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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终究没有回答。
只是很疲惫不堪略带乞求地说道:“如果可以,二哥先送我回月楼吧。”
二哥。
她从第一次见面便如此称呼我。
下人们都称呼我君少爷,梁府的人称呼我君哥哥或是若临,唯有她如此称呼。、
不明缘由。
第270章 番外之“临”风对“月”:探月5()
我只是静静地对上她的眼睛,澄澈的没有任何的恐慌与躲闪,只有淡淡的没来由的哀伤。
那一刻,心底闪过一丝异样。
我顿时没了想逼问的兴致,拿过披风递给她,告诉她改日再谈。
送至月楼下,她忽然转身,莫名地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不是我值得依赖的那个人呢?”
不待我回答,她转身哈哈大笑。
然后念着我从未听到的一段话。
看着那道身影,我竟然没有那么急切地想知道她的身份了。
或者说,心里竟然希望晚一点得到她身份的信息。
抬头,看到了那空中的圆月,不觉想到,许是这月光在捣鬼吧。
今夜,有点,意乱神迷。
第二日开始,便没有见到她的影子。
后来听月楼的丫鬟来报,说小姐得了风寒,不便出门。
她不来,我便去寻她。
对于那夜的问题,总要有个答复。
刚进院子,便见她很是怡然自得地靠在睡榻上,吃着水果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心情愉悦。
旁边,还放着基本书。
见我进来,她有些意外,笑得有些心虚:“二哥近来可好?好久不见啊!”
随即吩咐给我上茶。
看着她明媚活泼的样子,丝毫没有病态,我不觉怀疑她生病的真实性。
还是说她是为了逃避我的追问?
不想却惹得她猛然对上我的眼,没好气地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那表情,半怒半嗔,还带着些女儿的娇羞。
我看到她说这话时,一片绯红染上了白净的脸庞,甚至蔓延到修长白玉般的脖颈上。
不觉一笑:“你倒是自信。”
我摒退了侍婢,然后继续问她那日的话题。
关于她的真实身份。
她倒是也没有任何的顾虑与支吾,只是在即将答应之时,明眸一转,带着狡黠地说,让我帮她剥石榴皮。
并说了三个理由,很充分。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样的法子,也亏她想的出来!
可心里有了想继续和她玩下去的想法,便如她所愿罢了。
第271章 番外之“临”风对“月”:探月6()
她边吃我剥好的石榴,边问我是如何发现她不是梁月咏的?
我说她不识得自家府邸。
她说可以是失忆啊!
我说眼神行动都不一样。
她自是不会知道,梁月咏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有很长一段时间未见,我依然知晓她自小养成的一些举止习惯。
而她,那一眼望来,便知是假。
她似乎对此很吃惊,两眼放光的样子恍若看到了什么神奇的事情,然后感叹:商人就是敏锐。
闻言,我只是淡笑。
商人,需要的何止是敏锐?
她更不知道,我已经相继得到了返回的消息,我来也不过是为了证实一下而已。
她对自己的事情无任何隐瞒,也未觉得任何不妥。
她说她是一千年以后的人,灵魂到了这个身体里。
这个说法,着实让我震惊了。
我也暗自猜测过她的身份,多种可能,却惟独没有这种。
千年之后的人,对于我们这个朝代就是历史的记忆了。
她,定是知晓的。
而这些,对于我们,却是未知的将来。
如此的一个人在身边,比那些巫师还要有用了。
我问她是否还能回去?
她有些黯然。摇摇头,说回不去了,她在那个世界里已经死了。
很奇怪,听到这个答案,我竟然有一丝的放松。
我问她原来的名字,她又开心了起来,说叫岳翼。父亲取的。
那一刻,她的眼睛里,那么温暖,还有一点幸福。
而我,就这样看着她,心里,难得的很轻松。
她说让我保密,我不置可否。
她却聪明地领会了。
我们,是真正的陌生人。
没有利害冲突。
所以才会更加的彼此不防备,是不必防备。
至昨夜,各地的十人均已传来了消息,没有任何可疑人物与梁月咏相关。
明确了她的真实身份,我对她的试探便也到此结束。
接下来,便是新的一幕戏了。
自此以后,我知道这个借着梁月咏身体,叫岳翼的女子,会有不同的好戏上演。
而我,有点期待了。
第272章 番外之“临”风对“月”:惜月1()
我一直觉得自己对她有特别的感觉,是因为她特别的身份。
一个来自千年之后的灵魂,所以引起了我的兴趣罢。
可是,当我第一次发现自己不愿丢下她的时候,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心慌?
不,这不是我一贯的风格。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一定是我一时脑热了。
第一次有人向我讨她,是带她去给正在插手某个生意的太守送好处。
烟花之地,美女如云,可那个太守依然在我转身离开时遥指岳翼,说让她留下吃酒。
回头,我看到了她惊恐的神色。
那一刻,心被什么划过,微颤。
我婉言相拒。
第二日便送上了珠宝一箱,锦缎三十匹,有姿色的男童一名。
第二次有人讨她,是司马莹来府里,见到她便说喜欢。
若是平时,我不在乎多个丫鬟婢子,多半会做个顺水人情。
可那日,我依旧婉拒。
那一刻,我忽然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有点像我的东西被别人来抢。
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喜欢揉揉她的发。
她的发丝滑如缎,像四海最上乘的珍品般流动似水。
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喜欢看她明媚的笑。
她的笑总是那么纯粹,像那湛蓝的天空偶尔划过的流云,鲜亮而吸引人。
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喜欢有她陪在身边。
不论是在车上,还是在任何出行或者忙碌之时,喜欢她在身边,那种清新而自然的感觉。
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喜欢叫她傻丫头。
聪明如她却总是做出一些傻傻的事情,让人哭笑不得之时又倍觉心疼,让我铸就的防线点点松动。
忘记了,好多好多的开始都忘记了。
仿佛我们认识了好久好久,仿佛我们的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谁都没有刻意,可是就是如此地一步一步走来了。
然,当意识到这一点时,我想逃。
我的心里怎能让人住进来?
一定是我一时糊涂了。
第273章 番外之“临”风对“月”:惜月2()
于是,有一段时间,我刻意不去和她亲近,不去搀她下车,不去过问她的事情。
可似乎不能如愿。
因为一旦关系到她,依旧会忍不住上前。
鬼使神差的,在她的未婚夫纠缠不清之时,我上前以练习书法的名义将她带开。
心下对方安泰刚刚升起的一点内疚,却马上被她那明晃晃的笑容抹掉了。
原来,她是真的不喜欢。
得知此信息,心底竟然有那么一丝喜悦淡淡荡漾开来。
鬼使神差的,在她因张子敬一事遭遇各方流言蜚语之时,我动用了四海的势力暗中施压。
只是不愿她受到什么不应该的冤枉,只是希望她在这里过得稍微平静一点。
鬼使神差的,在她半真半假地说要跟我走之时,一向认为女人是累赘的我竟然答应了。
女扮男装,自此形影不离的随侍。
她说的,跟随左右,护我周全。
我不需要她的护,却有那么一点的希望她跟随左右。
一袭白衫,我少时的衣裳,竟然让她传出别样的神采。
自此以后,她以自己的真名岳翼,随我左右四处奔波。
我并未告诉过她,这个自由,是我用半年内掠下全国三分之一的粮油铺子为代价的。
这个,是我对梁老爷的承诺。
她的确很聪明。
不单是因为开了前无古人的内衣铺子,更因为她吸引顾客的方法,竟然是从青楼开始。
女人多的地方,客流最集中的地方,也成了她铺子宣传最好的地方。
衣饰苑,开创了洛阳的潮流,也打破了四海生意的最佳成绩。
仅此一役,她让我们刮目相看。
可有时又让人觉得她什么都不在乎。
金银首饰,女人们喜欢的东西,她似乎都无动于衷。
有时,她会感慨,现在的日子真好。
而每每这时,她眼中流露的那种幸福感,带着淡淡的哀伤,让我怀疑她以前过得如何不堪。
但她转身就笑靥如花,依旧那么春光明朗。
她说她以前是狱卒,管着很多的女犯。
见识了太多人性最丑恶的地方,所以她更得保持明镜心。
我没有说话,只是忽然很想揽她入怀。
然后,我真这么做了。
我,同样见识了很多的人性丑恶,可是我的做法是以恶制恶。
有那么一瞬,我忽然在想,她的到来,会不会是上天对我的救赎?
第274章 番外之“临”风对“月”:惜月3()
因着青楚的事情,她两次遭遇惊险。
一次是她偶尔提起的,在铺子里被人误认。
刚开始我未理会,可当她提到那人喊着“洛洛”时,我一阵心惊,忍不住拥她入怀。
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还好她平安无事。
那一刻,我真的害怕。
我知道慕容琳追到了洛阳,便对他们多加了保护。
那时正是假货开始之时,我多半自己出行不带她。
却不想因此将她置之险境。
慕容琳,那个追随青楚而来的男人,把她绑架了。
乍闻她失踪的消息,我的心倏地一沉。
带着被咬噬一般的痛,不堪重负。
然后在找到他们窝点之后,我狠狠打了慕容琳。
她凌乱的发,带伤的脸,映入眼帘。
却在看到我之后展出一个笑,说老大我想死你了。
伴着簌簌下落的泪。
相伴这些时日,我已清楚,她总是如此,鲜少将自己的不安或者不开心说出来,但是她难以自抑的剧烈颤抖表明了她的恐惧。
心忍不住的隐隐作疼,急急地砍断绑在她身上的绳子,拥她入怀。
我在心里发誓,自此以后再也不让她受任何伤害。
青楚曾说,我变了些许。
我问何处有变?
他头一倾,笑道:比以前正常了。
我但笑不语。
却也知他是何意。
以前的我,怎会有这种放松的心情,有想逗弄别人的兴致?
有她的日子,总是心情很宁静。
与以前的万事皆与我无关不同,是真正心里的宁静。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古灵精怪,她偶尔流露出的淡定沉着,都让我移不开眼,念念不忘。
有时我甚至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希望与她这样携手一生。
一生?
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怎能与另一个女子携手一生?
看来,我真是越陷越深了。
然,现实太多的事情,容不得我与设想的太美好。
好比,梁府为我谋得这门亲事。
好比,那猖狂不已的假货事件。
我怎能让她卷进这些事件中?
怎能?
第275章 番外之“临”风对“月”:望月1()
我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司马莹时的表情,我也记得她蜷在书房里等我归来时的身影,我更记得她在月迷津酒醉时候说得那些话。
可是,我依旧要让她离开。
离开洛阳,去建邺。
因为,我忽然发现,假货事件牵扯的范围太广了。
对于我,对于四海游龙,可能都是个致命的打击。
让她远离这个漩涡,逃得远远的。
远离四海游龙的招牌,自立门户。
如此,方能在排山倒海的颠覆扑来之时,不至于命丧这场战争。
那个晌午,我看着那马车绝尘而去。
我将她托付给了青楚与慕容琳,我也告知了建邺的林昭。
可是,我的心里仍是不安,不舍,不愿
望月
我总是忘记。
总是忘记她已经去了建邺,总是忘记她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所以才会习惯地连续几个早上跑到她的房间去看她起床没,才会习惯地在心情烦躁时喊着她来做事,才会习惯地在看到什么好玩的物事时转身想拿给她看
那么多的习惯,不知何时养成了。
一时又变了,真有些困难。
每每发现那里空无一人时,心里会有淡淡的失落。
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后悔…………
后悔让他们离开了。
她不在的日子里,我将全部的心思放在假货事件上。
赤炎、苏锍、仓昼相继来到洛阳。
四海的反击也拉开序幕。
没有了那么多的闲暇去想其他,日子竟也过得飞快。
事情的进展有些意料之外。
原本以为在最初疏漏地的上庸,却在赤炎的随侍蕤宾跟踪中变成了武陵。
这个结果,慢慢接近了我最担心的那个地方。
四海游龙一路走来,商战无数,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可从未有如此的战役,让我们动用这么多心力。
最初的打算是我与赤炎、苏锍去武陵,仓昼带着暗夜十三防与宣夜留守洛阳。
可是,某日与他们商议行程之时,赤炎说:“依着我们轻骑队的速度,半月便可到达。若不是六月天气变化大,我们夜间行进速度会更快。”
六月?
我忽然发现已经快进入六月了。
他们走了也有三四个多月了。
这个特别的月份
第276章 番外之“临”风对“月”:望月2()
那一夜,月光如水,明晃晃的,洒满一地。
我在议事完毕,心念一转,来到了隔壁她的房间。
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泄了进来,使整个屋子格外的亮。
屋子里的一切,原封未动。
每日都有人来打扫清理,保持着她走之前的整洁与原状。
角落里的几个漆木箱子,静静躺在那里。
一如那张明媚的脸带着坏坏的笑说:“二哥这几箱子衣裳,等你来建邺时,一定给我带上啊!”
梳妆台上,那面铜镜。
仿佛她就坐在那里,散发披肩,略显无奈地耸耸肩说:“没办法啊,我不会梳那么繁琐的头饰。”
那张挂着流苏帷幔的床,恍若当初,她迷迷糊糊地不起床,却在听到我的声音后故作惊讶地说:“呀?二哥你咋来了?”
旁边的镂空银色小挂钩上,那个随风旋转的花灯。
上面的那一株兰花,还有旁边秀美的三行字,依稀是她调皮带着得意地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便是这词中的经典名句。”
屋子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到处,都是她的影子。
于是,在心里的思念即将溢出之时,我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