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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她上药时,跟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一样来调戏我这个行动不便但偏偏精虫上脑的可怜虫。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跟芝姐之间,竟然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时间很短,时间又很长。
当我回忆的时候,我觉得时间很长,就像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一样。
当我要走的时候,我觉得时间很短,就像还没来不及发生些什么,就要结束。
我本来准备好了大段大段的说辞,甚至已经说服了自己,一定要将芝姐带走,可是没想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在刚才,芝姐已经明确的拒绝了我,不会跟我走,如此,我还能说什么呢?
尽管我来之前已经猜想过很多种可能,但这一刻,我还是忍不住怅然若失,心中发酸,我总以为,只要我努力,我不怕苦不怕累,付出总有回报,她一定会心甘情愿的跟着我的。
然而,我摇了摇有些浑浑噩噩的脑袋,正准备推门而出,但芝姐却拦在我的面前,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连忙倔强的将头转开,因为我怕我忍不住要哭,芝姐说过很多遍的那句话,我不想每一次都忤逆她的意思,在离别前还留给她一个软弱流泪的记忆。
“傻瓜,别这样,你这样,芝姐会心疼的!”
芝姐眼睛也有些红了:“你知道吗,芝姐也很想跟你走,但是芝姐不能,因为芝姐犯错了,不能离开这里。”
芝姐白皙的双手摩擦着我的面颊,满脸的心疼,然后说道:“王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有那么渴望芝姐跟你走,芝姐可以舍命陪君子,跟你出去一次的。”
我心中一动,但是却从芝姐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丝隐藏起来的东西。
那种感觉让我似曾相识,我立刻就想起一个人。
钟阳。
芝姐的眼神,就好像在ktv里头钟阳的离去背影,都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意味,就好像是荆轲刺秦般,一走就是一去不复返,当然不是随着走,而是舍命的那种!
这一刻,我又开始揪心起来。
但说我没见识也好,说我年轻也好,我是真不理解,芝姐在这里,可是敢直接扇经理耳光的人,而且扇过之后林琅这条老狐狸竟然屁都没放一个,更别提什么报复行动了,看到芝姐依旧是恭恭敬敬的样子,显然没有人能把她怎么样,可又是为什么,出去以后她就会有危险呢?
“芝姐,能给我讲一讲你的故事吗?”
不过,在确认芝姐并不是因为我的本身而不想走,而是另有苦衷后,我心中松了一口气。
只是芝姐刚才说,她犯错了,是什么样的过错,能让她待在这里,而且出去就会有危险?据我所知,芝姐的背景难道她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
芝姐起身站到窗边,双手环抱在胸前,我也跟过去,两人并排看着窗外。
今晚月色清凉,在那条我走了很多次撒满黑色煤渣的跑道上,有一群萤火虫在飞,跑道再过去的围墙之外,有青蛙在叫,更远的地方,还有人在放烟火。
芝姐轻声问道:“王陆,你知道我多大了吗?”
“这个,我一直没敢猜,我就感觉吧,可能是25左右正生韵味的轻熟女,又可能是熟透了的水蜜桃般的35岁,兴许还有可能是不上不下恰恰好的30岁。”我的确拿捏不准,一下子便说了三种答案。
“你呀,真不像是个18岁的少年。”芝姐笑着继续说道:“按照虚岁来讲的话,今年算30了吧。”
“从泰兴成立的第一天,我就来了,距今一年零九个月,我知道,你心中肯定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芝姐不离开?”
“因为,芝姐是一个罪人,我在坐牢。”
芝姐轻轻的开口,就像是在讲述一个与她无关的故事。
但是,我却心中猛的一震,一个词语赫然脑中,脱口而出道:“监外执行!”
这一刻,我总算明白芝姐为何好像拥有很深的背景,却又不能离开这里了!
在国家法律当中,有一种人犯法之后,因为身体的某些原因可以执行监外关押,比如患有严重疾病需要保外就医,或者孕妇,或者有嗷嗷待哺的婴儿,这也是一种坐牢,但与真正的坐牢有着本质意义上的差别。一般的蹲牢房就是关进监狱里头,但监外执行只是把你固定在一片区域,一旦你想要逃走,或者真的走出这片区域,那么有极大可能会被视作越狱,就地枪决。
“嗯。”芝姐轻轻的点了点头。
“还记得芝姐跟你说过吗,我上了成人大学之后便遇到了杨虎城,后来毫不犹豫的嫁给了他。”
“第三年的时候,杨虎城死了。”
“他的死,不如外界传言的那样是意外,而是被一个大家族继承人给陷害了,当时知道这个消息后,我本来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一气之下,几乎是疯了一样的找机会,除了不是饭点的上午十点半和下午三点半会出去找个地方方填填肚子,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在是没日没夜的在家伙的门口蹲点,整整蹲了一十六天,终于觅得了机会,等到那家伙搂着一个艳丽的女郎,在深夜归家。”
“原本我是想捅他个十几二十刀,以卸心头之恨的,但是当我冲上去,捅了他一刀之后,看着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二世祖,跟我们村子里头的流浪汉张三一样,流着哈喇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将头磕得恨不得将水泥地给磕出一个坑来,好让他掉下去不用死一样,那时,我突然就意兴阑珊了。”
“所以,到后来,我只捅了他两刀。”
“第一刀是为杨虎城捅的,第二刀也是为杨虎城捅的。”
“我没想取他性命,是因为我知道杀人偿命这个理儿,杨虎城本就是为了救我而惨遭陷害,杨虎城那么爱我,怎么会希望我下黄泉路陪他呢,他一定想我好好活着,所以,我没想因为一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陪葬,可惜啊,老天爷从来都是很小心眼的,不会总眷顾一个人,他都已经让我得到了许多人梦寐以求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又怎么会再次让我如愿以偿呢?”
“我捅了那个大少之后,跟120打了个电话,就走了,可惜人作了孽自有天来收,他还是死了。”
“那个家伙是省城四大家族的少主,背景很深,自然不会放过我,原本我是难逃一死的,但是,杨虎城似乎早就算准了那时会发生的一切,提前将我引荐给了膝下无子女的陈老爷子,陈老爷子出面后,就改判了监外执行十年。”
“后来,陈老爷子为了保证我的安全,把我送进了这偏安一隅的南城泰兴里头,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一时间也讲不清楚。”
“但我知道,只要我离开这里,走出了监外执行的范围,那个家族就可以给我扣一顶逃狱的帽子,直接可以就地执行枪决!”
芝姐虽然语气波澜不惊,但我的心里却狠狠的被震惊了!
我承认,我曾经想过千万种芝姐留在这里的理由,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芝姐竟然是在坐牢,而且是因为犯下了杀人罪!
46、小晴晴腿如新竹()
我更震惊的是,芝姐口中的陈老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杀了人,而且还是杀了四大家族的人,却因为他的出面,竟然只是判了十年,而且还是监外执行!
当然我不是说判的少了,我巴不得芝姐能拥有自由身。
我是在感叹自己的年轻,这个世道,的确已经超过了我想象力的范围,尤其是上层社会的东西,于我一个从山村出来的穷小子而言,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就好像仙侠里头,我就是一介市井之中的凡夫俗子,而芝姐口中说的是修得大道之后才能破开虚空进入的仙界。
风马牛不相及。
现在,我终于知道,芝姐刚刚豁出去说要跟我逃走的时候,为何眸子中闪过一丝悲壮了。
因为她很清楚,走出这片地方,指不定在什么地方,一条暗巷,一颗柳树下,或者一条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上,她都有可能被杀!
但,即便如此,芝姐竟然还开口说愿意跟我一起出去!
一切皆是因为她只是不想让我失落失望。
我不禁为我刚刚误会芝姐而自责,我就算是谁都不相信,我也不可以怀疑芝姐啊,自责的同时,我忍不住不禁扪心自问,我以为我为芝姐已经做了很多很多,但细细数来,又有哪一件,是值得芝姐如此的付出?
她的这份可以为我舍弃生死的深情厚待,我又能拿什么去报答呢?
兴许,穷极一生,豁出了一切,包括性命,也是难以为报!
芝姐又说道:“方才与你一起并肩站着看窗外,我突然就想到了那一首在家乡那个小山村里头念书的时候,那个年轻的支教老师最喜欢的一句诗——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王陆,以前吧,我一直想着杨虎城都死了无论我去哪里,风景再美也勾不起我内心的涟漪,但是上一次在二乔公园的时候,我能真切的感到心里的波动,那一次,可能是我这三年来心情最为愉悦的一次。”
“王陆,要不,芝姐跟你走吧,说不定,我们真的能逃出去,我突然很想再一次去看这一整片中国的如画江山。”
要搁在我没有来找芝姐之前,她对我说这番话,我肯定得兴奋得一跳三尺高。
但是现在,既然知道了她的难处,我也不可能那么自私,为了芝姐自身的安全,我也不可能让她离开!如果她因此遭遇什么不测的话,我铁定会内疚后悔一辈子!
我摇摇头,拒绝了这个充满了无穷诱惑力的主意。
芝姐也心有灵犀的猜到了心中所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的靠在我的怀里。
后来,我又跟芝姐聊了很久,在要离开的时候,芝姐说要我留下来过夜,因为她也明白可能明天我走了,将来的日子想见面就太难了,但是我依旧拒绝了,芝姐甚至歪着头噘着嘴开玩笑说我是否是嫌弃她的身体,我怎么会嫌弃呢,能与芝姐这样美妙的女人春宵一度,即便是死了我都愿意,但是我却没有这么做,因为,我始终觉得,我要等到那一天,我自己有能力给她幸福的那一天,才会将这个真正爱上的女人,爱到骨子里的女人给全身心的收了!
兴许有人说我傻,还兴许有人会说我矫情。
但是,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也想过,我干脆不走了,就留在这里,就算被束缚了自由,就算不能实现我的大学梦也没有关系,至少我有芝姐,只要芝姐在身边,哪里都是天堂。
但是,这种想法仅仅维持不到片刻,就被我舍弃了。
现在是好了,那么将来呢?
还有那家中的老爷子,如果没有我,老人家怎么办?而且,这种地方是害人的,指不定哪天就被扫荡了,芝姐有陈家老爷子罩着兴许暂且还没事,但是我呢?更何况,世间事谁又能说得准呢?万一陈老爷子哪一天跟杨虎城一样人死如灯灭,芝姐能依靠谁?这诸多诸多的问题,我不得不考虑。
听到了芝姐的故事,我知道,这里虽然没有自由,但芝姐却性命无忧,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而我,我必须要离开,我要摆脱这种环境,一来,我真的不想再给那些可怜人洗脑了!二来,我要给老爷子打一个电话,告诉他老人家我一切安好,而且,我要先行一步,去给我与芝姐的未来打下一些不论厚薄的基础。
只要离开这里,勤工俭学足够我读完大学了,从复旦毕业以后,我相信我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芝姐的表现好兴许还可以减刑,到时候刑满释放,自由了,我们依旧可以在一起,经过几年的时间,我肯定不会再是这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也可以给芝姐一个相对而言,稍稍安稳的生活,平平淡淡也好,普普通通也罢,一起陪伴老爷子度过晚年,生个大胖小子,简简单单的过着踏踏实实的小日子。
这比我头脑发热意气用事留下来图一时之快,要好很多很多。
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我知道,我后天肯定会走,谁也改变不了。
后来,芝姐躺在床上,我坐在床边,给她讲故事唱催眠曲,最终,芝姐握着我的手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梦,芝姐那张清澈的脸蛋上勾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我也笑了笑,帮她盖好了被子,温柔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再看了她很久很久,这才推门而出。
走出芝姐的办公室,我眼睛一眯,姜河。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不,兴许还不能这么说,以前田红在的时候,姜河身上跟装了个“指红针”一样,现在田红走了,姜河便将“指红针”换成了“指陆针”,好像只要我在的地方,而且是单枪匹马的时候,姜河总会准确无误的出现在我的眼帘。
这几天的姜河,一直进出雷蒙的办公室。
而且每次看向我的时候,那种敌意毫不掩饰。
我知道,他上次在我手里吃了亏,一直耿耿于怀,依照他那德性,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姜河这次没有带帮手,又见识过我打蛇打七寸疯狗一样的手段,大概是怂了,只是恶狠狠的向我示威了几下便一溜烟的跑了。
我没有追,后天,我就会离开了,反正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不再见面,互不干涉,压根就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再横生枝节,我笑了笑,打算回到寝室养精蓄锐,以备后天可能又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博弈。
在一起挨过打之后,刘晴就将床铺从努力了个把月,终于升到了黄金员工的霹雳手同学旁边重新搬到了我身边,刚一走进寝室,刘晴刚好帮我将竹席摊开床铺好,就跟我刚刚进入泰兴第一天她做的那些事情一样,竹席的旁边还搁着一个红桶,似乎是准备帮我打热水。
兴许是又将迎来一次宝贵的外出机会,我的心情格外好,于是笑着喊道“小晴晴。”
刘晴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副特嫌弃的表情,再然后就是张牙舞爪,像一只母老虎一样向我挥了挥拳头:“靠,再这么恶心兮兮的,思想有多远就给本姑娘滚多远!”
“好吧,小晴晴!”
见我冥顽不灵,刘晴柳眉倒竖,直接朝我踹出一脚,她虽然性格似爆裂的女侠,但武力却相去甚远,这一脚我躲都懒得躲,就跟射雕英雄传里头的杨过他爹调戏穆念慈一样,直接将手探出,顺势一拉,将这只玉足给拉了过来。
因为身高差,恰巧形成了一个大腿贴小腿,整个人挂在我身上的暧昧姿势。
刘晴的脸蛋立刻就红了,跟玫瑰园的花朵一样。
刘晴一边咒骂一边“恼羞成怒”的几番挣扎,调戏是种技术活儿,比玩暧昧的等级还要高出一头,调戏得好,掌握了点到即止适可而止的度,那便是风流,一旦越了雷池,那就不叫风流了,而是下流。
我看了看寝室里头那个小得跟农村地区的烟囱一样的窗口,见好就收的说道:“呆在寝室里太烦闷了,今晚有月光皎洁,还有清风徐来,我们去外头走走吧。”
“谁要跟你这傻逼出去!”刘晴嘴上骂骂咧咧,但还是跟在我的后头,走了出来。
我们踏过那条撒满了黑色煤渣的跑道,一前一后的走上长满了狗尾巴草的操场,大概是刚洗过澡,刘晴用一个小铁环随意的将头发束在背后,穿着一套黑色的清凉的运动衫,t恤配短裤,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了新大陆,身材平平无奇的她,竟然拥有一双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