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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容出事了!
当她和玄鸟赶到天策府的时候,全府上下都乱作了一团。因为原本的管家刚好请假去了老家省亲,所以基本上没有特别能管事的人。而冷容向来收在府里的小厮丫鬟都是看到的那些无依无靠的孤儿,或者是孤苦伶仃的老者。平日里冷容也不曾有什么大的需求,也不曾出过什么大事,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解决,所以现在出了这么一件大事,倒是大家都慌了神。
红儿一个人也是忙的焦头烂额,指挥着人来人往,将上下事务都打点好。在见到飞飞出现的一刹那,便立刻红了眼睛,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出了什么事?”飞飞撇下玄鸟,跑道红儿面前,摇着她的肩问道,但红儿却是哭得连话都说不完全,最后只得干脆拉着飞飞向她原来住的桃园跑去。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奴仆手上都端着脸盆子,里面装着浮着冰块的水,虽说是在秋天,夏日的余热还未散退,可这深夜中,露水寒重,也是冷的叫人不由的想裹紧衣服,喝些热汤水。
但这么大量的冰水出现在这样的夜晚之中,到底是有些不正常,飞飞一边被红儿拉着向前跑,一边看着路过的奴仆,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重,冷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需要用这么多冰水?
来到她原本住的屋子前,红儿突然停住了脚步,却不让她上前进入自己的屋内,而是将她拦下,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努力平息着激动的喘息,断断续续的说道:“小,小姐……一定要,要稳住,王爷他现在禁不得刺激,要是看到了小姐,红儿,红儿害怕,王爷他,他会把持不住……”
飞飞皱着眉头,即使心中有些疑问,但红儿都这么说了,她最好还是不要随便的比较好,于是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不安压了下去,抬脚向前走去,可就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那种止不住的颤抖,每迈出一步都艰难地如同背了千斤的大石。她知道,她的本能在告诉她,最好还是不要去看,可她要去,因为他是容,她最喜欢的容,不论他出了什么事,她都要陪在他身边。
可当他的身影引入她眼帘的瞬间,她就明白了什么叫做五雷轰顶。
只见冷容坐在凳子上,全身上下湿透的如同淋过大雨,而身子用手腕粗的麻绳连同椅子一起被绑在廊柱上,勒紧的几乎要陷入肉中。而他的眼神已经彻底失去了神采,只是一味的吼着一些意味不明的话语,中间偶尔会穿插似乎是找回了理智的话,可瞬间又变成了野兽一般的模样。
“容……”飞飞看着冷容的样子,呆呆的愣在了原地,竟是连动都动不了。那样的容,还是她认识的容么?那样如同野兽一般眼中只剩下令人害怕的**的容……
“小姐,王爷是被灌下了十香合欢散……”红儿走到飞飞身边,小声的说道,语气中满是悲伤,“王爷他为了不让自己失去理智后作出对不起小姐的事,于是在最后命令我让人将他绑在这里,用冷水浇他,压制住药性……可小姐心理也应当明白的吧……这药性,一旦入了筋脉,除了解放出来,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飞飞一听到十香合欢散的名字就全身一个激灵,缓缓的转过头,看着红儿,机械的问道:“你说……十香合欢散……?”
红儿点了点头,咬着唇,低下了头。
“都别浇了。”飞飞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瞬间冷静了下来,脑袋中空空荡荡的,几乎是连思考都不存在一般,只有一个想法。
“你们都下去,都走,都离开,不要在这里……”飞飞面无表情的说着,却是抬脚跨过了门槛,走进了屋子中,虽然一步一步,走的极其缓慢,但还是在走着,向冷容一步一步走着。
“小姐?!你要做什么?!”红儿一惊,立刻冲进了屋中抓住飞飞,不让她继续向前走。
“做什么?救他啊……已经成这个状态了,最多还有一个时辰,要是再不救,他救要死了……”飞飞依旧是淡淡的回答道,平静的令人感到可怕。
“可那样的话,小姐的名声就……”红儿一脸心疼,飞飞毕竟还为出阁,虽然说与冷容有了御赐之姻,可一天未过门,就一天不是正儿八经的岳王妃。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若是做了这样的事情,怕是以后就抬不起头了。
飞飞突然轻笑了一声,微微偏过头,柔和的说道:“飞飞不想看他难受,更不想见他死。但也不想让别的人碰他……既然他能为了飞飞而不顾一切,飞飞自然也不会负了他。玄鸟,你说是不是?”
红儿猛然回头看象跪在门口的玄鸟,神情满是不可思议,甚至是开始有些愤怒的吼道:“我真没想到你会去劝小姐做这种事!”
玄鸟低着头,垂着眼帘,紧紧的握着拳头,一句话也不说。
“你出去吧,飞飞不想被人看到……”飞飞用左手捏住了一直在颤抖的右臂,闭上眼睛,低下了头。
“小姐,不可以的啊!要不红儿去阑珊阁叫一个女子吧,至少……”
“住口!”飞飞突然吼道,却是连吼声都带着颤抖,“飞飞不会让别的女人碰他,他也是如此想的,否则,他现在早就能解了药性了。府上也不是没有女仆……飞飞已经决定了。玄鸟,将红儿带走!”飞飞对着门口的玄鸟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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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飞飞突然吼道,却是连吼声都带着颤抖,“飞飞不会让别的女人碰他,他也是如此想的,否则,他现在早就能解了药性了。府上也不是没有女仆……飞飞已经决定了。玄鸟,将红儿带走!”飞飞对着门口的玄鸟命令道。
玄鸟依旧是一句话不说,却是迅速的将红儿抓住,带出了房间,顺带随手关上了门。
“玄鸟!小姐,不可以啊!不可以啊!”红儿几乎绝望的喊了出来,她最害怕的事情难道真的要发生了么?飞飞不可这样做啊,要是真的在没有完成仪式前合合,就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了!这样的话就算是后土娘娘答应过要帮忙,都毫无办法啊!
自古多少仙人下凡与凡人产生爱恋,其实是多到数不清,可正真被罚的也不是太多。而那些被罚的就是因为没有行过拜堂之礼,同后土娘娘签下契约,而做了云雨之事。所以,最终没人能保得住他们。只要拜堂后就能得到后土娘娘的庇佑,即使是玉皇大帝,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们。想来当初玉皇下了如此责罚的目的还是原谅了他们的私情,想用这法子来让他们在一起。
可眼下就要成功了,怎么会出来这种事!飞飞绝对不能那样做啊!
“玄鸟,放我下去,我求你了,放我下去,小姐绝对不能那样啊!”红儿哭喊着,锤打着玄鸟让他放手。突然她只感觉到什么液体滴在了脸上,抬头看去,却发现玄鸟已经是泪流满面。
“只有这样了……只能如此啊……我又何尝想让她这样……但我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若是随便找个女人来,怕是到最后,主子想得开,殿下想不开啊……殿下他……”玄鸟咬住牙,无论如何也无法再说下去。
而红儿同样是如同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呆呆的流着泪,喃喃自语到:“我明白,可真的不可以啊……他们受了那么多的苦难,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了,可为什么事到临头,会成这样……不可以啊……真的不能啊……”
玄鸟将红儿放了下来,走到一边,一拳锤在树上。树立刻被折成了两半,咔嚓咔嚓的倒了下去。而他只是垂着满是鲜血和木渣的拳头,立在风中,久久不曾移动半分。
然而在温府中,温洛突然从坐者的凳子上站了起来,几乎是发狂了的仰天吼叫。随后就像是疯了一样,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莫名的开始笑,笑的扭曲到让一旁服侍的仆人恐惧的几乎要瘫在地上。
“你们下去吧。”这时青一走了进来,笑着让那些吓瘫了的奴仆们离开。那些人一听可以离开,就立马翻滚着爬了出去。只留下温洛和青一两个人在里面。
温洛笑了好一会儿,渐渐的肩膀开始抖动,弯下了身子,跪在地上,泪,从眼角处毫无生息的滑落滴在地上。
“不是这样的,飞儿,我原本没想过会成这样啊……不会的……哈哈……怎么可能……不要啊……”温洛的指尖狠狠的抓着地面,摩擦的将指甲都翻了起来,却全然不知,只是一遍一遍念着不可能三个字。
“主子,看来那个女人失败了呢。妄费主子还将那世上仅有的十颗十香合合散给了她一颗,都没成功。真是个没用的女人。”青一说着,耸了耸肩,瘪瘪嘴,眯眯眼角下垂,露出无奈的表情。
“啊,没错……”温洛握住了拳头,就像是找到了目标一样,突然眼中冒出狠毒到令人破胆的神色,只嘿嘿笑着,用古怪阴冷的腔调抽搐着说道:“是啊,没错啊,都是那个女人的错,不是我……那个该死的女人,我要让她不得好死……飞儿,不是我的错,原谅我……不是我的错啊……”
青一只在一旁看着,笑的越发诡异。
随着门被吱呀呀关上的声音,飞飞狠狠的攥紧了右臂,嘴唇也不自主的开始抖动起来。
饶是心智坚定,可她还是害怕,真的害怕。这种事她从来没做过,最多也只是在那春宫图上看到过,那种未知的恐惧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她必须去做,她要救他。
“容……”飞飞努力让自己哆嗦的身子平静下来,可是似乎效果不明显,就连解开绳子的手都抖的使不上力气。
听到飞飞的呼喊,冷容突然停止了意义不明的话语,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原本失去焦距的双眼竟是恢复了些神采,却比没有理智时更加的悲伤。
“为……什么……”冷容艰难的从喉咙中滚出三个字,那种极力压制住冲动的痛苦就连她都能清晰无比的感受到。
“因为飞飞不想容离开……容答应过要娶飞飞的,不是么?”飞飞终于将那绳结打开,抬头看向冷容,温柔的笑着,可依旧无法掩饰面色的苍白。
冷容猛然站了起来,逼迫着自己一步步远离飞飞,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还是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这当真是比地狱还来的痛苦。
飞飞看着靠在墙上大口喘息的冷容,一步一步向他走过去。
“别过来!”冷容低着头吼道,飞飞只是一顿,却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他走着。
“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别……”冷容只是一个劲的重复着这三个字,却不敢再移动半分,他害怕只要一行动,便会把持不住自己的欲望。
飞飞走到冷容面前,伸出双手,轻柔的抚摸上冷容的面颊。手心被他灼热的肌肤烫的发颤,跟着连心也开始颤抖。
“没关系的,容。只要是容的话,飞飞能接受的。呐,容,别再忍着了……”飞飞环住冷容的脖子,第一次主动的将唇送到他的嘴边,青涩的浅啄着,直勾着他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别说是现在,就算在平日,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如同柳下惠一样美色坐怀不乱。
飞飞陷入了一片迷惘,他似乎也在迷惘着,或者更多的是挣扎,同自己内心的野兽挣扎。飞飞能感觉到他即使是现在也不想伤了她,他想温柔的待她,想让她拥有一个美好的回忆。可他那越来越粗暴的吻表明他已经几乎无法控制住药性对于理智的冲击。
飞飞脑海里盘旋着这样一种感情,可不知为何心底却升起一种恐惧,那种未知的,直触心尖的恐惧。她有种感觉,似乎要是突破了那道防线,就有什么事情是无法挽回的了。可是,对于这种毫无根据的感觉,她更多的是想救冷容,她不要他死。
飞飞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泪水还是从眼角中渗出,倒流进了发丝之间。
就在飞飞快要失去意识晕过去的时候,只感觉倒肩头突然滴上了什么冰冷的水,随后耳边响起一声一声低沉带着哭腔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飞飞缓缓的抬手,伴随着上下的运动,轻轻抚摸上了冷容的脸颊。
手心,一片湿润。
他竟是哭了!
这样一个被称作冷面阎王,遇敌毫不手软,说出名号能让哭泣的小孩闭嘴的男人竟然泪如雨下,哭得如同被暴雨锤打的松树,失了气魄。
飞飞的心底忽然就柔软了下来。这个男人是爱她的,这便够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因为她也爱他。
抹去冷容面庞的泪珠,飞飞浅吻了下他的唇,在冲击中断断续续的说道:“不,要哭,这是,飞飞自己,的,选择。”
“对不起……”冷容抱紧了飞飞如同在狂风中漂泊的叶子般的娇躯,低沉的发出吼叫,再一次的将灼热彻底的撒播在她的体内。
药性已经在一点点的驱除出体内,他的理智也在一点点的恢复,可越是清醒过来,内心的罪恶便越是折磨的他恨不得自尽。被飞飞那温热所包围的感觉太过美妙,美妙倒如同吸食了鸦片一般不忍离开,只放纵着最原始的欲望,一遍又一遍,不曾停歇。
飞飞的脸色已经苍白倒了如同蜡纸一般,已经痛的麻木了,口中干渴的像是要烧起来似的。可冷容似乎还是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样子。心中说着这样便好,这样冷容就不会死了,而她却在那片猛烈晃荡的朦胧的黑暗中下降,下降……
当天空微亮的时候,桃园的门被打开了。一直守在院内的玄鸟和红儿连忙迎了上去,可见到的是抱着已经彻底晕厥的飞飞的冷容,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眼中已不再是没有焦距的疯狂,而是悔恨和怜惜。
“备好香汤了么?”冷容看见了红儿和玄鸟,沙哑着嗓子问道。
红儿和玄鸟均是一愣,随后立刻垂首点头。两人都是心中悲泣,因为他们分明看见了冷容通红的双目和依旧残留在脸上的泪痕。这个被全天下所惧怕的天策上将军哭了。自从前皇后死去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流过一滴泪。不论是在繁重的训练中,不论是被太子讥笑时,不论是当身受重伤后,从来没有流过一滴泪,可现今却是泪痕清晰倒他们都能看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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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小姐就交给红儿吧……”红儿不敢抬头看飞飞或者是冷容,只是伸手想接过昏厥的飞飞。
但冷容却拒绝道:“不用了,我来。”
红儿不再说什么,立刻领着两人去了浴房。准备好衣物后便躬身离开了去。
冷容轻轻将飞飞放在温热的水中,掀开覆盖在她身上的衣服,不由的又是心口一紧。只见飞飞白嫩的躯体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吻痕,而下体处早已是被白浊所灌满,正不断的向外流出。
抬手猛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冷容恨不得一头直接撞死在墙上。他竟然如此对她,竟是伤害她倒这种地步。
“飞飞,对不起……”轻轻执起她柔若无骨的玉手,放在脸颊边摩挲着,轻吻着。是他的不中用才让她受了如此的痛苦,是他再一次的对不起了她。
温柔的将飞飞的身体洗净,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他竟能仔细轻柔倒这种地步,亲手为飞飞穿戴好衣服后,冷容才抱着她走出了浴房。
太阳已经露出大半了,若是飞飞再不回到府上,怕是唐家也该闹翻天了。冷容没做多少停顿,直接送了飞飞回府,青桐红枫和小翠三人见是冷容抱着飞飞回来,先都是吃了一惊,但在看到飞飞已经昏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