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不!月姐姐这会儿定然是恨透了哥哥!不成,自己得想个法子,将这误会给他二人解开才是!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呢。
程子兰命人备了车,去了安定候府,却是被门房的人告知,小姐在世子的陪同下,出府散心去了,至于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这可是急坏了程子兰,坐回到了马车上,有些恼怒道,“这个臭阿挚!你什么时候带她去散心不成?偏巧要这会儿带她出去!真是碍事!”
当程子兰愤愤地回到了文昌候府时,才听到下人们说,母亲被父亲下了禁足令,没有他的吩咐,母亲不能踏出她自己的院子一步!而那位王姑娘,念在她是哥哥故交的妹妹的份儿上,已是被父亲派人送出了府,迁到了城外的庄子上去了。并且已是严重地警告了她,若是再敢生出什么事端,便是程子风,也护不了她!
程谨推门而入,看到程子风正一人对着那箱子发呆!那箱子的盖子已经打开,程子风就坐在了那箱子的对面,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箱子里头的东西在看。
“风儿,事已至此,怕是再无回转的余地了。你,还是就此忘了她吧!”程谨思索再三,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自小便没有让他担心过的儿子!他一直是优秀的,优秀到了让他以为儿子就像是天生就该如此!这会儿,看到了儿子的颓废,看到了儿子的痛心,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儿子也是和常人一样,也会哭,也会痛!
“父亲,儿子这辈子做的最大的一件错事,便是不该当初应了王副将,不该答应照顾他的妹妹!更是不该因为她,而负了月儿!若是一开始,我就与月儿将事情说个清楚明白,也许,事情还不至于如此地糟糕。”程子风的头仍是低着,眼睛,也仍是是盯着那箱子里的东西在看。
程谨看到了这样的儿子,自然也是有些心痛的!“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总是一味地沉浸在这儿女私情里?你是文昌候府的世子,将来是要继承整个文昌候府的!不止如此,你还将成为我整个程家的族长!你的心,不该只是知道为了一个女子而痛,你该记得,你是程家的希望。”
程子风的眸光微闪,终于,还是抬起头来,与程谨直视,“父亲,儿子不想责怪谁。事情弄到了今日这般地步,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儿子做错了!此事,怪不得月儿,也怪不得母亲。若不是我的心不够硬,不够狠,也断不会如此!反过来,如果我真的能站在月儿的立场上去想问题,也许我们之间就不会演变至此了!总归一句话,一切,都是孩儿的错!”
“子风,你能这样想,说明了你还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没了苏惜月,父亲再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就是!你何必如此耿耿于怀?”
程子风摇摇头,“父亲,你不懂!我在意月儿,喜欢月儿。那种感觉,怕是再也不会有了!您知道吗?当时在那酒楼,儿子看到她晕倒在了瑞王的怀里的时候,儿子便有了一种预感,我们之间,完了。”
程谨的眉峰动了一下,“你,这是主动投降了?不战即败?”
程子风苦笑一声,“战?父亲,儿子现在拿什么去战?母亲让三婶儿到安定候府说出了那样不堪的话,别说是再去找月儿说话了,儿子就连进府拜访苏候爷,怕是都已经是成了一种妄想了!苏候爷对月儿极为疼爱,如今,我这般地伤她,苏候爷如何肯原谅我?”
“事情都是你母亲的不是!你若是还对苏惜月抱有一丝的希望,那就只能是让你母亲亲自登门致歉,也许还会有一线的转机。只不过,刚才为父碰到了兰儿。她说苏挚带了苏惜月出门散心去了。至于去了何处,没人知道。或许是明明知道,也不愿透露给我们知道罢了。”
程谨说完,面色严肃地看着程子风,“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也的确是到了娶妻的年纪!说实话,为父本就不甚同意你娶苏惜月为妻!毕竟,她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儿!而苏觉这几年,又是很得皇上器重。我们文昌候府已经是被几方势力盯着,想要拉拢。若是你再娶了苏惜月,怕是我们就更得赶紧站好队了!这,不是为父想看到的。”
程子风愣了一下后,眼里的瞳孔微缩了缩,“父亲,这么说来,母亲请了三婶儿去安定候府的事,您是知道的?为何您不加以阻拦呢?”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子风,你真以为父亲有那么神?父亲若是知道了,怎么可能还会让你三婶儿跑上门去让人记恨?本来,为父是想着若是你们的婚事成了,以后成了一家人,兴许还能帮扶着些。若是不成,至少也还是有着一些情分在的!不至于是失了面子!可是不想你母亲,竟然是做出了如此愚蠢的举动!更可恨的是,你三婶儿竟然也就是由着她!子风,你现在该明白,你不能再一味地悲伤难过了吧?”
程子风的眸光动了动,他听明白了,父亲这是在暗示着家族的不宁了!三婶儿那样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事先想不到按照母亲的吩咐去做,分明就是在为自己树敌了?可是她依然如此,说明了什么?
程子风的眉心微凛,看来,不想让他娶苏惜月的人,还真是不少呢!抬眼看了父亲一眼,再想想自己回京后的种种,朝堂上的纷争,似乎已是越来越明朗化了!
“父亲,您的意思是说三叔那边儿,已经是选好了自己要依附的主子了?那么,我们该怎么办?”
第202章 掐丝珐琅!()
程谨摇摇头,“回头,我会将你二叔和三叔都叫过来仔细商议一下。你三叔这次,怕是认错了主子。若是他能真心的悔改了,那么,兴许我与你二叔还会念在兄弟一场的情分上,饶他一次。若是不然。”
程谨的话没有说完,不过程子风已是大概听了个明白,这是想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将三叔一家给赶出族谱了?若是果真如此,那么,父亲究竟是什么态度?是暂时不想搅进这皇子之争,还是已经有了认定之人了?
“子风,收起这些儿女情长的东西吧。如今那苏惜月也不在京中,你便是急成了什么样子,她也是看不到的。别忘了,你是我文昌候府唯一的儿子。将来,这文昌候府还是要靠你的。”
“是,父亲。儿子记下了。”
程子风送走了父亲,目光微闪,面色稍稍有些失落。父亲说的对,自己是文昌候府唯一的男丁,若是自己一味地沉浸于儿女之情当中,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姓氏?如何对得起这么多的族人?
自己身上果然是背负了太多的东西!父亲的期待,家族的荣耀,自己对月儿的爱,果真就像是她说的,永远是不可能那么纯粹吗?自己没有办法让母亲伤心难过!也没有办法轻易地放下月儿!果然,自己真的是太贪心了吗?
程子风有些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喃喃道,“月儿,我们,真的是再也回不去了吗?”
他心里头明白,经过母亲的这一闹,这一次,他与月儿之间,已是有了一道再无法逾越的鸿沟!若是没有此事,苏挚和老夫人等人,许是还会帮着自己说话,可是现在?程子风苦笑一声,自己与月儿,果真就是无缘吗?
却说苏惜月在苏挚的陪同下,到了城外的庄子上。这处庄子是以前李月留下来的,并不算是苏家的产业,这里的下人们所承认的主子,也就只有苏挚和苏惜月!
“月儿,你先在这庄子上小住两日。哥哥回头就去兵部请上几天的假,然后陪你出去散散心。”
苏惜月点点头,“说起来,月儿和哥哥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可是越来越少呢!”
“月儿,天涯何处无芳草!为了一个程子风不值当的!哥哥以后给你找更好的。”
苏惜月的唇角微微弯起,还会有更好的吗?自己原以为程子风温润如玉,风清月朗,定然是会说话算数,可是想不到,到头来,自己仍然是空欢喜了一场!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瑞王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了!果然,他的预言还是应验了吗?程子风,果然并非是自己的良人?
苏挚还看到苏惜月那比哭还难看的笑,一时有些心疼了,“好妹妹,别这样!来之前,我问过这庄子里的人,后面可是有一处大池塘呢!咱们去瞧瞧,那管事的可是说里面种了不少的水芙蓉呢!”
苏惜月知道哥哥是为了让她的心情好一些,点头应了,跟他一起往后院儿走去。
果然,看到了一处极大的池塘。这南头儿,也的确是种了不少的水芙蓉,颜色各异,千娇百媚!看着那大片大片的青绿色,飘在了水面上,苏挚道,“妹妹你看,那朵粉色的,是不是很好看?”
苏惜月点点头,“这水芙蓉,的确是养的不错!看这叶子翠绿,花朵也是开的鲜艳夺目。这庄子上的人,显然也是下了功夫的。”
“妹妹,你今日就好好儿想想,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我明日到兵部递了折子,就带你一起四处游玩一番。你放心,此事,父亲也是允了的。若不是家中只余了祖母一人,那苏玉儿,定然也是要抢着跟来的。”
“哥哥,我没事。劳哥哥为我费心了。”
“对了,这庄子上的管事,前阵子还说是得了件儿好东西呢。走,咱们到亭子里坐着。我这就让人去拿了来。”
苏挚拉着苏惜月到不远处的亭子里坐了,没一会儿,便见那管事拿了一个小匣子过来,打开以后,里面竟然是一只掐丝珐琅盘。
苏惜月愣了愣,掐丝珐琅,珐琅器品种之一,一般特指铜胎掐丝珐琅,又称景泰蓝。使用其他金属做胎的,如金胎掐丝珐琅等。如果她没有记错,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那可是比金银都要贵重的东西?
掐丝珐琅,其制作一般在金、铜胎上以金丝或铜丝掐出图案,填上各种颜色的珐琅。之后经焙烧、研磨、镀金等多道工序而成。掐丝珐琅有着五彩斑斓、华丽夺目的魅力,又一般多外饰蓝色釉料,故习称景泰蓝,当然它也有饰红、浅绿、深绿、白、葡萄紫、翠蓝等色。而眼前的这个盘子,就是最具有代表性的蓝色釉料!怕是自己头上的这些头饰加起来,都不及这只小盘子贵重!
“掐丝珐琅盘!想不到,哥哥竟然是能让人找到了这种好东西?”苏惜月的脸上除了惊喜之外,还有些兴奋!
苏挚听了,颇有些自得道,“这有什么?妹妹想要什么只管跟哥哥说就是。只要是妹妹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哥哥也自然要想法子给你摘下来。”
苏惜月斜睨了他一眼,“哥哥是从何处得来的?”
苏挚的脸上略有些不自在,“自然是在古玩店里头淘来的!可是花了哥哥大把的银子呢!”
苏惜月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只做工精美,图案别致的珐琅盘。有些感慨道,“这可是好东西!掐丝珐琅做工繁琐,而且对于手工的要求还是极高的。能做出这样的好东西来的,还真是不多见!”
“妹妹对于掐丝珐琅很了解?”苏挚不明白什么叫掐丝珐琅,只是顺着苏惜月的话问道。
“嗯,以前在书上看到过。掐丝珐琅的制作大致可以分为七个步骤:制胎,掐丝,烧焊,点蓝,其中这点蓝又要先点地,次点花,再点蓝,后加亮白。再然后就是烧蓝,磨光,镀金,也就是抛光除锈的最后一道工序。可以说,掐丝珐琅的制作工艺既运用了青铜工艺,又利用了瓷器工艺,同时又大量引进了传统绘画和雕刻技艺,堪称传统工艺的集大成者。”
第203章 去山西吧!()
“妹妹懂的真是多!若不是听你提及,哥哥哪里知道居然这一个珐琅,居然是还有这样多的麻烦!”
苏惜月浅浅一笑,一看到了这好东西,似乎是心情也好了许多,“这里面的那道烧蓝工序,需要点一次蓝即烧一次,重复多者可达三次;这珐琅根据制作方法大致可分掐丝珐琅、内填珐琅,也就是嵌胎珐琅、画珐琅等。其中,这掐丝珐琅,可是五彩斑斓,最为靓丽的。也是我最为喜欢的。”
“原来妹妹真的喜欢这掐丝珐琅呢。”苏挚小声嘀咕了一句,抬头看着苏惜月一脸的欢喜,心中暗自腹诽,为什么自己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这个呢?
傍晚,兄妹二人一直用了晚膳,苏挚回了前院儿,刚进了自己的院子,便看到了那一抹的高贵清冷的黑色!微怔了怔,显然是没有想到瑞王爷这会儿会来。
“王爷倒是猜的准,妹妹果然是喜欢那个珐琅盘。”
“你明日要去兵部递折子?”
“微臣想着带妹妹出去走走,散散心。”
“那正好,你就去一趟山西吧。”
“山西?王爷可是有什么打算?”苏挚一皱眉,这位王爷性子冷,脾气怪,可是头脑却是异常的精明,绝对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就让他去山西的,定然是另有所谋。
“山西的指挥使张亭,最近有些不太安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苏挚却是听明白了,瑞王爷这是想要整顿山西的军务了。只是,他为何要让自己出头呢?“王爷,指挥使,与微臣平级,怕是。”
“你只管往山西去就是了。那里不是还有一处有名的五台山?另外,那里这会儿的景致也还是不错的。正好你们也是四处游玩,直接去山西就是了。”
“王爷!”苏挚还欲再问,便听瑞王冷声道,“按照本王说的去做就是。她会喜欢的。”
苏挚的表情微滞,感觉到了王爷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无法抵抗和躲避的压力,低头道,“是,微臣遵命。”
“你明日直接启程就是。兵部那里,本王自会替你去说的。”
“谢王爷。”
瑞王再没有说话,转了个身,苏挚只觉得眼前闪过了那抹黑色的玉绣华锦,除了华贵,再就是感觉到了刺骨的冷意!再抬眼前,屋子里哪里还有瑞王的影子?
苏挚的眸底有些晦暗不明,从那日瑞王将月儿抱走,他就感觉到了这个瑞王明显对自己的妹妹有所图,可是,王爷未曾明说,而父亲又不让自己去问,有些事,还真是让他头疼!
想想那日,妹妹晕倒前的那个表情,他敢肯定,妹妹与瑞王之间,肯定是有什么,绝对不会是像外人看到的,仅仅就只是偶然遇上了!而且,瑞王看向自己妹妹时的眼神,似乎也和看别人时不一样!难道,瑞王是真心喜欢上了妹妹?还是说,他不过是一时找到了新鲜的玩物,才会想着来讨好她?
苏挚甩甩头,再伸手轻轻抚额,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还不能问!真是让人纠结。
这边儿苏惜月早早地就熄了灯,上了床。一连几日了,她都没有睡好,今天与程子风的事,算是彻底地做了一个了解,两人之间,总算是再无牵扯了!不知道为什么,苏惜月就是觉得,心里头有些空了,有些没有着落了!
躺在床上,苏惜月翻来覆去,也是睡不着,不知为什么,脑子里总是出现一年多以前,程子风带着自己一起游湖,和自己一起谈天说地的情景。事过境迁,不知道此时的他,是否也和自己一样睡不着。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苏惜月只觉得心中甚是憋闷!想哭又觉得哭不出来,想好好的发泄一通,却是怎么也找不到发泄口。只能是一个人躺在了床上,独自郁闷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惜月似乎是感觉到了这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那视线胶着在了自己的身上,似乎是很热烈,也很执着。
“谁?”苏惜月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