种毒的人至少在一天之内是没办法活动的。”
这两种药,一个专门混在酒里,能够让酒精的作用增强十倍,酒量再好的人喝下去也会大醉不醒,另外一个无色无味,常人只要闻到一点,就会全身无力,作用和雷烈前世的蒙汗药相似,效果却要好上无数倍,乃是北疆毒神谷的不传之秘,在江湖上也是大大有名。
“你究竟是什么人?”黄延年虽然贪婪残暴,却也不是无能之辈,事到临头,反倒冷静了下来:“聂兴和,我要你给我解释!”
软骨烟是被人带到大厅里的,倒不一定和聂家有关系,但醉仙散只能下在酒里,而按照习俗,婚宴的酒水全都由女方提供,并且无论老少贵贱,只要是何婚宴沾边的,都至少要喝上一口以示祝福,真要想新娘子说的那样,聂兴和身为家主绝脱不了关系。
“解释很简单,聂某从来没打算把自家的女儿嫁给你那傻儿子,但你觊觎我的财产,一再苦苦相逼,在下只能出此下策了。”原本应该和众人一样,瘫坐在座位上的聂兴和站起身来,缓缓说道:“我只想做一个本分良民,本分度日,既然在大秦做不到,那就只好到别的地方去了。”
“别的地方,你打算投敌!”黄延年脑筋一转,已经明白了对方话中的含义,“你好大的胆子,黄沙城离边境少说也有上千里,城里数千的驻军,沿途要塞更是有西疆军团的大军驻守,你走得了吗?”
“聂兄用不着走,因为今夜之后,这黄沙城就是我蛮族的了。”说话的是严海阔,这个大腹便便的商贾此时面色严肃,目射、精光,全然没有半点平日里和气生财的样子,大步走到新娘子面前,屈身下拜:“臣,黄沙城密探统领巴伦斯,参见青仙儿大人!”
第七十八章青仙儿
青仙儿三字入耳,黄延年浑身巨震,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新娘子:“原来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如果说他之前还抱有几分侥幸的话,那么此刻,在听到对方的名字之后,已经彻底地万念俱灰。
青仙儿,西疆蛮族第一战将青虎的独生女,蛮族四大美人之一,但真正让她出名的却不只是美貌,而是她那神出鬼没的手段。此女不仅智慧过人,而且精通易容术,是西疆蛮族联盟的密探总头目,曾经多次策划过针对大秦的行动,上一任的西疆军团元帅兼西疆总督,就是被其主持刺杀的,在西疆军团的必杀名单上,青仙儿的排名仅次于大可汗赛蓝斯和其父青虎。
“黄大人是聪明人,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青仙儿示意严海阔——现在应该叫巴伦斯——站起来,随后微笑着对黄延年说道:“黄沙城的军政要员全数失陷在这儿,城里已经是群龙无首,城外,血风盗为首的两千好汉正随时准备攻城。城内守军是什么样的货色,黄大人比我清楚,除了南城校尉云定河还算不错,剩下的全都只会吓唬老百姓,毫无防备下,绝对守不住城池,何去何从,还请大人自行决断。”
黄延年脸色阴晴不定,似乎在极力挣扎,又好像在权衡利害,终于咬了咬牙,说道:“你们不可能成功的,西疆军团最近的驻军距此不过百里,大军旦夕可至,就算血风盗那些沙匪凶悍善战,对付我手下那些徒有其表的守军还可以,面对上万骁勇善战的正规军,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即便他们来了,也不敢动手。”青仙儿胸有成竹地说道:“西疆军团的将士有一多半是本地人,其中至少四分之一的家眷在黄沙城里,除非他们不想要亲人的命,否则只能乖乖地待在城外。巴伦斯在黄沙城多年,至少掌握了八成以上西疆军团家眷的住处,只要控制住他们,至少一个月之内,没人能奈何得了我们。”
目光一转,看向一边倒在地上的黄延年的傻儿子,又是一笑道:“贵公子天真烂漫,小女子喜欢得紧呢。”
她笑得温柔,黄延年却只觉得心惊肉跳——他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傻,却是自己的心头肉,青仙儿语气中的威胁之意,如何听不出来?长叹了一声,说道:“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显然打算屈服。
巴伦斯大笑道:“黄大人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人,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跟我们合作,你那宝贝儿子一根汗毛都不会少。非但如此,如果你愿意,在我们完成任务后,你全家都可以跟我们返回蛮族驻地,凭你这些年搜刮来的财产,即便离了大秦,依然足可以称得上豪富,仍然可以逍遥快活……”他装贯了生意人,总喜欢在近距离和人说话,以示亲近,这时也不例外,边说边向倒在地上的黄延年走近,打算将对方搀到座位上,全然没有半点的戒心。
人影晃动,原本瘫倒在地的黄延年突然身形暴起,虎吼声中,一双铁掌在空中划过两道弧线,直奔巴伦斯的胸前印去,势若闪电,沉若奔雷,转眼间就击中了目标。战气境五层的真气如同山洪爆发般倾泻而出,直冲入对方的体内,打得毫无防备的巴伦斯倒飞而出,二百斤的身子掠过空中,直奔青仙儿飞去。
变生肘腋,没人能想到一向贪财好色的黄延年居然敢在这种情况下拼命,更想不到他能摆脱软骨烟的作用。青仙儿有心追击,却不能不顾巴伦斯,单手一拂,打出一股柔劲,托住巴伦斯沉重的身体,将他稳稳地放在地上,却因此而失去了追击的最佳机会。
黄延年一击得手,并不恋战,身体化作一道飓风,向着门口席卷而去,嘴里大喝道:“聂兴和,你我之间只是私人恩怨,你要还是我大秦子孙,就别拦着我救全城百姓!”聂兴和离他较近,正打算迈步拦截,听到此言,眼中不禁现出挣扎之色,终于颓然叹息了一声,抬起的脚再度落下,到底没有追出去。
“聂兴和,你不要女儿的命了?”青仙儿惊怒交加的声音传来:“哈图,拦住他!”
“小姐放心,他逃不掉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大厅入口响起,一道充满阴寒气息的真气随之袭来,眼看快要逃出大厅的黄延年避无可避,只得吐气开声,举掌硬接。砰地一声闷响中,他瘦高的身子被震得倒飞而回,重新落到了青仙儿面前,鲜血如泉水般从口鼻涌出,全身却在不住地打着哆嗦,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一层薄薄的寒霜已经笼罩了全身。
“这家伙居然敢逆运真气,燃烧精元,倒是颇有些胆量和决断。”哈图迈步从大厅外走进,脸上仍是商队管事忠叔的样子,“只可惜功力差了些,否则真有可能被他逃出去。只是如今他精元燃尽,又受了内伤,已经是油尽灯枯,最多活不过半个时辰,恐怕帮不了我们什么忙了。”
青仙儿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有恢复了那古井不波的神情。“没关系,半个时辰足够了,”她说道:“他也许不怕死,但不等于不在乎宝贝儿子的生死。黄延年,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兵符,我饶你儿子不死,否则你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一边的黄延年突然呵呵笑了起来:“妖女,你死了这份心吧。”他一边咳着血一边说道:“我黄延年是个人渣不假,可我出身大秦,绝不会出卖自己的祖宗,要兵符,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那就只好委屈贵公子了。”哈图狞笑着,就要向黄进走去,却又突然放下了脚,而后缓缓转过身,与静静站在大厅入口的北宫言对视着,阵阵无形的火花随着两人目光的碰撞迸发开来,在大厅里带起了隐隐的气流。
战罡境的高手,能够将自己的精神意志凝聚成势,已经涉及到了灵魂的修炼,往往会对某些极度危险的人或事物生出感应。只是这一对视,哈图和北宫言就已经认定,对方绝对是会对自己生命构成威胁的存在。
“阁下带来的那些下人不太安分,咱们只好叫他们先休息一下。”一个身高七尺,相貌平庸到掉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中年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北宫言身边,冲着哈图咧嘴笑道:“西疆呼雷圣师的三弟子,寒蟒哈图,久仰了。”说着话,一只右手缓缓抬起,一柄军用的强弩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蓝幽幽的箭尖直指数丈之外的哈图。
军用强弩分为床弩和手弩两种,床弩需要几个大汉才能拉动,射程可达千步,五百步之内,可以穿透重甲,手弩虽没有那么恐怖,但依然可以达到三百步的射程,百步之内,就算是战罡境高手也不易躲过。如果没有北宫言,哈图或者还有机会,但多了这么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想要在对敌时防备这要命的弩箭,几乎不可能,况且,这中年人也是战气境十层的高手,眼力、反应和判断力都极为不凡,手中弩箭的威胁,比起常人来,更大了十倍。
“千算万算,惟独没算到会有你们这些人出现,百密一疏,我们这一回认栽。”哈图说道,手上同时悄然冲着青仙儿做了一个只有自己人看得懂的手势:“解药给你,放我们离开,不然鱼死网破。”
大厅里至少有百十号人,除了那些下人,剩下的一多半是黄沙城军政两界的要员,一小半是城里有头有脸的士绅,以哈图的武功,真要想杀人的话,绝对能在被击倒之前杀死其中三分之二的人。有这重底气,难怪他会有恃无恐。
“软骨烟和醉仙散虽然霸道,却难不倒我们。”北宫言缓缓说道:“在我身边的这位,就是大秦药神宗医宗传人冷无华,区区迷药,对别人或者是问题,他想要解除不过是举手之劳。”
大秦药神宗一向以医药之道驰名,在周边诸国也是大大有名,其门下分为医宗和毒宗两大支派,毒宗专门负责研究毒物,医宗则负责治病救人。两宗在五百年前内讧,毒宗几乎被连根拔起,只有少数弟子逃到了北疆,即是今日毒神谷的创派祖师。医宗既然能够打败毒宗,自然能够克制其毒物,毒神谷的药物遇到了医宗传人,却是正好遇到了克星。
药神宗自从三百年前遭逢剧变,弟子星散,到现在只能够勉强维持道统,门下十几人躲在祖师设下的护山大阵里不敢出来,哪里有什么弟子在外走动?”哈图显然对药神宗的情况也颇为了解,对北宫言的话嗤之以鼻:“废话少说,我刚才的提议,你究竟答不答应?要是答应了,就先让我家小姐离开,等到她发回信号,证明自己已经安全了,我自然会……”
“喝!”霹雳般的暴喝声中,一抹刀光恍如九天惊雷从房顶落下,直取哈图的头颅,刀光未至,锋锐坚凝的煞气已然先一步侵入,化作无数柄利刃,在他的精神世界内呼啸来去,将其心神绞得粉碎。哈图心怀鬼胎,表面上和北宫言讨价还价,暗地里却另有打算,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全无防备,话说到一半,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原地,任凭那刀光从顶门没入,将自己从头到脚,劈做了两半。
这一下事出突然,就连北宫言等人大感意外,最先反应过来的反倒是青仙儿,却并没有趁机逃走,身体在原地急速旋转,恍若翩然起舞,红色的吉服随风飘起,一道道淡红色的烟气随之从裙底和袖中射出,迅速向整个大厅弥漫开去。在这烟雾的掩护之下,一颗龙眼大小,色泽乌黑的珠子从青仙儿手中悄然掷出,正好落到躺在一边的黄进身上,随即砰地一声,化作一团黑雾,沿着后者的鼻孔钻进了体内。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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