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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钟就加钟呗,我付钱。”
“要是你挣的钱我今天就让你多加几个钟,别忘了你还是学生呢,崽卖爷田心不疼是不是?赶紧的!”
“我家可有钱了,我想让你给我当女朋友,我会对你好的”
我一脸严肃状,像变了个人:“不行,这绝对不行,你想想都是错误的。快点穿衣服。”
那男孩很不情愿地穿上浴服,跟我出门。
我让他在走廊中稍等,自己快步返回宿舍,取出两百块钱装进一个红包里,反身来到男孩身边,将红包塞到他手上。
我说:“这个你拿好,记住我说过的话,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好上学,以后再不许来这种地方!”
“那,那你能告诉我你叫啥名吗?”男孩说。
“就叫我樱桃吧。”
回到宿舍,我扑到床上狠劲儿地痛哭起来,任谁劝都劝不住。
彤彤说:“哎这屌操的玩意儿,邪门了嘿,本该包个三五十块钱意思一下的红包,竟塞进去两百块,就算是嘎嘎新的处男吧,也不能白日了还倒贴呀,回来就嗷嗷哭,我估计b养的这是神经了,肯定!”
实际上我也不太清楚自己哭的是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万分委屈。
如果大宝也跟那男孩一样活着,如果自己也跟那男孩一样能去上学,如果我生在他那样的家庭,不,在不好一百倍都成
有许多平时不太敢也不愿意去想的东西,一下子如脱缰的野马般跑了出来,肆意冲撞着我看似严实实则脆弱的心扉,唯有哭泣,会令我稍许好过些。
给那男孩两百块的红包,是因为钟点费是那些,我心里只想着大宝和我第一次时,我就没用他花钱。
本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想不到的是,没过两天那男孩又来洗浴中心,直接点了7号,也就是我为之服务。
我见了他立马收起笑脸,说:“你怎么又来了?”
男孩说:“樱桃我想你。我刚才问过你们领班,她说你根本就没有男朋友。”
我怒道:“我有没有男朋友关你啥事,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说完我扭头就往回走。
店里有规定,客人不满意可在十五分钟内要求换人,小姐私自决定退钟是要被重罚的。
想到这儿我停下了脚步,回身对男孩说:“你在这儿等着,我给你换个小姐。”
回来换白雪去,彤彤姐询问缘故。
我说:“不能让他这么下去,他应该好好读书,再这样弄几次,他这个人就彻底毁了。”
彤彤姐说:“你个屌操的玩意儿,是想做杜十娘啊还是想当李师师?你比他还要小呢,怎么竟操大人的心。”
我说:“反正,我不能让他在我这儿学坏。”
正说着白雪回来了,一脸怨气地说:“净扯淡,那小帅哥谁都不要,就要樱桃。”
彤彤从床上爬起,边往脸上扑粉边说:“看来只有老娘我亲自出马了,一个小孩崽子都搞不定,都别吹嘘是老江湖了。”
第27章 林子大了啥鸟都有()
彤彤姐走后白雪对我说:“樱桃我看得出来,那位小帅哥差不多是真爱上你了呢。”
我说:“嘁,他个小屁孩知道啥是爱情。”
白雪说:“要不你也像那几位一样,让他做你老公算了。”
我压低了声音说:“我可不想做那种惨上加惨的傻事儿!”
隔了有好一会儿时间,彤彤回来了,满脸的洋洋自得,冲白雪和我打了个响指后说:“搞定!”
白雪说:“那小屁孩让干了?”
彤彤姐说:“哪那么容易,我给他来个霸王硬上弓,个屌操的玩意儿,我就不信他敢去报警说我强奸他。不过樱桃,那孩子像是对你动了真感情呢,走的时候还抹了几滴眼泪。”
“那你就包养了他呗,可以天天哄着玩。”我说。
彤彤姐说:“我倒是有心认他做干儿子,让他天天想着吃奶。只不过现如今,干爹跟干女儿打炮正常,你们谁见过干妈和干儿子没事儿打炮玩的?”
我说:“怕啥呀,这年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是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特别是在洗浴中心,这话千真万确。
在原来的按摩小店,我差不多每天也都会遇到变态的或耍酒疯的,地痞流氓小混混,使蛮耍横也经常有,但和洗浴中心相比,只能是小巫见大巫了。
每当听其他小姐讲述花花绿绿奇谈怪事,我不会再像刚来时那样,表现出那般惊奇,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咄咄怪事就够多的了。
有些客人,真是让我们这些做小姐的很是瞧不起。
最令人啧啧称奇的,是一位某科研所的研究员,周姓专家,有六十多岁了,一星期差不多能光顾一次洗浴,每次都更换小姐。
那天轮到他点我的钟。彤彤姐离开时冲我挤眉弄眼地说:“樱桃你要小心点,别把手腕搞脱臼喽。”
对彤彤姐的话我不明就里,想这点破事儿会跟手腕有啥关系呢?
答案马上揭晓。
那个周专家,下身算是废了,不论怎样刺激,就是没了反应,像电视上演的水蛭一样,懒洋洋耷拉着,丑丑的没了生气。
这都不算啥,岁数大了嘛,不中用很正常,让我叹为观止的,是后来周专家的所作所为。
将光溜溜的我压在身下揉搓一番后,周专家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布兜里,掏出两样东西,一瓶润滑剂,一个塑胶阳具。
周专家在床上摞上两个枕头,然后趴上去,让我在他的肛门处抹上润滑剂,接着让我用假阳具去捅他撅得高高的屁股
我搞不明白这样做会有啥样的舒服感觉。
周专家皮肤松懈,腚蛋子跟猴屁股一样,瘦小尖挺,闭着眼睛如醉如痴不停地哼哼,让我一阵阵反胃。
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周专家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我手腕酸疼,这才理解了彤彤姐话中的含义。
到最后,周专家哇呀哇呀叫了起来,手脚也不安分,抽筋一般乱蹬乱舞
我一边甩着有些酸麻的手腕,一边冷眼瞧着他折腾。
可算结束了,累加总共四个钟,虽然这钱挣得有点俏,但也实在是令人恶心得不行。
比周专家稍微好些的,是那种不碰小姐专事意淫的客人。
我也遇到过几个这样的,点好钟后不用我上前,只需我脱光了在他面前跳舞,而他自己专心致志打飞机。
我不会跳舞,就在客人面前晃来晃去,也能蒙混过关。
彤彤姐说过这样一句话:“被人看不如被人干。反正都是让蛆缠上了,被人干那蛆是在身体里爬,虽然讨厌但感觉还能应付,被人看那蛆是在皮肤上爬,凉飕飕的感觉都能把人膈应死!”
还有喜欢办那事时让小姐管他叫爸爸的,小姐一边做还要一边喊:“爸爸呀闺女我好舒服啊”
我对“爸爸”俩字极为敏感,遇到这种情况,也不管客人愿不愿意,当即恶狠狠地将其骑在身下,往死了祸害,不将我对王有财的怨恨发泄个够不罢休。
下钟后跟彤彤姐提及此事,彤彤姐说:“我还没遇到要给我当爹的,管我叫妈的倒是有,我就冲那个屌操的喊,‘乖儿子啊你跟妈妈好好干,你当初就是从这里爬出来的’”
还有喜欢让小姐使劲抽打屁蛋蛋的,还有只稀罕抠摸小姐下体的,还有拿来制服让小姐换上装护士扮学生的,还有喜欢将小姐捆起来玩强奸游戏的,还有喜欢玩sm称小姐为女王希望得到调教的
人间丑态,我算是逐一领教过了。有时走在大街上,看到某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我心里就会有些感慨和想法:他要是去了洗浴,会是啥样的德行呢?
最麻烦的要数遇到有洁癖的客人。
本来就是到此做脏事的,可还非得穷讲究,拉他手不成,摸他脸更是如同有人要杀了他一样。
我碰到最爱干净的那位,办事儿时竟然拿出一条自带的床单,也亏他想得出来,那床单中间被掏了个窟窿,他用床单将我盖住,通过那个窟窿好歹算是把事儿办完了。
小气的男人在哪儿都不招人待见,在洗浴中心也一样,跟小姐斤斤计较,处处想着占小姐便宜,这样的客人比比皆是,走后小姐会冲着他的背影吐唾沫。
也有大方得过头的,在我所在的洗浴中心,众小姐津津乐道的是肖总。
“肖总来了!”只要此消息一经传出,大家不用招呼纷纷抢着去试钟。
隔三差五光顾此地的肖总,五十多岁,不论是穿着打扮还是举手投足,都是一副十足的大老板气派。
事实也是如此,肖总出手那是出了名的阔绰。
每次肖总来,身旁都会跟着两位膀大腰圆的保镖,去vip客房点上五六个小姐作陪。
肖总从来不碰小姐,我就没见他脱过衣服,但是他要求小姐一律脱光,那两个保镖可以随便跟任何一个小姐办事儿,不做他还不高兴。
肖总喜欢的事儿是打扑克,一群小姐光溜溜地陪着一起玩,大呼小叫玩得非常认真。每次待上几个小时,然后尽兴而归。
肖总给小姐买钟从不吝啬,每个小姐都能得到差不多翻倍的报酬。
每次肖总离开,身边总会前呼后拥着一帮小姐为他送行,嗲声嗲气的声音不绝于耳。
去吧台现金结账,几万块的消费总是免不了的。
对于小姐来说,肖总来了,无异于提款机摇钱树来了!
我曾问过彤彤姐:“肖总是做啥的那么有钱。”
“还能做啥,”彤彤姐说,“个屌操的是个煤老板。”
“那肖总为什么从来不碰小姐呢?”
彤彤姐说:“那b养的下身早烂了,干不动啦!”
我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彤彤姐说:“林子大了咋了,老娘我起码什么鸟都见过!”
前文说过,宿舍里有八个铺位,每天在此过夜的只有四人,其余四位都有所谓的老公,每天不管下钟时有多晚,都要跟老公回出租屋睡觉。
几个老公我都见过,3号媛媛的老公肥猪,6号丫蛋老公阿力,14号小雅老公石头,17号小曼的老公大个。
四个男人都没有正当工作,平时总混在一起,中午时将各自所谓的老婆送来,然后纠结在一堆,上网吧打游戏是主要营生,手头宽绰时会去麻将馆消磨时间。
石头和大个吸毒,时不时的要淘弄点麻古啥的,能溜到冰就更美了,晚上十点以后,他们多半都会聚在洗浴对面的夜市,喝酒吹牛,等着老婆们下钟回家。
肥猪在四人中有些威望,算得上是小头头了。肥猪姓朱,不知啥原因起了这么个绰号。
听媛媛说她跟肥猪是一个村的,从小一起长大,上学时村会计家的儿子就总欺负媛媛,每次都是肥猪挺身而出保护着她。
初中毕业后,媛媛就不再去学校了,肥猪坚持了一年也辍学回家务农,俩人稀里糊涂就好上了,但是肥猪家拿不出十万彩礼,娶不了媛媛,婚事就这么拖着。
后来村会计家儿子高中毕业,非媛媛不娶那天晚上,肥猪将村会计家门窗堵住,墙根处放了一大堆柴禾,浇上汽油点燃,拉着媛媛跑出了村子。
那把火后来烧成啥样也不晓得,俩人一路奔波来到江苏,先前在工厂打工,每月加起来能挣四千多,挺好。也怪媛媛长得太漂亮了,工厂主的儿子又看上了她。
人家有钱有势,肥猪一身的蛮力阻止不了媛媛受到骚扰,肥猪气不过,有天晚上他让媛媛约出来那位公子哥,趁天黑肥猪冲上去对那个情敌用刀一通乱捅,然后拉上媛媛再次逃之夭夭。
几经辗转,最后落脚浙江。肥猪不敢亮明自己身份,只好隐姓埋名,由媛媛养活着。
石头和小雅这一对与肥猪媛媛的境遇差不多。吉林人,高中都没毕业。石头家东拼西凑买了辆面包车,跑线亦即短程客运,石头开车小雅卖票,跟当初的我和栓柱差不多。
有天傍晚,三个醉醺醺的小混混上车来,不买票不说,还调戏小雅。石头气不过,过来跟他们理论,挨打后拿出扳手,将三个小混混都砸倒在地
望着血泊中的仨人,小雅和石头吓坏了,最后驾车逃跑,快到北京时,将面包车八千块钱卖给了一家汽车修理部,也不管当初连车带线家里花了近三十万呢!这又跟胡彪领我逃亡时相像。
从大北方一直跑到最南方,在云南石头开过一段出租车,还给当地一黑老大当过马仔,后来染上了毒瘾,领着小雅四处漂泊,不超过半年就换个地方。
第28章 风波骤起()
阿力和大个也都不是当地人,是在洗浴中心认识的丫蛋和小曼。
最初阿力和大个俩人来洗浴,是帮某某大哥打架所得犒赏。阿力和大个都是察言观色巧舌如簧之辈,张开嘴能跑火车,伸出舌头能停飞机,对于涉世未深的丫蛋和小曼,用不了几个回合,变成了囊中之物服服帖帖供其驱使并不是啥难事儿。
小姐特别是年轻小姐,个顶个都是精神空虚至极,一句听着很假的嘘寒问暖,都会令其感动不已。
做小姐的,特别是刚入行不久的小姐,很少有人能看清自己的明天,只想着当下,遇到那星点的光亮和温暖,都会死死地抓住不放。
肥猪其实一点不胖,但人很结实,浑身都是肌肉块。他平时少言寡语,但其余几位老公对他都恭敬有加。
与此相似,大个的个头在四人中是最矮的,或许如此称呼只是个戏称。
石头倒是名至实归,憨憨厚厚,给人以踏实的感觉。
那个阿力跟大个一样,眼珠子一转一个心眼,狡猾得很。
虽然都是做老公的人,面对所谓老婆的态度也大不同。
肥猪和石头对自己的老婆要好些,或许是经过些风雨的缘故吧。
阿力跟大个虽然平时甜言蜜语,但对各自的老婆其实很差。这是我给出的结论。
那天晚上已经很晚了,彤彤姐请妈咪去马路对过的排挡喝啤酒吃宵夜,我和其余几位姐妹也跟着起哄随同前往。
出了洗浴大门,几个做老公的迎上前来,其中就有那四位。
肥猪拥媛媛入怀,轻声说:“老婆你辛苦了,今天累不累?”
石头拉着小雅的手说:“饿了吧?昨天你就吃得少,一会儿多吃点啊。”
阿力急匆匆奔向丫蛋低声问道:“今天上了几个钟?”
大个见了小曼就说:“今天挣的钱够不够请大家宵夜的?咱可不能掉链子。”
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更加觉得彤彤姐说的没错,小姐的所谓老公,就是附在小姐身上的寄生虫。
相对于丫蛋和小曼来说,媛媛和小雅的日子要好过些。作为小姐,洗浴中心的小姐,再不济一月下来,万八千块钱还是有得赚的,过日子也基本上没问题。
肥猪和石头从来不逼迫媛媛和小雅,而到了阿力和大个那儿,情况就大不同,他俩是无底洞,挣多少都满足不了。
最可怕的,是丫蛋和小曼心甘情愿受所谓老公的控制,不敢或不想有一丝反抗,唯恐失去那点可怜的畸形的虚假的爱。
因为同在一个宿舍,彼此好说话些。丫蛋和小曼隔三差五就问我借钱,每次就借两百四十块,那是两个钟应得的报酬。
回头一细想,借钱的这个人肯定是这一天一个钟都没上,想必是回去没法跟老公交代吧。
借了钱还得去跟妈咪打招呼,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