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上,妾敬您一杯!”她身子不稳举着左摇右晃的杯子示意,“妾先干为敬”仰颈干脆利落喝完了杯中的酒液。
有酒液顺着她白的反光的脖颈顺滑而下,崔妲抬手擦了擦红唇边的酒渍,见皇帝没喝,她不依,“陛下”
身着华丽宫装的丽人美眸含了一层水雾,眼神朦胧惺忪,白皙的脸颊晕着一抹潮红,红唇因染上了酒渍唇色殷红似娇艳的花瓣,钗环微散,令人心旌摇曳。
此时她娇娇地唤人,若娇莺初啭,能让人把心都予她。
云禅淡淡扫了她一眼,举起杯子抿了一口,“爱妃有心了”
见皇上确实碰了下杯沿,崔妲嫣然一笑,百媚千娇。
身后的碧桃、檀香连忙上手扶着醉酒的娘娘坐下。
“娘娘您醉了,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
“本宫没事”崔妲抵着额头,脸上带着开心的笑意。
'系统,可下进去了?'
'那就好'
崔妲眼波撩人地瞧了斜上方的男人一眼,'本宫不信美人在怀,心思浮动,他还能做柳下惠不成,走着瞧。'
崔妲粉腮红润,秀眸惺忪,她扬起调子道:“扶本宫出去透透气,这儿太闷了”
碧桃、檀香急忙上前伺候着。
崔妲脚步虚浮,略走了两步,回眸一笑,百媚丛生。
她眼睛似乎带着钩子,目光轻飘飘的扫过人身上,能让人酥了半个身子。
眼神似乎在说:来啊,快活啊
然云禅余光瞅见她离开,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
崔妲与系统的对话云禅自然听进耳里,她盯着面前仅抿了一口的杯子,眸中有寒意涌动。
费娴瞧见崔妲那般作态,知晓今晚定是平静不了,她娇艳一笑,眸含秋水,转眸瞧的不是上首却是席间,对其中一直用火热目光看她的男子,暗送秋波。
她按了按太阳穴似是不胜酒力的样子,扶着宦奴的手站起身,“妾也乏了,要去御花园醒醒酒。”
说完摇曳生姿离开了秋沉殿。
云禅眼眸眯了眯,对站在阴影处的宫人使了一个眼色。
柳晴柔死死捏紧了鸾座上的金凤扶手,注意到云禅的神色,她蹙着细眉,杏眼微嗔,“陛下也要去外面醒酒么?”
云禅被她幽怨的语气惊得一抖,面上平静无波,“太后可是醉了?可要先回慈宁宫休息?”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柳晴柔望着云禅目光幽怨,眼底有情意流动,“陛下真不知么?”
她坐直身体,右手因为紧张抠着扶手,“我倒宁愿自己不是太后,你也不是”
“母后说笑了,一日为母终生为母,您是朕记挂的长辈。”
柳晴柔心脏似是被插了一刀,痛的她面无血色,唇瓣微颤,眸中含泪。
“别说了,哀家,我不会放弃的。”
她扶着李姑姑的手起身,身体颤颤巍巍,似风中柳絮。
“扶哀家回宫”
云禅目送太后离开,烦躁地仰头饮了一杯酒。
待喝完她才发现那是旁边太后的杯子,云禅咳了咳,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云禅前后的反应,与太后的交锋,从头到尾只有三人看在眼里,两人是始终关注着皇帝的姜氏姐妹,另一位便是下首不动声色的云美人。
至于单静秋她离的太远看不清楚,系统又不在,没人给她实况转播。
见太后走了,韩修容起身行礼,“妾也想敬陛下一杯。”
云禅瞧着这位韩修容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点头允了。
韩修容眸光微闪,抬起头提裙来到御案面前,挽袖拿起酒杯往案上空着的两个酒杯倒酒。
她垂下目光,适宜地露出细白的脖颈,“妾好久没有伺候过陛下了,当初在勤政殿的时光当真让人难以忘怀。”
云禅眸子一闪,当初姜琪被封为修容之前,曾待在长春宫养过伤,后来伤好之后,在长春宫继续待下去多有不便,原身就留她在勤政殿带了一阵子,伺候笔墨。
“逝者如斯夫,做人应当往前看,修容觉得朕说的可对?”
“陛下无论何时都是对的。”
韩修容敛去了往日坚硬如刺猬的外壳,眉眼盈盈把杯子递给云禅,“妾自决定留在宫里的那一日,就已经把自己当作陛下的人了”
她执起自己那杯酒,往日清冷的眸子化开冰雪,“但求皇上怜惜。”
云禅把玩着手中的那杯酒,没有要喝的意思。
韩修容看着云禅眼眶慢慢红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妾知道是自己痴心妄想,但是”
她哽咽了一下,正欲将剩下的话说出口,却被人打断,营造的氛围顿时消失。
姜婕妤笑眯眯道:“姐姐”
韩修容心底酝酿着杀意。
她皮笑肉不笑转身,“妹妹”
姜婕妤听到她的咬牙切齿,心中的幸灾乐祸都快藏不住了。
她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撒娇道:“姐姐,怎能让你一个人先行,妹妹也要向陛下敬酒。”
云禅心中一动,“既然爱妃想喝,这杯酒爱妃就替朕饮下吧”
她放下酒杯,德福立刻呈着酒来到姜婕妤面前,“娘娘,请”
姜婕妤看着面前的酒,总觉得不对劲。但心中到底还是与韩修容做对的念头占了上风,她端起酒杯豪爽地一饮而尽,抬手将空了的杯子朝下,“姐姐,该你了,陛下赐酒,你怎么磨磨蹭蹭的。”
韩修容这回不是动杀意了,她想刮了姜遐凤的心都有了。
看了一眼上首眼眸深邃打量着她的帝王,韩修容咬牙慢吞吞喝完了酒。
第64章 倒霉皇帝(14)()
“姐姐;喝”
“姐姐你好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好看呢”
姜婕妤眼神朦胧迷蒙;搂住韩修容的肩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她;眼底隐隐有情愫划过。
“姐姐;姐姐我好爱你呀”姜遐凤蹭了蹭姜琪的脖颈;不见了往日剑拔弩张的气势;声音软软的如同小奶猫。
酒过三巡;姜琪脑中还余一丝清明,她伸手推了推姜遐凤没有推开;惺忪的眼眸偷偷觑了一眼上首的皇帝;见他没注意,松了口气。
云禅此刻心中不亚于有一道惊雷呼啸而过;爱?以前一见面就剑拔弩张恨不得戳对方两刀的姐妹,现在动作亲昵,妹妹还时不时向姐姐撒娇说爱?
酒后吐真言,若这真是姜婕妤的真情实感;啊天呐;饶了她吧!
两人之前的针锋相对不是假的,与其把这当成姜遐凤酒后的真情流露,云禅更倾向于相信这是姜琪动了什么手脚。
据鲁雁说她重生前一直跟在姜琪身边;直到姜琪飞升这才发现了她。最了解姜琪的就是鲁雁;听鲁雁说姜琪为了保证洗梧宫宫人的忠诚;曾给他们下过一种符水;名听话真心符。
那么云禅目光看向被酒气熏染脸颊发红,眼神迷蒙的姜琪,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姜琪在那杯酒中下了符,若她喝下也会变成姜遐凤这样子?
“定国公主到”
敛起发散的思绪,云禅收回目光,就看到鲁雁身着素净的衣裳,迈进门槛腰肢款摆而来。
“拜见陛下”
云禅抬手让她平身,笑着对酒兴正浓的众爱卿道:“这是昨日朕刚认的妹子,大庆的定国公主。定国你来见见众位大臣,他们有的还曾是你父亲的门生,比如这位崔太师,当初他尤其受你父亲鲁公看中。”
众大臣一听是鲁公之女,也顾不得与同僚或上司推杯换盏了,看到上首的定国公主连忙一阵夸。
夸完他们心里起了疑惑,皇上不是说要封鲁公的女儿为皇后的吗?怎么认作了妹妹?
然看到陛下与定国公主两人并无不满的样子,他们只能搁下心中的犹疑。
鲁雁落落大方上前与众大臣一一寒暄,认人。
略说了两句话,她退回云禅身边,像是才看到醉酒的姜婕妤与韩修容。
“两位嫂嫂想必是醉了,皇兄,请容定国带两位嫂嫂下去休息。”
众臣这才看到喝的酒意薰薰,勾肩搭背的两位妃子。秉着皇帝的女人不能多看的道理,他们很快就移开视线。
云禅点头允了,此次鲁雁出场就是为了韩修容,姜婕妤只是捎带的。
若不然韩修容与姜婕妤露出醉态之前就被宫人带下去了,哪还会让人瞧见这般情态。
“天黑路滑,朕不放心,交给你了。”
云禅对鲁雁说的别有深意。
鲁雁心领神会,领着一众宫人带着两位妃嫔离开了秋沉殿。
两位大麻烦交给了鲁雁,云禅心下安心,没过一会儿也离开了秋沉殿。
云美人注意到皇上离开,借着去更衣的幌子同样打算离开。
薛才人看歌舞看的正起劲,一扭脸就瞅见云美人要离开,“美人你要去哪里啊?”
想到自己差点被一个披着女人皮囊的男人骗,向来和善的云美人脸色一冷,回了两个字,“更衣”
大殿内因为皇上离开氛围达到一个高度,薛才人痴迷于欣赏美人,没有注意到云美人态度的变化,就这样放她离开了。
离开的云美人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跟上了前面皇上的御撵。
秋沉殿,皇上刚离开,被宫人领着在御花园瞎兜圈子的甄真这才找到秋沉殿的位置。
她一来没有见到皇帝,脸色凝沉。
与她相熟的一个姑娘见她姗姗来迟,脸色也不太好,问道:“真儿,你去哪里了?陛下与太后早就离开了。”
甄真冷着脸,眉间似凝了一层霜,“我迷路了”
对于宫人故意领她转圈子的事情却是没有提。
若是让她知晓是谁在耍她,她一定要她好看。
“阿嚏”
柳晴柔捂着帕子打了一个喷嚏。
李姑姑听到担心问道:“姑娘,莫不是感染了风寒,可要加衣?”
柳晴柔瞧见她手中的兔毛披风,皱了皱小巧的鼻头,“不要这件,哀家要前些年皇上为哀家打的那件”
李姑姑立刻指挥宫人去换了件披风。
待披上毛茸茸的白狐披风,柳晴柔沉浸在柔软的白狐狸皮中,就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那件事可办好了?”
“姑娘放心,那甄二小姐对皇宫人不生地不熟,我们的人一直带着她在宫内兜圈子,她并没有怀疑。”
“哼,只要没见到皇上就好。”
至于甄真怀疑不怀疑,怀疑了又如何,如今后宫她最大,若不是怕引得皇上怀疑,出现适得其反的后果,她早就让人带甄真去后宫禁地,借机除了她。
上辈子是她太傻,竟然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不会运用自己身份的便利。
这被自己她不会这么傻了。
与此同时,离开的云禅那边。
“陛下,我们的人已经得到确切消息,费昭仪确实与人在这所宫殿。”
“哦,是吗,派人将费将军请来,不要打草惊蛇。”
“诺”
云禅负手而立,背影几乎融于浓浓的夜色中。
她在阴影处站了一会儿,抽出身边大内侍卫的佩剑。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待费将军到来直接让他来见朕!”
“诺”
皇宫中的禁卫军将领与大内侍卫跪了一地,他们紧紧盯着地面,不敢抬头去看一眼。
云禅执着剑提步进了院子。
说实话她真的对捉奸没什么感觉,若是原主一个正常男人见到自己的女人给自己绿帽子一定是大发雷霆吧。
然云禅现在平静如水。
正是因为她这种沉如死水的反应才让外面跪着的手下心里害怕。
陛下想必是气急了。
这费昭仪也是,仗着费家就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故意私通外男给陛下戴绿帽子。
简直是藐视皇威!费家也太嚣张了!
云禅提剑来到门外,没有进门就听了一耳朵香艳淫靡之音。
'我知道'
费娴抱紧了胸前男人的大脑袋,殷红的舌尖舔了舔被亲的微肿的唇。
'就是来了才好啊,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费娴魅惑一笑,夹紧了男人劲瘦的腰肢。
她似不能承宠,娇娇地在男人身下嘤咛了一声。
云禅的脚步一顿。
掀开帘子,提剑进了内室。
月色下霜寒的剑刃折射出幽冷的光芒,正埋头奋进的男人被冷光晃了下眼,抬起了头。
朦胧的月色透过窗棂在室内投下几片影子,云禅清晰地分辨出男人的相貌,正是她前些阵子才封的少将军,穆家的独苗苗。
“穆老将军与穆将军为了大庆马革裹尸,穆小将军受祖上庇荫,你就是这样回报他们,回报朕的。”
云禅轻笑了一声,费娴兀地觉得渗人,推了推身上的男人,裹着被子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
“陛,陛下”
'麻蛋,这个皇帝的反应怎么不太对,不会是黑化了吧'
费娴咬唇,看着暗夜里离得越来越近的男人。
'辣鸡系统,现在是在说笑的时候吗?妈的,他不会连我一块儿捅吧'
费娴定下心,她搂住欲起身的穆茂之,“皇上,请你出去,本宫与将军还没做完。”
“表妹”
穆茂之没想到都到了这个地步,费娴竟然还想着那档子事,她就不怕彻底惹恼了皇帝,将他们二人斩杀在此处。
事实证明费娴不仅不怕,反而胆肥的很。她用被子裹着自己与穆茂之,指着门口义正辞严道:“请你出去,若是陛下不想惹恼了将军府,使得费家造反。”
“呵呵!将军府。”
夜色那端男人的声音泛着冷意。
正好月色被乌云遮挡起来了,费娴看不清男人的神色,她试探道:“是的,将军府,陛下需要费家帮你平衡朝堂的势力,若是没有将军府皇上压制不住崔太师,到时候皇上危矣。”
云禅嗅到房间内还没有散去的淫靡气味,声音愈发低沉,“原来昭仪是在威胁朕,朕看起来是人就能轻易威胁?”
“费家掌兵权十万,陛下不怕皇位不保?”
费娴看到男人不动了,以为他是妥协了,面上带了得色,“既然如此还请陛下出去,为我二人守门,千万不能让别人进来。”
“哈哈哈”云禅捂着脸笑开了,“原来昭仪心中也知道羞耻吗?知道与外男私通是不能暴露的丑事。”
“可惜朕最讨厌威胁。”
一阵刀光剑影划过,寝被四分五裂,刚想抽身离去的穆茂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然后死不瞑目落到了费娴身上。
“啊啊啊!!!!”
锋利的剑刃穿过穆茂之的身体,捅入床板之中,与费娴娇嫩的肌肤只隔了一寸距离。
费娴抱着穆茂之歪到一边的脑袋,感觉到腰间冰凉的剑刃,骇得尖叫不止。
“茂之,穆茂之,表哥!”
她抱着穆茂之冰凉的身体无意识流泪,像是丢了三魂去了七魄。
云禅抽出沾上血迹的剑,眉毛都没动一下。
“陛下,您传召臣。”外间传来费翊的声音,他想必是听到了费娴的声音,声音中透出一股紧张。
“进来”
费翊刚走进内室,一把沾有血迹寒光凛凛的铁剑落到他的脚边。
抬眸来不及去瞧费娴是什么情况,就听他的君主声音冷冽,带着杀意,“爱卿从不会令朕失望。朕记得爱卿的小儿子刚为你诞下一个小孙子,这个孩子以后会接替爱卿的职位,成为大庆新的大将军。”
费翊猝不及防被小孙子的封位惊了一下,然后鼻尖就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