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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字被堵在嗓子眼中再也说不出,再也没有一点气力的飞飞,两眼慢慢再也看不到色彩,头脑也渐渐停止了转动,抚上冷星面庞的手啪的掉在床单上,停止了呼吸。
“喂……你怎么了……喂……给本王醒醒!不许死!本王命令你不许死!”冷星颤抖的放开手,猛的抱住了自己的头,发疯似的叫了起来,“醒醒!不许死!不许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时,密室的们突然被打开了,一个身穿黑色紧身衣,带着银色面具的人两步跨到飞飞身边,一把推开冷星,将飞飞抱起,冲了出去。
冷星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跳了起来运气大声喊道:“给我将刺客拦下来!胆敢在本皇子的府上撒野,本皇子要叫他死无全尸!”
面具人用飞快的速度在回廊中跑着,但不知道突然从哪窜出来一大堆士兵,看制服并不是皇宫的人,应该是皇子豢养的私卫队。
面具人看了眼怀中的飞飞,又环视了一下周围拿着兵器的侍卫,深吸一口气,一个扫堂,撂倒一片,只用腿的攻击就将几十人压制了下去。
“你是谁?”这时冷星也来到了武斗的现场,看着一脚踹飞一个人的面具人,抽出了他薄如蝉翼的剑。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如果飞飞出了任何事,我绝对会让你陪葬就够了。”从面具中传来嗡嗡嗡的声音,听不出来是谁。
“那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哈!”冷星一剑刺去,但面具人并不恋战,只是冲开一个缺口,来到院子中,两三步踏着墙翻上了屋顶,消失在夜幕中。
院子中握剑而立的冷星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具人离去的方向,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四哥,这是你逼我的……”
于此同时,天策府府上传来一声怒吼。
“什么?!有人从七弟那里劫走了飞飞?!居然抢在我前面!”说话的是正在和玄鸟商讨怎么样将飞飞营救出来的冷容。
一边握紧了拳头,冷容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因为愤怒而颤抖身躯。
这是何等的耻辱。不但没有办法将自己心爱的女人保护好,竟然连亲手救出她的机会都被别人夺去了。到底是谁,是谁会去这么有勇无谋的直捣七弟的黄龙?
“殿下,现在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玄鸟同样因为愤怒而眯起了眼睛,但依旧还保留有理智的向冷容进言道,“想必七皇子那边会认为是主子劫的人吧。”
冷容猛的清醒过来,没错,七弟已经察觉他对飞飞的感情,此次的救人一定会让他以为是自己的动作,从而可能为了报复自己而完全倒归于太子那边。本来七弟就是一个中立派,他既没有想当皇帝的愿望也没有争权夺利的想法,至今为止也只是因为幼时和太子走得比较近而稍微向着太子一边而已。但此事一出,必定会让他倾尽全力来帮助太子登位。
“可恶!”冷容猛的一砸桌子,上好的红木雕花八仙桌被他充满力度的一击而深陷出一个坑。只要一牵扯到飞飞的事他就会失去理智,甚至无法冷静下来思考自己该怎么做,只想着冲过去将绑架飞飞之人碎尸万段。当初听到张公公回报飞飞被七弟府上的人带走后就再也没回来的消息时,他几乎差点就提剑带兵去要人了,多亏玄鸟的制止才稳住了阵脚。原来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么……
“殿下,现在最主要的是知道唐主子被谁绑去了……”玄鸟也同样懊悔的恨不得自尽。明明飞飞是自己的主子,自己却没有办法保护好她。在飞飞被带进七皇子府邸的那一刹那,明明就蹲在她身后大树上的自己可以随时将那几个侍卫打晕,带出飞飞,却因为担心七皇子日后的找麻烦而犹豫了片刻。就是这么犹豫的一刹那,便让那个坚强美丽的人儿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曾经好几次地潜入府中想将飞飞从那密室中救出,但苦于七皇子的守卫安排的毫无疏漏,便一直等待时机,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天。更加让他没有料到的是,竟有人在他回天策府例行向冷容报告的时候不顾一切的闯入七皇子的府中,强行劫走了飞飞。这种悔恨是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冷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颓然的坐在椅子。即使是这样狼狈的情况,但他挺拔如同天神般俊美的身姿却丝毫没有因为窘迫而出现松懈。“应该是太子无疑了,那天飞飞去给七弟的孩子解毒的时候,他也见到了。想必事后一定调查了许多吧……”泛着白色骨节的修长指尖有些许颤抖,冷容逼迫自己用平静的声音说道:“要是太子劫走还好,毕竟飞飞对他来说还用用处,想来不会下毒手。”
玄鸟赞同的点点头,随后说道:“那么,我现在就去打探情况。”
冷容微微颔首,“麻烦你了。”语气竟是有些不堪和虚弱。
玄鸟眼眶一热,啪的跪在冷容面前,磕头道:“能为殿下分忧是玄鸟此生最大的愿望,还请殿下千万别言谢。”
冷容看着这个犹如自己手足的俊秀男人,原本紧蹙的眉也稍稍有些许缓和,淡淡的说道:“你也要保重。”
“是!”玄鸟又是一叩首,接着起身,消失在了冷容的书房内。
冷容做了个深呼吸,将心中的怒火与躁动给平息了下来,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飘过大块乌云的天空,喃喃自语道:“太子,冷麟……”
此时,在东宫之中。绮丽的大红色流苏之后是软如轻云的床铺,床铺并没有普通的木制床架,而是层层叠叠的丝绵床垫。床垫之上,帷幕之间,传来若有若无的媚骨娇喘,其间还夹杂着男性低哑的吼叫。婴儿小臂粗的金龙红烛缓缓的吐着泪珠,空气中散发着些许甜腻的令人有些神魂颠倒的香气。
不过本应是一直这样迷乱的气氛,却被门外刻意压低的尖细声音给破坏了。
“太子殿下,有人求见……”
床上不停律动着腰肢的男人哼了一声,加快了速度,完全没有考虑到身下美娇娘的感受,在连连的求饶声中释放了自己的欲望。接着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下了床撩开帷幔走了出来。
男人那令女人能神魂颠倒的修长坚实的身体,此刻因为欢爱后而染上了薄薄的红晕,又因为常年不离宫而呈现的特有白皙为他更增添了一份妩媚。但向上看去,却是玩世不恭的虚伪笑容挂在那姣好的脸上,细长流光的双眸中却是带有些许微微的睥睨之意,似乎视一切为蝼蚁般的傲气。
一直候在傍边的侍女立刻端着水盆和毛巾为男人迅速擦洗干净身体后,穿戴好了繁杂的行头。紫色的天子之色除了皇帝外,天底下也只能有一个人享用,那就是当今太子,冷麟。
冷麟在准备好后,冷冷的瞟了眼床上还在娇喘着的水嫩少女,略显犀利的嘴角向上一扬,露出不屑之色,并略带慵懒的说道:“随便赏给那个将士吧。”
床上的少女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还未来得及询问,便被专门负责此事的公公用帕子堵住了嘴,手脚麻利,显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等少女反应过来,口中依旧发出绝望的声音,四肢在空中不断的挣扎着,瞪大的双眸中已然流出了无法接受的泪水。
“哼哼唧唧的吵死了!速度点!”冷麟不耐烦的叫道,厌恶的瞪了眼方才还在他身下莺声细语的美丽女子,大步走出这糜烂的春华殿。
V4()
一直弯腰在门口等候的宦官见冷麟出了门,恭敬的行大礼说道:“已将人带来了,此时正在崇仁殿内。”
“嗯。”冷麟弯起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快步向崇仁殿走去。
不多一会儿,崇仁殿的大门被再一次打开。冷麟看着身着黑衣,带着银色面具的人正负手而立在殿内,在面具人身旁的雕花椅上,正坐着一位宛如被绝顶匠师雕刻出来的仙女一般的少女。
少女清丽的面容略显憔悴,紧闭的双眼的柔唇显示出她的意识已经不再。媚若无骨的身段被一件白色的长袍遮盖,但依旧掩饰不住那露出来的透明红纱下白皙的酮体。
贵为太子的冷麟什么样的美人没见到过,就连当今黎国三绝之一的小红桃也一样被他收入过帐下,但这样在见到第一眼就令他浑身颤抖,止不住渴望却不忍触碰的冰玉雕成的人儿还是头一次见到。
面具人见到冷麟的表情后,立刻闪身遮住了他的视线,冷冷的开口道:“还望太子殿下记得诺言。”
冷麟一挑眉,看着面具人的动作,了然于心,用慵懒却带有些许傲然的声音说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女人,你才背叛四弟的啊。这女人当真是个祸水呢。”
“看来太子殿下并无诚意,在下告辞。”面具人一听冷麟侮辱了飞飞,立刻用寒冷彻骨的声音恭敬的告辞。转身抱起飞飞,就准备往外走。
“哼,你以为我东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冷麟不满的皱起了眉头,眼光微寒,但嘴角依旧噙着痞痞的笑容。
“太子殿下也当知道这点侍卫还是拦不住我的。”面具人丝毫不忌惮太子的威胁。自从他下定决心那刻起,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了。
冷麟对于面具人的无礼甚是不满,但碍于此人对自己的用处巨大,便只好哼了一声转换了话题:“七弟那边是如计划所行动的么?”
“七皇子已经认为是四皇子派人劫出飞飞,想必最迟明早就会来向太子殿下表忠心了吧。”面具人冷冷的说道,那语气竟是有些许像冷容。
“嗯,四弟那边的事还就请怀化大将军多多注意了呢。”冷麟看着面具人抱着飞飞的背影说道:“不过这女子可是重要的人质啊……”
“这女子我带走,当初太子殿下可是允诺过了。”面具人明显的有些不快。
“嘛,那毕竟是在事成之后,是不是呢?不过不用担心。我在宜春北苑那建了个地下密室,暂且可以当做这位小姐的藏身之处。怀化大将军也大可放心,将军可以随时来探望。”说着从腰间掏出一块腰牌抛给面具人。
面具人接住一看,赫然是东宫的通行腰牌,见牌如见太子。
面具人想了想,斟酌了半晌,便也点了点头。
冷麟依旧慵懒的笑着,大声说道:“小邓子,带大将军去宜春北苑休息休息。”
随后方才传话的宦官推门,对着面具人行了个礼,引导者他向宜春北苑走去。
当飞飞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觉自己身处又是不同的地方。虚弱的似乎连动一动都困难,嗓子渴的冒烟,记忆中唯一还残留的就只有昏迷前,冷星泪如雨下的脸和因为悔恨自责又绝望而扭曲的面孔。
无力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同样也是一间石头屋子,没有窗户,想来是密室吧。但环境却比在她昏迷前的好上许多。墙壁不再是灰突突的颜色而是被刷上了白粉,屋子中摆放着数个金色烛台,上面手腕粗的红烛正默默的燃烧着,正对她的是一整墙的书橱,里面摆满了各色卷宗。而她正躺着的床不再是简陋的粗糙木头,而是上好的桐木床架。就连身上盖着的棉被也是用蜀锦织的面子。
密室的空气中不再是那种檀香,而是淡淡的桃花香,闻之全身舒爽。
微微动了动手脚,除了力气微弱以外,并没有被什么东西固定住,似乎那软香散也并未再用。看来是有人救她从冷星那里离开了……深吸一口气,飞飞缓缓的起身,下床时竟是虚弱的差点摔在地上。
急忙扶住床沿,大口的喘了两下,总算是平静下了心跳。飞飞自称着身子虚弱到这种地步,想必一定‘冬眠’了许久,得找些吃的恢复一下体力。
但细细扫过屋中,竟是一块小点心都没有。
飞飞暗叹倒霉,好不容易苏醒了难道还要再因为体力的继续衰弱而第二次‘冬眠’么……
“好饿啊……容……”飞飞靠着床头,一想到每次肚子饿的时候,不待她开口,冷容就体贴的吩咐上菜,虽然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和有些许刻薄的表情,但做事却细致温柔呢……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恍惚中,飞飞觉得自己又要陷入黑暗时,却听到了头顶上传来轰隆隆的响声,接着是下楼梯的轻微脚步声。
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飞飞安静的等待着将自己转移的恩人到来。
也许是见到飞飞已经醒了而且无力的坐在床沿上,来人竟猛的停住了脚步,不再前进。
飞飞吃力的睁开眼睛,抬头看向来人。当那熟悉的白色衣袍和白玉头冠映入眼帘时,许久压抑在心中的抑郁和苦闷竟是如此不堪一击的倾泻而出。
“洛……哥……哥……”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任凭泪水缓缓滑落面颊,想伸手触摸,却抬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抬起来。
“!”温洛如醍醐灌顶般猛的吸了一口气,用几乎飞一样的速度冲出了密室,不过片刻,便提了一个食盒进来。
飞飞闻到食物的味道,不禁急促的喘息了一下。
温洛有条不紊的将精美的食物拿出来,那诱人的色泽看的飞飞几乎不顾形象的流起口水。
温洛好笑的看了眼飞飞,端起一碗粥,用白瑶烧制的釉白勺搅动一下晶莹剔透的米粒,吹了吹热气,亲自喂飞飞入口。
飞飞也无暇再去想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反正她也没力气拿碗,于是张口就吞下了热腾腾的白粥。
食物下肚的一瞬间,飞飞只觉得世间原来还有如此美妙的感觉,幸福的想要飞起来。
温洛很有耐心的一口一口的喂飞飞将一碗粥喝完,正准备那些小点心的时候却见飞飞缓缓摇了摇头,表示吃不下了。
温洛瞪大了眼睛,黎国第一吃货的飞飞居然只喝了一碗粥就饱了,看来冷星真的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
一想到从冷星的密室中将飞飞抱出时,她几乎快断气的样子,温洛就如同针扎般的心痛。要是自己没有闯进去,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她的笑容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温洛温柔的问道。
飞飞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接着睁眼露出璀璨一笑道:“嗯,没事了!飞飞的恢复力可是很快的哦~”
温洛见飞飞脸上洋溢着的温暖笑容,突然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只要能守护住这个笑容,只要能将这个笑容永远的禁锢在身边,他甘愿铤而走险。
“啊,对了。容呢?”飞飞这才发现来的只有温洛一个人,而冷容并不在。
听到飞飞询问冷容的事,温洛明显的露出些许不快的神色,但也仅仅是转瞬即过,随后便笑着说道:“冷兄他有事在外,近期没法回来。还是说,飞飞嫌弃我来照顾?”
飞飞一听连忙摇头,脸颊因为激动和些许的缺氧而泛出桃花般美丽的绯红,“不会不会!飞飞怎么会嫌弃洛哥哥!洛哥哥就像飞飞的哥哥一样呢,飞飞是永远都不会嫌弃洛哥哥的!”
“嗯。”温洛微笑着将手放在飞飞的头上,抚摸了下她柔顺的发丝,“现在外面比较危险,飞飞你就先呆在这间石室中,等风平浪静了以后再说。好么?”
“唉?连出去透透气都不可以么?”飞飞有些失望的问道。
“要是将坏人招来了怎么办呢?还会再吃苦头的哦。”
飞飞眨巴眨巴眼,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给冷容和温洛添麻烦比较好,也就点了点头。
温洛起身将食盒收拾好后,对着飞飞说:“以后我每天都会来看你的,你刚康复,身子骨也弱,好好休息吧。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