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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嫁给小丈夫呀!”逗妞不平的道。
常丘拍拍逗妞脑袋,笑道:“看你不平的模样!放心你爹不会让她……”
一旁司马澜豁然想通道:“爹!他那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后来是不是成为我们的娘?”
司马长风幸福的点点头,道:“我和弱水早已两情相悦。”逗妞的娘本名沙弱水。
常来和阿奇的心里,却在为云中龙抱不平,因为他们二人己把云中龙当好友看,尤其是常来他那股莫名其妙的正义感又冒出来了。常来道:“大叔真可怜,老婆被别人横刀夺走。”
司马长风指指常来鼻头道:“老夫可没横刀。”
“对嘛!常来你怎么可以如此说我爹?”逗妞不悦道。
司马浪插口道:“爹!这和‘乾坤定穴法’有何关系?”
司马长风和常丘互望一眼,两人同时严肃起来。
司马长风道:“你们可知神机宫——镇宫之宝——银剑和垂泪石吗?”
“这……我们小时候曾听爹和常叔提过!”司马澜道。
逗妞摇摇头望着常洁道:“大嫂!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常洁搂搂逗妞道:“逗妞那时候大小不记得啦!”
司马澜道:“爹这两样宝物不是全遗失了吗?”
阿奇和常来同时惊叫:“遗失?”
常丘道:“十几年前遗失的,在老宫主时还在。”
司马长风忖道:“我和弱水的情意,很快为家父发觉,造成家父莫大的困扰。”
“于是家父决定,将全套的‘乾坤定穴法’传授于中龙,在我和弱水感情快隐瞒不住时,家父将镇宫双宝其中之一的垂泪石赠于云中龙。”
“爷爷好大方喔!”逗妞惊叹道。
常来道:“可是你爹抢了人家的媳妇。”
阿奇不解道:“可是大伯您还是会‘乾坤定穴法’啊?”
“不错,家父在未做此项决定前,曾亲自传授我和常老这套定穴法。只此一次,但着重于攻击部分。”
常丘接口道:“因此对于全套的‘乾坤定穴法’我们虽概括有些认识,但只习了下半套的攻击部分,我们防身部分却无缘得到传授,只好自己揣摩习练成。”
阿奇道:“杨大叔似乎不这么认为,”
“唉!神机宫如今是以神机剑法独步于武林,而非‘乾坤定穴法’。这是事实!”司马长风叹道。
阿奇道:“云大叔不知道吗?”
“不知道,他在察觉弱水和我的感情时,便偷偷走了。”
“心结难解!”常来道。
逗妞打常来道:“你怎么老帮别人说话?”
司马长风道:“常来说得没错!”
常来得意道:“你看,伯父夸我吧!”
阿奇觉得不对劲道:“不对!司马伯父在杨大叔也就是龙中云大叔教我之前,先有人教我‘听我放’,后来才知道是‘乾坤定穴法’的上半部。”
“杨大叔?龙中云?云中龙?云中龙倒过来念,不就是……阿奇我没猜错,那教你全套‘乾坤定穴法’的人,是云中龙没错,另外一人,是不是长得脸像十六八少年,如果没猜错,那必定也是他化妆的,云兄弟的化妆技术是天下第一,不然就是癫癫老儿化妆的。”
神机三杰同声道:“怎么从未听说癫癫这人?”
常丘开心笑道:“癫癫老儿喜爱四处流浪居无定所,师父一日出游,适巧救了被打成重伤的癫癫。”
“癫癫和师父十分投缘,因此师父让他和我们一起练功,大家相处极好,大概过了半年,一日他留书走了,从此我们就未曾再某面。”
常洁道:“爹!癫癫前辈信上怎么说?”
常丘道:“癫癫老儿倒是个十足怪人!信上说:“练武只求不挨打,于愿足矣!。”
厅上的人全笑了。
常来道:“这人真可爱!我喜欢!”
阿奇道:“还差你一点!不过你跟他很像!”
逗妞叫道:“爹!我最先问的问题,您还未告诉我为什么。”阿奇也道:“银剑怎么遗失的?”
常丘叹道:“垂泪石亦在我们手上丢失!”
司马浪道:“垂泪石不是在——”
“其实这么多问题,就只为了发生一件事。”司马长风道。司马长风和常丘同时叹息,回想往事仍有余悸,亦深觉汗颜。
其余的人如坠五里迷雾,静静倾听司马长风道出这段武林大事。
原来——十多年前江湖上出现一对疯邪师徒,生性残忍凶暴,酷好珍奇宝物更是收藏武器的狂热者。这种热爱,简直到疯狂的地步。
疯邪师徒为了宝物,不惜毁别人家灭别人门,下手之惨无人道,连老江湖观之亦寒透脊骨。
疯邪师徒,郭啸为师父,沈鸣为徒弟。
“昨天夜里,京封门被疯邪师徒灭门,听说没有一具全尸!好狠的手段。”
“不是说金龙门门主的回龙刀也失落了吗?”
“疯邪师徒目的就在回龙刀,不得手他们哪肯甘休!”
“是啊!也没听说刘员外和江湖人物有何瓜葛、三天前一家五十几口无缘无故全给杀了,就只为了一尊碧玉观音:”
“一个月不到,金龙门已经是第五件的惨案!”
四周说话的人,此起彼落的响起颤抖的惊讶声。
“疯邪师徒,倒是从江湖到官府全惹了!”
“据说疯邪师徒功夫了得,已经化境浑然天成,打不败啦!”“可是,总不能任他们杀戮下去吧?”
疯邪师徒出现不到一个月,江湖已是腥风血雨,江湖人人心惶惶难安。
无论走到哪里,人人都在谈论着疯邪师徒的行为。
没多久,疯邪师徒向神机宫下挑战书,猖狂言明有不夺银剑、垂泪石誓不休。
在这同时也向白衣门下战书,不但要冷家传家金索剪,更要雪冷刚坏其夺寒龙珠之耻。这个缥缈谷阴寒之气太重,非常人所能进入,今天却一反常态,有三个人出现在谷中。
“冷门主可已想出疯邪师徒的来历?”司马长风看完励书后问。
常丘接过战书抬头道:“寒龙珠可是上国寺的镇寺之宝?”冷刚道:“无心先生果然见多识广。司马宫主,数年前寒龙珠事件,对方只是一个土豪劣绅,很难和疯邪师徒联想在一起——”
司马长风沉吟道:“江湖事难料,如果巧遇高人指点、传授,几年间足以让武功练成出神入化之境。”
“目前唯一可信的推测,也只有这个解释。”冷刚忖道。
“没想到滇北天残帮的独门武功天残秘籍,竟也落到疯邪师徒的手中。”常丘忧心重重道。
“疯邪师徒同时对神机宫和白衣门下战书,莫非他们武功已登峰造极,才敢有恃无恐。”冷刚忖道。
“否则便是预设阴谋,即使如此!为了平息武林这场血腥,神机宫和白衣门必当全力以赴。”司马长风豪气万丈说。
“司马少宫主,侠士豪情!冷某佩服!”冷刚抱拳道。
“江湖舔血的生涯本如朝露,能如我等求得其所己无憾!”常丘仰望山巅而言。
司马长风、冷刚、常丘,三人英雄相识相借,朗声长笑气贯缥缈谷,谷中阴寒之气顿扫无踪。
松风谷中风声大作,相形神机宫的紧张气氛更驱逼人。
夜深,司马长风和常丘对着烛台互望。
“老哥!没有垂泪石的配合,这银剑的威力大损!”常丘缓缓道来。
司马长风点点头,道:“缺垂泪石我们的胜算不大,但神机宫无临阵退缩的道理。”
常丘笑道:“少宫主的脾气,我怎会不清楚呢?”
“老弟!我们兄弟俩向来是没秘密,我把心中的话敞开对你说——明天送魂绝崖之约,如果我有任何不测,神机宫全仰仗你,弱水和三个人孩子烦你开导开导。”司马长风吐口气把话说完。
“少宫主——”常丘欲言又止。“明天之约我想同行!”
他心想,明天要会战沈鸣,实不宜讲这种不吉利的话。但不说又不行。
“老弟,以神机宫为重!”司马长风拍拍常丘的肩胛道。
“少宫主,澜儿虽小:但也足以当家主事,我们可以安心的赴约——”
司马长风笑道:“你是说我该让出少宫主之位?”
“我想征求爹同意,准备把神机宫总舵移回东海的长春岛,毕竟长春岛是神机宫崛起的本源。”司马长风拿眼神征求常丘的意见。
“少宫主,深谋远虑,疯邪师徒的行动诡异难料。”常丘以佩服的口气道:“有此布局,预留退步,我们可以放心一战。”
司马长风开怀长笑道:“老弟当真了解老哥!哈哈!”
突地一司马长风和常丘互相交换个眼神。
常丘微微笑道:“云兄!久违了。”
一道人影轻飞入屋内,和司马长风、常丘分三角而坐,冷冷道:“少宫主、常总管,才几年不见武功已不同凡响。耳力也挺灵敏的。”
司马长风客气道:“进得了松风谷的自非凡人,而有如此身手的除云兄,不作第二人想!”
“惭愧!惭愧!疏干练功倒让少宫主笑话啦!”来人仍然冷冷道。
常丘盯着那人的胡子瞧,道:“我们都被孩子追老,云兄倒是没多大改变。”
那人冷哼道:“人丑不敢有孩子,没料到反而有这好处!”
“云兄弟今日回神机宫,总不会就为了算旧账吧?”司马长风已明显不愿在这话题上打转。
“不愧为少宫主,一针见血!”
那人说完话,毫不浪费时间从衣袖里取出一小珊瑚盒子,放在司马长风面前。
司马长风和常丘神情俱变。
司马长风沉着声音道:“云兄弟的意思是——”
“没别的,神机双宝原来就是成对运用。”那人的眼中敌意尽去。
常丘道:“多谢云兄!”
那人打断常丘的话,道:“我没有这么大方,只是不忍见疯邪师徒无人性的杀戮,罢了!”
那人眼中射出热切的期盼,道:“‘垂泪石’是‘乾坤定穴法’上半部的特殊利器,我相信你们俩的功力在我之上,不在我之下。”
一种温暖的情意,在空气中流荡。
司马长风深深注视那人,扯动嘴角道:“云兄弟!够了!明日我和常兄同赴约。”
那人迎上司马长风的目光,了解的注视了司马长风片刻,缓缓起身吐口气笑道:“后会有期!”
常丘方起立欲相送,这刹那间人影已消失不见。
司马长风闻风不动的看着小珊瑚盒。
“云兄弟!云中龙好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又自语道:“明天!早早动身,我不忍看到弱水含泪的模样!”司马长风道。
“好!”
“老弟!我们连要离妻别子都同年同日啊!”司马长风紧握拳头咬牙道。
“哈!哈!哈!”
司马长风转身入内,出来时手握一柄剑。
常丘把小珊瑚盒打开——十二粒如绿豆大的七彩石。
“垂泪石”是金陵雨花台下之雨花石精炼而成。
神机宫祖师爷在雨花台下,不眠不休寻访数月、终于寻获十五块蕴含天灵地秀气的雨花石。
这种雨花石,坚若磐石,硬若金钢。
在磨匠呕心沥血的琢磨下,一年后终于去芜存菁,露出十五粒核心,其中三粒质稍差,去而不取。
制暗器师父,是名满江湖的“妙手巧匠”赛鲁班将十二粒核心,放立鼎炉焙炼,夜夜伴炉而眠,七七四十九天后鼎内轰然巨响,大功告成。
十二粒绿豆大的七彩石,光彩夺目珍奇珠宝相形逊色,在场观石之神机弟子个个咋舌,赛鲁班更是激动得泪如雨下。
赛鲁班的泪水滴在石上,突然七彩石光芒内敛,化为神石,故名“垂泪石”。
而这“银剑”来历更是神奇。
长春岛东方海面,每天日出前皆可见一只背大若巨桌般的海龟,背驮着巨大珍珠蚌浮出海面,吸取晨露灵气,每当珍珠蚌缓缓张开蚌壳时,在旭日中迎着阳光,在海面上散发出万丈光芒。
当旭日完全跃出海面时,珍珠蚌缓缓合上,海龟再度沉回海底,一切复归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每月十五、十六,海龟同样驮着珍珠蚌浮出海面,却不为人知。
神机宫开山祖师爷每日上崖边看这幕奇景,珍珠蚌的光芒愈来愈叫人逼视,最后竟幻成空灵之境般的祥和。
六年后一连几日清晨,祖师爷见不到那幕奇景,失落之感可想而知。
但他从未间断至崖上迎接日出,等待珍珠蚌的光芒。
三年后的某一天,旭日浮出海面的时刻,海龟竟然驮着珍珠蚌来到崖边。
海龟竟然抬头对祖师爷凝望,似乎作无言的邀请。
祖师爷的心情笔墨难以形容,不加思索的接受邀请,纵身往崖下跳。
当祖师爷轻盈地落在海龟背时,珍珠蚌缓缓打开,蚌内射出万道光芒,叫人目眩不已。
蚌内珠母并非将珍珠结成圆滚形。
它竟然形成一把若匕首的洁白利刃、光芒闪闪,如珍珠般的短剑。
祖师爷被光芒所扰,但觉胸口热血翻腾,鲜血冲口而出,吐落在短剑上。
刹那间,珍珠般的短剑,冒起一股清烟,剑身已通体透明,透明间还闪烁着生动的银色光芒,故名“涵银剑”。因“涵”字念起来拗口,平时皆以银剑称之。
司马长风缓慢将涵银剑拔出剑鞘。
常丘将十二粒垂泪石捧于掌上。
“光华依旧!”常丘叹道。
“明天就看神机宫双宝驱魔!”司马长风豪情万丈地道。
一弯残月斜挂西天,满天星斗放出黎明前最后的光芒,虫在草间低呜,倍增一份寂寥萧瑟。
这时,山谷中有两个人影在徘徊,似乎正在等人。
“少宫主!时辰已近。”常丘盯着来路道。
“嗯:冷门主该到了!”司马长风望着天际道。
原来司马长风和常丘在此等候冷刚,三人欲同赴送魂崖之约。
不多时,在微弱星月余辉下,一个迷蒙的身影迅速朝谷中走来。
“让二位久等了!”冷刚手拿金索剪抱拳道。
司马长风和常丘的眼光,不约而同的被金索剪吸引。
只见金索剪闪着慑人的锐气,使人不禁肃然起敬。
“想必冷门主手中的金剪,就是江湖上盛名至极的‘金索剪’!”司马长风以敬肃的口吻道。
“正是!”冷刚道。
常丘倒抽一口气道:“好一把金索剪,闻名江湖的武器,今日始得一见!”
三人边说脚下未停的往山上去。
“金索剪乃在下祖父之挚友——云朔,特为白衣门所铸之剪,铸剪之人以身喂剪,终于铸成无坚不摧的金索剪。”冷刚沉稳道来。
常丘道:“以身喂剪!好个云前辈!”
司马长风道:“但凭金索剪之锐气,已是万夫莫敌,说它无坚不摧,倒也未言过其实。”
“想必金索剪的精神通自铸剪者!”常丘问道。
“云前辈本是浩气干云之人,人剪通神,云前辈今当佑我,为武林开太平之日。”冷刚道:“我唯一的心愿,是在有生之日,能向云前辈的遗孤致上最大的谢意。”
三人的脚程极快,已到山顶,进入参天古树林,阴风愈来愈盛。
三人不语,但眼睛却鹰隼般朝密林机警的搜巡。
因为此处枝叶丛密,是隐蔽的好地方,如果疯邪师徒有任何狙击,这里就是最佳的地方。
司马长风、常丘、冷刚全身凝聚真力,随时有任何异动,就可一触即发。
三人跨足奔行,不一会儿光景,已出密林,出乎意料之外,林中竟无任何阻拦偷袭。
司马长风一行三人,已站在崖边,环顾四周,这三尺宽的崖缘地带前,就是深不可测的万丈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