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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之前到现在独孤玄都在和过来敬酒的大臣客套着,沈初寒一直没有机会问他,李泽雍的死究竟怎么回事?
现在查出结果了没有?
幕后之人是谁?
余光一扫,沈初寒看见一身暗色常服的沈洪涛朝自己走来。
沈洪涛年近六十,但保养得意,看上去只有四十出头,精神奕奕。
沈初寒愣怔了片刻,回到丞相府快一年的时间,沈洪涛主动和自己讲话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
难道,今日他有重要的事?
“老臣见过玄王,玄王妃。”
“丞相大人不必多礼。”独孤玄起身亲自扶起沈洪涛。
“老臣多谢玄王厚爱。”
“沈相客气,您是本王的岳父,不用行如此大礼,况且寒儿是我的妻子,爱护和保护她是我的责任。”
沈洪涛微微惊讶,他没想到沈初寒会这么得到独孤玄的喜爱。
“老臣谢王爷对小女如此体贴,不知王爷可否介意老臣与王妃娘娘单独说句话?”
沈初寒诧异?和自己说话?
独孤玄也了解其中的情况,看了看沈初寒询问着。
沈初寒点点头,“王爷,臣妾也想和父亲叙叙话。”
“好。”独孤玄点头,看着沈初寒与沈洪涛的背影消失在甬道的拐角,他对着左手上的玉戒吹着。
一段若有若无,无规律的音符飘出雅风殿,进入令青痕的耳中。
在宫中,虽然自己的眼线众多,但还是不能放心,毕竟盯着自己的眼睛更多。
一路无言的到了雅风殿的后院,露天的竹台上建立着一间亭子。
“我们到亭子坐会儿吧,许是刚刚的酒劲上来了,心在有些晕乎。”沈初寒不知道沈洪涛要和自己说什么,也不知道沈洪涛这次突然找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在宫里这么复杂的地方,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那亭子是后院的最高处,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沈初寒都可将一切尽收眼底,而且她也相信,独孤玄一定会在周围安排暗桩保护自己。
走在盘旋而上的竹台上,竹台是由根根竹段捆绑而成,行走在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让人多了些盎然的味道。
“王妃娘娘小心。”沈洪涛话语里充满了担心。
沈初寒诧异的回头,“丞相大人这是在关心本妃吗?”
如果是真的关心,会将亲生女儿丢到凉州那个贫瘠的云县十几年不闻不问?
沈洪涛眼里有着情绪,在沈初寒看来,他似乎是想要解释什么。
可就在此时,那名倒酒的宫女匆匆来报,“启禀玄王妃娘娘,玄王让奴婢请王妃速回雅风殿,并将身上的匕首让奴婢保管。”
保管匕首?!
看来是安国公将李泽雍的事情闹到独孤胜那里了。
第38章 相见简微()
“丞相大人,本妃先行一步。”
“老臣恭送王妃娘娘。”
看着沈初寒匆匆离去的背影,沈洪涛负手望月,眼里满是惆怅,“宜君,当年都是我的错,如果今日我可以弥补一些过错,不知道你在天上是否能够原谅我。”
……
沈初寒随着那宫女进入甬道,眼看着前方就是雅风殿的侧门,里面传来安国公李憾的声音。
听声音,李泽雍的死对他的打击非同小可。
“王妃娘娘?”宫女笑合不解,王妃怎么停下了?
不知道独孤玄有什么安排?
沈初寒点着下巴,思考片刻。
对了!
“带我去见你们主子!”沈初寒确定,他肯定知道!
笑合虽是新安排的暗桩,经验尚且不多,但也是个心思剔透的主儿。
“是,王妃请随奴婢前来。”
笑合将沈初寒带到小院的最后一间雅室门口,就看见楚禾和楚阳守在门口。
“笑合,公子有令,不得任何人靠近。”楚禾打量着沈初寒,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不一般。
笑合上前低语解释,“这位是玄王妃,有要事和公子商谈。”
玄王妃!
“奴婢见过王妃娘娘。”楚禾和楚阳异口同声问安。
“不必客气,本妃有要事要见你们公子,还请姑娘通报一声。”
楚禾低头,恭手,“刚刚是奴婢不知王妃身份,如有冒犯还请王妃莫怪!既然是玄王妃娘娘,自是不必通报。”示意楚阳打开房门,“王妃娘娘,请!”
“多谢姑娘!”
沈初寒进入房内,当前的景象真是吓了她一跳,一眼扫去,除了屋顶还没被掀翻,里面无一样是完好无缺的。
门外的三人也是目瞪口呆,公子和那女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本少看你就是只母老虎,凶巴巴的,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什么?!”母老虎?!该死的贺东权!真是逆天了!简微挥舞着手里的长剑,招招攻击贺东权的要害,“死色胚,你给本姑娘站住,今日不杀你!本姑娘就不叫简微!”
贺东权伸出扇骨撑低着简微从上而下的攻击,就这样,两人以经典的攻守姿势僵持着。
一个熟悉的名字,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熟悉的身影。
“简微!”沈初寒兴奋地叫出声。
简微和贺东权同时望向沈初寒。
“啊——寒儿!”真的是寒儿,简微相信自己的眼睛,放下长剑,直奔沈初寒而去,一个蹦跳,就整个人扑倒沈初寒身上,“寒儿,我真是想死你了!”
拍着简微的背安抚着,沈初寒语气无奈,这个简微,还是老样子,活了两世,一点进化也没有。
“好了好了,既然你没事了,以后我们有的是世间叙旧,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简微落地,沈初寒舒了一口气。
“是关于那个想要欺负你的李渣男吧!”竟敢想欺负寒儿,死了活该!
“嗯?”简微居然知道,看来这事儿贺东权应该知道的。
沈初寒的目光转向一边自顾自整理着装的贺东权,就算再怎么整理,那满身布条的红衣早已面目全非,“想必这位就是贺东权,贺公子。”
“正是!”
第39章 演戏,一家人齐上阵()
贺东权想要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却没想到,没几下就撤下了一只袖子。
“呵呵,纯属意外,无事,无视。”
“哼!丢人,自找的!”简微毫不客气。
沈初寒上前,站在他们二人视线交汇的中间,“我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瓜葛,但此时此刻,我只想求贺大公子帮我度过眼下的难关。”
沈初寒是玄的心头肉,必须要帮,“不知玄王妃打算让本少怎么帮忙?”
“对,寒儿,我也可以帮忙,你看这个有没有用。”简微找到属于她的包袱,找出一块安国公府的令牌。
沈初寒结果在手里掂了掂,“简微,这个东西可大有用处呢。”
……
一炷香之后。
雅风殿内,高座上的独孤胜安抚着安国公和泣不成声的安国公夫人。
“安国公、安国公夫人,还请节哀顺变,朕已经派人去请回玄王妃,到时候看看玄王妃是怎么说的。”说完,独孤胜看向身旁的皇后李云欢,“皇后也请节哀,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拍拍李云欢的肩膀,一副心疼妻子的好丈夫模样。
李云欢以绢拭面,哭红的眼睛,微颤的身躯的行礼,满是令人怜悯的娇弱,声音也十分沙哑,看似是真的悲伤到了极点。
“臣妾谢皇上体恤,只是臣妾的三弟,他,他死得冤枉啊!”
说完,李云欢再次痛哭出声,抬手擦拭着泪水,却在暗地里向下方的安国公夫人使眼色。
独孤胜和独孤玄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自然察觉到那一记不寻常的眼色,但二人的态度却是截然相反。
独孤胜倒是乐意被安国公一家利用,冷冷看了眼李云欢,敢利用朕的女人,这个皇后是第一人。
再看看坐下的独孤玄,一脸痛苦地抑制着咳嗽,一旁的宫女为他递上一碗清水,可那水还没入口,独孤玄的嘴角就话下一道深红色的血印。
“玄王殿下!您可还好?”那名宫女的叫唤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独孤胜按着面色青紫的独孤玄,他的心底满是快意,如今沈初寒现在是独孤玄心尖上的肉,只要沈初寒不好了,独孤玄自然就不好了,最好独孤玄不能活着走出皇宫。
“本王无碍。”独孤玄摆摆手,可动作却是力不从心。
跪在下方的安国公夫人哭得伤心欲绝,不顾礼仪就撒泼喊道,“玄王殿下,您是不是因您那狐媚子王妃做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给气得吐血了?皇上,根本不用沈初寒那妖妇来说什么,臣妇有人证物证证明就是她把我的雍儿骗到小树林然后杀了他,皇上,您快派人把沈初寒抓起来,以命偿命!”
“皇上面前,岂容你胡闹。”安国公拉住自己的夫人,低声严厉道,虽然是演戏,但在众人面前,该做的戏还是得做全了。
“李憾,雍儿也是你的孩子,他死了难道你不心痛吗?不想将杀人凶手五马分尸吗?”安国公夫人甩开安国公的手,继续在雅风殿里撒泼大吼。
李憾怎会不想,但现在演戏,又是在皇上和文武百官面前,该有的君臣之礼是决计不能乱了,否则会落了他人的话柄。
第40章 他,就是人证()
“夫人,你冷静点!”
安国公夫人哭得伤痛欲绝,“李憾,你这个冷血的人,自己的儿子死了,你连泪都不流一滴,呜呜呜……”
独孤玄眼里涌现杀意,但稍纵即逝,“安国公夫人请注意言辞,没有证据就不要在此信口开河!再者说,皇上是我延夏国公正的明君,定会秉公处理此事,本王劝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不要在事情没有确定之前诬蔑本王的王妃。”否则,本王定当不轻易放过任何一个胆敢伤害寒儿的人。
安国公夫人还想说些什么,被安国公一记眼色警告后,只能退缩在一旁,不敢再语。
沈初寒走到甬道的侧门附近,她将刚刚的一切都尽收眼底,想必是安国公已经和李云欢达成共识,今日就要将自己置之死地,当然,凭李云欢一人之力定然不能做到,她心知独孤胜和独孤玄之间的关系,只要稍加引到,独孤胜绝对不会放这个机会。
很好!那个人在这里挖了个坑给自己,那自然是要跳一跳的,只是这一局谁才会倒大霉,那就说不准了。
只是独孤玄刚才的情况,沈初寒心底十分担心。
此时上座的独孤胜不发一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大口喘气,包括在甬道侧门边的沈初寒。
沈初寒琢磨着这一切,还有刚刚和贺东权简微商量的计划。
只是现在应该如何进入雅风殿,不是途径的问题,而是该如何向众人解说这段时间的去向。
“王妃娘娘。”
“丞相大人?”沈洪涛怎么还在甬道里,难道是为了等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来枕头。
沈洪涛上前,笑合会意退到一边守着。
“老夫在这里等着王妃娘娘,就是不希望一会儿有人拿娘娘这段时间的行踪做文章。”
沈初寒讶异,“丞相大人是在为我做人证吗?”
“是。”没有父亲是不为自己的女儿着想。
进入甬道的侧门,就有眼尖的发现沈初寒的身影,一声不高不低的“玄王妃”让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沈初寒身上。
沈初寒给座上的独孤玄一记眼神,眼里在诉说,“此事我已有方法解决”。
独孤玄点头,眼里在说着,“如果遇到难处,大可向我求助”。
心中一暖,沈初寒微微低头,独孤玄总能给自己温暖的感觉。
“臣妾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洪涛与沈初寒并肩向上座的独孤胜行礼。
“沈相怎会和玄王妃一起?”独孤胜凝眉,不满地瞪了身边的骁韩一眼。
骁韩低头,刚刚自己派人查到的的确是沈初寒去了小树林,怎么她会和沈相在一起?
沈洪涛恭手,态度谦卑,“回禀陛下,老臣多日不与玄王妃见面,今日偶得一见,便邀请玄王妃到后院去说说话,一时竟忘了时间,还望陛下体谅老臣身为父亲思念女儿的心情。”
沈洪涛故意将话说的全面,就是为了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清楚的明白,沈初寒一直以来都和自己在一起。
他,当朝丞相,侍奉两任君王的沈洪涛,就是人证。
第41章 这戏真好看!()
“沈相快请起,丞相思女心切,朕自是可以理解。”独孤胜睥睨地虚扶一把。
“老臣谢过皇上。”沈洪涛起身,谢恩回到座位,之后的事得要看寒儿自己的了,如果安国公敢做出出格的事,那自己这个做父亲的绝不会轻饶了他。
在绕过跪在安国公身后的沈蘅,冷哼一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父亲……”
在李海和李龙的手下刚刚捡回一条命的沈蘅有气无力的低语叫唤,但没有换来沈洪涛一个施舍的眼神。
不孝子!我沈洪涛可没有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
望着沈洪涛的背影,沈蘅心底升起悔意。
眼神来回游移在沈洪涛和李憾之间,沈蘅此刻心理正在激烈的斗争。
同时,他也在衡量,如何做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当然,沈蘅的微表情可没能逃过沈初寒的眼睛。
安国公夫人在沈初寒出现那一刻就开始用杀人的眼神盯着她,“沈初寒,你杀了我的儿子,我现在就要杀了你,让你给我的雍儿陪葬!”
安国公夫人作势扑了过来,沈初寒岂能让她得手。
就在安国公夫人的手即将碰到沈初寒手臂的时候,她快速反抓住安国公夫人的手臂,身体向后一倒,二人顷刻倒地。
“啊——”沈初寒惊呼出声。
倒地的沈初寒屈膝向上一顶,自接陷入安国公夫人的小腹处,同时她快速按在安国公夫人脖颈处的穴位,使得她疼痛得喊不出声。
安国公夫人瞬间剧痛无比,可又喊不出声,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安国公李憾发现自己夫人的异常,急忙上前扶起安国公夫人,同时转头对着沈初寒厉声斥责道,“玄王妃,你居然耍暗招!”
李憾的一句话,让独孤胜的眉头一挑,难道沈初寒真的隐藏了自己的身手?不然,骁韩跟踪的人又能是谁?
刚刚入座的沈洪涛即刻起身,语气神色皆是不满地对向安国公,“安国公,请您看好自己的夫人,现在事情只是您一方的片面之词,至于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如你所说,还要等听了选王妃的陈述才能做出定论吧。”
随后沈洪涛转向上座,恭敬地朝独孤胜一行礼,“皇上是延夏国历代最年轻的明君,老臣肯请皇上主持公道。”
侍奉两任君王,沈洪涛将为臣之道参透得透彻,他这一番话也引起雅风殿内众人的低语议论。
“是啊,是得听了双方的阐述才能断出结论,否则有失偏颇。”
“安国公如此咬着玄王妃不放,不知是不是因为前几日李侧妃的事对玄王妃怀恨在心。”
“难不成是安国公想……”说话的人比了个杀的手势,“只要玄王妃的位置空了,李云尔有皇后和安国公府为后盾,那个位置迟早也是手到擒来。”
“真的很有可能,你看刚刚安国公夫人那些话,不仅针对玄王妃,还很针对玄王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