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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但你们若有机会碰上他,叫他赶紧回去。我的武功,你们愿学吗?”
“与我的‘听我话’比呢?”
“这‘听我话’如能学全,天下不做第二人想,非我能及,那又另当别论,但目前你只学会了皮毛,真正精华地方,你并未学到,再说这招也不叫做‘听我话’!”
小宝奇道:“到底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杨诸道:“这招式正确名称,应该叫‘乾坤定穴法’,是神机宫的绝学,和北侯师门‘如意门’绝学并称于世。”
阿奇道:“我不知道什么是‘神机宫’?什么是‘北侯’?”
“武林中人都知道,神机宫在东海,北侯就是北京的抚宁侯朱永。”
“什么!武林中人称我爹为北侯?那我爹武功很高喽?”
“高不高,很难说!但武林中人很佩服令尊靖边御胡的能力。你不清楚令尊武功高底,我这平民百姓又如何得知?”
杨诸说到此,吁了一口气。
“这‘乾坤定穴法’学得怎么样?”
“噢!这是在出京不久,路上碰到一个人,可能是投缘,我求他教,他就教我,至于他是谁,他也没告诉我。学得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反正他教我就对了!”
“可能是缘吧!”杨诸微笑道。
“入江湖数十年,阅人无数,我相信我不会看走眼,索性连这招下半套的‘乾坤定穴法’攻击部分教你,一并成全你吧!”
略一思忖,又道:“至于能否领会,就要看你的机缘了!”
小宝拍手乐道:“好!好!我也要学!”
杨诸笑道:“小兄弟,不要高兴得太早,可不好学哪!”
阿奇咕哦道:“我不信,别瞧不起人。”
“不信,就试试看。”
正说着,杨诸立身站起,对两人道,“世子、小宝看招。”
两手一振,右足向前踢出,道:“这是第一招。”
二人看杨诸这一招,虽是简单,但直觉含玄机无穷,风起云涌。
二人照样比划,虽相似,但看起来平淡无奇,威势全无。
小宝更是不成招式,学得四不像。
“第二招!”杨诸喝道,手脚不停比划。
小宝怎么比划都不像,闷声道:“第一招没学好,第二招就来,不学了。”
杨诸比划着第二招姿势,低声对小主说,“小兄弟,仔细瞧,慢慢练啊!”
小宝演练了一会,叹口气道:“唉!真不容易哪!”
“第三招。”
小宝呆愣愣叹道:“啊!没练完?怎么又来第三招了。”
阿奇立时招式一收,一瞪小宝,气鼓鼓道:“你站着不动,谁知你要练吗?”
杨诸笑道:“好了,就这三招,已够你们学上几天了。”
阿奇奇怪的瞄了杨诸一眼道:“怎么,其他十五招不教了?”
杨诸肃色道:“阿奇,这‘乾坤定穴法’深奥难解,不是一朝一夕学得了的。”
阿奇冷哼道:“哼!老头子,以前我可是很快就学会的!”
杨诸苦叹道:“小兄弟,你们现在正是最适当学武的年龄,不过是否学得成就靠机缘和灵感,还要看自己有没有决心和毅力。”
小宝睁眼,钠询问道:“老哥哥,那你呢?”
杨诸突然哈哈大笑道:“我吗?虽然经历和阅历都够了,但是骨头老了,学什么都不如年轻人,若真要强求,急功求进,反易误入歧途。”
阿奇做了个鬼脸道:“不会就不会,什么理由一大堆。”
杨诸笑道:“阿奇你涉世未深。我们眼观、耳听、心到,但口不能太快,否则难免惹祸。”
阿奇倔强道:“怕什么?”
杨诸对阿奇这蛮横样,付之一笑,不予理会。
稍息凝眼对阿奇道:“你我对招时,幸好我也会这种身法,否则真难以对付你这‘听我话’功夫呢!”
小宝一本正经道:“老哥哥,你这身法真快,看起来比仙禽飞舞还好看。”
杨诸瞄看两人道:“小伙子们,这犬羊灵猿掌,妙用无穷,一并教予你们如何?”
阿奇哼道:“这猫爪羊踢,怎像样!”
杨诸故作不在乎神态道,“不学也就算了。”
小宝露出一脸真诚道:“老哥哥,你这灵禽身法,虽玄奥奇诡不如‘听我话’,但轻灵飞快,令人望尘莫及。”
“真的?”
“嗯!”小宝正色答应。
阿奇听着心里蠢蠢欲动,但又不肯开口相求。
杨诸敝了阿奇一眼,忽作悲抢之态道:“可惜,这身法将随我隐居此碧谷中,再无缘在江湖重现了。”
阿奇忍耐不住道:“你教我,不就好了。”
“啊!你不是不喜欢这种狗功夫吗?”
“你肯教,我就练。”
杨诸暗笑,但作出无可奈何状,叹道:“好吧!”
小宝心里欢喜。正色对阿奇说:“阿奇,老哥哥这身法真好……”
“这还要你说!我知道……”
杨诸看着两人一笑,站起身来,招呼两人向草坪行去。
屋外草坪上,杨诸不厌其烦,详细地将“灵禽身法”逐步演练解说一遍。
阿奇此时也不再倔强,一反顽横个性,专心一意听着,偶有难解处,问一声外,照着杨诸的姿式,专注比划。
因一时神情专注,心无旁惊,自然平日骄纵性情一扫而空。杨诸暗晴赞赏:“这可不像是那小子啊!”
“蓬莱二药仙”,大仙周令,小仙周方,终年采药为生,很少涉及江湖。
蓬莱二药仙,早在十多年前,听说碧玉谷有宝物。
便远从蓬莱西来,吃尽不少苦头,才发现这宝物——“地王参”。
“地王参”性甚热,承受日精月华,及地之阴气,不论人或是兽,只要吃上一点,便能延年益寿。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奇珍异宝。
于是蓬莱二仙,好不容易把“地王参”弄到手。
二仙周方一时欢喜,发出一阵大笑,引来了暗中跟随的“伏神帮”魔头——黑白双煞。
黑白双煞两人,摆出志在必得的姿势,顿时使蓬莱二仙倒抽了口凉气。
大仙周令沉声道:“伏神帮恃强凌弱,不觉过份吗?”
“你们把宝物让给在下。不仅护送你们两兄弟平安回蓬莱,附加送你们黄金千锭,良马百匹!”
“如果不愿意奉送呢?”
“简单得很,只要能在我手下去出百招,同样放了你们!”
“欺人太甚!”
“这不是欺人,而是理所当然。”
“这恳‘伏神帮’的地盘,自应由我获得,你们千里迢迢跑来挖宝,可事先经过本人的同意?”
“嗨!这是谁?说话口气竟如此之大,我看了一辈子‘风水’可从来没听人说过地有东西南北之分哩!”
这突来的声音,使得双煞、周令、周方三人不约而同地齐向发声处望去。
双煞中黑煞忍不住大骂道:“哪来的缩头乌龟,有种爬出来让大爷瞧瞧!”
话音方落,陡见从岩石上走下一位身穿蓝布大褂,足登芒鞋的老叟。
周令一见此老,忙一躬身道:“癫癫前辈别来可好?”
“还好,怎么样,是不是又迷了路,也让我给你们定个方向?”
“谢谢老前辈,不用了!”
“那你和谁说话?怎么听起来没有一点人味!”
这老人是谁?说话疯疯癫癫,可把一旁的双煞气恼了。
黑煞闻言,立即暴叫道:“老鬼是谁,竟敢跑到本护法面前胡言乱语,活得不耐烦。”
那老人道:“待我瞧瞧这是谁,怎他说话鬼气这么重,好像将爬进棺材的样子?”
白煞方才听周令称呼他“癫癫前辈”顿时使他想起一人,喝道:“你可是癫癫老儿呀?”
癫癫老儿对他虽不相识,但近日在江湖中却经常听到“伏神帮”双煞之名。听白煞一说,不禁往他多看了两眼。
语音刚落,便听人冷笑道:“前门驱狼,后门入虎,宝物见者有份,也算上咱们兄妹吧!”
话随人现,另一块岩石后,又跃出三个人。把黑煞的去路拦住。
原来黑白双煞中的黑煞,趁周令不防之际;突然下手抢了过来。以他的想法,凭“蓬莱二药仙”及那个癫癫儿的功力,当然迫不上,更不用说夺回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想不到早就有人在那里,虎视眈眈监视在一旁了。
癫癫儿见这种态势,不自语自叫苦。于是心念一转道:“原来是陈家兄妹,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我们兄妹向来不讲交情,乖乖将宝物留下!”
“可以,可以,等调理好之后,以四份均分,贤兄妹以为如何?”
“这个……”
陈东正想答应,但仅说出了两个字。
立于一旁的陈西却接口道:“大哥别听他的,要合作就先把宝物交过来,由我们兄妹保管!”
原来陈家兄妹,正是江湖上人人头痛的“三不全”。
老大陈东,是个跛子。
老二陈西,是个聋子。
老三陈南,是个女的,年纪最小,可惜是个哑巴,不然的话,仅以此女娇媚的模样,就不知能迷倒多少人。
现在听二弟如此一说,已明白他们的心意,即道:“我们兄妹从不和人攀交情,今天是例外,若有诚意合作,就将宝物交出,不然的话,胚是手底下见真招,免得拖泥带水!”
“这样岂不欺人太什么?”
“愿者就来,谁也不勉强谁。”
“若要诚心合作,谁保管都一样,只是老夫到手的东西,假若将来反悔起来,又该如何处理?”
“信得过就交过来,谁也不能替你担保将来!”
“好!唱子一言,拿去吧!”
陈东冷笑道:“难得你今天如此慷慨,放在地上好了。”
“好,来取吧!”癫癫儿说着便把匣子放在地上,表示真的要交出似地;
“不愧是享誉武林的替宿。防人之心不可无,各位请退开去吧!”
“你们兄妹未免大多心了!”癫癫儿果然退后了两步。
陈东微微一笑,正示意三妹前去拾取。
忽然有人大叫:“既然都不要,俺来捡个便宜吧!”
只见人影一闪,接着地上便失去了匣子。
这一着出乎意外,不仅癫癫儿,就连“三不全”也同样为之骇然。
大仙周令,直喝道:“黑煞,快把宝物放下。”
黑煞携宝奔行,一看情形不对,只见前面截拦者,除了“三不全”外,尚有“蓬莱二药仙”及癫癫儿,皆朝自己奔来。
于是心念一转,仗剑大喝道:“挡我者死!”
这眨眼间,四周已围有六人,大家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匣子上,谁也不愿放过。
大家都明白,像这样的场面,只要谁敢轻举妄动,立刻将会引起一场大仗。
所以,谁也不愿动,谁也不敢动。
大仙周令突道:“这样僵持不是办法,就由咱两兄弟暂行保管,过两天择一合适地点,柬邀天下英雄,以比武方式,决定宝物属谁!”
“不行!”
“陈兄若不同意,可另选一个较为公正的人就是。”
陈东接口辩驳道:“在下并非有意打扰,只是我们应该先了解一个人的用心,免得大家上了当,再翻脸,事情便更麻烦了!”
“陈跛子,既然对他不放心,就是另请别人也一样。”
因为在场的人,除了“蓬莱二药仙”较为正派外,其余的不是一代魔头,便是黑道魁首,癫癫儿虽属正派,但行事常不依正理。
癫癫儿突然说道:“为今之计,最好是找一个不谱武功的人,由他保管,他既不敢存独吞之心,且量他也没有独吞的胆量,免得尔虞我诈!”
二仙周方开口道:“癫癫前辈之意,固然不错,但在这里,哪能找到不懂武功之人?”
此时陈东向身旁的陈西瞟了一眼,又用手一阵比划,示意要他快去。
常言“一聋就有三分哑”,陈西既是个聋子,大家争执了半天,他是一句话也未听进耳内。
可是对他大哥的手势,却一望即知。
所以,当陈东手势刚刚比划完,他那冷漠的脸上立刻泛出一丝笑意,叫了声:“小弟这就去。”
话声一落,人便直往山下奔去!,眨眼之间,消失于山坡之下。
陈西一走,白煞即扬声道:“陈跛子,你可要仔细些,若敢故弄玄虚,小心把你们给杀了!”
“就凭你自己吗?”
“你认为老夫怕你吗?”
白煞一边说,便慢慢向陈东跟前移去。
两人大概都存有试试之意。
不料就在二人即将动手之际,山下忽传来叫骂声:“死聋子,拉本少爷作什么,喏……幄……”
下面的话听不到了,大概是被堵住了嘴,仅闻一阵唔晤哇哇,不知乱叫些什么。
陈东听完晤哇声后,即向白煞,道:“二弟已经回来了,等事毕之后,我们再算清这笔帐,看我们‘三不全’是否真的好惹?”
“哼!本护法随时候着你们!”
突然一一
双煞中黑煞叫道:“就是这放羊的娃儿呀?”
“不错,快交给我吧!”
这时大家才看清,陈西胁下正挟着一个十来岁大小的牧童。
牧童口中却塞满干草,大概是陈西怕他喊叫,才塞进去的。
陈东接过牧童之后,即向大家说道:“我们兄妹既不能信任别人,自然不得不想出这个法子,这个牧童不仅和我们兄妹素不相识,相信各位也不会知道他的来历,只是方才来时,曾在山下遇到这放羊的,现在忽然想起,就委屈他一阵了。
他边说,边掏出牧童口中的干草,将牧童放在地上,又面向大家问道:
“各位是否还有异议?”
大家见牧童惊怔的脸色,已明白了一切,自然不会有异议。
不料,牧童怔了一阵后,忽然站起来,指着陈东和陈西气鼓鼓的大骂道:
“你们这些又跛又聋的强盗,劫持本公子做什么?想讨一碗剩饭,或是一件破衣服,那是妄想,因为本公子自己都还没得吃的哩!”
“哼!再胡说八道,小心一掌毙了你。”
“哈哈!陈老大何必和一个吃奶孩子生气、交给我好了!”
这是白煞的口气,看样子他想和这牧童拉感情,使这孩子倒向他的一边。
怎知小孩却不管这些。
一看他是个满脸阴鸷相的怪人,立即腮帮子一鼓,指着白煞大骂道:
“凭你那副长像,八成也不是好人,骂别人吃奶,你大概是喝尿长大的吧!”所以一开口便臭气熏天!”
“狗小子,再乱说,小心毙了你!”
“哼!你要毙了我,他也要毙了我,本公子只有命一条,有种就来吧!”
原来这小牧童就是阿奇。
阿奇把小宝留在杨诸的住所,自己跑了出来。
那时,来到碧玉谷北坡,看到满山遍野的羊群,一时兴起,想尝试一下牧羊人的滋味!
不料上工不到半日,就被这个聋子陈西给绑架了。
阿奇一下子火大了。但又好奇眼前的事情,想一探究竟,所以又把火气给捺下去。
陈跛子和气对阿奇道:
“小哥儿,你别生气,咱们几个人,因为发现一株仙药,无奈找不着人为我们分摊作证。所以将你请上山,请你当个仲裁人,回头分完,我们再送你下山,我们会给你好处的。”
阿奇心中也想看这场热闹,趁机留下来。
于是他点点头,并道:
“你们可不能食言。”说完,就在大石上坐了下来。
黑煞手握匣子,笑着走到阿奇面前道:
“小哥儿,我把宝物交给你!”
在阿奇伸手接过来时,他左手突伸出二指欲点向阿奇心脉处,阿奇早已学得“乾坤定穴法”,哪有不识之理,心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