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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了帮助我用了几成灵力,累了就睡着了。”
抬手揉揉眼睛,无名很委屈的而恨我解释。
他说薛姬帮她躲过了八卦镜成功进入了男主人的邻居家里。
“我还没有开始现身吓唬他们,就听到了他们口中的谈话声。”
低着头,无名一脸伤感,酝酿了一会情绪后才抬起来对我呜咽道:“知夏,我真的是个坏人,我生前真的坏人。”
他有些激动,颤抖的抓着我的臂膀,有些接受不了那般心情复杂。
他说听到了邻居谈话中的陈栓,听到了他们说陈栓住在邻村,求知心切的无名,没有现身吓唬人直接就奔到邻村,找到了陈栓的家里来。
陈栓就是自己,见到了生前住了二十多年的家,见到了生养自己的亲人,见到了面貌跟自己有些相像的亲人,无名瞬间就明白了。
自己叫陈栓,是父母超生的孩子。
“我这种人是投不了胎的,我曾拿刀砍伤爷爷,砍伤家人,伤害过小动物,伤害过很多人,我是被人打死扔在工厂的排污池的!我爸妈亲人没有一个人来认领我的尸首,他们抛弃我,因为我是坏孩子!”
破碎的记忆片段一点一点涌入无名的脑海,无名头痛欲裂,越来越痛苦。
他情绪异常激动,抓着我,指甲一点点的延长变得锋利。
“嘶”
倒抽一口气,我试着慢慢抽回被无名抓住的胳膊,他延长的利爪都抓破了我的皮肤了。
“无名,你弄疼我了,你别激动,冷静点好吗?在我眼里你是无名,你很善良,你帮助过我。”
伸手,我安稳的拍着他,声音语气柔柔的。
“知夏”
眼角的血泪依旧没有止住,无名真个身体都颤抖的厉害。
他紧抓住我不放,就像是在抓救命稻草一样。
突然找回来的身世让他没办法一时接受。
我看了看曾经属于无名的家,小院子里开始飘来白色的烟,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奶奶腿脚利索的在喂驴子,一个老头拄着拐杖坐在门口抽着旱烟。
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围着围裙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皮肤黝黑的老汉在院子里整理农用工具。
他们就是无名的家人,没有无名的存在,他们仿佛生活的很好。
家里也没有任何关于无名的痕迹,随着数年前无名死去,就再也没有踪迹可寻。
连照片,连用过的东西衣服也没有流下来,都被处理了。
“我不该回来找家人,他们讨厌我,没有我他们生活的更好。”
哭的泪眼婆娑,无名胸口剧烈起伏,住着我的手,十指手指的手指甲都在渐渐延长变深。
“你不要激动,你找回了记忆找回了身世,知道自己是谁才能去投胎转世呀,来生,我们而已重新做人的,你爸妈他们把你的东西全部处理掉,一低昂是不想睹物思人,你是他们的儿子,是他们溺爱着长大的,他们一定是很爱你,所以接受不了你离世的事实才假装不认你。”
我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凄惨的无名,语言组织能力都有点乱了。
“我就死在附近的工厂,他们没有来认领我的尸体啊!他们讨厌我,我在火葬场被困了那么多年,我一直在等着被带走,我一直在等着回家啊!”
越来越激动,无名血泪横纵,紧抓着我的胳膊仿佛处于崩溃的边缘。
“你回家了,回家了,现在回家了,别伤心,我们是朋友,悲伤总是会过去,总是会好起来的,无名,你要振作一点。”
他在哭,一直在痛苦的哭泣,整个人悲伤不能自己。
我有点手足无措,只能轻声不断地安慰他。
“无名,你不是坏人,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觉得你是只好鬼,以前一定是你太调皮还没有成熟,被网络荼毒才会去做了错事,人事处性本善,你骨子里是善良的对不对?”
怪他父母没有好好的教育引导他,才让他走上了邪路,一直一直犯错误。
因为重男轻女,无名的母亲一直在生孩子,无名是家里的第五个孩子,他有四个姐姐,他理所当然成了最受宠的那一个,可是父母生养他之后就把他丢给爷爷奶奶照顾外出工作,很少时间回来,这样就疏于对无名的照顾,使得无名从小就跟父母很生疏。
五个孩子,家庭负担不了,父母为了养活孩子只能拼了命的工作,可是这样就无法去好好照看孩子。
无名的性格越来越畸形。
我觉得无名会犯错误不能全部责怪他,他内心一定是善良的。
“知夏,还是你最好,我不敢现身出来去找我父母,你能帮我一下吗?”
趴在我肩膀上哭了一会,无名抬起了头,揉了揉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你帮我问一问我父母,为什么一直不来认领我,让我入土为安,是不是我真的让他们心灰意冷,他们才不要我了?”
委屈的撇撇嘴,说着说着,无名就眼圈翻红了。
“好好好,我帮你问,可你要清楚就算别人都讨厌你,我温知夏都不会,我会一直把你当好朋友,永远不会放弃你。”
握着他的手给他无力和安慰。
我抬手擦掉他脸上的血泪。
尔后,我转身深吸一口气,转身要朝无名的家走,想去代替无名接触下他的父母家人。
第222章 因果有轮回(shukeba)
“噗”
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一股撕裂的痛从我后背传来。
整个背部火烧火燎的疼痛起来,像是有猛兽用利爪撕裂了我的后背。
“无名你做什么”
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无名那张流血泪的可怖的脸,看着他青色指甲上的血迹,我问。
为什么要伤我?
“都怪你!怪你让我承受这么痛苦的记忆,我本来都忘记了过往可以安安静静的离开这个世界灰飞烟灭的,你为什么要帮我找回身世跟记忆?!要不是遇到你,我不会这样!”
狂躁起来,无名龇牙咧嘴的扬起手,猛地朝我挥下来。
“你疯了!我是温知夏啊!”
本能的用手去抵挡,我踉跄着后退,背上撕裂的痛感火辣辣的让我行动不便。
“嘶”
他的鬼爪抓破了我的手臂,皮开肉绽的疼让我痛到晕厥。
“无名你冷静一些!”
好意帮他找回记忆跟身世,我是为他好啊!
弄成了这样却是我好心办了坏事吗?
“你让我的记忆回来了,我之前的恶性也回来了,都是因为你!”
双眼泛红,无名越来越凶恶,他本来是个善良的没有危险性的鬼,因为严卿给过他鬼气,使得他有鬼力,现在又怨气加深变成了厉鬼,越来越具有危险性!
挨了他两下子,我身体就变得软绵绵没什么力气了。
体内的能量随着身体上的伤口在一点点流失。
想使劲都使不出来。
“让我痛苦的人,我都要掉!”
灰白的脸孔上,面容狰狞,无名瞪着血红色的眼睛,目光越来越凶狠。
“他们不要我抛弃了我,我也不要他们,不认这些亲人!”
扭头,他愤恨的看着亮起了灯光的小院子,充满戾气的身体轻飘飘的朝院子里走去。
他的家人还在自顾忙暇,一阵阴雾随着无名一起飘进了院子。
他还是他,看起来稚嫩的无名,脸上有酒窝,笑起来很憨厚可爱。
可先去却成为了被仇恨支配的恶灵,我想去拦住他,但是身体里的力气一点点在被抽离,我仿佛像是中了毒那样,称体越来越沉重,沉重的无法行动。
“严卿,严大哥!你快去帮忙拦住无名,他是要去杀人!不能让他犯下大错,那些人都是他的家人啊!”
怎么回事,严卿为什么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观看,什么都不闻不问?
他在想什么?他是要做什么?
“夏夏,因果有轮回,你放心,就算无名成为了厉鬼,想要杀人却没这么容易的,他自己的事情就让他自己去了解,旁人不便插手,你饿吗?老奶奶改煮好饭等我们了。”
抓起我怀里抱着的琵琶,严卿一把给扔了出去,然后他脱下了薄外套罩在了我伤痕累累的身上,给我遮住了身上的抓痕伤口。
他的表情淡淡的,眼神有些死灰,鲜红的唇角一再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刚才我被无名伤的时候,他就在旁边观看着,一点没有动手拦阻,表情冷冷的。
他还依旧是他,浑身上下看不出半点邪恶之气,像个高雅的绅士,浑身上下透着不可侵犯的神韵。
“夏夏,走吧。”
他抓着我的手,牵着我往邻村走,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一定是无名在害人了。
是我错了吗?不该带着无名找寻身世,是我的不小心害了他吗?
“薛姬!薛姬姐姐!”
用尽全身的力气朝被严卿丢开的琵琶吼,我想叫醒沉睡的薛姬。
“夏夏,不用担心,薛姬只是睡着了,她不会有事。”
“你又发什么疯!你想要干什么?”
我的身体像是被控制住了不听使唤,体内的灵力因为受了伤变得零散,我没有力气无法聚集体内的灵气与严卿抗衡斗争。
背上跟手臂上都是火辣辣的,血很快就染红了我的衣服。
这情况不对劲啊!为什么那背后护着我的人没有出现?
先前不是只要我受伤那个神秘的人会出现吗?
“别怕。”
简短的两个字,严卿紧握住我的手,他目光朝前,表情很冷淡。
我虚弱的跟着他的脚步走回了邻村,在要进入老奶奶家中时,严卿在我手上的手臂跟后背贴了几张符纸。
“别吓到老人家,这样老奶奶就不会看见你身上的伤了。”
给我一个淡淡的温润的笑,严卿桃花眸眯眯的。
我觉的他很让人毛骨悚然,捉摸不透的人,我早就该远离的越远越好,实在不该对他放下心理防线,一直让他跟着我。
“两个娃子!你们回来了!”
推开小院子的门,饭菜香气扑鼻而来,老奶奶和蔼的朝我们笑:“呵呵,回来的正好,我刚做好了饭。”
卸下围裙,老奶奶连忙搬了凳子过来,然后去打了一盆水给我们洗手用。
“谢谢奶奶。”
拉着我的手,严卿带着我,按着我的肩膀坐在小凳子上,然后湿了毛巾过来给我擦手。
“你们这小年轻感情可真好,我老伴不在了,要是还在的话,我们也是很恩爱的。”
看到严卿在给我擦手,老奶奶一脸羡慕之色。
我皱着眉头看着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怕惹出事端来将这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拖下水,边忍着没有说出口,安安静静的坐在凳子上,陪着严卿跟老奶奶吃完了晚饭。
我再一次被严卿给擒住了,这一次严卿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
打死我也想不到无名他会偷袭我,薛姬晕睡过去,仔细想来也肯定是无名趁薛姬不经意间动的手。
无名那个老小子是不是手染鲜血杀人了,是不是受不了过往记忆的刺激而变得疯狂可怕。
如果他变回生前狂躁的样子,那不止他家人会遭殃,一切瞧不起讨厌他的人,都将会被化成厉鬼的他报复。
“夏夏,老奶奶厨艺很好,我真想跟你多在这里住几天。”
吃了晚饭,老奶奶给我们安排了客房,因为误认为我跟严卿是夫妻,她就只安排了一间房间。
夜晚清风吹拂,坐在小院子里听着老奶奶将她年轻时候的故事。
严卿与我并肩坐在秋千椅上痴痴的笑着。
第223章 换脸(shukeba)
“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在计算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咬着下唇,我眼眶湿润。
身上披着严卿的薄外套,手臂上的血跟背后的血早已将衣衫染红,严卿像是没有看见那样,对我的伤势不闻不问。
伤口处火辣辣的痛感一直没有减少,就算我吃了很多事物,身体里的力气依旧是一点点的抽离分散。
我无法使出力气跟凝聚体内的灵力。
“别哭,哭花了脸就不美了。”
手臂揽住我的肩膀,冰凉的气息让我觉得寒毛直竖。
他阴白的脸一直挂着轻和的微笑,整个人都儒雅绅士,他越温柔,我就觉得越害怕。
“以后我们的时间还很多呢!慢慢相处。”
冰凉的手伸过来,指腹摸着我的下巴,目光在我脸上流连。
抬头看去,老奶奶已经不见了。
这夜色已深,她大概已经回房去睡觉了吧。
天空中星星稀疏,月亮如镰刀一样挂在天空中。
院子里的柚子树在风吹下飘着阵阵芳香,植被的气息让人心情舒畅,而我却心脏一直揪紧着,紧张不安。
“我要你在我身旁这夜的风儿吹吹得心痒痒都怪这月色”
晃着秋千,严卿还哼起了歌谣。
因为身体没有力气,我渐渐的越来越虚弱,严卿身上的阴凉感觉也让我越来越不舒服。
迷迷糊糊的,我眼皮有些沉重,困意袭来,想要闭上眼睛。
周围的风在吹,虫鸣吟叫,两三只萤火虫在漆黑的地方发出微弱的光源。
“困了就睡,别强撑自己。”
严卿清朗明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一个激灵强撑起眼睛来,惊恐的瞪着他,残存的意志力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睡下去,不然我可能陷入沉睡中,没有知觉。
“夏夏,你累了,睡吧!”
轻柔的在我耳边劝说,严卿拉了拉我的肩膀将我捞进怀里。
“别别碰我”
扯了扯嗓子,我开口虚弱的说。
眼睛却不听话的合起来,眼前陷入了黑暗的世界中,我没有了意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景象白花花一片,我似乎在一个病房里,空气里都是消毒水刺鼻的气味。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上面陈列着各种各样的手术刀。
我挺起上半身看了看,发现自己手脚被捆绑在白色的病床上,不远处站着让我恐惧的一男一女。
严卿像是主宰者一样,捧着一本书惬意的坐在沙发上,他旁边是穿着宽松病号服的温桂羽。
温桂雨左手无名指上带着惹眼的钻戒,那正是我曾经戴过的沾了鬼气的戒指。
“医生,你的麻醉剂量好像放的有些少,她醒了呢。”
眨了眨眼睛,温桂雨盯着我笑呵呵的说道。
“她昏睡了一整夜,身体状况比较差,要先补充下能量,不然待会做完手术恢复会很慢,搞不好会恢复不了。”
戴着白色的手套,看不见脸的医生瞄了我一眼对温桂羽说着我理解不了的话。
病房的门被推开,又一名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医走进来,身后跟着推着车的几名护士。
“严先生,我们准备就绪,开始吗?”
套上了手套,准备好杯中手术到,还有电脑图纸医生小心翼翼的看着严卿问。
轻轻合上书本,严卿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向我的病床边。
他阴白的脸上带着笑,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目光在我脸上一遍遍流连。
抬起手,带有凉意的手指摸着我的脸庞,我浑身颤栗。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无边的恐惧侵蚀着我,全身都如同跌进了冰窖里面那样冰凉冰凉的。
“夏夏”
叹息一声,严卿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