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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时太子被牵扯进去,虽不见的会被撤了太子头衔,但也是会被埋下伏笔,作为一个把柄被别有用心之人握在手中。但更多的是会给他上位制造机会。
而对于刘向天,想来是知道内幕,又受贿不多,再加上大约是对温左相行了贿,所以才被划去了吧。
“你有什么想法?”冷枭平静的问道,口气就像是问‘你今天吃了什么’一样。
“已经明晰,这样也就够了。”冷容合上诗集,想了想,回答道。
冷枭看着他,露出满意的表情,似是有些欣慰的说道:“不愧是朕的儿子。”
冷容只是淡淡的谢过冷枭的赞扬,没有表现出多么激动的样子。对于这个父皇,比起敬重和爱戴,他更多的是恨……
“想想你也二十多了,你哥哥弟弟也早都娶妻生子,你也该考虑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了。”冷枭突然转了话题,猝不及防,弄的连冷容都是一愣,呆了半晌才反映过来。
“儿臣只想为国效力,虽说夜国暂时不用担心,但安国和楼国却不可大意。加之近些天收到密探来报,说是安国似乎又要有什么动作,所以儿臣暂时并不想去考虑这些事……”冷容安静的说着,就像是背书一般,刻板单调。
“你可以不考虑,但为父不能不考虑……不然,怎么对得起你母后……”冷枭微微失了神,却很快的就调整过来了状态,思虑了半晌道:“你觉得凤仪如何?”
飞飞指尖再次颤抖,瞬间屏住了呼吸。昨晚的一幕仿佛又回到了眼前,缠绕在耳边的吐息,轻喃的低语,柔情的表白……但她心理又万分的清楚,这个时机冷容是绝对不能说出来想娶她,她的身份的确是有些特殊了。
冷容沉默了下来,而冷枭也并不催促,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冷容的最终回答。
许久过后,冷容缓缓抬起头,看着冷枭,神色坚定的说道:“儿臣喜欢唐飞飞。”
冷枭一愣,半晌后突然狂笑了起来。弄的一旁紧张的快要爆炸的飞飞一头雾水,想问又不敢问,憋屈的如同被猫挠着心。只得一边羞红着脸,一边将头埋的更低。
冷枭笑了一会儿缓了口气,看着冷容说道:“好回答。那朕将这个唐飞飞指婚与你!”
冷容有些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有这种好事,昨晚刚得到飞飞的表白,今天就能被指婚,若是可以,他甚至想现在就能用八人大轿将她迎进门。可他心底又有些害怕,毕竟若是真的嫁与他,万一那江湖道士说的话成真,又该如何是好?岂不是他害了她。
“儿臣谢过父皇,但儿臣不欲强求与她。”冷容如此说着,有些忐忑不安的看向飞飞,却发觉她脸色突然有些苍白,双瞳的颜色也变成了金色。难道……
冷容还未思考明白,只听冷枭点头道:“虽然朕已经说了指于你,但你既然如此说,朕就问问她。”说着看向飞飞,煞有介事的问道:“凤仪,你意下如何?”
飞飞听得冷枭的问话,只浑身一抖,面露痛苦之色,呆了半晌后突然跪在地上,用虽然并不大却是一字一顿清晰无比的声音说道:“微臣,不愿!”
冷容只觉得自己如同遭到了晴天霹雳一般,呆立在当场。为什么她不愿?难倒她真的害怕那种‘害妻’的说辞么?不过也是,这种事,不论是谁都会害怕吧……果然,他注定要孤独一人呢……
“哦?为何不愿?难倒你还嫌朕的儿子配不上你不成?”冷枭挑眉问道,语气隐隐有些怒意。
飞飞低着头,垂下的发帘挡住了脸上的表情,只听到她那有些微颤却是异常坚定的声音飘出:“皇子也不是只有岳王一人。微臣早已心有所属,还望陛下开恩,不要逼迫微臣。”
“心有所属?”冷枭却是饶有兴趣的问道:“朕到要听听,你心属何人。”
飞飞只握紧了拳头,不断的说服自己一定要说出口,她相信冷容会明白她的,他一向都是很快就能懂得她的心思,更何况是在这种事上。他一定不会怪她的……可就算如此的去想,心中还是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背叛感,明明不是本意,明明就是在说谎,却不得不说,她不希望冷容后悔,她想助他实现野心。
“他已经有妻室了……微臣不想说出来于他为难,更不想因此而破坏姊妹之间的感情。微臣只希望陛下能够成全,微臣愿终身侍奉陛下左右,永不嫁人。”飞飞一口气说完,只觉得全身的气力都要被夺走了似的,背上一片冷汗。她不敢看冷容,更不敢去想他现在会是一个什么表情。
冷枭沉默了下来,时间也似乎凝固在这一刻,整个御书房内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冷枭平静毫无情感的问道:“你喜欢他?朕在桃花宴上可没看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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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飞咽了口吐沫,淡淡道:“微臣说了,微臣不愿因此破坏姊妹之间的亲情。微臣从小不在家中长大,一直以为自己没有亲人,现在终于能够回到亲人身边,微臣不想再一次失去……”
“那你可愿与你姊妹一同侍奉他?虽然为侧妃,但也不会太差。”冷枭突然又冒出这样的话来。
飞飞只轻笑一声,毅然抬起头,盯着冷枭,极其认真的说道:“微臣自回到唐家就已打定主意,只嫁那将来顶峰之人。若非那人,宁愿终身不嫁!”
冷枭叹了口气,毫无征兆的呵斥道:“混账,婚姻大事岂是你想如何就能如何的?!朕堂堂一国之君,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之理。朕现在就派人宣侍中来,今天就将这事订下了!”
“皇上!”飞飞有些焦急的喊道,但冷枭并未顾及她,只立刻派人宣了唐国盛进宫,说了婚嫁之事。
唐国盛一听就明白了飞飞的意思,佯作为难的看了看飞飞,吞吞吐吐的说道:“回陛下,微臣就这么一个嫡出的女儿了……”
“你也嫌朕的儿子配不上你家女儿?”冷枭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唐国盛立刻跪在地上,磕头道:“但凭陛下作主!小女能嫁于岳王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谢陛下恩典。”
听完唐国盛的话,冷枭才脸色稍霁,点头让他回去。
冷容一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一切,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一方面是感动,一方面又是难过。感动的是飞飞为了他居然如此委屈自己,一方面又难过自己力量不够居然让心爱的女人为了自己而牺牲。他绝对不能辜负她的心意!
“你也回去吧,这事就这么定了,让内务府选个好日子。”冷枭对着冷容摆摆手,让他离开。
冷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飞飞,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却是无可奈何的只得离去。
御书房中又只剩下了飞飞和皇帝两人。
冷枭合上了手中的奏折,抬起头,看向那前方洞开的大门外的天空,幽幽的说道:“每次朕从这里看向天空,都觉得很悲哀。在朕的眼中,这天也不过就是这门框框所框出来的那么大,就算走出了这门,这天也只是城墙所围住的那么大,想要再大,却是不可能了。”
“陛下坐拥天下,又怎能说天不能再大了呢。”飞飞敛声说道。
“坐拥天下,也是,朕是坐拥了天下,可这天下却不是朕的。有太多的事是朕所不能控制的,就像此次的水灾……到头来,朕倒是天下最孑然一身的人了,什么都没有,就连心爱的人也不能属于自己……”
飞飞不语,她知道冷枭说的是谁,但的确有些事,是无法挽回的。
“朕对不起容儿,朕让他失去的太多,所以朕将你指给他。你是个好姑娘,朕就把朕这个儿子交给你了……”冷枭说着,闭上眼睛,些许脱力的靠在椅背上,“你今个就先回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静静……”
飞飞看着面前显出苍老之色的这个帝王,心中哀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得跪安离开。
跨出门槛的刹那,从她的背后传来了幽幽的一声叹息,含着数不清的意,道不明的情……
虽说是冷枭给传了话,下了旨,说要选个吉日让飞飞嫁给冷容,但内务府那边却是又找天司天监又问大理寺,最后得出个十一月十一这样的日子来,说是那天是一年中最佳的一天,最适合婚嫁洞房,娶妻生子。
当飞飞知到这个消息后,只觉得汗颜。先不说是几乎要到半年以后了吧,单是这个日子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吉利呢,还说是吉日……
不过冷枭那边已经拍板了,也就这样吧。
日子又开始了一天一天的过,水灾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由于有郭守敬的那本诗集在,绝大多数的舞弊党羽都被擒获,罚俸的罚俸,撤职的撤职,砍头的砍头,作为最大的一脉贪污党羽,王家,自此也一蹶不振。
经过彻查,才发现王家不仅仅是贪污朝廷的钱财,可以说是整个侵吞也不为过。濯阳建造堤坝工程的负责队伍表面上看是将标投给有能力的工匠队伍,实际上接手的还是王家自家人。也就是说,王家从朝廷拿了工程的银饷自己随便组织了一个小队去造了一座豆腐渣工程大坝。然后突然遇上这百年大水,事情败露了。
大概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自作孽不可活吧。
不过大约是因为最终还是没有牵扯到王光绪身上,所以太子那边也就并未出多大的动静。但王家的口碑在民间已经败坏到了极点,大部分的百姓也都开始担心,若是太子继承了皇位,那王家会不会卷土重来,再一次祸害大家?
这样的气氛虽然并未在面子上表现的很明显,但却在暗中沸腾了起来,甚至有一个祖籍是濯阳的学子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慨而做了一首打油诗“山高任我行,水长凭我渡。但遇拦路虎,神仙也要讣。”这‘拦路虎’自然指地是王家。
当所有肇事者都伏法以后,事情似乎一下子就少了许多。也没有那么多奏折需要看,冷枭也像是又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一次懒散了起来,但这次并没有将权利全部下放给了冷麟,而是将其中一部分交给了飞飞。
作为侍从凤仪,得到了压朱笔的权利,在加上唐国盛又是当朝侍中,手握拟旨议政的大权,唐家可谓是一时风光无限。
但除了唐家的五小姐以外,似乎整个唐家都安静的不象是有如此殊荣的大家族。
原因飞飞自然清楚,因为是她特地与唐国盛商量过,无论如何,绝对不可以允许自家人太过放肆。但唯独唐婉怜一人不听劝告,只仗着唐家的后台,在外胡闹。但其一她不过是个未过笄年的小女孩,再怎么闹也闹不出个名堂来,其二也是由于突然加大的工作量和增多来访者让府中上上下下忙的不可开交,没有心思去管她。
飞飞虽然说过唐婉怜几句,但这个唐婉怜向来不将她放在眼里,从来都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完全不会听她半点的话,最后她也只得放弃,让六夫人看好唐婉怜,就没有再过问了。
时间一晃就夏末了。她来到人间也已经一年多了。
皇帝的也早已搬进了避暑行宫,她作为凤仪则被留在了都城内。
皇帝冷枭一走,事情也就少了许多。每天不过是捡些并不是太过重要的折子给批了,将一些关系重大的派人快马加鞭送到行宫,此外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事情少了,空闲的时间也就多了,自然也就有更多的时间和冷容在一起。
几个月过去了,似乎天庭还没有发现她的私情,并无半点动静,她也渐渐的放宽了心,觉得越来越快乐。
只要有空闲,冷容就会出府,悄悄的将她从唐家带走,策马出城,带她去开满粉色凤仙花的河岸边看星星。每次她都会看着繁星,告诉他哪一颗是带表着哪个神仙,告诉他记忆中天宫的模样,但却回隐去那些曾经的悲伤,只说想象中的快乐。她不愿他露出因为心疼她而略为悲伤的神情,她只喜欢他柔若月华的微笑和如同夜空般闪着光芒的双眸。
但也许是她表现的太过快乐了,当她说累了,靠在他怀中休息的时候,耳边却响起他些许怜惜的声音:“我会陪着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一点的伤害。即便是用命来交换,我也要让你幸福。答应我,将那些不快乐的事情都忘了吧……”
飞飞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冷容立刻抱紧了她,将唇覆在她的额上,轻轻的印下一吻。
飞飞将头埋在冷容的怀中,良久后,闷闷的问道:“为什么会发现飞飞在说谎?”
冷容轻笑一声,用有些粗糙的瘦削脸颊慢慢摩擦着她的头顶,柔柔的说道:“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过去,现在,将来,一直一直都会看着你,所以,你的那点小伎俩又怎么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在眼眶中翻滚的泪水终于沿着脸颊滚落出透明的轨迹,一滴一滴落在冷容的衣襟上,晕染开了朵朵幸福的水渍。夜风吹拂着连城一片的凤仙花草地滚起一浪一浪的波纹,花与花之间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声响,伴随着时有时无的哽咽,却意外的令人安心。
冷容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吻着她的发。
哭了许久许久,飞飞只觉得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就在冷容的怀中睡着了。
冷容发现怀中的人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闭着眼睛,泪水还挂在睫毛上,时不时随着眼睛的抖动而折射出星光,小鼻头也因为哭的太久而泛出了粉色,鼻翼呼扇呼扇着,可爱的令人心动不已。
无奈一笑,冷容偷偷吻了一下飞飞微微开启的香唇,又将她脸颊上的泪痕擦去,准备起身送她回府。却是身形未动,便皱了下眉,立刻伸手点了飞飞的睡穴,坐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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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声中,一个脚步声渐渐走进了冷容和熟睡的飞飞。只听一声轻笑,接着是一个温润的声音开口说道:“王爷好兴致,携得美人坐在草地上看星星,确实惬意。”
冷容只淡淡说道:“看来怀化大将军兴致也不错呢。竟和本王想到一起了,也来此地看星星。”
“可不是么,这地当初还是下官和王爷一同发现得呢。”来人在冷容身后站定,却也不坐下来,接着说道:“只不过下官听说最近这里出现了一只白狐,所以,特地过来瞧瞧,看看是否有幸能将其抓住。”
“是么,那便恕本王不奉陪了。”冷容看了眼怀中的飞飞,准备离去。
“似乎有些凑巧,下官想找的那只白狐正睡得香甜,王爷何不留下来看看下官是怎么将那白狐抓住的呢?”来人笑道,但那声音中却丝毫听不出笑意。
“温洛,本王一直当你是唯一的好友,本王不想和你动手。”冷容抱着飞飞站了起来,转身看向那一身纯白装束笑容可掬的来人,黑着脸说道。
来人正是许久不曾出现的温洛。此时他已经彻底的成为了太子一派的人,暗中处处与冷容作对,同样也坏过冷容不少计策。
“王爷说笑了,下官又怎能配得上王爷。只是下官从小就有一个顽症,喜爱上的东西,便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拥有呢。只是不凑巧,王爷比下官先得到了,所以,下官只好从王爷那要了。”温洛笑着,一如既往的笑着,与冷如冰山的冷容依旧是成鲜明的对比。
“你和本王是一类人,必定明白本王同样不会放手。”冷容面无表情,但看着温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无妨,下官自有下官的办法。”温洛笑容灿烂无比,,看着被冷容抱在怀中的飞飞,双目中满含着眷恋。她前世是他的妻,今生依旧得是他的妻!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