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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三人见是冷容抱着飞飞回来,先都是吃了一惊,但在看到飞飞已经昏迷的时候,全然惊讶的忘记了行礼。而红枫更是气愤的直接冲上了前,指着冷容问道:“你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青桐吓得连忙拉回了红枫,跪在地上,请冷容饶命,但语气也甚是不满。
冷容并没有生气,反而是有些悲哀的笑了下,让她们起来,淡淡的说道:“确实是我的错。”
说完,便将飞飞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随后立刻去找了唐国盛。
两人密谈了近一个时辰,才见着冷容走了出来,迅速离开了唐府。
这一天,黎国的皇宫中少了一位清丽出尘的凤仪的身影,而整个皇宫似乎都阴沉了下来,不再有生气。
似乎有些神奇的是,众人一致缄口不提也不问为何凤仪没有来朝的原因,但暗中的汹涌却是更加猛烈。
“你这算是个什么意思?!”东宫之内,身着一席紫色敞襟长袍,披散着及腰长发的冷麟一手揪着面前男人的衣襟,满脸怒火。
而那个被他抓着的男人却是第一次没有开口辩解,而是无力的垂下头,透过面具上的双眼盯着青石地板上的缝隙。
“你明明知道她不可能放着他不管让他自取灭亡,你居然还让那种蠢女人给他喂药。我说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愚蠢了?哈?!你这是在害她你可知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宫中的留言有多难听?说她是狐媚妖子,魅惑的连我那个四弟都心甘情愿的为她休了侧室。还说她不放心,主动勾引,未出阁就破了身子。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对得起她?!”冷麟猛地将戴着面具的温洛推开,一个人怒火中烧的跌坐在椅子上,用几乎能杀人的目光盯着跌坐在地上的温洛。
温洛象一只被斗败了的公鸡,毫无生气可言,只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沙哑的说道:“是我的错。”
冷麟狠狠的一拳锤在桌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就算想从冷容手里夺过来唐飞飞也是没有用的了。我总不能娶一个破了身的女人当妃子。罢了,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父皇那边最近似乎有好转的迹象,你配的药真的没问题么?”
“殿下若不信,大可另请高人。”温洛现在心情极度不好,飞飞的事情本就让他后悔不已,而冷麟的态度让他更加的不爽起来,要不是合作的关系,他真真是不会和这种人打交道。
冷麟皱了皱眉头,哼了一声说:“怎么说你也算是五毒教的头头,暂且再信你一回。父皇从上次的水灾弊案开始就几日不眠不休也没见着有多大的动静出现。要按着你所说的药性来看,早就应当是气虚耗尽,动弹不得了才对。难不成……”
温洛嘲讽的看着冷麟,倒是有些可怜起这个用尽心思想巩固住可能随时会丢掉皇位的太子。
“殿下别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才是,我可不仅仅是五毒教的教主。”温洛从地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再继续消沉。冷麟的话让他清醒过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况且,他才不会在乎飞飞的第一次给了谁,只要以后她都是自己的人,那就够了。
“我想加快计划。而且,我们那边也等不及了。”温洛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竹筒,丢给冷麟。
冷麟接住后拔掉竹筒上的塞子,取出里面的布帛,看了一遍后,直接烧掉,随后对温洛说道:“只要你们能制伏得了冷容,这些都不成问题。但前提是我能登上王位。”
温洛毫无表情的看着冷麟,心中叹息。这个人,坐不上皇位,就他对冷容的了解,这个冷麟和冷容的水准相差太远。不过,谁登上皇位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他的目的仅仅是了解黎国的所有体制和从中削弱黎国兵力罢了。而且最近温家的地位也有些动摇,还是尽早安排新的接任人手来比较好,温家也到了该撤出黎国的时候了。
“知道了。”温洛不想再留在这东宫之中只随意的回答了一句便离开了。
而一直藏在角落的青一此时也闪现了出来,走在温洛身后,笑着说道:“刚才有一个小宫女在外面偷听你们的说话哦。”
“没关系,冷容是不会做这种事的,应该是那个唐婉云。宫中的那些留言应当也是她放出的。这女人总有一天我要让她死的比畜生还难看。”
“哎呀哎呀,主子您可真毒啊。”青一看着温洛的背影笑道,语气甚是轻松。
温洛不可置否的哼了一声,一边走着,一边问道:“还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恢复我全部的神力?”
青一从袖子中掏出了集灵丹交给温洛道:“若是将这球交给狐仙随身携带一月,则到时有这球的相助,奴才的法术将会效果更佳明显,主子也会解开更多的封印。”
温洛把玩着手中的小球,虽然觉得着小球不一般,但也看不出来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处,不过既然青一这么说了,想来还是有些道理的才对。
并没有注意到青一微微变化了的笑容,温洛将集灵丹收了起来,向宫外走去。
刚好唐武德正准备离开宫城,在宫门口解开马绳的时候碰到了温洛,虽然已经做好了被温洛找茬的准备,却发现温洛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样子,直接离开了。
心中有些奇怪为什么温洛会在这种时候进宫,但既然他不来找麻烦,那边没有搭理他的必要。再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七殿下似乎状态又开始不稳定了,刚才飞鸽来信,七殿下府中的管家说他又在大发雷霆,命人将一个不小心打碎了盘子的婢女活活打死,现在弄的整个府上的人都心惊胆颤的。
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要说还是得怪他那个不知检点的妹妹。还未出阁就去引诱四殿下破了身,弄的几乎全天下人都知道,给他们唐家摸黑成了什么样子!真是自从她来了以后就没好事发生。
当唐武德赶到七皇子府上时,那个婢女已经被带下去埋葬了。而冷星正坐在满是鲜血的空地前,悠然的喝着碧萝清茶,惬意的完全不象是刚刚看着一个如花的少女被活活打死。
“殿下。”唐武德走到冷星面前单膝跪地行礼。
冷星见唐武德来了,露出开心的如同小孩子般纯真的笑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跑到唐武德面前将他拉起来,兴奋的问道:“你来啦!飞飞怎么样了?她其实一点事都没有,对不对?你是她哥哥,你一定清楚的!”
唐武德垂首冷静且平声平调的说道:“还请殿下忘了她吧。”
冷星稍稍偏过头,柔媚似女人的脸上满是疑惑,却是又恢复了爽朗的笑容笑道:“你在说什么呢,飞飞不可能有事的。她不可能也背叛我的。”
唐武德心中抽痛,他明白冷星依旧陷在过去中无法自拔,唐婉晴的影子将冷星整个人都牢牢的包住,挣脱不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但唐婉晴的尸体一直没有被找到。再加上现在回来一个于唐婉晴如此想像的女人,也不怪七殿下会有多余的想法。可这终究不是个办法,该走出来的还是要走出来才行……
“殿下,她不是唐婉晴……”唐武德继续往伤口上撒盐,伤,痛过之后,才会好。
“闭嘴!”冷星突然变了脸,一巴掌聒在唐武德的脸颊上,狰狞的大叫到:“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说这种话!她不是晴儿,她是晴儿派回来的,晴儿一定是怕我一个人伤心,但又离不开那天上,所以才派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来陪我。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唐武德保持者被打的姿势一动不动,脸颊上火辣的感觉越来越热,看来是冷星手上戴着的戒指划破他的脸了。但这种小痛又能算什么。
V74()
“皇上已经下旨,十一月,唐家次女与岳王完婚。”小声却清晰的,唐武德将已经得知的消息说出了口。
冷星一愣,重心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瞪着眼睛看相唐武德,缓慢而绝望的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是我的……”
“殿下,放弃吧……”
“你骗人!”冷星狂躁的吼道,抄起手边的一个茶杯就砸向唐武德。唐武德也不躲开,任凭着玉做的杯子砸在脑门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我这就去求父皇收回成命。皇子王位什么的我都不要,我只要她!”冷星慌慌张张的开始向门口跑去,看样子是真的想去和皇上讨价还价。
唐武德一惊,连忙将他拦了下来,抓着他的肩,摇晃着大声喝道:“殿下!冷静点!皇上不可能收回成命的!”
冷星被唐武德这么一吼,给吓得浑身颤了一下,呆在原地,如同没有灵魂的玩偶一样,自言自语的轻声呢喃着:“是了,父皇不会收会成命的……。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才能得到她……怎么才能……”说着说着,冷星突然抬头看向唐武德,接着毫无征兆的握住了他的手,殷切的恳求道:“对,你是她哥哥!你能将她带来的!既然娶不到,那就直接抢来便好了!她一定不是自愿嫁给冷容的,一定不是!武德,帮帮我,好不好?帮我将飞飞带来!我只有你可以相信了!”
唐武德看着冷星哀切中带着一缕希望的面容,只愣愣的呆着,心中苦涩漫延开来,明明清楚是不能答应他的,可却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道:“好。”
冷星这才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孩子般的抱住了唐武德,高兴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会答应,你是永远不会背叛我的人。”
唐武德呆滞的抬头看向阴云飘过的天空,眼睛涩的生疼,生疼……
当晚,天策府来了位特殊的客人。
冷容看着跪在面前的唐武德,只回答了两个字:“不行。”
唐武德咬咬牙,一横心,继续说道:“还是请殿下再考虑考虑。下官前来不过是给殿下打声招呼,并不是要让殿下同意或者是不同意。家妹下官是定要带走了。只是希望到时殿下别阻拦便可。”
“你觉得你说出这番话,还有命走出这里么?”冷容话声未落,唐武德的脖子上就被架上了一柄利刃,玄鸟冷眼看着唐武德,浑身杀气。
唐武德只是笑笑,并不在意冷容的威胁,只盯着他的双眼,说道:“我若是没有命走出这里,怕是殿下也就在也见不到我那妹妹了。”
“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的话?”冷容眯起眼睛,阴冷的看着唐武德。
“信不信由殿下,只是下官这条命无所谓,不知道殿下能不能拿得起舍妹那条命尝试尝试呢?”唐武德从容的笑着,完全不将冷容所说的放在心上。
冷容也是冷酷的笑了笑道:“那好说,将你废了容易,还省得我收尸。”
唐武德哈哈一笑,脖子被利刃擦出血丝也全然不觉。笑过后,一挑眉,看着冷容,好笑的说道:“殿下可以试试啊。下官不怕。不过是断手断脚的罢了。只是不知道我那妹妹能不能经受得起呢?”
冷容上前直接给了唐武德一脚,将他踹飞出了屋子。唐武德狠狠的撞在了石桌上,咔嚓一声,将石桌压的粉碎,而他也是跪在地上,嘴角流出丝丝鲜血。
“殿下还真能下狠手啊。”唐武德咳了一下,吐出一口鲜血,可心中明白,冷容这是被他逼得没有办法了。冷容太过重视飞飞,而飞飞现在已然成为了他最大的弱点。所以一听到飞飞有可能会出事,连基本的判断也没有了。现在飞飞是整个唐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又怎么能是他可以随便下手伤害的呢。
冷容啊冷容,要是有一天飞飞被你的敌人给劫走,用她的性命相要挟,看你还能不能再淡定下去。
唐武德心中想着,用手背擦去嘴角的绯红,捂着肚子,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做了个深呼吸,咧开嘴笑道:“殿下说也说了,打也打了,那下官就当殿下是默认了。”
冷容盯着唐武德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平静了下来,回复一贯冷峻的面容,淡然的看着狼狈不堪的唐武德,波澜不惊的说道:“若是飞飞自己同意,我答应。否则,我可以让七弟为她陪个葬,也不妄了她此生,不是么?”
“你!”唐武德终于也动了怒,他知道,冷容说道做到,想让一个人不知不觉的死,那太容易了,更何况现在冷星精神状态不佳,更容易下手。难不成冷容知道他的事?还是说,他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即便是你,想对七殿下下杀手也并不容易吧,还是别说大话的比较好。”唐武德勉强提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额头布满了汗水。
“哦?我也不介意你试试。”冷容气定神闲的说着,嘴角竟是微微上翘,王者之气展露无遗。
唐武德明白自己和冷容的这一局还是冷容赢了,比起冷容,他更不敢去堵七皇子冷星的生命安危。他不过是说说而已,但冷容是真的有可能做到。再说,说服飞飞比说服冷容要容易的多,暂且先这样吧。
唐武德又咳嗽了两声,将嗓子中卡着的血块给咳了出来后,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如此,便说定了。若是我说服了二妹,殿下到时可不许反悔。”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冷容迅速的回答道。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计划,飞飞不可能不会答应唐武德的请求,她就是那样一个心软的女人,他也不敢拿她的生命来开玩笑,虽然不认为唐武德真的能做出来这种事,可总归还是防着点比较好。
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唐武德也并不多停留,立即离开了。
守候在门口多时的红儿,见唐武德离开,这才走了上前,对冷容行礼,面色难看的说道:“王爷,刘侧室嚷着要见您,已经弄的整个兰院鸡犬不宁了。下人们都很害怕。”
冷容握紧了拳头,眼神立刻暗淡了下来,站在一旁的玄鸟和红儿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低了下来,一股凌厉的杀气从冷容身上成波状向外扩散着,令人恐惧的不禁颤抖起来。
冷容是真的发怒了。
“找死……”冷容轻轻的说着,一丁点儿的波动都无法从这两个字中找到,听不出气愤还是怒火中烧,只是轻轻的两个字,却几乎让玄鸟和红儿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脖子上被架上闪着寒光的利刃,只要再用一点力气,便会身首异处。
停不下来,红儿低着头,依旧保持者行礼的姿势,可浑身的颤抖完全停不下来。这种感觉已经多久没有了,几百年,还是几千年?似乎上一次的动怒还是在狐仙被蜘蛛精所伤的时候。她记得,那时还是蛇王黑铭的冷容一个人,头上系着狐仙用蔓珠沙华编织而成的绯红色发带,在猎猎的晚风中,背对着夕阳,宛如阎罗一般,仅用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便将整个蜘蛛部族给血洗干净,将蛛王的头颅随意的丢弃在草丛中间,全身不沾半点鲜血。
她只是抱着他的剑鞘在远处看着,却依旧能够感受道他那凌厉的气势。蛇族也只有他才能统治的了,这时她作为赤莽一族族长的想法,所以,她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蛇族之人,只会诚服于强者。
现在,冷容的身上再一次的散发出来了当时的那种,令人全身恶寒却又血液沸腾的恐惧之感,红儿安心的翘起嘴角,看来即便是被封印成为人类,他还是那个欲与天齐的蛇王。
“需要杀了她么?”红儿平静的问道,那种以前作为蛇族干部的感觉又回到了她的体内。即便是不能告诉他他的过往,但只要能在他身边辅佐他,终有一天,他一定能打破那禁锢他和狐仙的命运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