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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就开始哭,哭着哭着刘大宝也哭了,他本来想坚强些,但却没有忍住。
最后两个应该说还都是孩子的我们俩,把泪水融到了一起。
我死死抱紧大宝,不说话也用手捂住大宝的嘴不让他说话,就那么把头埋在大宝怀里,我有些晕眩。
我要把过去日子里的辛酸都哭出来,我要把这十多天等待大宝的焦灼和委屈都哭出来。
后来四十五分钟的时间一晃就没有了,我还没有和大宝待够呢,我不让他走,可大宝口袋里的钱又不容他再待下去,就脸红脖子粗地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我明白了,我从胸罩里摸出一百元钱塞给大宝,说:“你先送你的朋友回去,然后你再来,用这个交台费,我等你,你不来我就一直哭”
那一晚我和大宝一直都在一起。
我和大宝说了自己真实的身世,告诉他我的真实姓名,不过我说得不全,孩子屁屁的事我就没说,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将大宝的衣服都弄湿了好大一片。
大宝也不会哄人,急得只会说别哭了快别哭了,以后就好了以后有我呢。
我的眼睛都哭肿了,问大宝说:“大宝,你会对我好吗?”
大宝说:“会的我发誓一定会的。”
“一辈子都对我好?”
“一辈子再加上下辈子我都会对你好。”
我很满意他的话,喃喃地说:“你可别骗我你可别骗我呀,从今天开始你可不能骗我啊。”
大宝说:“我保证不骗你。”
“大宝你要我吧,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做那事吗?”
大宝在这以前还没有碰过女人,没经验口袋里也没有多少钱,脸就又红了,说:“还是不要了吧,我没有钱的。”
我立即把眼睛瞪了起来,“以后我们在一起不许提钱的事,只要你喜欢,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不要你的钱,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花呢”
我整个陷入了幸福当中。别的小姐一般都有个男朋友,现在我也有了,而且是大宝这样一位看上去非常不错的小伙子呢。
我将整个身心都交给了大宝。
第14章 暂短的幸福()
在这之前,贵州三姐妹当中最小的那个,也有个男朋友。她叫燕子,或许名字里有“燕”字吧,老板给她取了这样的名字。
姐仨都不漂亮,矬子里拔大个的话,燕子还算能看几眼,关键是她年轻,而且会捯饬,假睫毛老长呢,扑闪扑闪的,都看不出来她眼睛到底有多大。
据说当年她最早下海,回家后穿红戴绿,惹得两个姐姐很是眼红,后来也跟了来。
燕子每天都能坐上台,那两个姐姐就惨一些。在店里,客人看上了谁,是第一瞬间的感觉,可是过了第一瞬间,就再看不出她有什么亮点了。不会有人只选眼睛大的,不会有人只选胸大的,不会有人紧盯着腰和屁股不放的。
客人都喜欢雯雯姐,那是因为她各方面都优秀,特别是气质,更是没的说。
我也很吃香,主要是我年轻,长得也好,而且朴实。我对自己的容貌越来越自信,那都是从客人的夸赞中积累下来的。
客人对面部的一个器官挑剔,可以理解为一种审美,可是对身体的某个部位,形成独一的挑剔与判断,在性行为上多少有点扭曲和变态。
大部分小姐不会在意这些,只要被选上了就可以,被选上了就有钱赚,其他都是考验智商和体力的事。有钱赚这一天就不算浪费,所有的等待就都变成了沉淀的价值。
燕子的男朋友总到店里来,每次俩人在一起,都腻得难舍难分,燕子多是在显摆,自觉得那个男人多优秀呢,可在我看来,他比大宝可差远了!
现在,我也是有男朋友的女孩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大宝毕竟年龄还小,还是个孩子,毛病也不可避免的就很多,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大宝的一切都顺眼,再没有谁比他更顺眼的了。
大宝翘着二郎腿扭头晃腚地坐在那里时,我觉得他很有风度,大宝吃饭狼吞虎咽,把嘴巴嚼得吧唧吧唧乱响时,我认为那才叫男人,甚至大宝吹的那音律不整的口哨,都会令我着迷。
谁要是说一丁点关于大宝的坏话,我都会受不了,整天被幸福笼罩着,感觉有些晕晕乎乎的。
这就是那所说的爱情吗?我想。
啊,爱情,爱情呀爱情,是多么好的事情啊!
我一刻也不想和大宝分开,就让他辞了那份工作,整天陪着自己,白天夜里都腻在一起。
大宝一个月累死累活挣的那点钱,我已经不怎么放在眼里了,我确信自己也和其他的小姐一样,能够养活自己的男朋友,并以此为荣耀和幸福。
雯雯不止一次劝说我:“樱桃你可别傻啊,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凭啥大宝要你养着啊,就凭这一点,你俩在一起不合适呢”
我知道雯雯姐是好心,但我听不进去,我只要跟大宝在一起,我太贪恋他的拥抱,十分渴望他的亲吻,非常喜欢他跟我上床我一刻都不愿离开他了,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分开。
说白天黑天我俩都在一起有些不准确,因为我还得上班,还得给客人按摩挣钱,不过我的服务水平和态度,都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态,并且从此拒绝和任何客人做开放的事。
我可不想像燕子那样,都有男朋友了,还当着自己的男人面和客人打情卖俏,明目张胆地往男朋友头上扣绿帽子。
我对大宝说:“你要相信我,我上楼去绝对不会让那些王八蛋碰我的,我决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从今往后我只给你一个人用,别人休想再碰我”
大宝半信半疑,当着我的面他说:“我相信你我永远都相信你。”
他也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喜欢用些“永远”或“一生”等代表长久的词汇,但每当我又去上钟领着客人去楼上后,他都会在楼下如坐针毡,心里有好大的不舒服。
任何事情习惯了也就好了,在那座城市里,吃小姐饭的男人差不多和蚊子一样多,他们把自己的女人当成了挣钱供他们挥霍的机器,和他们比,大宝还真算是个不错的男孩子呢。
后来大宝就不太计较我的工作了,要是哪天我上的钟少了,他还会跟着心急。
大宝发现如果他总是和我在那儿搂搂抱抱亲热,来的客人见了就绝不会选我的台,于是每当再有客人进门这一关键时刻,他都会知趣地离开我。
客人不选我上楼按摩,大宝还会很失落,觉得没面子。客人选了我大宝就高兴,因为起码证明了他的女朋友比别的小姐强,他就觉得自己脸上很有了一些光彩。
我上楼去给客人按摩后。大宝就去网吧玩游戏,继续钻研他的传奇游戏技术。
在游戏里他是英雄,通过游戏里设置的聊天通道,他认识了好多人,被人崇拜着让他时时感觉自己也是个人物。
他的兜里也从不会缺大把的钞票,我那个存有五千块钱的存折,一直交由大宝保管着。
晚间在店里住太不方便了,我就租了一间房子,和大宝像模像样地过起了小日子。
大宝人不是很勤快,洗不干净衣服也不会做饭。这没关系,我勤快着呢,我每天都要让大宝穿着打扮得体,一尘不染的在众人面前风光。
我舍得钱给刘大宝买名牌衣服,看着他穿时髦的服装,我心里就美滋滋的。
或许女人都这样吧,把为心爱的人付出当作一件幸福和自豪的事。
我还给大宝买了一部像样的手机,现在如果一个男人连手机都没有,该是件多没面子的事呀。
在那座城市里,大宝除了那位矮墩墩的老乡外,没啥朋友。我怕他寂寞,时常邀请那个老乡过来一起吃饭。
他叫刚子,我叫他刚子哥。刚子哥对我和大宝都非常好,每次来都告诫大宝几句,让他不要辜负了我的情意。我喜欢听他这样说。
每次我们都喝酒。我没有想到自己那么能喝酒,根本就不知道醉酒是啥样,大宝和刚子哥加一起也喝不过我,他俩还总不服气,使出吃奶的力气跟我拼酒,回回都是他俩遭罪。
自打大宝那天在店里跟我有了鱼水之欢,可算是开了窍尝到了甜头,从此一发不可收,每天都惦记着要办那事儿。
他身体好人也年轻,我对他百依百顺,他想到的我会做,他想不到的我也会做,让他舒服开心,我心里也舒坦。
每次大宝满足了,就会称我为宝贝樱桃,或是樱桃老婆。我心里跟灌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我要做个贤惠的女人。在我的鼓励劝说下,大宝终于肯给他父母打电话了。在电话中,他说自己在工厂打工,自食其力,让家里不用惦念
电话那头大宝的妈妈高兴得直哭。放下电话后大宝对我说:“樱桃老婆,谢谢你。等过阵子,我就带你回家去见我父母,我要让他们同意我娶你”
我幸福得有些找不到北了。
我也给村长家又打过几次电话,知道我家还是老样子。
有一次我和村长的儿子约好时间,让他把我弟弟叫到他家,等我的电话。
弟弟在电话里没说几句就哭开了。我走后家里生活的重担又压在了弟弟身上,他有些吃不消了。
挂上电话后我的心里很堵,连着给家里写了几封信,并又寄回了一些钱。
我在信中告诫我爸王有财:今后别再赌了!还特意说了十个赌徒九个鬼,胡彪他们一伙都是使诈才赢了他那么多的钱。等等。
没多久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可怎么才好。想起生屁屁时的磨难,我不寒而栗,大宝也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后来老板娘介绍我到一个诊所去做药物流产。吃了两天的小白药片,第三天诊所的大夫给了我一个很大的白药片,说吃过后胎儿就会下来了,会伴有腹痛和流血,让我回家躺着。
我就回家躺着,可左等右等也感觉不到肚子疼,更别说有血流出了。
第二天我又去了那家诊所,大夫简单地询问了我几句,就又给了我一个大药片让我服下。
这下可好,回到家没一会儿,我的肚子就开始疼,揪揪着疼,只肚子疼还没什么,我习惯了疼痛就不会怕疼,可后来发生的事情就不单单是疼的事了,我流血不止。
刚开始我跟大宝还以为这下可是流产成功了,还很高兴,对量大量小也没太在乎。后来垫上的纸根本就不顶事了,人眼瞧着就快被流干了,这才觉出了问题的严重性。
急急的送进医院,抢救还算很到位,我又一次的闯过了鬼门关。
在医院住了有十多天,大宝一直尽心尽力照顾我,让我心里感觉我没看错人,大宝他真的是很爱我的。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出院了。我的脸灰灰的,没有多大精神,人也有些弱不禁风。
我来到店里,想和老板娘说说那家诊所多么的害人,自己刚经历过多么可怕的事情。可一到店门口我就傻住了,一个更可怕的事情展现在我眼前。
就见胡彪正站在店门口,身边是我的爸爸王有财。
第15章 再次跌入旋涡()
恶魔驾到,而且是如此之突然。我一下子傻住了,站在那里张着嘴,半天没有反应过劲儿来。
我们先来说说胡彪。
我从广州的那个家跑出来后,胡彪很是潦倒了一阵子。吸毒的人没什么尊严可谈,有时候毒瘾发作,给人跪下叫别人爹都无所谓。
就是不要尊严也不行啊,尊严那东西也换不来钱更换不来粉。
最后胡彪就抢,把那个长有鹰勾鼻子被称做大哥的人打晕在地,抢了他身上带的粉应急。
过完瘾后,那鹰勾鼻子还没醒。胡彪有些害怕了,翻出那臭男人身上所有财物,溜之大吉。
他也听许多吸粉的人说过,要想戒掉那东西,除非去一个买不到粉的地方,要不你就是有再大的决心再大的毅力,都是白扯。
我在广州时就亲眼见过,有一个在戒毒所待了很久自称已经彻底戒了的男人,在眼睁睁看着胡彪他们一帮子人吸粉时,满头的大汗,终于没忍住又吸上了。
所谓的心瘾难除。于是胡彪打定主意,要找个偏僻的地方避难戒毒。那里没人会认识他,就是想吸也找不到粉。
最后他把目标又对准了东北。东北相对于南方来说,吸毒的人数相对少些。
就这样,胡彪又逃回了北方,来到了我原来所在的双福村。
胡彪能说会道也就特会编瞎话。他找到我爸王有财,逼着他交出五千块钱来,编谎话说我在他家没住几日,就卷着他所有的钱跑了。
我爸王有财哪有什么钱,拿不出钱胡彪就赖在家里不走。
他原本就知道我爸他出不起钱,正好想借这地方戒毒避难。
正月时,村子里赌博的又多了起来。
东北农村赌博的很多,村民们在正月里都没什么事做,往往会拿出一年的那么一点可怜的收入,放手一博。
胡彪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赢了不少钱。
后来赢的钱,又都被我爸王有财死皮赖脸地借去输掉了,欠债还钱,家里还有什么可卖的呢?
我爸十多岁的儿子不会有人要,老婆还瘸了一条腿和废物无疑,白送人家还会嫌是累赘呢。
王有财没有办法了。胡彪天天逼他交钱,张嘴就骂抬手就打,我爸心里很怵胡彪。
正当他焦头烂额之际,我开始陆续的往家里写信和寄钱。
对我爸王有财来说,那是一丝曙光,虽然光亮不大但足够耀眼的了。
他和胡彪商量,负责帮他找回我交给他,所欠的赌债就此一笔勾销。
胡彪同意了,不同意还能怎样,就是把我爸煮了也熬不出多少油水。
他恶狠狠地说:“好吧,你把那贱货给我找出来吧,见了她我非一刀宰了她不可!”
王有财很高兴,心里总算是有块石头落了地。
至于胡彪要杀了我的话,他一点也没往心里去,反倒寻思着愿意杀你就杀吧,杀了我你会人财两空,损失就更大了。
他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是他亲生的女儿。
村里有许多风言风语,好多人都说我妈也就是王有财的老婆,和村长有一腿,虽然我妈怎么挨打都不承认,但我爸相信那是真的,因为村长想睡谁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由此而推断出,我和我的弟弟就很有可能不是他王有财的种。越想越不是。
按我信封上邮局盖的邮戳上的地址,王有财领着胡彪很容易地就找到了浙江。
我站在那儿傻住了。胡彪却和我不一样,他就像是一匹饥饿了许久的狼遇见了血腥,只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我身旁。
他已经在老板娘那里将我的情况打听得一清二楚的,就那么把网张开着等待着我。
他先是盯着我仔细打量。虽然我刚出院,虽然我只不过离开他才几个月,但眼前的我还是令胡彪有些不敢确认了。
不用说,我变得时髦了,我变得漂亮了,我变得更像个女人了。唯独没有改变的,是我见到胡彪后眼中的惶恐,那眼神胡彪太熟悉了,那眼神刺激得胡彪周身热血沸腾。
他一把拽过我的头发,阴笑着说:“哼哼,想不到吧?你是不是没有想到?你再跑啊?再跑一个给我看看?”说着他抬手就给我一大耳光。
胡彪的手很有劲,我挨过他无数次的打,按说已经很皮实了,可还是吃不住他的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