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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刚那一记眼色,似乎比以前更凌厉了。
该怎么办?!七哥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做的事?
“来,我给八弟介绍一下,这位是你七嫂。”独孤玄握上沈初寒的柔苡,眼底满是柔情。
“七,七,七嫂!”独孤欲这句七嫂叫得艰难,让他又想到沈初寒在小树林里那如同被魔鬼附身的一幕。
……
“主上,属下有要事禀告。”
安国公跟随亲信李海来到雅风苑偏僻的一角。
“找到雍儿了吗?”李憾语气不悦,只以为李泽雍这个不孝子竟然连宫晏都敢缺席。
“属下查实,大少爷确实已经进宫,属下也已经发动我们在宫中的暗桩齐力寻找大少爷的下落。”李海年近三十,是二十年前李憾到南方治水是收养的孤儿,那时安国公夫人还未生下李泽雍,李憾就收了李海为义子。
说是义子,实则是李憾培养一个信得过的棋子。
进宫了为何却不见人影?
李泽雍是李憾的老来得子,且是唯一嫡子,李憾和夫人都甚微宠爱。
“查到大少爷跟何人进宫?”
李海恭敬答道,“是成王殿下与丞相府大少爷沈蘅。”
可这两人都出现在宴会上,李憾脑海里一个念头闪过,立刻吩咐。
“快派人去请沈大少爷,就说老夫有要事详谈。”
“是!”李海领命。
“切记,不得引起他人注意,尤其是,玄王!”
第33章 谁是螳螂?谁是蝉!()
沁心湖边,晚风微凉,皓月当空,杨柳依依。
本是一个天高气爽的晚上,可安国公李憾在假山石边来回踱步,神情焦虑。
“派人去问问,那些暗桩都打听到雍儿的消息没?”
身边的灰衣人还未退下,就有一道声音抢先回答,“安国公稍安勿躁,晚辈知道泽雍有可能在哪儿?”
安国公望去,间走来的人正是沈蘅。
“沈大公子,还请告之老夫。”李憾的态度诚恳。
沈蘅急忙扶起李憾,“安国公这是折煞晚辈啊,我们先坐下,详细的经过,晚辈如实道来。”
当然,沈蘅抹去他戳使独孤欲和李泽雍去欺凌沈初寒的片段。
安国公听完沈蘅讲述的经过。
“果然和老夫料想的一样,此事是玄王所为,只是不知雍儿和玄王妃有何瓜葛,她要威胁成王诱使雍儿进小树林呢?”
沈蘅并未说出事实的全部经过!
所为知子莫若父,李泽雍是怎么样的人,李憾能不知道吗?
只是和李憾这只老狐狸相比,沈蘅还是太过年轻了。
“安国公有所不知,玄王妃是晚辈的家妹,当初还未出阁时在在丞相府就时常勾搭下人,做出很不体面的事,说出来也不怕安国公笑话,寒儿从小被父亲送到云县,在那贫瘠的地方,吃上一口饭是很困难的,尤其是无家可归的女子。”
沈蘅故意没有接下去,他在引导安国公。
可安国公侍奉两任君王,岂会栽在沈蘅这等小儿科上。
“老夫对玄王妃的旧事不敢兴趣,只想知道她究竟想对雍儿做什么?”或者是相对安国公府做什么?
更者说是,她这么做是针对自己。
沈蘅的话被截断,他也察觉安国公看透了一切,脸上挂不住了,就将话题转向独孤欲。
“此时还有一个疑点,就是成王殿下为何会配合沈初寒演这一出?”
朝中人人都知,成王最是无成,是朝中出了名的“墙头草”,稍稍威逼利诱下,立马调转枪头。
而这沈大公子,表里不一,口口声声说是雍儿的朋友,背地里却在耍暗刀,在他陈述的过程中将自己置身世外,如今又在这里话中下套,明摆着是想自己当上黄雀。
可,他李憾的实力,岂是只小小的螳螂,而玄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只弱小的蝉。
哼!这等小人,老夫不屑!
“不知沈大公子作何想法?”李憾将山芋递回去,嘴角边也挂上浅浅的杀意。
雍儿平时虽然纨绔点,但还是个懂得分寸的。
若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没有一个人出来挑事,雍儿绝不会在皇宫中如此胆大妄为,意图对玄王妃不轨。
成王更是没有主见,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眼前这个自作聪明,口蜜腹剑的沈大少爷了。
“这,也许是……”沈蘅吱吱呜呜中,将藏在袖中的小石子往后弹去。
李憾内力深厚,听觉异常灵敏,疑惑的审视着沈蘅。
沈蘅不慌不燥,故作竖耳倾听,“安国公可有听到声响?”
李憾狐疑,竖耳的同时依旧不断审视着面前这个让他小觑了的年轻人。
“启禀国公爷。”有外人在场,李海换了称呼,“刚刚有位黑衣人将这信件放下就走了,行为鬼祟,属下已派人去追了。”
沈蘅皱眉,黑衣人?
“拿来。”李憾接过信件,信封上写着,“安国公亲启。”
第34章 自以螳螂却是蝉()
沈蘅看着李憾摊开信件,眼底的情绪变幻莫测。
“什么?!”李憾惊呼出声,“李海,派人快去小树林里寻找大少爷!要快!”
“是!”李海派遣他精英手下立刻出发。
“嗯?安国公?”沈蘅试探一句。
“我的雍儿!你还我的雍儿!”李憾上前扣住沈蘅的脖子,手指上贯穿内力,使得沈蘅动弹不得,呼吸困难。
沈蘅觉得越挣扎越难受,“安国公,放开,放开晚辈——”
“放开你?!”李憾的眼睛通红,充满了愤怒,“沈蘅,你敢说你没有戳使我的雍儿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晚辈,不知。”
“哼!嘴还硬!李龙,把他带下去好好伺候,沈大公子,老夫劝你一句,你还太年轻!”
放开沈蘅,沈蘅一屁股软在地上,“安国公,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刚刚说的就是事实,不信您去问成王殿下。”
李憾毫不留情地一脚过去,脚劲极大,沈蘅直到背部接触到假山才停下来,撞击之下,摇晃了假山上的碎石。
“成王懦弱,想必早就被玄王震慑了,他的话老夫还有必要听吗?”
李龙指使手下抓住沈蘅,沈蘅忍痛挣脱,爬到李憾脚边,“安国公,我说了实话,你放了我。”
“沈大公子,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没有回头机会,有些话也一样,没有听第二遍的必要。”李憾示意,李龙抽刀放在沈蘅左右的大拇指上,“不过老夫愿意给沈大公子这个机会,希望沈大公子好好把握,不然?”
沈蘅担心李龙会失手,想要抽回手,奈何在场的灰衣人众多,不是他一人能够抵挡,“我知道,我明白。”
沈蘅只能将事实的经过完完整整的说一遍。
“依你的意思是雍儿起了贪…欲…美…色在前,你的教唆在后?”李憾眼里的杀意更浓,这个沈蘅,竟然诋毁自己的雍儿。
“安国公,事实就是这样,这次我是一个假字也没有。”沈蘅拼命求饶,他不想就这样失去一个手指,他还没有成亲,还没在朝局中站稳脚跟。
“哼!”看着沈蘅的表现,安国公相信,这回他说的是真的,将手里的信丢在沈蘅面前,“你自己看看,这封信是不是你原先想给老夫看的?”
沈蘅大惊,原来一切都逃不过安国公的眼睛。
左手重新获得自由,沈蘅捡起信件就起身远离李龙,战战兢兢地看着信上的内容。
“安国公,不是我,这不是我原先安排的信!”
看到信上写着,“李泽雍猝于御花园小树林。”
沈蘅双脚发软,这与他安排的信件完全不一样。
原本他是想利用玄王府和安国公府的矛盾,借李憾的手除去沈初寒,就安排一个太监送信,当时在听到黑衣人的时候,自己就应该反应到,信件早被人掉了包。
如果这信上的是事实,安国公绝对会将愤怒发泄在自己身上,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沈蘅后悔,不应该为了坐实沈初寒绑架了李泽雍的事实,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太监送信。
第35章 虽是长子,却非嫡出()
这回沈蘅是百口莫辩,真是用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沈蘅膝行到李憾面前,“安国公放了我吧,我之前只写了是沈初寒绑架了泽雍,只想激发国公爷与沈初寒之间的矛盾,没有其他意图!”
“滚!你想利用老夫杀了玄王妃!难道这不是意图吗?”李憾汇集内力在脚,这一脚下去,沈蘅必定重伤。
不知悔改的东西!
死了也罢!
“你说雍儿是你的朋友,可你看了信后的第一反应却是在为自己辩解,其中哪一句是关心雍儿的?”
听出李憾的杀意,沈蘅心惊,“安国公,看在您与我父亲同朝为官的份上,您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沈丞相有你这样的儿子,他也一定很头疼吧!”李憾话语不明,“庶出就是庶出,不识大体,自古嫡庶尊卑是不可更改的铁律,玄王妃再怎么样都是嫡女,你个庶子竟敢妄想陷害,老夫若是没猜错,你如此针对玄王妃可是替自己的妹妹争夺玄王王妃的位置?”
“啊……”沈蘅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怕自己又会说错什么。
“哼!年轻人,你那点心思怎么逃得过老夫的眼睛,你以为沈初寒死了,你那个同是庶出的妹妹就能坐上玄王妃的位置?!真是痴心妄想!”
“不是不是!”沈蘅想要辩解,却被李憾打断。
“好了,那毕竟是沈丞相的家务事,老夫不愿意也不想多管,只不过,待会看李海带回来的消息,若是雍儿真的不幸,老夫肯定不会放过你这个罪魁祸首。”
“安国公明鉴,不是我的错,是沈初寒,都是她!”沈蘅不停磕头,如果真落到安国公手里,自己不死也会掉层皮。
“你以为老夫真的老糊涂了吗?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谁都分不清?沈大公子放心,至于沈初寒,老夫是绝对不会放过她!”李憾用力,沈蘅的右手骨折。
沈蘅面色铁青,他知道自己必须及时就医,否则这手就废了,“安国公,求您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
“虽然是长子,却非嫡出。”
李憾一句话,彻底断了沈蘅的后路。
……
雅风殿里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歌舞美乐,笑声四起。
对于发生在外院角落的一切,一点也没妨碍到宴会上众人的寻欢。
“启禀玄王,安国公府的李大公子被人劫走,如今在小树林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一名贺东权的暗桩借着倒酒的动作为掩护在独孤玄身边小声禀告。
“告诉你们公子,查出是谁?”独孤玄小声吩咐。
那宫女退下,悄悄退到甬道,到了雅风殿内为宾客设立休息的院子,取下头上的银簪对口吹起。
一段毫无节奏的哑笛声后,最角落的房门打开,走出一个身着水蓝色装的一等宫女。
“楚楚姐姐,王爷要公子查出幕后人是谁。”
“好,我知道了。”楚楚退进房里,合上门窗,“公子。”
房内,贺东权左拥右抱,好不乐哉!
“本少都知道了,你去安排吧。”
“是。”楚楚不敢抬头,因为这一幕幕的太过让人羞涩。
第36章 够辣!本少喜欢!()
看着楚楚出去时快速打的暗语,贺东权坐正身子,“你们都出去守着,仔细看着点,别让人靠近本少这屋子二十丈内!”
真不知道里面那姑娘是什么来头,招惹了些什么人。
“是!”楚禾和楚阳都是贺东权的近身手下,自是了解他的脾气。
看来一切都与里面的那个姑娘有关。
门被关上,室内恢复安静,贺东权潇洒不羁地摔着折扇,却没想一扇就熄灭了台上的两柄红烛。
额!这纯属于以技术性失误!
贺东权收起扇骨,单手负后,“姑娘,本少进去了?”
见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贺东权又试问一遍,结果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简姑娘?”
贺东权以扇骨撩起纱帘,想进内室瞧瞧究竟,却没想到,迎面而来的竟是一把闪亮亮的长剑。
急速后退,贺东权转身用扇骨抵住长剑,千钧一发,否则他贺大少爷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简姑娘!你看看清楚,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真是失策,怎么就熄灭了烛火?
“救命恩人?!竟敢还在口出狂言,本姑娘今天不杀了你这个色胚,我就不叫简微!”简微稍退几步,改变方向继续攻击花容失色被逼到屏风之后的贺大少爷。
“简姑娘,简姑娘,你稍安勿躁啊,我想我们之间肯定是有所误会了啊!”贺大少爷只感在屏风后露出半个脑袋。
“误会?你的意思是本姑娘诬陷你咯?呵!死色胚,本姑娘从来不诬陷好人!”
好像说错什么了!?贺大少爷暗自懊恼,早知道就不多说话,直接按倒得了。
见简微再次攻击,贺东权闪身就到简微身后,准备以扇骨击落了她手中的长剑。
简微一惊,他没想到贺东权的速度可以这么快,不过她的诧异只有一秒,随后快速反应,将长剑换至左手,再次攻击贺东权。
“简姑娘,你动真格的啊!”贺东权急速后退,但还是没躲过简微森冷的剑气,看着地上被简微剑气削下了衣角,震惊又无赖,“简姑娘,我这云锦可是很贵的。”
“哼!本姑娘可不缺钱!”
“哦?口气不小嘛!但小生有一事想请教,不知简姑娘可予解惑?”
贺东权文质彬彬的行礼,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
这几招的比划下来,简微也知道贺东权其实只用了三层力,若是他真想对自己做什么,怕是自己连防守的机会也没有。
“有屁就放!”
真是个带刺的花朵啊,看在长得不错的份上,本少不会和你计较的,“既然姑娘不缺钱,那请问,姑娘缺什么?”
呵!没安好心,在这里挖个坑让本姑娘跳啊!
“本姑娘什么都不缺!倒是你!”简微指着贺东权的鼻子,“欠抽!”
“够辣!本少喜欢!”贺东权不怒反笑,更加积极的接受简微的攻击。
……
此时的沁心湖畔,李憾负手向远方眺望,即使眼前只有朦朦的暗色,可他依旧这样望着,期盼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主上。”李海上前。
“沈蘅处理好了?”李憾有气无力,此刻他已经心力交瘁。
“好了。”李海顿了顿,“不知道大少爷的,额……”
“好了,雍儿的事非同小可,既然是在宫中发生的,能做主的就只有皇上了。李海,你去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欢儿,今日我定要沈初寒葬身于此!”
第37章 丞相,沈洪涛()
“是,义父。”李海带着带着心腹退了下去,而其他灰衣人则隐到暗处,准备随时听令行动。
李憾走到担架边,想到这道白布下就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他的心痛如刀绞。
独孤玄!你对我女儿始乱终弃,我与你势不两立!
沈初寒!你害地我儿英年早逝,我要你血债血偿!
……
雅风殿的宴会越来越热闹,看着一群带着假面说笑的嘴脸,沈初寒无聊至极。
从之前到现在独孤玄都在和过来敬酒的大臣客套着,沈初寒一直没有机会问他,李泽雍的死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