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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放心,暂时还死不了。”
南宫宁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自嘲,他拖着这副残破的身子,生活了这么多年,多少次差点走到鬼门关了,却又幸运的回来了,他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幸运,与其这样没用的活着,死了未必是一件坏事,只不过现在死了的话那岂不是称了某些人的意了。
听了他自嘲似的笑南宫夜动了动唇角,唤人搬了张椅子坐在他身边,“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咳”南宫宁咳了好一会,宫人递了杯热水给他,喝了一口才勉强止住咳,他有咳疾,平时还算好,只是每年到了冬季就会异常的严重,“以前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那时还小,对这个翠儿没什么印象,不过对红英却还是有点印象的。”
南宫宁回忆道,红英是他母亲身边最得脸的宫人,经常跟在母亲身边出现,所以对她还是隐约有些记忆。
“你好好想想,在常妃去逝前后这个红英有什么异常举动,”南宫夜再次追问。
不等南宫夜再次问他,他便笑着说道,“太久了,”很多记忆都太久远了,那时候他才几岁,连自己的母妃都快要记不得她的样子了,更何况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小五,你不想背负这个罪名吧?”南宫夜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问道。
南宫宁苦笑了一声,突然又止不住的咳了起来,“我从来都想过跟任何人争,却不想我这副残破的身子还是有些用处,但是”他说完目光沉了沉,“我可以不跟任何人争,可是却不能容许自己成为别人的牺牲品。”
南宫宁虽然身子弱,但是骨子里流着南宫家族的血,说到底也是个血性男儿,有着家族的骄傲,母亲的事情告诉他,身在皇族,他不能避免有些纷争,惟一的方法便是置身事外,可是若是有人想要将他牵下水的话,他也不在乎玉石俱焚,他向来不是个任人拿捏的主,不然也不可能在这勾心斗角的皇城苟延残喘的活了这么多年。
“你知道就好,”南宫夜看了眼他,他虽然瘦弱,可是一双黑眸却是异常的耀眼,而说这话也是给人十足的威慑力,不愧是南宫家族的人,南宫宁不像南宫钰跟南宫云,从小因为身子骨弱,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的参加各种活动,而他也似乎不在乎这些,如果不是特意提起,或许连皇帝都会想不起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如果你知道什么,或者想要告诉我什么随时找我。”南宫夜说道。
“你是相信我的是吗?”南宫宁掩唇咳了几声,气息有些虚弱的说道,虽然如此说这话时脸上却是带着肯定的笑意。
“你说呢。”南宫夜说完也不向他多作说明便走了。
他没说完,他知道南宫宁是个聪明人,定然知道他的意思,他若是不相信他,他也不会这样坦然的来找他了,虽然跟南宫宁接触的不多,但是相较南宫钰跟南宫云,他觉得南宫宁其实是跟他最像的,那种骨子里透着的倨傲,那种眼神是没有办法掩饰的。
在翠儿被抓的第二天这件事情又有了新的线索,一个宁安殿里的宫人偷偷找到了南宫钰,说是听见了南宫宁与翠儿的对话。
那个宁安殿的宫人叫全发,也是南宫宁的贴身宫人,除了经常照顾南宫宁起居的老宫人四喜,这位叫全发的宫人也算是他身边较为亲近的宫人了。
南宫钰觉得这件事情非常严重,自己不敢做主,只好叫了南宫夜来办,据全发说,南宫宁因为从小没有生母,受尽的欺负,因为身子弱,不像别的皇子公主一般得宠,所以心里一直记恨着他母亲的死,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听到了南宫宁与翠儿的对话,常妃对翠儿有恩,南宫宁知道自己母妃的死与她的贴身宫人红英有关系,便悄悄告诉翠儿,希望翠儿能够帮他,翠儿念在常妃对自己的好,加上红英害死了常妃,对红英怀恨在心,便想着找她报复,于是就有了梅林女尸这一案。
听了这位宫人的话,南宫夜拢拢眉心,虽然这位宫人说的有模有样,但是还缺少证据,加上那女尸明明就是被尸盅蚕食的产物,所以除非能证明南宫宁就是那幕后黑手,否则,还是一样无用,他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嗓子,“你说的也只是你的片面之辞,有何证据?”
“回王爷,常妃当年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被人蓄意谋杀,而五皇子因为生母的原因,对这个杀手怀恨在心,奴才这里有一封信,是奴才在收拾五皇子的房间时发现的,还有这个”全发像是早料到南宫夜会这样说,他刚问完,他便将自己小心收集到的“证物”交给了南宫夜,除了一封信外,还有一块裹着一枚碧玉簪子的绣着梅花的手绢。
秦野将东西接过来递给南宫夜,南宫夜看了一眼,这封信是翠儿写得南宫宁的,上面的内容大概就是红英已经被除,她已经替常妃报仇之类的话,到时她会刻意被抓,最重要的是这里面还有南宫宁的亲笔字,只简单的一个杀字,而那个手绢跟簪子却是萧贵妃之物。
第168章 阴谋()
南宫夜合上信,这封简单的书信不能说明什么,他着人将信拿去核对翠儿的笔迹了,但是南宫宁的那个字,的确是他的亲笔字,南宫夜见过他的字,虽然他人较瘦弱,但是他的字却苍劲有力。
“只是一封简单的书信与几样东西,并不能证明什么。”
“王爷明鉴,五皇子歹毒心肠,为了替母报仇所以杀人灭口,但是小的之前就与红英跟翠儿认识,常妃对红英恩重如山,她没有理由杀害常妃,请王爷替红英作主。”全友听了南宫夜的话立即说道,“那手绢是萧贵妃的贴身之物,而价值不菲的碧玉簪子也是萧贵妃的首饰,奴才听五皇子交待翠儿,等她被抓之后刻意在被审问时装作受不住严刑拷打而说出这件事幕后的主使是萧贵妃,说是萧贵妃为了踢除自己儿子在称帝道路上的阻碍而刻意嫁祸五皇子的,如此一来,六皇子也会因为萧贵妃的所作所为而受到影响。”
全友见南宫夜不相信,便又说道。
南宫钰只是抱着听听的心态来陪审的,却不想听全友说出了如此秘密,听说五皇子要嫁祸给自己的母妃,当场脸色就不好看了,沉着脸问道,“你说的可是事实?”
“六皇子明鉴,就算借奴才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假证污蔑五皇子啊。。”全友听了南宫钰的话,赶紧磕着头表明自己的真心,“六皇子不信,可以将此物交与贵妃,一问便知是不是贵妃之物。”
南宫钰紧紧盯着秦野呈上来的证物,愣了好久,才叹息一声,有些难过的说,“不用问了,这些确实是母妃的东西,这手绢是母妃亲自绣的,母妃向来喜欢梅花,所以手绢上面都会绣上一朵梅花,而这枚碧玉簪子”南宫钰顿了顿,“是母妃的陪嫁之物,所以不用问”
他声音带着些难过,他没想过自己的皇兄竟然会因为自己挡了他的路而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不敢相信,平日里话语不多的五哥竟然会如此心肠歹毒。
“我不相信不相信五哥会这样做,他没理由这样做”南宫钰虽然难过,但是心里还是不想相信这是他五哥做的。
南宫夜看了眼底下跪着的人,眼神凌厉,看得全友浑身发颤,眼神闪躲着不敢直视他,“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南宫夜顿了一下,“五皇子就算要嫁惑的话嫁惑给太子不是更好,毕竟太子才是未来皇位的继承人。”
“这这个”全友犹豫了一下,“有些话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南宫夜语气凌厉的说道。
全友接下来的话有些大逆不道,不过见南宫夜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样子,也只得如实说了,“宫里很多人都在传,这几年皇上越来越重视六皇子,而太子殿下却一直不得圣心,陛下很有可能会会会废废太子,将皇位传给宅心仁厚的六皇子,如果将六皇子拉下水,加上皇上不满太子,那皇位传人只能是五皇子了。”
全友说完不敢看南宫夜的眼睛,毕竟储君之事向来是皇室中最忌讳的事情,他这样说出来怕就怕南宫夜治他个大逆不道之罪。
“胡扯,圣意岂是尔等能随意揣测的!”南宫夜生气的说道,“既然如此,五皇子身子孺弱,哪里能承受如此重任?”
“这”全友继续说道,“奴才不知,奴才只听说五皇子在悄悄秘制什么仙药,具体的奴才便不知了。”
全友说完南宫夜没再问话,他安静的看了全友好一会,才让人将全友带了出去,为了他的安全,还刻意安排人将全友保护起来,无论他说的是不是实话,他都是证人。
“皇叔,这事”南宫钰一脸为难的看着南宫夜,这事他不想相信,但是全友说的有理有据,他不相信也没办法。
“如果他说的是实话的话,那翠儿估计也就这两天认罪,如果翠儿招供的跟他说的一样,那就很有可能是五皇子做的。”南宫夜沉思了一会说道。
南宫夜心里明白,从他走出宁安殿,肯定被人传出去了,南宫宁只是个代罪羔羊,他知道他没有杀人,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还有事情的导向都是指向他,没有利,惟有一个中心人物,那就是常妃,而惟一与常妃有着至关重要关系的人便是南宫宁,自古以前帝位之争都是皇室最忌讳的事情,有多少代君主是踩着自己兄弟的血爬上这个宝座的。
当天晚上翠儿就经受不住慎刑司的酷刑,将所有的一切都招了出来,而让人惊讶的是她的供词竟然与全友说的一样。
南宫夜虽然相信南宫宁,但是这件事情所有证据都证明是南宫宁的手法,没办法,他与皇帝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将南宫宁软禁起来,除了睿王跟皇帝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南宫宁斜靠在榻上,因为身体原因,皇帝毕竟狠下心将他软禁在幽境,只将他软禁在他自己的宫里,只是吃食用物跟自由都不如以往,即使在他自己的殿里走动异有人监督着。
只是他自己倒像个没事人一般懒懒的翻动着书页,听见声音,眼睛都没抬,声音有些弱的说道,“还没走?”
“事情还没办完。”楚哲从殿梁上跳下来,径自走到桌前,随手倒了一杯热茶,目光盯着手中的东西看了眼南宫宁,“你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这副样子,倒是你,还是尽早离开,这里有人监督着,被发现就不好了。”
南宫宁咳了一会说道。
“就凭他们,等他们睡醒再说。”楚哲丝豪不在意的说道。
南宫宁苦笑一声,也就他敢这样藐视皇家护卫队。
“给!”楚哲说完将自己手中的药丸递给他,“你身上中毒已深,如果不静心调养的话,最多再活一年,我一人之力没办法将的身上的毒清除,不过却也能稍微延长你的寿命,最好还是找到我师傅”
“为什么要帮我。”
第169章 阴谋()
“我说过,你帮过我,我向来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不过你还是担心下你现在的处境吧。”楚哲说道。
“我没事,皇叔找过我,其实这样挺好,起码有人保护着,那人不敢动我。”南宫宁笑着说道,那样子根本不像是一个被软禁的人该有的态度。
楚哲对他无语,喝完茶,便起身告辞,“我还得去找月灵花,这段时间你小心点。等你的药用完了,我再来找你。”
月灵花是一种在夜间开的花,而且花只开一刻钟,必须在它开花的时候将其摘下,不然一刻钟后这株花便会枯萎,枯萎之后就与平常的花无二样,相当于没用了,据传这种花有起死回生的效果,只不过这种花也只有书中有描写,现实中还没人见过这种花,若不是师傅交待过他让他来京里附近找这种花,他也认为是不存在这种花的,只不过月灵花生长环境十分讲究,要常年阴冷的地方,有光线,却又不能照到任何阳光,阴冷的地方却又不能太冷,太冷的话它的幼苗会被冻死的,所以他来京里好长一段时间了,也未能找到合适这种花生长的地方。
楚哲找了处偏静的地方喝着茶,边喝脑子里边分析着京城附近山里的情况,来之前他听师傅说过,曾经有人在京城附近山里发现过这种花,只不过确切的地点不记得了,原本让他来找智远大师帮忙的,谁知道智远大师又没找到,却被人追杀,幸好有南宫宁的相助,他现在没别的办法,为了不给师妹带来麻烦,师傅明白告诉过他不能找师妹,更不能让师妹知道。
楚哲脑子里想着月灵花,突然看见楼下的街道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女子一席淡蓝色的棉衣外面披着厚厚的披风,脸上戴着一块白色纱巾。
师妹!
几年没见,她个子长高不少,眼神倒是没变,一如既往的清澈,只不过,楚哲皱了皱眉头,上次宫里匆匆一瞥他根本没有细看,如今才发现,苏敏瘦了不少,还有她身上的灵气少了,多了几分尸味?
怎么回事?楚哲眼神诲暗不明的盯着苏敏的身影,想要确定这种淡淡的尸味是为何而来,只是他还没来得急仔细辨认,便听见一个凄惨的哭声。
只见离苏敏不远处,一位衣着单薄的女子,大冷天的跪在满是融雪过后有些湿冷的街旁,她的面前有一张草席,草席上躺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老人身上盖着破旧的棉被,但即是如此,那破旧的棉被还是盖不全身子,身上跟那女子一样穿着薄的衣服,在冷风的瑟瑟发抖,因为生病,蜷缩着身子。
因为职责所然,楚哲一眼断出那位老人家患了很重的风寒,若是没有人来救治的话,穿成这样在冷风中待下去,很有可能会没命的。
只不过不等他出面,苏敏便走到了那个女子身边。
“各位乡亲,求求你们救救我父亲,香儿就算做牛做马都会报答各位的。”女子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材消瘦,在她父亲躺着的草席前面还写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卖身救父,几个大字,因为被雪花落下来打湿,字迹都有些模糊了。
“这位夫人,求求您救救我父亲,只要能救好我父亲,香儿愿意这辈子都为夫人做牛做马。”香儿哭得眼睛红红的,很多人都是抱着好奇的看热闹的心态,看一眼便走开了,她不停地朝地上磕着头,头磕破了也不在意,只希望能有人因她的孝心而感动,将她买下,然后救救她年老的父亲。
可是见了这么多路人,没人伸出援手,她几乎都要绝望了,好不容易见一个面相极善的夫人走了过来,她赶紧磕头恳求道。
苏敏刚从彦林斋出来,上次她让彦林替她查的那个“柠”字,她想去问问彦林结果,没料到刚走出来没多久便见到这样一幕。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眼睛很水灵,虽然脸上有些脏,但是依稀看得出模样挺俊俏的,苏敏打量了她一会,然后看了眼女子的父亲,问道,“令尊得了什么病?”
叫香儿的女子听苏敏这样问起,以为她会帮自己,忙擦掉脸上的眼泪,“不瞒夫人,父亲受了风寒,好些日子没好了,现在又变成了咳疾,我们家家里穷,没有钱治病,夫人,只要您能救救我父亲,香儿愿意这辈子都跟在您身边服侍您”
香儿说完猛地爬到苏敏跟前,一个劲地朝苏敏磕头,苏敏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地后退一步,因为她身子弱,差点向后爷仰倒,幸好她身边的绿萝扶了她一把。
“王妃,您没事吧?”
绿萝也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姐妹较多,没办法养活这么多人而被从小进王府做丫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