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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彪哈哈大笑,黄脸女人和她的丈夫也笑了,我的脸红红的有些发烫。
栓柱又开车出去买回了一些熟食。还是我做饭,做的依旧是玉米碴子粥。
我站在地上,低着头慢慢吃,其余四人盘腿大坐于炕中,胡彪和他的姐姐姐夫用大碗喝酒,所谈论的话多是赌博上的事,计划着过几天出去找谁谁好好赌一把。
后来就散了,我被胡彪领回自己屋里。
我胸中像揣进了一只兔子,恐惧如黑夜般将我结结实实地裹住,紧张得有些透不过气。我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了,只能不住地咽着唾沫,大瞪着眼睛等待着厄运的到来。
“上炕,把被褥铺好。”胡彪进屋后命令我,他喝过酒后眼珠子通红,直勾勾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凶狠和贪婪,我不敢看他,也不敢违逆他的命令。
脱鞋上炕,把苫在被褥上的布单扯下来,好大的灰尘。然后先铺褥子,铺两条,拉开距离铺好,再去拿被子和枕头
再转身时,胡彪已不知啥时跳上炕来,像座黑塔一样站到了我面前。还没等我将惊讶喊出口,他一下子抱住了我,连同被子一起,被重重摔到炕中央。
虽然有褥子,但还是跌得我有些发懵,还没等我缓过神儿来,胡彪扑到我身上,疯了一般撕扯我的衣裤,我本能地惊叫着,推搡着,但没有一点效果。
没一会儿,我身上只剩下一条可怜的小裤衩了,我两手死死地拽着,胡彪扇了我好几个耳光我也不撒手,后来他气疯了,用力一扯,我手中只剩下了短短的一截裤衩带。他很有力气,气汹汹地掰开我的双腿,山一样压了过来
我喘不过气来,想要去推开他,双手却被他牢牢地摁住了。他把我的手推到我头的上方,交叠在一起,然后用一只手像钳子一样控制住,另一只手伸到了身下,随即有一个粗大的物件强行顶进我的身体,接着他就疯狂地开始冲撞起来,每一下都恨不能顶到我的心窝窝里。
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爆炸了,都被他碾得稀碎稀碎的了,疼得我不住声地拼命嚎叫着,我越是叫唤得狠,他越疯狂
那天晚上,一轮明月皎洁如镜。满天的星斗神态自若地眨着眼睛。风儿是夜的主宰,在贫瘠寒冷的大地上肆意横行。
风没有耳朵,若不然它或许就会听到,从那三间砖瓦房的一端,时不时地传出我阵阵凄惨的哀鸣。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人
整个黑夜都在颤栗。
第3章 噩梦还得延续下去()
第二天,我下不了炕了。我的小腹疼得厉害,双腿也不敢合拢,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我不再哭,即使哭也没有眼泪。我好想我妈呀,不知道她现在咋样了。我也想我爸,虽然他把我稀里糊涂卖给别人做老婆,但我还是想他。
若是在家,这时候该去学校了。
我学习还算很刻苦吧,特别喜欢语文课,因为上语文课时,我可以将心里话写到本子上。老师很多次表扬我的造句或作文,说我的文字朴实无华,感情充沛。
有次老师布置作文,命题为最亲爱的人,我写了奶奶,写奶奶省吃俭用呵护着我这棵幼苗,写奶奶给我讲的许多善良美好的故事,写奶奶说走就走了,留下我整夜整夜地想她
写着写着刹不住车,足足写了六百多字。后来老师还让我在班级朗读我的这篇作文,全班同学包括老师,听后都哭了。
我感到很自豪,那是我有生以来最值得骄傲的事情。不过我的骄傲没有持续多久。
老师后来又布置了个作业,让同学们回家写篇命题作文,题目是我的父亲,我写得很用心,最后是这样结尾的:我的爸爸对我很好,他已经有一个礼拜没有打过我了
老师是名前来支教的女大学生,看过我的作文后很是震惊,于是来我家家访。
那时我爸正因没有酒喝而大发脾气,没人敢惹他,不请自来的老师正好成了他的出气筒,没说几句老师就被骂跑了。我的骄傲,立马变得稀碎稀碎的了!
我爸在外一个样,回到家是另一个样。整日醉醺醺的,对我妈和我们姐弟俩非打即骂,弄得家里鸡飞狗跳,很少有安生的时候。
我那时总想,爸爸回家后若是像在外面对谁都和颜悦色,那该有多好啊!
吃亏是福。这是我爸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他十赌九输,唯一赢了那么一次,还因为喝多酒躺在了路边人事不省,钱也不知被谁摸去了。
还有一次,刚拿回土地补贴,坐到牌桌玩诈金花,好心人递给他一瓶廉价白酒,没一会儿就见底了,有些迷糊,后来他拿到三张大牌,三个k,最后将兜里的钱都押上了,对手开牌是三个a
人们总喜欢拿他取乐,他从不生气,还有些洋洋得意。我爸坚信酒品如人品,赌品看人品,所以喝酒从不耍赖,赌钱不会欠账不还。所以,我爸将我卖给别人抵债,也在情理当中,没想到我还能卖那么多钱呢。
只是,妈妈现在咋样了呢?
想到妈妈我心里就很沉很沉的,想哭。妈妈离开家有快一年的时间了,我很想念她。
妈妈在家时多好啊,虽然生活穷些清苦些,也总饿肚子,但终归是一家人在一起,一天到晚也会有许多的温馨和快乐,起码能有个人关心我心疼我,头疼脑热时也会有人在身旁嘘寒问暖。
那个黄脸女人一大早就又跑了来,依旧是抄着袖,嘴里叼着根很粗的旱烟。
她一屁股萎到炕上,把一双脚伸进我身下的褥子里取暖,脸上挂着阴阴的笑。
黄脸女人说:“好家伙,我那弟弟可真有本事呢!这一宿,弄得跟杀猪似的。呵呵,我家那死鬼也和听戏一样,听着听着就把捏不住自己,一晚上也弄了我两回。呵呵没什么的,过来就好了,老胡家就我弟这么个单枝,你要是能给他生几个娃,也就能拴住他了呢!”
胡彪一大早就跑出去联系夜里赌钱的事了。栓柱和他父亲也早早就出了车,短程拉脚。
家里就剩下了我和那黄脸女人。那女人顾自叨叨着,像是要将一生的话都一气儿说完才罢,直说得嘴角冒出白白的沫子。
我一动也不想动,浑身疼得紧,两眼无神地望着房梁。黄脸婆都说些什么我也没有听进去。
思想一点点地回到我麻木的身体里,想起以往这时候的我,该上学了。
在学校里,同学老师都很喜欢我,老师还夸我长得好看,说我的眼睛特别漂亮,说我的鼻子很小巧,还说我的嘴巴像樱桃我在同学当中人缘不错,男生女生都喜欢和我交往。
可现在,同学们还会想起我王小英吗?他们知不知道,我已经稀里糊涂的给别人当起了老婆?
想到这儿我心里很难过,泪水禁不住又漫入眼眶。哭过了,心里就觉得轻松了许多。
我问身旁的黄脸女人:“什么时候送我回家?我要去看我妈妈。”
黄脸女人说:“你还想着回家呀,你是我弟弟买来的,你是他的老婆呢。”
“我已经给他做完老婆了,饭也做了,觉也睡了,不让我回家还想咋样?”
黄脸女人愣愣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后,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她那一口参差不齐的大黄牙很是让我恶心。
黄脸女人清了清嗓子,将一口浓痰“啪”的一下砸到地上,然后转过脸对我说:
“你不是在说梦话吧?你是我弟弟买来的,花五千块钱买的知道不?你这辈子都是他的人了。还想回家?别鸡巴做梦了你!除非你现在能拿出五千块钱来。哼!”
我心里阵阵发凉。我到哪里去弄五千块钱啊?那么昨夜噩梦般的经历就还得继续?
不行,我一定得离开这里,不管用啥法子也要离开,去找妈妈,就是打折我的腿也不怕!
可是,回家的路在哪儿呢?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往哪儿跑更是不知道。来的时候就稀里糊涂的,坐了火车又乘汽车,现在自己身处何地都不清楚。
但我一定要跑,打死也不要给胡彪当老婆。我在心里暗暗下着决心!
黄脸女人又开始催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听话,最好现在就起来做饭,要不然等我弟弟回来见你还这么躺着,不狠狠地收拾你才怪!先去喂猪,没听见猪都饿得嚎了一晌了吗?然后赶紧做饭,我他娘的也饿了呢。”
我不想动,可我是真的怕胡彪了,打心底里怕他,怕他的毒打和昨夜恶狠狠凶巴巴的样子。就挣扎着起身。
我的小裤衩昨晚被胡彪撕烂了,另一条在前一天被尿浸湿洗过后,还没有干,就将光着的腿伸进凉凉的棉裤。
我看见腿上和褥单上有好多的血渍,就又那么心事重重地坐了好一会儿。
该如何逃离这个人间地狱呢?
中午我用玉米面贴饼子,菜是白菜汤。简单地吃过后,我又在黄脸女人的指挥下煮了一锅猪食。我走起路来还很痛苦,两腿需要尽量张开些,像天生的罗圈腿。
干活我不害怕,这几年我家的家务活一直都是我干,我打小就不是懒惰的人。
胡彪到下午时才回来,一进门那黄脸女人就冲他直夸我,说看不出我人小干活却麻利着呢。
胡彪就很得意,还在我的脸上摸了一把,说:“这就对了嘛,只要听话我就不打你,跟着我包你不愁吃不愁穿的,比你在家跟你那个酒鬼老爸要舒服得多。”
后来胡彪又说:“你也别闲着,从明天开始就去跟车卖票,让栓柱开车,把姐夫腾出来和我出去赢钱。”
我面无表情听胡彪说完这些,心里倒有些欢喜,我觉得我的机会来了,我可以找机会逃跑了。
晚间栓柱他们爷俩回来后,胡彪和他姐夫说了他出去这半天的收获,说已经邀好了人明天来家里赌钱,还说了准备让栓柱开车让我跟着卖票的事。一家人都同意。
之后胡彪拿出扑克和麻将牌,与他姐夫复习了一遍头天晚间定好的“令子”,我也瞧了几眼,见那些扑克牌都被针扎上了小眼,不仔细看分辨不出。
然后就散了。那一晚胡彪没有祸害我,按他的话说,赌博之前不能碰女人,要不手气会背,倒让我空紧张了一回。
第4章 划上十字()
第二天,我第一次跟车外出,心里不免有些好奇。
车子开出不久,我发现路边有一家食杂店,门口处有个牌子上写有“公用电话”几个字。
我的脑中不由得跳跃出村长家的电话号码。双福村只有村长家有电话,村长的儿子是我的同班同学。
我非常想马上就给村长家拨个电话,可我没有钱,没有钱还怎么打电话?肯定是要打长途的呢。
另外拨通后该咋说?说自己现在给别人当老婆了,已经给别人做饭和男人睡觉了?那才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呢!还有,目前所处的是什么地方自己还不知道。
看来只有眼前这位大男孩才是我的出路。于是我就找了个机会,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栓柱:“我该叫你啥呢?”
栓柱说:“随便你,叫啥都成。”
想了想栓柱又说:“那我该叫你啥?叫小舅妈?”
“不许那么叫,你要敢那么叫我就叫你大外甥。”
栓柱嘿嘿地乐了:“你比我小好多呢。”
“咱们这是在哪儿啊,你给我说说呗。”
栓柱说:“我们这儿是山西,往北一里地就到内蒙了。天高皇帝远,连警察都不稀罕管这里的事。”
“这儿离黑龙江有多远?”
“好远吧,我不知道了。”
栓柱是个很好的大男孩,对我总是笑嘻嘻的,我不让他称自己为小舅妈。他立即就不再叫了,改口唤我为小英,这让我感觉很亲切,对栓柱也增加了些好感。
栓柱把车开到一个叫热力布旗的镇上,停到一家商店门前。
他给我做示范,喊客:“上车啦上车啦,去扎罗啦,一元一位,上车就走啦!”
他还很会拉客,总是大老远的跑去迎接过往的行人,嘴巴也不闲着:“哎大爷,去扎罗吗?上车就走了。哎这位大姐,去扎罗吧?一元一位,安全舒适有座位”
几次过后栓柱就让我也那么喊,我喊不出。不过卖票我还行,上来一个人我就收一块钱。
中午栓柱买了两份盒饭,我觉得那饭很好吃。饭后栓柱买来两瓶饮料,我俩边喝边聊。
我说:“你咋不去上学?”
“我们这儿的孩子很少有上学的,上那玩意儿有啥用,费钱费脑子,还不如早点赚钱好。”
“能上学多好呀,老师说学好了将来就能去大城市工作。”
“城里人都坏,我爸我小舅都那么说,还不如待在家里踏实。我妈说了,再干几年,她就张罗着给我买个媳妇。”
“为啥非要买媳妇,我们家那儿都是娶媳妇。”
“买和娶差不多少,有时候娶比买花费更多呢,我们这儿好多人家都是买媳妇,哪儿的媳妇都有,贵州的,越南的,朝鲜的,黑龙江的你是独一个。”
我喃喃道:“我不想给人当媳妇,我想读书。”
栓柱说:“你还是安心跟我小舅过吧,可别想着逃跑,我们村有几个跑了的女人,后来被抓回来,弄得老惨了,打死你都没人管。”
我心里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一天下来收入近百块,我也很开心,我甚至觉得,如果每天跟栓柱这么在一起卖票,也不错,只要不回自己那所谓的家,只要不给胡彪做老婆。
就是做老婆也行,他要是夜间不恶狠狠地做那事也行。
胡彪没日没夜的开始赌钱。睡觉前只要想起来并且赶我在,他就要办那事。我反抗他就往死了打我。
后来我就不反抗了,我发现不惹胡彪生气,办那事时自己就不会太疼,还挺得过去。我知道了我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叫做热力布旗镇下面的农村,可出了这村该往哪里走才是回家的路呢?
我的心思专注于那食杂店的电话上,每次从那店旁经过时,我都会怅怅地盯着那写有“公用电话”的牌子望上好久。但我一直没有钱。
栓柱太精明了,一天下来拉过多少人都在他心里装着呢,一块钱都不会差。
栓柱对我很好,等客时还给我买过一串冰糖葫芦。总是盯着我憨憨地笑:“太有意思了,你这么小,还没有我大呢,怎么就成了我的小舅妈了?”
我装作恼怒状:“还不是你那缺德的小舅,把我骗了来。”
“我妈和我小舅都不让我跟你多说话,他们怕我告诉你太多东西,你就有机会逃跑了。”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我能往哪儿跑。”
“我妈和我小舅特意嘱咐的,不能让你身上有钱。”
“你们一家子都是坏心眼。”
栓柱急忙辩解说:“我才不坏呢,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买就是。”
时间久了,栓柱和我的话越来越多,毕竟是我俩个年龄相仿。时不时的,栓柱会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碰一下我的手,或是贴近我的胸靠一下。
我懵懂,对这些也并不在意。
日子一天天往下过,我也逐渐适应了新环境。让我焦灼不安的,是对妈妈的思念。她出车祸了,现在咋样了?我也很想弟弟,自己不在家,弟弟还能吃上饭吗?甚至我甚至有些想爸爸了。
我一个人,生活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倍感孤单。
好在有栓柱,每天我俩出车收车,也有不少乐趣。栓柱时不时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