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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焉兰瞪苏伯陵,叉腰不动。
“皇后娘娘,请不要让奴才为难。”乔子谄媚地笑着提醒。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皇后不走,不懂把她赶出去啊!”苏伯陵偏冷的声音袭来。
陆焉兰咬咬唇,狠狠跺脚拂袖而去。
是夜,更深露重,火烛摇曳。
苏伯陵却了无睡意,撑着头看着门外某处。
乔子战战兢兢地上前,提醒他:“皇上,时辰不早了,您该睡了。”
苏伯陵瞥了眼乔子,眉峰皱了皱,“你说朕是不是有病,居然对相貌丑陋的皇后产生了兴趣。”
乔子抬眸看了眼略有所思的苏伯陵,思忖了下,恭维道:“皇上,您应该是因为近日事务繁杂,枯燥烦闷所致。”
是吗?苏伯陵皱眉,怎么感觉不像呢?
陆焉兰是长得丑,可那淡然,处变不惊,不恃宠而骄的性子却是宫闱女子极少拥有的。
乔子腰弯的更深了,他无法确定皇帝这会儿在想什么。
“罢了,想不通就不要想了。”苏伯陵烦闷道。
陆焉兰回了冷宫。
第二日,兰妃带着大批人马浩浩汤汤而来。
兰妃聪明伶俐,虽有想法,但一直规行矩步,陆焉兰对她的印象不差。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怎么还在睡觉呢?”正睡得舒服的陆焉兰被兰妃摇醒,眨着双迷糊的眼看她。
“姐姐,您为皇上立下了汗马功劳,怎么还在冷宫住啊。”
陆焉兰眨着眼看了兰妃一会儿,这才温吞地说:“怎么不能在冷宫住了?”
冷宫虽然条件差一点,但安宁,不用她花心思去面对妃嫔的各种心思。
“你看看这冷宫。”兰妃鄙夷地指着她住的地方,评头论足,“房梁用料最差,久经风雨,已破败不堪,你再看看床,桃花木,最容易招虫,被子,破麻布做的,饭菜,比宫女吃的还不如,而且啊,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今儿你立了功,回幽兰殿是理所当然的。”
“但本宫不想回去。”陆焉兰摇摇头,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下床梳洗。
“不想回去?”兰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丹凤眼瞪得大大的。
陆焉兰回眸,疑惑地眨眨眼,她并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
“我的好姐姐,你难不成想在冷宫住一辈子?要知道你可是堂堂皇后,母仪天下,若让外人知道你居住在阴冷简陋的冷宫,要别人如何想你,如何想皇上!”
说到苏伯陵,陆焉兰就一肚子的气。
什么嘛,居然忽悠她!
“皇后娘娘,就算是我求你了,你回幽兰殿吧。”
陆焉兰摇摇头。
兰妃瞪她。
不成,决不能让她在冷宫住下去。
想了想,兰妃让等候在外的下人进来,指挥他们把东西收拾一下。
陆焉兰瞪大眸,对某人的做法表示不赞同,生气!
触及她生气的表情,兰妃谄媚地挽住她的胳膊,循循善诱:“姐姐,冷宫这是什么地方,你千金之躯怎可长期在此居住。”
陆焉兰斜她眼,没好气道:“本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怎么不能在这里住了?”
“你要是真要赖在这里不走的话,妹妹只好向皇上禀告,让他亲自下旨命令姐姐搬出去了。”
“你!”
陆焉兰无可奈何地瞪了他一眼。
“好姐姐,你就答应妹妹吧。”
她强行住在冷宫于理不合,又找不出完美的借口搪塞众人,而那皇帝,不知道何时才会放过自己。
陆焉兰低眸想了想,最后点点头。
为今之计,只能是答应下来了。
陆焉兰无比的幽怨。她平静的生活就此离她而去了。
回了幽兰殿,吩咐下人整理好了内务后,陆焉兰找来宫中有名的刺绣师——春儿,跟她学习刺绣。
刺绣,练字,弹琴,都有静心凝神的效果。
正当她刺得正高兴时,刺耳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陆蓉儿不客气地声音:“姐姐还真是好兴致,好不容易回了幽兰殿,不办个酒宴,让姐妹们高兴,高兴,反而躲起来学刺绣,真让妹妹大开眼界啊。”温润的声音衔着冷漠,她眸光潋滟。
陆焉兰抬眸看她,浅浅微笑,并无不悦:“妹妹,这怎么着也是幽兰殿,本宫是皇后,你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闯进来,貌似不妥吧。”
“有何不妥?”陆蓉儿眨着眸无辜耸肩,“妹妹得闻姐姐守得云开见月明,重归幽兰殿,高兴不已以至于忘了身份,这理由够了吧。”
这小妮子,还在气她当日惩罚于她。陆焉兰叹息。
“这里是皇宫,本宫是皇后,掌管三宫六院,宫中不平之事本宫则无房贷,妹妹你恃宠而骄,罔顾本宫这皇后,教训一下有何不妥?还有,你擅闯幽兰殿,见到本宫不下跪行礼,于理不合吧。”
于理不合四字,陆焉兰咬得很重。
第11章 琼浆玉露()
“你!”陆蓉儿恨得咬牙切齿,偏偏找不到话反驳。
陆焉兰笑,柔和如春风,“蓉美人,你冲撞本宫的事本宫就不计较了,请回吧!”
茗儿对陆蓉儿做了个请的姿势,礼貌十足。
陆蓉儿左看看,右看看,见无人帮自己,跺跺脚,负气离开。
次日晌午,御花园。
陆蓉儿笑得眉眼弯弯,洋洋得意,倚在苏伯陵怀中,“皇上,就你对蓉儿好。”
苏伯陵一手揽着陆蓉儿,一手那书看,语气漫不经心:“那不很好?”
“什么好?”陆蓉儿嗔怪,轻轻地锤了苏伯陵的胸膛两下,“蓉儿才被姐姐训斥了,心里不舒坦呢!”
“怎么了?”苏伯陵侧眸问。
“昨儿姐姐不是从冷宫搬出来了吗?蓉儿听说了,便去庆贺,结果姐姐损了蓉儿一顿,说什么不该铺张浪费的,说得蓉儿无地自容。”蓉儿小声委屈地告状,眼眸含水,莹莹有光。
“据我所知,皇后知礼数,懂礼貌,若不是你过分了,她又岂会针对于你。”苏伯陵小有动容,却下意识地不相信陆蓉儿所说的。
陆蓉儿嘟唇,对苏伯陵的态度表示不满:“皇上,人家是你的美人,受了委屈,你也不知道帮衬下,蓉儿真的太伤心了。”
“皇后是那样没事找事的人吗?”苏伯陵斜她眼,轻笑道,“你去找皇后的麻烦朕倒是相信。”
“蓉儿”陆蓉儿脸色变了又变。
心里委屈极了。
“皇上,您相信蓉儿好不好。”陆蓉儿摇着苏伯陵的胳膊,眸水嫩无比。
苏伯陵握住她的手,微笑着摇摇头,“朕还有公务,就不陪你多待了。”
说罢,他起身翩然而去。
苏伯陵走后,陆蓉儿立刻变脸。
“该死的陆焉兰,要不是你,本宫何必到此种境地!”那眸,阴险狠戾,毒辣充斥其中。
这时,一名丫头走上前,头低低的,颤抖着身子,战战兢兢的问:“娘娘,午膳的时间到了,是不是要准备用膳?”
陆蓉儿一个华丽转身,纤细素手化为掌,狠狠地打在丫头脸上,丫头被打得身子偏了,赶紧纠正,噗通一声跪下。
“该死的,没见本宫正心烦吗?”
幽兰殿内,陆焉兰正认真地绣着。
苏伯陵翩然而至,没一点声音。
茗儿在身旁伺候,见苏伯陵过来,立即下跪请安。
苏伯陵制止了她,挥挥手,让她呆在一边。
而他则来到陆焉兰身边,垂眸看认真的她。
那双眸,即便看不见,也能想象到是如何的璀璨生辉,那视线,坚韧又隐忍。
“听说你昨天斥了蓉儿,有这事?”
陆焉兰抬眸看他,清浅笑着:“你觉得这事是真还是假?”
“朕不是在问你么?”苏伯陵低眸扫了眼她,轻笑。
陆焉兰扭过头,半点想说的意思都没:“如果皇上认为此事是真,那便是真。臣妾,无从解释。只是请皇上早些兑现诺言,放臣妾出宫。”
出宫,出宫,又是出宫!除了出宫,他们之间就没说的?
怒气,翩然而至。
“陆焉兰,朕警告你,朕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哼,想出宫?又会有那么容易?
陆焉兰苦笑,“皇上不放了臣妾,是想作何?”
苏伯陵狠挥衣袖,“你就等着老死宫中吧!”
“什么?皇上竟然没收拾陆焉兰?”陆蓉儿瞪大眼眸,不敢相信地看堂下跪着的打探情况的婢女。
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
婢女头很垂得很低。
该死的!
眼眸转了转,她急匆匆踏步,“摆驾!”
她倒是要去会会本事牛掰的姐姐!
“娘娘,您看,那桃花开得多美啊。”铭儿指着不远处的桃花,笑得十分的灿烂。
陆焉兰随铭儿视线看过去,盯住,扬唇微笑:“是啊,开得多灿烂啊。可是,不久后就要凋零了。”
铭儿变脸,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跪下。
“起来吧,你没错。”陆焉兰浅浅微笑,虽容貌丑陋,可笑起来仍有种大气的美感,那美不是陆蓉儿可比的。
“不,铭儿说错话,请娘娘责罚。”铭儿却不起。
娘娘在宫中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好不容易说通,使得她出来走走,这下又让她伤心了。
她,怎么就这么笨!
“娘娘,陆美人在偏殿求见。”兰儿急匆匆走来。
哎,才走了个苏伯陵,这陆蓉儿又来了。
无奈地扯唇,她转身往回走。
“妹妹,怎么来的这么勤?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在巴结本宫呢!”陆焉兰笑问,笑容柔柔的,缓缓走到主位上坐下。
陆蓉儿摇头,微微矮了身子,“妹妹本来就是在巴结姐姐。”
陆焉兰摆摆手,向铭儿点点头,随后才笑道:“本宫不需要任何人的巴结。”
陆蓉儿顿住。
铭儿端上茶,陆焉兰做了个请的姿势,让陆蓉儿入座,“本宫没什么好招待的,请妹妹将就一些。”
“抱歉,妹妹不爱喝茶。”陆蓉儿礼貌十足地微笑,微微抬了下巴,“妹妹致癌和琼浆玉露。皇上赏赐了不少给妹妹,改日妹妹请姐姐尝一尝。”
陆焉兰却摆手:“不了,本宫不爱琼浆玉露,倒是这茶,荷露泡制,甘甜清香。”
“既然姐姐爱茶,又为何抱着琼浆玉露不放?”陆蓉儿咬重琼浆玉露的音量。
“哎。不是本宫霸占着琼浆玉露不肯放手,而是琼浆玉露霸占着本宫啊。改明儿,你去问问琼浆玉露的意思,求它放本宫一马。”陆焉兰巧笑兮,不着痕迹地把问题给推回去。
陆蓉儿那个呕啊。
可偏偏不能表现出来,还要端着笑脸继续周旋。
“怎么会有人不放琼浆玉露呢?姐姐该不会是欲擒故纵吧。”
陆焉兰抬眸看陆蓉儿眼,只见她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柔波隐藏怒气,浅笑兮。
“人最重要的是知分寸,世人都爱琼浆玉露,却不见得都要得到。”
“何以见得?”
“也只有妹妹这等我见犹怜又聪明伶俐的人才有资格喝琼浆玉露,至于本宫,放身于山野更自在。”
第12章 受尽恩宠()
是真的不爱吗?陆蓉儿轻笑,微扶了扶身子,告辞:“既然姐姐赏花游乐正开心,妹妹不便打扰,先行离去。”
第二日,御花园。
听说御花园的腊梅开了,红的,白的交织在一块儿,很是漂亮,铭儿形容得绘声绘色,陆焉兰忍不住,便去看了。
可谁知,竟然遇上了不想看见的人。
远远的看着那红白交替的身影,陆焉兰无声地扯唇叹息,挥了挥手,示意摆驾。
陆蓉儿可不想她就这么离去,携着苏伯陵翩然而来。
“蓉儿给姐姐请安。”陆蓉儿在陆焉兰面前站定,微矮了身子。
陆焉兰正要上轿,陆蓉儿甜腻得过度的声音传来,阻碍了她的离去。
她款款转身,脸带浅笑,先让陆蓉儿平身,后给苏伯陵请安。
苏伯陵深邃的眸紧紧注视着她,负手而立。
哼,你还猖狂?现在知道厉害了吧!见苏伯陵半天没让陆焉兰起来,陆蓉儿忍不住得意的想,同时笑容浮现,甚是满意。
苏伯陵看了陆焉兰良久,久到陆焉兰双腿失去知觉,身形摇摇欲坠。
是在蹲不住,陆焉兰起身,面无表情地扶了衣袖,冷哼:“皇上讨厌臣妾,大可以将臣妾贬入冷宫,又何必四处寻机会给臣妾难堪?”
苏伯陵深陷在陆焉兰的眼眸中,因她的话才回过神来。脸,瞬间就冷了下去。
“你就觉得朕是这样的人?”
“难道不是吗?”陆焉兰迎上看过来的眸,讥讽一笑,“堂堂一国之君,说话不算话,传出去您脸面还在吗?”
“陆焉兰!”苏伯陵冷斥,面若冰霜。
陆焉兰没住口,视他的警告于无物,继续道:“臣妾没非分之想,只是觉得皇宫不适合臣妾,想出去而已。明明已达成共识,你却出尔反尔,臣妾着实对您无好感!”
两道视线在空中焦灼,陆蓉儿不甘会忽视,甜腻地开口:“皇上,腊梅开得很是灿烂,我们去赏赏可好?姐姐最爱清茶,可品不来什么雅。”清茶二字她咬得别有意味,在场之人都能听出。
苏伯陵收回视线,别有深意地看了眼陆焉兰,“和无关人吵架确实有损朕的威严。”
说完,两人相携而去。
“陆蓉儿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当着娘娘的面耀武扬威。”铭儿嘟唇,不甘心陆焉兰被欺负。
陆焉兰淡淡一笑:“这欺负比起曾经差得远了。由着他们去吧。”
傍晚,苏伯陵前来。
听到传报,陆焉兰纹丝不动,垂眸看书,安静柔和。
在院子里没见到陆焉兰,苏伯陵皱了皱眉并没多想,以为她没人在。进了主殿,见她垂眸看书,气上心头。
她明明听到了,却不肯出来相迎,于理不合扫他面子更是对他的忽视!
怒气,袭上心头,来得比哪时候都猛,都狠。
抢了她的书,随后一扔,苏伯陵拽上她的衣领,眼睁得圆圆的,“陆焉兰,你是朕的皇后!”
陆焉兰轻笑。
皇后又如何?不过是个空位,她根本就不在乎。
“朕的皇后就应该知书达理,审时度势,顾全大局!可你呢?不就因朕没及时兑现诺言,言语酸讽在前,不守规矩在后,那里有母仪天下的姿态!”
“臣妾本就没想过母仪天下,是您,非要将臣妾留在宫中。”她是无理取闹了怎样?可从未乎过!
这么说来全是他的错了?
苏伯陵冷哼,“现在你是皇后,就该做好皇后分内的事情,休要多想,多言!”
陆焉兰沉默。
回宫多日,她的状态一直不好,几近消极,对于妃嫔间的尔虞我诈更是无心应付。
一直想着心静一点就会好了,可是,要如何静心?
苏伯陵放开她,深呼吸稍稍调整了下。
陆焉兰退后两步,低眸站好。
“只求皇上能放了臣妾,多的臣妾不想。”站好后,陆焉兰又重复。
苏伯陵都懒得说了,凉凉地看她眼,拂袖离开。
确定苏伯陵离开,陆焉兰松了口气,耷拉下脑袋,回了房内。
铭儿随后跟来,见陆焉兰气色不好,关心问:“娘娘,您怎么了?”
陆焉兰挥手,摇头。
“皇上对你的态度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