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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离开这里,你也知道,我没有多少时间耽搁了。”
电话那头,陈芋说道:“我还在警察局处理刚才的事情,大概需要半个小时,你放心,我争取抓紧时间。”
半个小时都不到,陈芋打来电话,我连忙出去,然后钻上她的车子,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面,我有些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和人性禁岛一样,给你添麻烦了。”
陈芋大方的笑了笑,一边开着车,一边道:“没必要说这些,我们是朋友,难道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道:“其实还有个事情,等下处理完你的事情,我希望你给我一辆车,还有一部手机,我要先回一趟家,主要是想让你先帮我照顾一下朵朵。”
“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来借她的。”
陈芋皱眉的道:“朵朵同意了?”
我道:“她睡着了,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了,跟我在一起,我真的怕连累她。”
陈芋叹道:“嗯,这倒是真的。对了,你真的不考虑帮我做事了吗?”
我毫不犹豫的摇头道:“陈家在此地虽然有话语权,但也只是明面上的,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你,到时候真的会连累你,甚至整个陈家的。”
陈芋没有说话了,大概她也意识到了那些敢当街掏枪的人是干什么的。
要知道,那些可是各国的精英人才,精通各种暗杀手段,就算在怎们风光无限,权势滔天,一个不留神可能就丢了性命。
陈家的府邸在武汉最繁华的黄金地带,占地面积很大,已经可以说是豪宅了。
把车子开进一处大门,里面草坪,泳池,各种设施应有尽有,停下车子后,陈芋下车,一边带着我往前走一边道:“我父亲叫陈轻云,现在五十岁了,在湖北来说是出了名的暴脾气,尤其是惹怒了他,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但那是对外人而言,至少在我面前,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等一下他问什么,你只要如实回答就好,千万别乱说。”
我点了点头,微笑着道:“我懂了,放心。”
走进大厅后,陈芋直接带着我来到一处房间门口,然后敲了敲门。
“进来吧。”里面传来丝毫不拖泥带水且中气十足的声音。
陈芋带着我打开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里面摆满了书架,应该是个书房,一张古色生香的书桌后,坐着一个腰杆挺直,穿着朴素的人,手里面拿着一本书,国字脸,剑眉星目,看上去似乎是个很严厉的人。
看到我和陈芋,他放下手中的书,稍微皱了一下眉,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此时,陈芋主动开口道:“父亲,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网络,也是他在大雪山里面找到了祖父留下的遗物,并且让祖父入土为安,你有什么疑问的话,现在可以当面问他了。”
陈芋的父亲,也就是陈轻云起身,背着手走到我面前,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这才开口道:“说说吧,你是怎么找到那些东西的?”
“当然,就算是编故事,你也要编的合理一点儿,否则,我这里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眉头一皱,本来还稍微有些拘束的,但是这口气,来者不善啊!
不对,我才是来者,搞反了。
我笑了笑,看着这个满脸威严的中年男人,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人性禁岛?如果没有的话,你可以找你的女儿了解一下。当然,如果你听过,那就最好了,我叫王陆,就是从岛上逃出来的,当然,我只是与我的兄弟一起,在逃跑的路上,无意之中过河后发现那个地方的。”
“在那里,一间简陋的茅屋,里面还有一具尸体。”
“那些东西,是我们想让尸体入土为安的时候挖坑挖到的,里面有一封信,是陈三甲写的,而且上面的内容已经很清楚了。”
我说完,看着这个叫陈轻云的人。
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的脸色终于露出那种不屑,冷笑的看着我道:“陈三甲?你知道陈三甲是谁吗?”
“而且,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你早已经调查了我陈家的底细,然后故意通过我女儿想要接近我们陈家呢?这也不是不可能,你说对吧?”
这种冷笑中带着讽刺的刻薄话语,说实话谁听了也不会好过。
但是我知道,我是来帮陈芋的,这关系到她的终身大事,而且她的的确确救了我还有商朝苍白和朵朵,我不能把事情搞砸了。
压下心中的不快,我平静的道:“叔叔,我说的是实话,也没有必要去骗你,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调查一下我的底细,你们陈家在湖北有话语权,但是恕我孤陋寡闻,以前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么个家族。而且,我都记不清楚我有多久没有来过武汉了,我有什么理由要去接近你们陈家?”
我才说完,陈轻云冷笑更甚,细细的打量着我的全身上下。
过了一会儿后,他才逼视着我道:“我姑且相信你说的这些东西,但我有个疑问一直搞不清楚,我想请问,你是怎么从人性禁岛逃出来的?”
“事实上,我很多年前就知道这个岛的存在了,据我所知,不满三年,别说逃走了,有一点点逃走的念头都是格杀勿论,而你却说你是从哪个地方逃出来的,这一点你不解释清楚的话,我不可能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
咄咄逼人啊!
说真的,要是换做一般人我早就甩头就走了。
此时,陈芋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开口,看着陈轻云道:“爸爸,你怎么可以这么固执呢?”
“就算你不相信他,那你总要相信我吧?当时我可是跟着他进山的,也看到人性禁岛的人在追杀他,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而且”
她还没有说,陈轻云已经面色阴沉了下来,直接开口叱喝道:“你给我闭嘴!”
“芋儿,我是你老子,你心里那点小算盘,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你不喜欢徐家那个小子,这个我能理解,但是你没有必要扯此等弥天大谎,陈家和徐家是一家人这件事情,你觉得这可能吗?你不觉得可笑吗?”
“就连你爷爷都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情,你说,我该怎么相信你们两个?凭你们在老子面前一唱一和?”
然后,陈轻云面色阴沉的盯着我道:“哼,我虽然不是明面上的陈家之主,但是老爷子已经不问事多年,偌大的陈家都由我说了算,你们真以为我有那么好糊弄吗?”
这一刻,我有点不耐烦了。
说句难听的话,老子是吃你家大米还是喝你家凉水了?
我也是毫不客气的看着陈青云道:“叔叔,我知道你很难相信我是来自人性禁岛,但事实就是如此,今天晚上,来你这儿之前,我还遭到了岛上人的追杀,这一点我相信凭您的本事,随便就能查得到。”
“而且,当时你女儿也在场,正是她亲自处理善后的事宜,退一步来说,您没有必要如说如此尖酸刻薄的话。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女儿在大雪山救了我的命,我压根就不会来到这里,更不会跟你在此浪费时间。”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拿着那些遗物去徐家,到时候是真是假不就明白了吗?”
“抱歉,我有些失礼,就这样吧,事情已经解释的够清楚了,告辞!”
不等铁青着脸的陈轻云再次开口,我直接转身就走出书房,朝大门外走去,短短片刻,陈芋追了上来将我拦住,递了一串车钥匙给我后歉意的道:“对不起,王陆,我没有想到我父亲这么固执,车子在车库里面,你按一下遥控就知道了。”
“我说过,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不会耽误你时间的,你放心回去吧,朵朵那边我会帮你照顾的。”
我脸色也缓和了下来,感激道:“谢谢。”
来到车库,我按了一下遥控器,然后朝一辆小车走去,也就是十来万那种车子,普普通通,当然这样最好,至少不显眼。
我在车里面对陈芋摆了摆手,然后将车开出陈家。
然而,没有走出多远,我就发现后座上面有个黑袋子,一只手扶着方向盘,我用另一只手拿过来以后,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些现金,大概二十来万的样子,还有一部手机。
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着陈芋发过来的短信,写道:“王陆,东西是我早就准备好了的,当然,你也不要误会这是我对你的施舍,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回家了,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吧?另外,我会帮你照顾好朵朵,为你做了这些,其实是有私心的,很简单,我只是想让你欠我一个人情,因为我看人很准的,我知道,你这样的人,就是没有打磨的玉器,一旦真的做了决定,一定锋芒毕露。”
“万一你有天真的飞黄腾达了,那么,你肯定要还我这个人情的。”
“当然,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善于计算的女人,另外,写这么长一条信息,我只是希望你别死那么快,至少,你要还了我的人情才能死,否则,我就白投资了。”
343、回故乡(下)()
我笑了笑,这话很直白,真的,直白到让人丝毫不觉得反感。
我不知道她是因为习惯这样的经营方式,还是真的很了解我,因为我们除了朋友关系之外,这一样一来至少很多东西都能算得清清楚楚,如此最好,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我最不喜欢欠谁人情,如果陈芋真的去不计后果的帮助我,或者说打着帮助我的幌子来暗算我。
那么,肯定会给我特别大的压力。
总而言之,我非常乐意交这个朋友,也很愿意和她相处。
开始认识的时候,我就知道陈芋真的很会做人,现在看来,我这一路上看错了不少人,但是,这一个应该是不会看错了吧?
一路上,除了吃一点东西,我几乎是没有休息。
虽然我身上有伤,而且开车需要高度集中精神,但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影响,要知道,在人性禁岛的时候,被处罚,24小时没有睡觉我都经历过,足足一天到晚的车程,我总算来到了这个我从小长大的偏僻小镇,听着集市上面那些本地的叫卖口音,说实话,我有些心酸。
出去了好几年,我终于回来了,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样了。
幸好有三叔帮忙照看,否则,我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本来还说要带芝姐回来的,可是那一年,我被追杀得像条丧家之犬
我的家乡在一个三面环山的偏僻之地,归属这个小镇管理,随便在镇子上面简单的吃了点食物,在集市买了一些东西,然后朝镇子的边缘缓缓开车行驶。
近乡情怯。
此刻,我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这个成语。
随着离村子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的心愈发紧张了起来,甚至比人性禁岛上第一次考试那时候还要紧张。
镇上才有水泥路,我们村子几乎都是土路,当车子和我的心一样开始颠簸起来之后,我终于看见那些我熟悉的人,看到他们弯着腰埋头在地里面干活,这一刻,我真的有些想哭,让我放心的是,路过爷爷往年种的那几块地,可以看到一些白萝卜的翠绿叶子钻出土壤。
这就证明,老爷子还是和过去一样健康,至少,他还能动,还可以种菜。
上学的时候,只要有时间,我就会帮着爷爷在这几块地里干活,有时候也会去镇上工地帮忙,赚取一些生活费。
现在想想,那种简简单单的生活,真的已经远去
小时候老爷子总是教育我,做人,尤其是做男人,要有担当,要正直,因为他是一名退役老英雄,拿着一点点的补贴,一样让我读到了高中毕业。
我知道,爷爷比任何人都希望我有出息。
每一次,每一次
真的太多次了,别人说我是野种,是捡回来的,老爷子就会很生气,甚至不惜在村子里面破口大骂,我知道他是怕我刺痛了我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但是,我并不难过,我不知道我的父母亲是谁,但我知道,我有一个爷爷,也是我这一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高中的时候,老爷子经常带着我在地里干活,一边干活一边道:“陆子啊,你倒是快点长大啊,爷爷老了,扛不住几年了,以后还要你养我”
俗话说养儿防老,我明白,所以我一直那么努力。
可,我真的是一个不孝子,两三年了,不仅没有再回家一趟,而且就仅仅只打了一个仓促的电话回去,那个电话里头,爷爷甚至还为了给我节约电话费,故意掐在59秒的时候挂掉。
村口那一棵桂花树,隔着老远就传来飘香,这是我最熟悉的味道了。
当我将车子缓缓在桂花树下停住,然后走下来的时候,抬眼一望,一个个年近古稀,已经无法干活的老人坐在桂花树下唠嗑,他们并没有认出我,因为现在的我,真的变化太大了。
以前只要路过,他们都会说:“陆子啊,又去帮忙了啊,我家孙子有你一半勤快就好了”
这一次,我依旧和从前那样的挨个喊他们,爷爷,奶奶,这些人的辈分和我爷爷一样大。
然而,他们却满脸疑惑的看着我,早已经不记得我了,终于,我看到一个男子扛着锄头回来,这一刻,我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跑了上去,喊道:“三叔,我回来了,老爷子还好吗?”
三叔就住在我家隔壁,以前打电话回家一直都是他帮忙接的,然后给老爷子。
也正是因为有这个沉默寡言但任劳任怨的三叔在,我才没有那么担心。
三叔上下量了我一眼,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三叔咧开嘴笑道:“真的是陆子回来了,你个小兔崽子,两三年不回家了,你知不知道老爷子有多担心你,还不快点滚回去看看老爷子!”
看到三叔说是我了,一群人才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哎,王老养了个小白眼狼啊。”
“以前还觉得他挺不错的,将来应该可以让老安享清福,没想到一出去就是几年不回来,王老真是白瞎了”
“不值得啊。”
这一刻,我真的感觉到了无地自容。
对待这些指责,我无力反驳,我的的确确是一个不孝子孙,我默默的钻上车,然后把车子开到村子里面。
一直以来,我的家里并不富裕,而且连房子都是我上学的时候三叔帮忙修的,并没有装修,因为没有围墙,所以大老远的,我就看见老爷子在井口边洗菜。
老爷子还是那样,身体精瘦,但却背脊挺直。
以前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此刻已经发白,因为要经常下地干活,所以总是挽着裤腿,这一刻,我鼻子一酸,几乎哭出来。
老远的看着,他已经风烛残年,走路都没有以前那么有精神了,看上就像寒风之中的一盏昏黄孤灯,而我这个他唯一牵挂的人,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小孙子,一走就是两三年。
从侧脸看,他留了胡子,我还记得我以前我总是说:“爷爷,要不你也留胡子呗,这样显得德高望重。”
那时候他就会在我头上敲一下,瞪着眼睛道:“你个小兔崽子懂什么,留了胡子看起来特别显老,爷爷还年轻,还能动,至少在你大学毕业以前,我还能挣钱”
想起那些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感动,我越发感觉到自己不是个东西。
我的眼眶忍不住红了,提着东西走到了小学时候我和爷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