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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湿:“不,不行,她、她是我的母亲。”
幽刖想了想:“也对,既然他是你的母亲,你肯定不愿意让自己唯一的亲人在这世上颠沛流离,时刻担心会不会被鬼王一家算计。既然这样,不如把她杀了,这样就永远没了痛苦。”
红湿没有说话,握着长鞭朝佩心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佩心惊恐地往后面退着,直到靠在了墙壁上,“红湿,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听信这个人的谣言,他是骗你的!”
幽刖笑了笑,放下了茶杯,“你看你母亲是多么地害怕,你还记得你刚进屋子她那副伤心流泪的模样吗?只有死亡才是对她最好的解脱,死了以后就没有了烦恼和苦痛。说不定,你的父亲还在奈何桥那里等着和她重逢呢。”
最后一句话完全加重了红湿的决心,她脚步坚定地朝满脸惊恐的母亲走过去。伸出手在她脸上轻轻抚摸着,“母亲,很快您就解脱了,父亲他肯定还在等着您呢。”
佩心伸手想要将红湿推开,幽刖轻飘飘地扔过去几个符咒就禁锢了她的行动。
红湿一脸平静地将长鞭挽起来套在佩心的脖子上,然后不断收紧,看着佩心越来越涨红的脸色和绝望的神情,低声道:“很快了,很快就解脱了母亲。”
赵灵苏不忍心地转过头去,无恙轻轻握住他的手,“没事吧?”
赵灵苏:“我是没事,可……”
无恙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佩心居然是红湿受了蛊惑自己亲手杀掉的。”
赵灵苏:“红湿清醒过来发现了不会恨死幽刖吗?怎么可能还加入他,难不成她是在卧底找机会报仇?”
无恙:“卧底应该是不可能的,从我过去和红湿交手的数次来看,她是真的下狠手想杀了我。”
就在两人谈话的期间,佩心已经没了呼吸。红湿蹲在地上帮佩心整理好凌乱的头发,然后帮她合上眼睛,“母亲您放心地去找父亲吧,以后你再也不会痛苦了。您放心,至于杀父之仇我一定会报的。”
说完红湿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勉强扶住墙站了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脑海里的意识逐渐清醒。
幽刖连忙走过来,一道强烈的灵力从手掌中涌出来然后跑到红湿的头里,红湿顿时感到一阵剧痛,扶着脑袋痛苦地蹲了下来。
而幽刖在将灵力传输进红湿脑海中后,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有气无力地扶着椅子勉强坐下来。
休息了一会儿后,红湿才渐渐清醒过来,看着地上佩心的尸体大吃一惊,着急忙慌地去探鼻息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红湿指着幽刖大喊道:“是你杀害了我的母亲?”
幽刖无奈地扯出一抹苦笑,“我跟你回来的时候你母亲就已经躺在地上了,而且你看我现在,刚经历过大战浑身灵力低微,怎么可能打得过你母亲?”
红湿连忙走过去检查了幽刖身上的灵力,的确像他说的一样,现在的幽刖恐怕连自己都打不过。
那她的母亲到底是被谁所杀?
红湿喃喃道:“难不成真的是无恙派人动的手?”
幽刖眼里精光一闪,随即立刻低下头遮住了,“恐怕是你母亲知道了易城的死是因为鬼王,所以才来灭的口,以免徒生事端。”
红湿脑海里隐隐约约浮现起一些诸如“你父亲在死前还念叨着要回来给你过生日”“而易城则是当了鬼王的替死鬼,当时本该是鬼王先死,他有机会逃开的!”的话,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是谁说的。而且她的记忆也停留在了答应带幽刖回来询问母亲真相的时候。
鬼王已经死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母亲真的是无恙派人杀的……
红湿渐渐冷静了下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既然他们要赶尽杀绝,连我的母亲都不放过,我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
幽刖站起来,淡淡道:“仅凭你一人的力量,根本谈不上报仇,说不定还会把自己葬送了进去。”
红湿咬了咬牙:“我自有办法!”
幽刖:“反正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不如你以后跟随我。”
红湿:“跟随你?你能有什么办法。”
幽刖:“当然是杀掉所有他们的亲人和爱人,夺走他们的一切,让他们也体会到这种切肤之痛!”
红湿看着幽刖眸子里泛出的阴狠,想到自己的父母亲都是被鬼王一家人赶上了绝路,这种感受她也要让无恙尝到。
“好,我答应你。”
然后红湿将母亲的尸体埋葬好后,趁着夜色一把大火把屋子少了个干干净净,然后跟着幽刖离开了。
后面的事无恙便知道了,难怪红湿从那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跟着幽刖无恶不作,原来是她将父母的死都怪到了他和父亲的身上。
无恙:“后面的事我都知道,咱们现在回去吧。”
赵灵苏:“好。”
无恙掏出临行前王秋言交给他的符纸,催动灵力将其烧掉,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镜中大门的再次开启,然后就可以回去了。
第255章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7)()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符纸燃尽后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任何动静。
无恙:“我是按照王前辈的吩咐将符纸燃尽,怎么会没有反应,难不成他们那边出什么事了?”
赵灵苏估摸着算了算时间,他们进来这里面快一天了,也就是说外面刚到夜晚了。“不妙,他们有可能碰到今晚来负责看守的长老了。”
没办法,两人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反应后,赵灵苏提议要不回道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看,无恙想了想也欣然同意了。
两人回到刚来的地方再次闭上双眼,在心里想着要去的地方,眨眼间天旋地转,他们果然来到了无痕居。
还没等靠近,里面就传来了鸡飞狗跳的争吵声。
赵雪蚕叉着腰跟赵灵苏在院子里追来追去,“你小子给我站住,师父一走你就要上房揭瓦对不对?”
赵灵苏一边蹦来跳去,一边转过来冲着赵雪蚕做鬼脸,“师姐,我哪知道放在洗手间的那些瓶瓶罐罐那么贵,我也是一失足才不小心打碎的!”
赵雪蚕:“你给老娘闭嘴,你知道为了买那些护肤品我花了多少钱吗?今天我不把你打一顿我消不了心里的火!”
赵灵苏刚转过头来想说些什么结果没看到前边的路给直接磕门框上了,“嗷嗷嗷嘶,痛死我了!”
赵雪蚕:“活该,过来跟我敷药去。”
“哦,师姐你不生气了?”赵灵苏按着额头跟赵雪蚕一起进了屋。
赵雪蚕闻言一抬眼,“我生气能有什么用?你有钱赔我吗?”
赵灵苏嘻嘻笑着:“等我以后发财了一定赔你双份儿的,哦不,是十倍!”
赵灵苏站在一旁看幼年调皮捣蛋的自己,内心感慨万分,“没想到我小时候居然这么调皮。”
无恙眼底含笑,“跟你现在差不多。”
赵灵苏:“我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吧,经历过生活的毒打,磨平了我的棱角。”
无恙看着赵灵苏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伸出手在他头上揉了揉,“以后不会了。”
赵灵苏:“真的?”
“真的。”
“我谅你也没那个胆子辜负我,毕竟我可是救了你一条命的恩人。”赵灵苏得意洋洋道,活像只趾高气昂的孔雀。
过了没一会儿,赵雪蚕给赵灵苏上好药后,便催着他一起去听早课,要是再去晚了又得被长老们骂。
赵灵苏表面上老老实实地点头同意了,一转身就趁着赵雪蚕不注意,施了个隐身咒便往山脚跑去,留下赵雪蚕在原地跺脚骂人,“赵灵苏,有种你就别再给我回来!”
最近刚到春天,正是阳光明媚万物复苏的时节,山脚的河水刚刚解了冻,正哗啦啦地流淌着。
赵灵苏一边念叨着“春天不是读书天”一边脱下鞋子在河里抓鱼,忙碌了大半天勉强才捉到一只,就在赵灵苏打算找点树枝生个火把它烤了的时候,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影映入进了他的视线。
赵灵苏下意识地以为这是清玄阁的弟子,连忙跑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
然而等赵灵苏好不容易帮这人清理掉脸上的血污后,才发现这人他压根没在清玄阁内见过,而且穿的衣服也不是阁中统一的青衣,想了想,赵灵苏还是秉着行善积德的想法把他给带了回去。
现在阁中大部分弟子都在听课,赵灵苏顺利地把他带回去后藏在无痕居里,翻出赵雪蚕之前给他用的药膏上药后便懒洋洋地靠在墙上注视着即便是陷入昏迷也皱着眉头表情凝重的无恙。
就在赵灵苏思考无恙身份的时候,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赵雪蚕推门而入。
一看到躺在沙发上的无恙,原本张牙舞爪要过来揍人的赵雪蚕顿时愣在了原地,半天才蹦出一句:“你杀人了?”
“……”赵灵苏嘴角抽了抽,“师姐,他没死。”
“那你把人家打成昏迷了?”
“……师姐,我没打人,这是我在山脚下捡回来的。”
赵雪蚕:“你以为我会信,一个大活人,又不是小动物,能随随便便让你给捡回来?我劝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赵灵苏:“我没骗你,我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晕过去,不信你自己等他醒来了问。”
“那我姑且先信了你,去把师父留下的药箱拿来。”
“没问题,在哪儿呢?”
“书架下面。”
……
等赵雪蚕满头大汗地施完针后,沙发上的无恙还是没有转醒的痕迹。
“师姐,你这针法管用吗?”赵灵苏看着被扎成刺猬的无恙有些怀疑。
赵雪蚕:“我已经尽力,他现在呼吸已经稳定了下来,因该不久后就能苏醒。”
赵灵苏:“要是醒不过来呢?”
赵雪蚕:“那就只有去找长老们医治了,不过……”
两人对视一眼,赵灵苏明白师姐的意思,要是让那群老古董知道自己捡了个身份不明的人回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师姐,咱们先去吃饭,等回来再看吧。”
“嗯走吧,对了早上那事我还没跟你小子算账……”
等两人打打闹闹地走远后,一直躺在沙发上的无恙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食堂里,赵灵苏老远就看到了傅君远,连忙缩到师姐背后,结果还是被傅君远给看到了。
此时的傅君远尚且年少,但是沉着一张脸走过来还挺有威慑力,赵雪蚕无所谓地跟他打了招呼后就自己打饭去了,留下傅君远怒气冲冲地看着赵灵苏:“你今天怎么又没来听课?”
赵灵苏心不在焉,目不转睛地看着厨房大娘今天又烧了哪些好菜,“你师父上课太无聊了,这么好的天气待在屋子里多无聊,我跟你说山下的河水解冻了……”
“闭嘴,我不想听这些废话!”
赵灵苏立刻眨了眨眼睛,做了一个拉上嘴巴拉链的动作,撒开腿跑到橱窗打了两份饭,可惜没有他最爱吃的丸子了。
傅君远跟了过来,“你打两份饭干什么?”
赵灵苏:“晚上饿了吃宵夜。”
第256章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8)()
“……”傅君远看着赵灵苏眼巴巴的样子,打开自己的饭盒放在赵灵苏面前,里面装的都是赵灵苏喜欢吃的菜,其中就包括丸子。
赵灵苏看了一眼已经跟别人坐在一桌吃了起来的赵雪蚕,感激道:“谢谢师兄,还是你最关心我。”
“咳咳,”傅君远清了清嗓子,一副老成的样子,“别胡说,只是因为你师父临走前让我多关照你。”
“恩恩。”赵灵苏狼吞虎咽地吃完饭,跟傅君远道别后就端着打包好的另一份儿饭菜去缠着还在吃饭的师姐回无痕居去。
傅君远坐在原地看着赵灵苏的背影,莫名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细想收起饭盒回去练功了。
另一边赵灵苏迫不及待地推开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屋子里一片狼藉,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赵雪蚕更是愣在了原地,张着嘴巴惊讶道:“这是台风过境了吗?”
赵灵苏:“根据清玄阁的地理位置,应该不是。”
赵雪蚕:“那这是进了小偷强盗?”
赵灵苏:“根据清玄阁的安全看守,应该也不是。”
赵雪蚕攥紧了双手,额角崩起了几根青筋:“那就是你捡回来的那个人干的,你看老娘今天不宰了他!”
说完赵雪蚕手中幻化出长剑,怒气冲冲地进了屋子,赵灵苏连忙跟在她身后,“师姐,你别冲动,得先问清楚!”
“这屋子里除了他还有谁,老娘待会儿再跟你算引狼入室的账!”
两人在屋子里找了一大圈,最终在赵雪蚕的房间里发现了正穿着女装,一脸迷茫地照镜子的无恙。赵雪蚕的衣服对年少的无恙来说过大了些,他穿上跟穿着戏服一样。
赵灵苏楞了一下,然而视线情不自禁地往无恙身下移,“师姐,我记得我弄回来的帅哥男孩吧?”
赵雪蚕也忘了自己刚才要吵着要揍他,有些疑惑地抓了抓头发,“我给他施针的时候明明看了,没胸没喉结,是个男孩啊?”
此时的无恙年纪稍小,比起赵灵苏还小个两三岁,身形瘦小,偏偏脸蛋又长得极为精致,一时间还真有些雌雄难辨。
赵灵苏和赵雪蚕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赵雪蚕开了口,如果面前站的是个女孩那就不一样了,赵雪蚕尽可能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温柔亲切,“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无恙偏着脑袋,直接把上衣扒开,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性别,“不好意思,我没找到其他人的衣服。”
既然是男孩那就无所谓了,赵雪蚕摆了摆手让赵灵苏把他带到楼下去,然后去找了一套的赵灵苏的衣服带去让他换上。
几人在一片狼藉中勉强扒拉开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开始询问。
“你叫什么名字?”
“记不起来了。”
“那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晕倒在清玄阁的山下?”
“记不起来了。”
“……那你还记得什么?”
无恙摇了摇头,“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赵雪蚕:“你躺下我再帮你看看身体状况好吗?”
无恙警惕地往后躲了躲,赵灵苏在旁边发现了他换下来沾满血污的衣服,衣领上隐隐约约绣有一个“无”字,赵灵苏想了想,“你是不是叫无恙?”
无恙一转头正赵灵苏笑吟吟的脸,楞了一下,“好像是吧?”
赵灵苏笑道:“别好像了,我刚才在你衣领上发现了你的名字。我和师姐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下午插在你身上的银针也只是为了帮你治病,你不用怕。”
无恙看着赵灵苏黑亮的眼睛点了点头,赵灵苏连忙对师姐使了个眼色,赵雪蚕这才为无恙继续医治了起来。
检查完毕后,无恙吃了赵雪蚕给的药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赵灵苏:“师姐,你检查到了什么?”
赵雪蚕摇了摇头,“在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发现,完全没有任何灵力,完全就是一个普通小孩。可能是因为受了重伤才导致记忆不全,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赵灵苏:“这能有什么奇怪的?你看出了凡间的父母亲,谁会把孩子的名字绣在衣领上。”
“这倒也是,”赵雪蚕拿起无恙受伤时穿的衣服,料子确实是凡间到处都能买到的普通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