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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庭深轻轻笑了一声,避开了她的话题,“你又去上班了?”
“我不该来上班吗?”她反问。
薄庭深按了按太阳穴,轻轻的笑了一声,“下班不要乱跑,我去接你。”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有约了。”
“跟谁?”
“你有事吗?没事我挂了。”心黎低低的笑起来。
薄庭深蹙眉,“等等,回去不要太晚,下午我去接衍衍。”
心黎挑了挑眉,应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她的心情无比的舒爽,她能想象的到,薄先生在电话那头阴沉的表情。
办公室外突然响起了争吵的声音,她刚刚抬起头办公室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先生,你不能进去。”蓝溪拦在黎勇的前面。
黎勇往里面闯,“这是我外甥女的办公室,我为什么不能进去?小黎……”
蓝溪看到心黎,下意识的低下了头,“黎姐,对不起。”
心黎蹙了蹙眉,凌厉的眸光落在黎勇的身上,话却是对蓝溪说的,“你先出去吧,没事的。”
蓝溪抿抿唇,有些担忧。
她第一次从心黎的眸光里读出凌厉的意味,她跟在慕心黎的身边那么长时间,她的眸光里要么就是温淡如水,要么就是明艳动人。从来没有这么凌厉的看着一个人,透着一股沁骨的寒意,就连她都觉得浑身被一股冷风侵袭。
在她眼里,慕心黎一直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眸底最深处,这么直白的表现出对一个人的情绪还是头一次。
她不由得看了黎勇一眼,四五十岁的年纪,但看得出五官的底子很好,眉宇之间和慕心黎有些相似。
“蓝溪,出去。”她语气重了重,凌厉的视线却依旧落在黎勇的脸上。
蓝溪咬咬唇,但还是退了出去,她并没有关门,以防心黎出什么事情。
心黎温淡的视线扫了过去,“门关好。”
蓝溪只能照做。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黎勇和心黎两个人,周围几乎静的可以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心黎冷冷的看着他,没有鄙睨和不屑,除了一股沁骨的寒意之外,再无其他的情绪,“我不是说过,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吗?”
黎勇抿了一下唇,“小黎,好歹我也是你的舅舅。”
“我没有你这样的舅舅。”心黎一个冷眼扫了过去,凌厉的眸中像是藏着无数的利箭,“钱我已经给你了,请你滚出我的视线。”
她抿唇,“还是说你把我害的不够惨?”
“小黎,你给我的那一百万太少了,已经没了……”
“黎勇!”心黎的脸色一白,“你究竟想干什么?一百万,这才几天,你是拿去赌了还是吸毒了?”
她的语气很冷,沙哑的声音敲打在他的心上。
黎勇抿了抿唇,“庭深说在茉城我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你们的。”
“那是他说的,不是我说的,有本事你现在去找他呀,我不想再看到你。”心黎的十指紧握成拳,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
“我今天来不是单单来找你要钱的……”
心黎一个冷眸扫了过去,“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黎勇,到此为止吧。这几年我对你仁至义尽了,以后你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小黎……”
“滚出去。”心黎冷然道。
黎勇蹙起了眉心,眉宇之间逐渐起了和心黎此时极为相似的情绪,他站起身,站在心黎的面前。比心黎高出了不少。但在气势上还是敌不过心黎。
“你在伦敦被人设计的事情,我查到了一些眉目,确实和阮欣然有关……”他说道,眉心紧紧的拧着,“小黎,她们母女把你和你妈害惨了。”
“证据呢?”心黎唇角勾起邪肆的笑容,“你能拿出证据,我给你一千万。”
黎勇握拳,不甘的摇了摇头。他没有找到证据,要真的有证据,他到这儿之后就会直接开门见山,“虽然我确实是个人渣,但我对你是真的,小黎,你想想看,舅舅什么时候骗过你?你给舅舅点时间,舅舅一定给你找出证据。”
心黎抬起头看他,没有,的确没有,黎勇从小到大对他确实很好,但自从他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一切都变了。
“没有证据你以为你在我面前胡说我就会信?你要真能找出证据,就不会现在来找我。”心黎的瞳孔睁的极大,阴沉的骇人,“滚出去,以后你不是我的舅舅,你见到我最好绕道走,也别在我面前胡说八道。滚……”
“小黎……”
心黎按了内线,“蓝溪,叫保安。”
她丝毫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直接叫了保安上来。
黎勇咬牙,“小黎,你会后悔的。”
她扬了一下头,温淡的眸光里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冷冷的睨着他。
122 虽然只是一瞬间,薄庭深却清楚的捕捉到她眸底的心虚()
122 虽然只是一瞬间,薄庭深却清楚的捕捉到她眸底的心虚
“小黎,舅舅说的都是真的,有人亲眼见过她在你之前去了那家酒店……”
“这能证明什么?”心黎说,“我要的是切实可行的证据,而不是你的臆想猜测。你在我面前说了这么多,无非是为了钱。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她瞪圆了眼睛,继续道,“我当时去伦敦只不过是临时起意,她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可能提前安排?要我相信你可以,你给我拿出证据,我给你一千万。”
黎勇抿着唇看她,证据?他根本就拿不出来,七年前的事情无从查起,他只不过是猜测。
“别意图到我这儿来骗钱。”心黎说,“你再找我一次,我就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她的语气狠绝,黎勇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冷冷的瞪着她,污浊的眼里失望而又不甘,“小黎,这是你自己说的,以后别怪我。”
保安上来的很快,跟着一起进来的还有慕紫云。
“黎先生来了,心黎,你怎么招待你舅舅的?”慕紫云笑笑,多年在商场上已经让她学会了圆滑和世故。刚刚在门外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也听到了一些。
涉及到七年前的事情,慕紫云自然小心了一些。
心黎蹙起了眉尖,“从今以后,他不是我舅舅。”她凌厉的目光看着黎勇,“我最后说一次,滚出去。”
“心黎!”慕紫云的语气重了重。
黎勇冷冷的笑了一声,看了看慕紫云,又看了看心黎,“小黎,不用你的保安请,我自己出去,以后你可别过来求我。”
他的背脊挺得笔直,看着心黎冷冷笑了一声,从心黎的办公室走了出去。
办公室前围了不少人,慕紫云冷冷的扫了她们一眼,“都很闲是不是?”
众人一哄而散,慕紫云关上了门。
心黎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有些心神不定的跌落在沙发上。
慕紫云抬眸看她,“究竟怎么回事?你舅舅怎么会说你当年在伦敦出事和欣然有关系?”
心黎抬起看了她一眼,沉下的眸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往日习惯勾起的唇角紧紧的抿着。
“是欣然做的?”慕紫云继续问道,强势的语调之中藏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心黎垂了下眸,“我没有证据,但和她脱不了干系,就算和她没关系她也知道内情。”
不然,她拿不出那段视频,将自己多年的伤疤在人前撕的粉碎。她只是想不明白,如果是阮欣然,她为什么要把她送到薄庭深的床上?
慕紫云抿抿唇,手下意识的撑住了额头,拇指轻轻的按在太阳穴上,“你想怎么做?”
心黎蓦然抬起头,凉凉的眸落在她的身上,“找人盯着黎勇,他那个人有勇无谋,恐怕会打草惊蛇。”
慕紫云看他,“你信他的话?”
心黎挑唇,“为什么不信?”
“那你还……”
“我只是想逼他走。”心黎的眼角向上挑了一下,“他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受他威胁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她顿了一下,凌厉的眸光幽深起来,“我下午有个聚会,公司没事的话,我就提前走了。”
慕紫云拧了拧眉,看着她温淡的脸点了点头,“黎勇那边会不会狗急跳墙?”
“他不会,他也没那个胆子。”心黎冷冷的勾起唇角,但她忘了,现在的黎勇只是个亡命之徒,而不是以前那个疼她爱她的舅舅。
……
薄氏集团,刘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薄薄的镜片挡住了他眸底的情绪,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阮欣然,“阮小姐,总裁他很忙,真的没时间见您,抱歉。”
阮欣然看着他冷冷的笑了一下,“是没时间还是不想见我?怎么,他娶了我的妹妹,连见我的胆量都没有了?”
“阮小姐……”刘冬蹙了蹙眉。
办公室里不仅有刘冬,还有两个助理,此时视线落在他们的身上,阮欣然挑着眉,唇角噙着讥诮的笑容。
“薄总真的很忙。”
“他陪着慕心黎的时候不忙?”
整个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两个助理偷偷的抬起眼眸去看她的表情。她的五官很漂亮,此时微微的拧在一起,没让人觉得可怕,反而让人感觉到凄然和心疼。
是的,她曾经是出入这间办公室最多的女人,可现在,一夕之间全变了,曾经最宠爱的男人娶了自己的妹妹,甚至连见都不愿意见她一面。
总裁办公室门突然被打开,几个人的眸齐刷刷的落在薄庭深的脸上。
他脸上一如既往的讳莫如深,只是目光森森的落在阮欣然的身上。
“你们都出去。”
两个助理如同得到特赦令一般,放下自己手中的工作脚步匆忙的跑了出去。
刘冬看了看薄庭深,微微蹙了下眉走了出去。
整间办公室只剩下薄庭深和阮欣然两个人。
阮欣然看着他冷冷的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会见我。你把他们都轰出去,不怕你老婆知道了和你闹?”
“她不会。”薄庭深无波无澜的落下三个字,却携着对慕心黎的信任和宠溺。
阮欣然抿唇,嗤嗤笑了一声,“庭深,你变了。”
他从来不会这么信任一个人。
薄庭深蹙着的眉尖挑了一下,凉凉的看着她,“你要跟我说什么?”
“你觉得我要跟你说什么?”阮欣然的眸里寒气逼人,“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就这么令你讨厌吗?”
薄庭深抿抿唇,幽深的眸讳莫如深的看着她,“我说过的,保持距离对我们三个人都好。”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她右手受过伤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阮欣然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垂下眸去。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薄庭深却清楚的捕捉到她眸底的心虚。他再度沉了眉,“你知道却一直瞒着我?”
“我一开始不知道,后来才知道的。”阮欣然反驳,“我想告诉你来着,可告诉你了又有什么用,那时候她已经去了黎城,我告诉你了,你是不是就要去黎城找她而不是和我一起去伦敦?”
她有些歇斯底里。薄庭深的眉心却越蹙越深,原本讳莫如深的眸中涌起了一股寒气,直逼阮欣然的心脏,“那块地的事,她右手的事,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阮欣然看着他嗤嗤的笑起来,携着自嘲和讥诮,“你这是什么意思,找我兴师问罪?她是残了一只手,可我的手也断了,甚至是她造成了我的手二度创伤,我已经还给她了。”
她冷笑,“薄庭深,她要是想让你知道,当时就告诉你了。”
薄庭深的眸落在她的右手上,她右手当年是断了,但好了之后她依然能拿起画笔,可慕心黎……当年的事情她并没有多说,但薄庭深能从她风轻云淡的脸上读得出痛苦。
她当时暗示过他。去黎城之前选择隐瞒,大抵是因为想养好伤之后再回来找他。
但她没想到,她的伤好不了了,而她回来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和阮欣然远走伦敦。
他甚至无法想象当时她的心情。就像是一种背叛。越是高傲的人,骨子里就越是自卑,越是看起来风光无限的人,背地里就越孤独。她是不是也是这样?
后来她选择隐瞒,是因为自卑?
第一次她跑到自己的面前逼婚是因为她的手,那时候她尚且年幼。第二次是因为什么?他脑海里浮现一些事情。苏岑和她的反常。
他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线,额角的青筋隐隐可见,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女人,“欣然,你简直疯了。”
“是,我早就疯了。”她声嘶力竭,“为什么你的目光永远在她的身上,明明从小到大陪着你的人是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这个问题她问过薄庭深好几次,但薄庭深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她心里是存在着侥幸的,可薄庭深的行为,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在她心上捅刀子。
薄庭深冷冷的盯着她,幽深的眸中翻滚着巨浪,两只手紧握成拳,倏然,他低低的笑出声来,“一直都是她。”
123 薄庭深,你狠起来比任何人都狠()
123 薄庭深,你狠起来比任何人都狠
他的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打在阮欣然的心上,阮欣然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下意识的往后踉跄了一步,差点倒在地上,“薄庭深,你狠起来比任何人都狠。”
薄庭深眉心拧了一下,却没有去扶她的意思,他只是冷冷的盯着她,“七年前的那晚是我的错,我也谢谢你照顾了大半年,以后你有事情依然可以找我,但我的太太,只会是她。”
“这么多年,你对我只有愧疚?”
“是。”他毫不犹豫。
阮欣然呵呵的笑起来,精致的脸上只剩下悲怆,水汪汪的眸再也抑制不住,肆无忌惮的流下两条水痕。绝望而又不甘的看着他,“薄庭深。十七年的陪伴,换来你一句愧疚?我把我整个青春都给你了……”
愧疚?他对她的这么点愧疚,也是她偷来的。她在他身边十几年,仿佛是一场笑话。
十四年前的那场绑架,慕心黎以为她是替自己受了过而心存愧疚,薄庭深因为她断了手对她无微不至,却不知道是她自己想要李代桃僵咎由自取。
七年前,那晚明明她都安排好的,可为什么最后进入那个房间的人会是薄庭深……
薄庭深依旧沉着眸,讳莫如深不起任何波澜,他连一句抱歉都说不出口。他愣了一下,“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照顾?”阮欣然冷冷的笑了起来,用手胡乱的将脸上的泪水抹去,“你所谓的照顾就是一笔又一笔的钱?上次的画廊是天价的分手费,下次你找什么借口给我?慕心黎会同意吗?她默认你给我钱,不就是间接承认小三上位抢了自己的姐夫吗?”
薄庭深抿着唇看她,“她不会。欣然,她没你想象的那么狭隘。她都明白。”
慕心黎有多识大体,他是见识过的。
“明白?”阮欣然反讥,“女人都是感性动物,任何一个女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丈夫对别的女人付出,除非她不爱你。”
薄庭深的眸底终于起了变化,像是猛然淬上了一层寒冰,毫不掩饰的落在她的身上。
幽深的令人恐惧,阮欣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依旧仰着头高傲的看着他。
她和慕心黎姐妹俩,有时候像的出奇,有时候却一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