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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想觊觎皇后的位置,云禅才不想遂他的意。皇帝最忌朝臣弄权,原身讨厌崔护,崔护给她的感官也不好。
想起原身小记上所写,云禅敲了敲龙椅上的扶手,心中有了主意,“皇后人选朕早有决断。”
崔护心中一凛,拱手道:“不知陛下所选的是哪家贵女?”
云禅隐藏在十二旒后的眼睛微眯,“先帝太傅鲁钰的孙女,太师觉得如何?”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
本朝重文轻武,若说崔太师为文臣之首,一家独大,那么鲁钰便是桃李满天下,这朝堂上有大半文臣都是鲁钰的门生。
先帝在时鲁家可谓煊赫一时,文臣只闻鲁姓不知崔家。
可惜鲁钰在先帝驾崩后就急流勇退,辞官归隐了。
但鲁钰的影响不减反增,即便是鲁钰的孙女,满朝文武也没有一个敢说不好的。
见往日的部下与同僚没有一个出列反对,崔护只觉一阵血气上涌,他咬了咬牙道:“即是太傅的嫡长孙女,想必是极好的,陛下英明。”
云禅嗤笑一声,“朕有何不英明的,昨日太师还夸朕是明君。既然太师觉得甚好,那便由你去办,迎娶皇后的礼数与妃嫔自是不同,定要办得隆重漂亮,还有——”
云禅端着严肃的脸,自龙椅上站起身,背着手俯视下首朝臣,“朕想给太傅一个惊喜,此事不得外传,若要让朕知道谁传了出去,头顶的乌纱帽都别想要了,懂?”
她抬手所指之处,百官皆俯首下拜,面色惶恐,“臣等不敢。”
云禅哼了一声,让德福退朝,事先走出太和殿。
徒留太师眼神阴鸷,看向云禅离开的方向。
回到宫中褪下朝服,云禅摆手一挥去了御花园。
到了御花园,没想到正巧看到两朵艳冠满园春色的牡丹花争妍斗奇。
亭中坐着的女子面容倾城,梳着高耸的凌云髻,秀眉入鬓,一身红衣似火。
此时微抬着下巴,稍显跋扈,却不给人盛气凌人之感,反衬得那张倾国倾城的芙蓉面美艳逼人。
她面前蹲着行礼的那位也是位美人。同样是艳丽逼人的相貌,歪梳着堕马髻,露出的一张脸娇若春花,艳若桃李,一肌一容,尽态极妍。
不同的是,一朵是艳冠群芳、贵气逼人的紫牡丹,一朵是国色天香、娇艳欲滴的红牡丹。
云禅暗道原身好福气,这世间能觅得一朵牡丹花已是不易,原身好运竟两朵都得了去。
一边想着她从花丛遮掩处走了出去。
还没走到亭子,两人已经眼尖地瞅到了云禅,纷纷行礼,“参见皇上”
其中一女行半礼,一女行全礼,正巧对上云禅的猜测。
亭中两女正是崔护之女崔妲与费翊之女费娴。
云禅颔首,刚想让二人坐下,脑海中响起不合时宜的声音。
云禅凤眸一挑,执起石桌上的象牙团扇看向两人。
第52章 倒霉皇帝(2)()
云禅顿了顿;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什么。
象牙白的团扇指向行礼的二女,“告诉朕;你们的名字。”
行半礼的红衣女子微抬起上半张脸,露出多情的桃花眼与挺翘的琼鼻;“禀皇上,妾名崔妲。”
蹲在地上的佳人不甘落后,“禀皇上,妾名费娴,费翊之女。”
她抬起脸,仰望着上首的皇帝,一双含情的杏眼有妖…媚之气一闪而过。
云禅摸摸鼻梁;手掌掩盖的唇角微微勾起。果然;原身压根没有见过她们。
若是因为厌恶崔太师而不去见崔妲就罢了,为何同样放着费娴这样的尤物而不动手呢。
她的目光不动声色自费娴紧束着腰的水红色裙裾,以及上方半露的酥…胸划过。
颜色没问题;穿着太出格,然对上那张国色天香的面容,仿佛一切都可以原谅。
云禅勾唇轻笑;“起来吧”
朕的后宫果然卧虎藏龙。
“谢陛下”
崔妲与起身的费娴站在一侧,皇帝没说让她们坐下她们不敢逾规越矩。
不过,两女心里都打着小九九。
两双眸子全都紧盯着云禅,就等着云禅转眸瞧她们一眼;继而爱上自己。
德福见皇上有久坐之意;挥手让候着的小太监摆上茶具点心;他自己站在一侧伺候着云禅用茶。
让崔妲与费娴失望了,云禅除了开头问了她们两句话,手指捻着茶杯就再也没说话,同样没有侧眸瞧她们一眼,仿佛当她们是空气。
云禅态度的冷淡,令崔妲与费娴摸着脸开始怀疑自己的长相问题。
她们长的这么美,是个男人都能一见倾心。
难道她们的长相不符合皇帝的审美?
看着系统面板上从一开始就没有动过的好感度,崔妲先急了。
这皇帝不知道抽什么风,娶了她也不知道珍惜,自她进宫起就没有见过皇帝的人。
初开始她想过往勤政殿送补汤,让皇帝注意自己,然而每次都被宫人不咸不淡地阻拦下来。后来她就不送了。
她改变计划变成每日逛御花园,皇帝没见到,每日都能碰到与她不对付的煞星费娴。
如今好不容易见到皇帝,她可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崔妲昂首挺胸走到云禅面前,往日如火一般刚烈的女子折下了身姿,“陛下多日未曾来见妾,妾心中惶恐,可是妾哪里做的不好?”
云禅啜饮一口茶水,嘴角的笑意不变,“崔护之女,自是极好的。”
崔妲心中一咯噔,她知晓陛下与父亲的龌龊,难道皇上因此着恼了自己?
这可对自己的攻略大大不利。
不过,崔妲略一思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她做过的宠妃没有几十,也有十几了,她懂得该如何夺得皇帝的宠爱。
既然皇上忌惮崔太师,那她何不仗着母家的势来搏一搏宠爱。
“陛下,妾的老父一直在宫外惦记着妾的情况,妾唯恐陛下与臣子离心,每回父亲着人来问,妾嘱咐宫内统一口径说妾过的极好。可是妾,其实妾”
美人瞧着自己双眸含泪,欲拒还迎,逐词逐句与其说是控诉,不如说是在乞求望君垂怜。
云禅佩服崔妲能将身段放的如此低,话里话外还不忘威胁自己,但她完全不在意,崔太师又如何。
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往石桌上一放,男人凤眼微眯,身上带了三分怒气,“哦?朕令贵妃委屈了?那可如何是好,不如朕开恩让贵妃净身出宫如何?”
若是正常男子,见自己厌恶的臣子之女放下身段或许会有几分动容,借此来一场虐身虐心的活动,但她又不是男人,没什么劳什子怜香惜玉的心思。
崔妲吓得扑通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妾不敢,求皇上明鉴。”
云禅手一挥,脸色并不好看,“你与你老父均是,整日让朕明鉴。朕乃明君,又不是是非不分的昏君,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朕如何了你们父女。”
“妾,妾,妾有罪”
崔妲往日高傲的面容此刻因惧怕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
云禅哼了一声,不去看地上快要昏过去的美人。
'不去,去了做什么,像崔妲这样?'
系统不吭声了,费娴看着崔妲的惨样,心里痛快,但内心难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上辈子就是这样,崔太师倒台之后,接下来遭殃的便是费家。这狗皇帝外表表现的对费娴一往情深,利用费家除掉崔家之后就露出了狰狞的面目,费家因为他被满门抄斩,原身也死在后宫中,这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云禅无奈,听到别人骂自己而不能反驳,朕不开心。
她并不觉得原身有错,身为皇帝就是要稳定朝堂。
“费昭仪,你来说说崔贵妃何罪之有。”继崔妲之后,云禅将开刀对象指向费娴。
费娴袅袅婷婷走到崔妲身边跪下,微低着脑袋露出如天鹅般纤长的脖颈。
“禀陛下,贵妃其罪有二。其一,贵妃差点令陛下与太师心生嫌隙,这是不忠;其二,身为女子不能为父母分忧就罢了,嫁人之后还要让父母操心,此乃不孝。”
云禅听完大笑。
这费娴方才站在一边说风凉话,还觉得她对崔妲残忍,现在又不遗余力想扯对方下来,真是好算计。
费娴心中疑惑,不知道自己那句话惹的皇帝发笑。
便见到皇帝起身来到她面前,象牙白的团扇轻挑起她的下巴,分不清是玉白,还是美人的肌肤细腻。
云禅收敛了笑意,居高临下看着费娴,“昭仪说的好,然说的不全对。朕是皇帝,今儿想去哪个宫里就去哪个宫里,不仅崔太师管不着,旁人也管不着,全看朕的心情。进了朕的后宫,即使朕令美人们委屈了,你们也要给朕受着。”
说完云禅丢了团扇,扇子轻飘飘落在费昭仪膝盖上,云禅见她抖了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渣到极点了。
一旁的崔妲被云禅不时瞥过来的余光瞧的浑身乱颤。
她知道这是陛下在警告他们太师府,陛下果然对崔太师不满了。
崔妲如此想着,思索着自己接下来该走的路。
却完全没有想过此事皆因她自己挑起,否则云禅不会借机发作。
想做宠妃那也要等她爱上对方之后,如今云禅还没有对她有半点好感呢,崔妲就妄图行宠妃的做派,当真是以前的攻略太顺利了,没有一点儿等级观念。
云禅不管以前的皇帝是如何宠溺崔妲的,将她宠成了现在这样。既然到了她的宫中,就要给她老实地窝着,休想行跋扈之事。
至于费娴,云禅全是因为对费娴一副‘我最清醒,渣男休想伤害到我,我一定会帮忙原身报仇’的姿态不满,她以为她是谁。
若是真正的费娴来,云禅或许会看她几眼,这个外来者有何立场,不过是替受害者找回立场的施暴者罢了。
云禅牛逼到给天道打工,都没有这么嚣张,真把自己当成费娴了。
原身或许欠费娴的,却并不欠她。
云禅甩袖走到阶梯处停下,回眸看了一眼亭子中惴惴不安的两位美人,“以后宫中妃嫔不得着红,什么红都不行,那是中宫皇后方能上身的颜色。朕可不想刚迎娶皇后进宫,就让对方看到后宫之中一片俗艳的红色。”
崔妲被云禅说的脸疼,她岂会不知大红是皇后才能用的颜色,只是以前攻略的帝王对她宠爱异常,无不夸她着红色好看。女人自是爱美的,崔妲只是想让皇上看到自己着红装的美丽身姿。
费娴的脸色也不好看,她不在意皇帝娶不娶皇后,自己得不得宠。但是皇帝此言全是在打她的脸,这就不能忍了。她决定了这次不是一顶,她要给皇帝多戴几顶绿帽子。
云禅发下话就走了,她才不管两女怎么想。
一个需要攻略帝王完成任务,任务完成不完成全看云禅心情,另一个胆敢给她戴绿帽子,那就别怪她捉奸了,她可完全不在意男人有没有尊严的问题。
云禅走后藏在假山一端的女子也要走了,她身旁的宫女不忿,“美人,既然来了为何不去见一见陛下,美人如此花容月貌,完全不输贵妃与昭仪,若是让皇上见到,定——”
宫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说的美人打断了。
“央柳,慎言。”
女子咳了咳,环顾了一圈见没有人,方道:“要想得宠那也要有命享才行,我福薄,你以后莫要说这些话,我们回去吧”
央柳欲言又止,不甘不愿地说了一句是。
与此同时,一直关注这边的奴才也将消息带给了他的主子。
慈宁宫,听到宫人传来的消息,跪在佛龛前的貌美女子悄然滑动着佛珠,“你瞧仔细了,陛下对她二人的态度当真如此?”
“是的,娘娘,奴瞧两位娘娘够美了,倾国倾城也不过如此,然陛下对她们完全不假辞色。”
听到后面的‘娘娘’二字,女子不虞地蹙起秀眉,一旁有眼色的掌事姑姑连忙将人打发了下去。
“姑娘,您又何必呢,即便以往你二人有所情谊,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
女子拢了拢白裙,扶着李姑姑的手从蒲团上站起来,期间她皱起的眉一直没有松过。
“姑姑你不懂,是我对不起他,若是可以当初我完全不情愿入宫,阿奕他心中一直恼我,我心里何曾好受。”
说到心中悲痛处白衣女子眸中含泪,眼角泪珠摇摇欲坠,“是我对不起他”
女子本就生的如一朵娇弱的白莲,此时蹙眉啜泣的样子当真让人爱怜到心坎里。
李姑姑当即安慰道:“姑娘,此事不怪你,要怪就怪上天,让你和错失了缘分。”
女子神色凄苦,然而想到宫人传来皇帝对后宫妃嫔不假辞色的话,她心中隐隐又有了希望。
洗梧宫。
第53章 倒霉皇帝(3)()
皇帝离开了御花园;崔妲与费娴被人扶着从地上站起来。
费娴惦记着要给皇帝戴绿帽子,什么话都没说;连看都没看崔妲一眼就回了宫,可把崔妲气的不轻。
崔妲心中忍气回到自己的碧玺宫;将能摔的物件都摔一遍。
候在外面的宫女听到殿内噼里啪啦的声音,缩着脖颈,恨不得自己耳聋。
碧桃因为是崔妲从宫外带来的心腹宫女,有幸候在殿内伺候。看着自家娘娘那怒气腾腾的样子,碧桃同仇敌忾,“娘娘,这宫里欺人太甚;不如奴派人传话给老爷;老爷定会给娘娘出这口恶气。”
“费娴这个小人,竟胆敢当着陛下的面给我上眼药,还想给我套一顶不忠不孝的帽子;真是蛇蝎毒妇!”
崔妲气的柳眉倒竖,怒不可遏。
今日真是出师不利,差点被费娴那个贱女人背后捅刀;她真是小看她了。
崔妲砸了一套瓷器,心中舒爽了,接过碧桃递过来的茶水啜饮了一口,心底的郁气立刻去了大半。
怪不得以前后宫的妃嫔喜欢砸东西;砸完就是爽!
她坐在贵妃椅上;任碧桃跪在地上给她打扇。
这才慵懒道:“传话肯定是要传的;但是不能告诉父亲本宫受了委屈。”
崔妲心思通透,她明白崔家如今的情况就是架在火上烤,崔护本就让皇帝对他不满了,若是继续下去,崔家肯定得不了好。
“这样吧,你传话给父亲,说本宫得知陛下要迎娶皇后的消息每日以泪洗面,食不能咽,睡不安寝。费昭仪趁机来本宫宫中挑衅欺负本宫,本宫郁郁寡欢。”
碧桃连连点头,“奴这就吩咐人去办”
崔妲嗯了一声,拿过她手中的扇子扇了扇风。
凉风一吹,崔妲怒气上涌的脑袋清醒了过来,瞧着地上那片狼藉,只觉得心中滴血。
“檀香,快去收拾收拾,本宫不能瞧见这些东西。”
那都是她喜欢的物件!
“诺”
檀香是与碧桃一同进宫的崔妲心腹,方才在外面守着,防止有外人闯入瞧见贵妃不雅的仪态。
手脚麻利地收拾好内殿的狼藉,檀香候到崔妲旁边,忠诚地问道:“娘娘,皇后即将进宫,是否要通知老爷一声?”
“父亲向来消息灵通,想必早就知晓了。”
“那”檀香顿了顿,伸手朝脖颈比划了一下,“要不要老爷找人解决了”
崔妲蹙眉,眼中立刻闪过不喜,丢开扇子,“皇后进宫与本宫并无冲突,父亲向来看重大局,不会这么做。”
翌日,崔太师如崔妲说的并没有阻止皇后进宫,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