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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错,你这家伙真是天生缺德。”佘颖失笑,“不过这样一来,孙先生肯定恨死了你。他要对付的是我,你何苦去蹚浑水。”
看她说着说着又要忧郁,我故作严肃地一瞪眼:“咱们早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分得太清楚伤感情懂不懂?你要顾大局识大体,明白么?刚才我看老康提到他继父的枪法,你脸色有点变化,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佘颖无奈地摇摇头:“算我说不过你。。。。。。嗯,要是他没提到这一段,我还真给忘了。他继父的兄弟叫安波注,官居右羽林大将军,做过河西和朔方节度使,按此时来算,已经过世两年了。老康说他寻找的东西是他继父留下来的,跟巫教完全无关,我始终参不透其中的奥妙,刚才想到他还有这么一门亲戚,似乎有了点眉目。”
“什么眉目?难不成他能让后叔叔诈尸帮他造反?”
“你说对了一半。死人当然不能复生,但安波注的儿子安思顺接任了河西和朔方节度使。那两个地方是通向长安的要冲,要是能说服安思顺一起举兵,可谓稳操胜券。所以我推测那个东西可能是用来说服或者要挟安波注的,可能是信物书函之类的。”
她说的这些历史人命和亲戚关系对我来说简直如同天书,脑子里完全没概念,不过现在网游里盛行亲友团,一千多年前组个亲友团造反也没啥不能理解。
“那么老康后来组团成功没有?”我问。
“应该是没有。”佘颖回忆着,“安思顺非但没有和他一起举兵,反而全力征讨。”
“看来老康这一趟是白折腾喽。”我感慨道,忽然精神一振,“他无功而返对咱们大大有利,没准待会他回来,心灰意懒,一声令下全体撤退,我让他遵守约定,放咱们离开,这个梦应该就能顺利结束喽。”
“一切都是我的推测,那东西是不是我设想的还说不定呢。”佘颖轻喟,“而且我认为老康绝不会就此放弃,他连夜兼程出了沙漠,一定是想到了下一个五将窟的地点。”
的确,他费了如此大的力气,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说到五将窟,我是越来越糊涂了。你说老康的娘,先是搞垮了巫教,听老康的意思,又和那些回纥盗匪有勾结,这些血骑也是她捣鼓出来的。这老太太到底想干嘛?当邪教的教主?她早就是大女巫了。想要称王称霸?没发现这方面的迹象。一门心思想让儿子殉葬?没必要付出这么大代价啊。”
“只有她我是完全看不懂猜不透的。”佘颖神情一肃,“你别忘了,除了老康的娘和孙先生,另有一个威胁咱们也不能忽略。”
“谁?”
“念苍生。”
我心中一凛,重返梦境后,事情一桩接一桩,几乎把它给忘了。佘颖给我提了醒,无论是饵庙,地宫,归神墓,都跟念苍生有着密切的联系,老康他娘的前半生几乎全是跟这个无影无形的鬼魅纠结在一起。谁敢否定血骑跟念苍生没有联系?
“我有种预感,五将窟和血骑的秘密被揭开后,我们就会知道念苍生的真面目,知道了它的真面目,一切就该结束了。”佘颖垂下眼皮,“或许也不算纯粹的预感,老康的娘在创造了血骑之后,没了别的动静,她的后半生好像纯粹是为了等待老康的到来。”
一个当母亲的,布置好了一系列恶毒的机关,静静地等待自己的死期,同时计算着儿子的死期。。。。。。那个叫阿史德的女巫,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想到五将窟山顶上那个诡异的人影,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大热天的你打什么哆嗦,病了?”老康从车门钻进来,“还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回过神,摆出笑脸:“哪儿有什么鬼主意,我只是想要替康老大分忧,让你别跟崔二哥较劲。”
“少来这套,你的心眼我还不懂?”老康嗤之以鼻,“孙有才确实形迹可疑,不过要说他是血骑的同党,我倒不太相信。若是同党,何必给我那种对付红线的毒药?”
我无可辩驳,只能沉默。
“差点被你耍滑头过去,你到底在想什么想出哆嗦来了?”
我苦笑一声:“我俩闲聊,聊到五将窟,想到里边的尸体,实在很吓人。”
“吓人?”老康扬起眉毛,“那你可得先壮壮胆子,咱们马上动身,要回那里去了。”
回去?回去做甚?
第158章 以拙补巧()
车窗外的地面从无穷无尽的黄沙渐渐变回土石交错,那些叫不出名字的,匍匐在地面上的棕绿相间的低矮植物又重新出现在眼前。
虽然仍是荒凉,但至少比沙漠里令人心情愉快。不过这种愉快很短暂,我的情绪立刻陷入到迷茫:从第一次进入梦境开始,饵庙,念苍生地宫,归神墓,以至五将窟,沙漠中的肉棺,尽管地点不停地变换,可我始终觉得大家在兜圈子,在老康的娘,那个名为阿史德的大女巫预先画出的圈子里兜来兜去。一如眼前的景象,一如此时的目的地。
老康的情绪却很高昂,出发到现在他一直没有说话,身体和嘴没有闲着。摇头晃脑抖尖耸背外加大吃大喝。我见他吃得满头大汗,忍不住开口问他为何如此兴奋。
问题出口后,我做好了他卖关子或者打哈哈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这一次他的反应却直爽得令人大跌眼镜。
“喏,你们先看看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蓝色封面的书,丢了过来,“看完了我再跟你们讲。”
佘颖接到手,翻开扉页,泛黄的纸张上画了一幅图:一个骑马的人,举起手中的皮鞭指向前方,像是在向周围簇拥的人群下令。
这幅图的笔法很拙劣,恐怕还比不上我初中时的绘画水平,人和马比例失衡,好在线条还算简练,否则被误以为是八仙过海抽象版也不奇怪。
我以为这是本无字幕版的小人书,全凭悟性理解,催促佘颖赶快翻到下一页,不料却是空白一片。再翻下去,仍是空白,直至最后一页,才有了张手绘的地图,上边写满了曲里拐弯的文字,有人在一个圆锥状的标志周围画了个圈,然后一道线直指左上,线的尽头画了个叉。
佘颖翻到地图背面,上边写了一行同样奇怪的文字,她小声读了出来:“沙丘静止之处,挖掘。这是巫教的文字。。。。。。康老大,你便是按照这张图的指引,找到了沙漠中的肉棺吧?”
老康点点头:“我开始也奇怪,沙漠里的沙丘随风起伏变化,甚至还会移动,莫说几十年,一夜之间消失无踪也大有可能。直到开始挖掘我才明白,掩埋这口肉棺时,已经在沙丘上浇了层红线的分泌物,那东西见风会变得更有粘性,定住沙丘不在话下。”
我恍然,难怪昨夜挖坑时会那么效率,感情沙丘下边是一块巨大的萨其马。这时我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这就是在归神墓野猪肚子的发现的那本书?”
“废话,还能是什么?”
“那么那幅画是什么意思?”
老康一晃悠脑袋:“不知道。我第一次知道这本书,是血骑前来突袭,杀戮部族的那天晚上。我娘别的都没顾上,只带了这本书和我逃命。当时她拿在手里,风吹开封面,被我看到了扉页上的画。后来我问她为什么要带这本书,她告诉我书里记载了我继父藏着的一个重要物件的地点,以后要想替部族报仇,全指望那东西了。”
“所以你要找这东西,是打算替部族报仇?”我试探道。
老康哈哈一笑:“你这么想也没错,嗯,这么想很好。”
他暧昧的回答恨得我牙根痒痒,若是此刻有扇机器猫的任意门,我绝对会学习电视剧里的名侦探,指着他鼻子大吼一声:“我已经知道你准备两个月后造反了,还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我?快速速招来!”如果他翻脸准备杀我们灭口,一开门立刻拉着佘颖逃之夭夭。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我只能揉揉胸口,缓解一下胸闷的感觉。
佘颖也很清楚老康不可能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将问题拉了回去:“地图上标注的都是巫教的文字,很显然出自你娘之手,前边的那张图,笔力柔弱,差不多也是你娘画的。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藏有你继父重要东西的线索,他没有亲自记载,反倒出于你娘之手?”
“这件事确实不合常理。”老康赞同道,“其实不合常理的事还有一件,就是我娘的改嫁。我娘年轻时是个美人,改嫁之时也远未到年老色衰的程度,可毕竟有了我这个孩子。虽说我继父当时是鳏夫,但他毕竟是个富足的部族之长,想要娶个比我娘年轻漂亮的姑娘轻而易举,可他偏偏选了我娘,而且迎娶之后始终对我娘客客气气,连娶侧室的心思都未动过。”
“他和你娘以前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他是不是对你娘另有所求?”
听我和佘颖同时发出的问题,老康又是一阵大笑,伸手指着我:“你小子年轻归年轻,不过好歹是个男人,当时我也和你一样,第一反应是他对我娘别有用心,不过后来一直没发现我娘的情绪有什么变化,反而比当大女巫时温柔了。后来我问她继父为什么非要娶她,我娘告诉我,因为以前曾经给部族做过祈福仪式,从那时起便被我继父看中了,他顶住了旁人的重重压力,半年后做好了准备,提亲迎娶,一气呵成。”
佘颖用胜利的目光注视着我,我干咳一声:“可我觉得还是不对劲。你继父先是一见钟情,婚后又待她很好,为什么最后把他改造成了血骑?”
佘颖张张嘴又闭上了,我知道她想说这女人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心理变态得很,当然也不会多么看重半路夫妇的感情。因为担心说出来太刺激老康,才忍住了。
老康倒是很坦然:“我娘连我都能下得去手,还有谁能让她不忍心?不过话说回来,我娘对我动了杀心,是因为我弃她而去,为什么对我继父动手,其中的原因我就不太明白了。唯一能确定的,我娘虽然心狠,但并非心胸狭窄之辈,我继父肯定是做了什么,让她恨透了,才会不惜勾结盗匪,制造出血骑,对部族进行了杀戮。”
“这又牵扯出一个问题。你继父是在那天晚上失踪的,所以那时候他还不是血骑。那么,他是取代了哪个血骑的位置,又为什么会取而代之呢?”
“别问了,这些我都想过无数次,一直想不通。”老康撇撇嘴,“拿这本书给你们,本来是想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结果却向我问了一大堆问题。”
“据我所知,巫教里没有使用隐形密文的习惯。”佘颖把书递了回去,“因为巫教本身拥有旁人看不懂的文字,这样做无异于画蛇添足。所以为什么这本书会有那么多空白页,我也想不通。”
老康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我鄙夷地看着他,心想难怪你这老小子会那么大方主动交出书,原来是实在想不通,才来让我们帮忙参详。不行,费了这么多脑细胞,我得让他多交代点。
“咱们为什么要回那座五将窟呀?”我笑嘻嘻地问,“你是不是在书里发现了别的线索?”
“线索是有,不过是从你小子昨晚出的馊主意里领悟到的。”
什么,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了?
“你昨晚自作聪明,出了个玩命逃的主意,结果反倒被血骑以逸待劳。”老康冷笑道,“我没怀疑你是奸细就不错了,你反倒气势汹汹说孙有才是同党,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怎么毫无征兆地话锋突变?这节奏不对啊!
“康总,我只是提个建议,拿主意的是你。出了问题往别人身上推,这可不像是你光明磊落,气魄雄伟,义薄云天的作风。”我赶紧连解释带吹捧,生怕这胖子拿我撒气。
“得了,别吹捧了。”老康轻蔑地说,“早说过你别跟我玩这套,忘了?”
我连连点头,心说要是拍马屁我确实比不过你,能把唐明皇和杨贵妃都吹捧得心花怒放,迷迷瞪瞪,干儿子外加高官厚禄一起当见面礼,这种本事我望尘莫及。
“如果那时咱们停住等待,见血骑始终未出现,一定不会放松警惕,即便继续前行也不至于那么拼命。到了水源处,体力精力充盈得多,血骑那时再来伏击,纵有伤亡,也不可能那般惨重。”老康脸色一肃,“然而没有你的注意,我也不会那么做,因为当时我和你想到了一起,因此你一说出来,我便同意了。”
“你是想告诉我们,至今为止咱们一直被你娘牵着鼻子走,是因为她太了解你,你的关键性决定,全都被她的预料之中?”佘颖问。
“嗯,只有一个办法能摆脱,以拙补巧。”老康缓缓地说,“斗心机,我完全没把握斗得过我娘,想要看穿她的目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笨一些。聪明人精心巧妙做出来的陷阱,钻进去的往往是聪明人,反倒对傻瓜没多少效果。”
我的眼睛一亮,全身都因为惊喜起了疙瘩。
如果没猜错的话,五将窟的秘密已经解开了!
第159章 解密()
五将窟。顾名思义,它对应着五个血骑。
我们找到的那个五将窟里,只有一尊雕像,一个肉棺,按照人的正常思维,必然互联想到在别的地方隐藏着另外四个对应的洞窟,必然会想方设法地去寻找。
这种思维方式很容易被预料到,特别是在沙漠里挖出了另一口肉棺后,按照这个逻辑继续推理下去,除了大惑不解之外,只会更加坚定其余的五将窟一定隐藏在更加匪夷所思的位置,意志越是坚定,愿望越是强烈,便会想尽办法寻找线索,进而一条路走到黑,撞了南墙还不以为走错了方向,非要把墙撞塌不可。
重点在于,那座五将窟虽然面积不小,但比起整座土山,占用的地方就不值一提了。
一座五将窟对着外界洞口大开,另外四座暗藏在山体其余的位置,洞口封闭,另有密道通向外界,这种利用了心理盲点的设计,对于见证并且监督过归神墓修建的人来说,完全是驾轻就熟。
正如老康所说,无论是耍心机还是正常思维,都逃脱不了他老娘的算计,只有异想天开,用笨拙乃至非正常的思维才能猜到其中的奥妙。
我把这些想法讲给老康听,他摸着肚皮笑得很开心:“世上任何事都做不到天衣无缝,我老娘的这个计策,也留下了破绽,可惜我一直没察觉到。”
“什么破绽?”
老康从怀里摸出那块马骨:“小时候我在驯马部落生活时,听到过一些传闻。以前他们为突厥可汗效命,培育马匹,仪仗时需要一些高头大马,令他们非常为难。草原上的马虽然长于奔跑,但普遍偏矮,西域倒是可以找到,然而价格实在过于昂贵,所以只能自己想办法。后来部族内有人研究出了药物,可以让马生长得快速而高大,但缺点也非常明显,体力较差而且寿命极短,不过当纯粹用作仪仗倒是合格了。汗国衰败后,这种华而不实的马种便被放弃了。”
“你小时候见过一匹巨大的马,说明部族在暗地又开始培育,而且可以肯定是为了血骑所用。”
“被红线寄生后,这种马处在非死非生的状态,自然弥补了之前的缺点,作战能力惊人。”老康反复打量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