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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薛将军一拍帅座扶手,怒道:“这些蛮子果然偷袭浩城后方,还好我预留少锦在后方巡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来报的人说敌军有五六万,说请薛将军出动薛家军前去清剿。说晚时的话,乐平大桥不保!”
乐平大桥!!!
见薛将军旗下将领个个阴云浮起,因为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如果平乐大桥毁,那么他们就无法再进行消耗战,浩城最后一丝优势都已失去,而且退无可退。
薛将军不相信地道:“这怎么可能,这五六万人从地下冒出来不成,是谁传来的消息。准确不准确?”
“说是什么傅小蛙派来的,现在他们就在后方与敌军干上了!”
“傅小蛙?”这个名字惊醒了薛凌香。薛凌香紧急追问道:“你确定是傅小蛙派来的?”
“来者是这么说的,还说请薛将军听到消息速速派兵前去增援。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这傅小蛙果真是准时出现在最紧要的地方,看来协助他果真没错,可惜一开始就没找着人,薛凌香上前请命道:“父亲,还请让我带三万薛家军前去围剿!”
薛将军肃色道:“此事紧要,你带五万薛将军精骑前去,必是要保住乐平大桥!”
“是!”
薛凌香率五万精骑火速出发。
说回那乐平大桥,众多蛮兵也知道此桥不易久留,不用多久浩城的军队就会赶到。他们也过了桥,朝着候大发与齐少锦等人追杀而去,是要杀这些人以泻之恨。
说这被追赶的候大发与齐少锦,聚集部队在做短暂的休整。这个休整只能一下子,让士兵喘个气,系个腰带什么的。
候大发一土匪兵,只有满脸的悲伤,他们从入军之后,就一直没被人正眼瞧过。却是在那傅小蛙兄弟来后,与他们干下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情。他们保卫了浩城,保住了浩城的命脉,这功劳,绝对能名扬军中,从此走路都能昂首挺胸,谁也不敢在他们面说再说兵渣子三个字。
但是这个相处,即是短暂,他们还没来得及跟这兄弟多喝两杯,就已经阴阳两隔。
候大发悲叹一声,狠狠地捶在路边的大树上。
齐少锦也没有想到,这个傅小蛙就这样去了。说到底,虽然交情不深,他却是深深佩服。虽然一直以来他都带着一些怨气的眼神看等这人,因为是这人夺去薛凌香。但是一路路接触过来,这傅小蛙也确是有他的不同之处。他也开始知道薛凌香为什么会这般迷恋,开始慢慢的了解。
现在候大发的部队与齐少锦的部队加起来,还不到两万人,巴图袭兵也不到五千人。这两万人就是不敢与这五千人对干,至少要四万人的精兵部队,才能对抗。
“唉,走吧,再不走他们就要追来了!”齐少锦道。
候大发也知道,时不等人,正在他们要继续前行,却见这时,对面的官道上,开来一大队的人马,看样子有四五千众,浩浩荡荡,只见黄旗飘扬,锣声震天,阵势雄壮,十分的有排场。像这样的队伍,一般都是皇室出巡才有。
在这个时候,遇到皇室出巡?
齐少锦是傻了眼。现在这是什么时候,正是被追击逃命的时候,这官道上来的队伍是怎么回事。
这时在这官道上,两群人相遇,齐少锦已上前阻下。这时那队伍的大轿也停落下来,只见里面走出一个王爷模样的人。
“对面何人?”那王爷下桥之后,像是不太高兴被阻之下来。
“在下薛将军旗下武将齐少锦,在此阻下王爷之路,万感惶恐!”
说这齐少锦是薛将军旗下爱将,平日对官场有所了解。这位是庄亲王,他自然是认识。
这王爷自是从皇城出发的庄亲王,见这群人是薛将军的手下,火气也降了一些,他道:“那你为何阻下本王去路?”
齐少锦作揖道:“前方有巴图袭兵。事态危急,还忘王爷随我们退至安全地方!”
“敌袭?”那庄亲王一听大惊,竟然在这大后方的会有敌袭,这皇城与浩城间向来都是安全路线,所以来时也没带多少军队护送,他一时也有些紧张起来。
“有多少人?”
“五,五千多人!”齐少锦面露堪色,支吾着道。
这庄亲王一听。才五千多人,这才松下口气,然后破口大骂道:“五千多人?你们看着有两万多人吧。竟然被五千多人追着打?”
第五百五十章 违抗军令()
这官道之上,黄旗飘飘,整装威严的皇室亲卫队,这些亲卫队,装备精良,比一般的精兵更要好上不少。
一大群人都聚在这里,候大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官,这些土匪兵们也没见过,不敢作声地在一边呆着。他们身上的装备,跟人比起来,就跟乞丐一样。
此时,后面轿上的三皇子与赵娴儿等人也下来,看到这情况是一片混乱。说这三皇子是有要事在身,也显得有些急,从皇城而来,眼见着要到浩城,就被拦在这里。
赵娴儿与梦语菲下来,看到是齐少锦,这齐少锦她们倒是相识,那时在天都学院,薛将军带他来看望过薛凌香,那时还讨论了傅小蛙的安置问题。
两女出现,在这荒野外的地方,依然是那么清尘脱俗,让这些整天都呆在军营里的士兵们饱了眼福。如果不是遇到这机会,他们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见到这样的倾城美女。不过他们也知道,这不是属于他们世界的事物,他们能在远处看看,已是三生有幸。
三皇子与娴儿等人上到前来,见这里发生的事情,娴儿见齐少锦一脸憔悴,她道:“原来是齐公子,这里究竟是发生何事?”
齐少锦终是见到可以说得上话的人,他的话,这王爷未必肯听,而这娴儿姑娘,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他作揖道:“在下见过三殿下,娴儿姑娘,语菲姑娘!”
“这前方发生何事?”三皇子落落庄肃,举手举足之间。皆充满皇室风范。
那庄亲王在一旁气呼呼地道:“他们这群饭桶,两万多人被五千蛮兵追得落荒而逃,实在是让人生气!”
齐少锦听闻作揖回道:“回三殿下,这是巴图派来的精锐袭兵,都是第二层第三层之间的修为。其武力足以一敌十,我们无法与之抗衡!”
见那庄亲王怒道:“借口,这都是你们怕死的借口,现在给你五千亲卫队,加是你们这原来的两万余人,两万五千人。足够你们把什么蛮兵都拿下了!”
一听说要再回去跟那蛮兵干,众士兵脸上都一阵阴云,他们方才从一场场地狱般的恶梦中挣扎出来,现在又要让他们回去,这是让人心里发碜。
齐少锦道:“回王爷。就算加上亲卫队,也绝对打不过,望王爷三思!”
看来这皇城来的人,都还不太了解情况,只是以为那些都是普通蛮兵,充其量也只能算是精兵。这也无怪乎他们没有见识过这些蛮兵的厉害,而且也带着一阵大息王朝不可冒犯的脸面,叫他们逃。怎么也拉不下脸来。
“别废话,要么领下军令,要么以抗命论处!”那庄亲王是当今帝王的兄弟。也一脉继承着王室的蛮横。
在这官道之上停滞着,空气干燥而带着炎热,四处都是尘土飞扬,环境恶劣让这庄亲王心情很不爽。
娴儿觉得这齐少锦说的是有那么一点让人相信,她谨慎地道:“王爷不如再看看情况?”
那庄亲王说起来,是要比三皇子的地位还要大。这三皇子还要叫他一声大伯。
庄亲王道:“这小小巴图蛮兵,怎可犯我皇威。本王此行就为保全众人安全,曲曲几千人。本王就不信治不了他们!”
娴儿也不知该如何说,她又不掌军权,就连那三殿下也是护送对象,实际带兵而来的是这庄亲王。
庄亲王回过头,对那齐少锦道:“你可领命?”
齐少锦硬着头皮,这是王爷之命,说起王爷,怕是要比他家薛将军都要大上一级。
军令如山,事到如今,他也只有抱拳而道:“属下领命!”
这代表着,又是要面临一场血战,那是去送死。齐少锦的副将现在也早已没有时的自信,自从他们被打溃之后,终是见识那些蛮兵的战斗力。他们一点都不想去面对那样的战斗力,几乎每一个都有修为,而且是第二三层的修为。这样的修为虽然不高,但是几千人聚在一起,威力无穷,对付没有修为的士兵,那简直是屠杀。
候大发等人,也只有领命随行,他们是在死人堆里打过滚的,这些不惧,只是这样死有点不太甘心。
“那就带兵出战,给那些蛮兵教训!”庄亲王已喝令道。
“是!”
齐少锦抱拳,然后回过身来,对着身后众将士下令道:“全体整装,准备迎战蛮兵!”
那些士兵手在发抖,他们只是小小的士兵,没有什么抗议的权利,他们的天职只是受令而行。看样子,命运总是要让他们最终要回到屠场。
队伍正在排列聚集,好不容易给逃出来,现在又要回去,每个人的脸上都很沮丧。
“等一下!”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这个声音实在是太过耳熟,不止是候大发,齐少锦,更甚者还有娴儿,语梦都觉得耳熟。
却见在众人愕然的眼光下,那官道边的草丛坡下,爬上来一个脏兮兮的家伙。外面穿着的士兵衣甲都已破烂,一身褴褛得连乞丐都不如。
而这让,却是让无数人惊喜,一种是相逢的惊喜,一种是生死再聚的惊喜。
“没死,竟然没死,兄弟,你没死,你竟然没死?”那候大发挑开两旁的士兵,望着从路坡下爬上来的傅小蛙,惊喜得语无伦次。
他们眼见着这兄弟被炸飞,那样的爆炸下无人可以生还。那些土匪都是粗汉子,却也落下眼泪,欣喜地看着那从路边爬回来的生死兄弟。
齐少锦也高兴道:“傅小蛙,你真没死,我们都还以为你,你”
赵娴儿等人也见到傅小蛙。那是相逢的喜悦,她们不知道这傅小蛙为何会莫名的冒出来,这个相逢她们已经想象过无数次,想象过相见时的场景。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合下见面。却见这家伙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哪里还有个人样。也不知道去干了什么。
傅小蛙拖着疲惫而重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地来到王爷面前,他是见到娴儿等人,心里也是一阵莫名的高兴,但现在还不是他高兴的时候。
连招呼都还没来得及跟这些熟人们和兄弟们打,他已与那庄亲王道:“不能他们去。这是去送死,没有价值!”
那庄亲王先是一惊,然后怒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干涉军政!”
傅小蛙愣了一下,他正色道:“我是他们的领将。这些都是我的兵!”
这听得候大发等人一愣,知道这傅小蛙不过是他们的兄弟而已,现在冒充他们的将领是想要救他们。
“你凭什么说这些是你的兵?”那庄亲王见他连个士兵都不像,更像一个乞丐。
“我有军令!”
傅小蛙将调令牌示出,分管部队都会在军部那里拿到调令牌。以前傅小蛙都小心的藏着,现在不得不拿出来。
“你,你是,你是我们的领将?”候大发在旁边一见。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调令牌,一股无法相信,不敢相信的表情漫到脸上。这个时候他是傻了眼。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狗肉兄弟,竟然是他们的当职将领。一直以来,他们还勾肩搭背的,还要一起到城里找娘们。
那些土匪兵也顿时哗然,他们也想象不到。这个带他们抢军饷,猎山货的主。竟然是他们的将领。
庄亲王晃了一眼,知道是真的军令。他哼地一声道:“就算是你的兵又怎么样,现在你也得听令本王,在这里,我的军职最大,就算你们薛将军来,也得听我的!”
娴儿生怕傅小蛙顶撞了王爷,又闹出事来,她小声地提醒他道:“这位是庄亲王,是王爷!”
“我是他们的直属令官,他们都得听我的!”
庄亲王怒道:“你,你这是违抗军令,身为领将,可知违抗军令是什么罪?”
“叫我的兵去送死,说什么我都不答应!”傅小蛙就是给顶撞上了。
候大发心惊胆颤地望着这个顶撞皇上兄弟的将领,虽然刚知道是兄弟是将领,可一路走来,这个将领给他们是不一样的感觉,把他们当兄弟,把他们的命看作无比珍贵,为了自己这些兵渣渣与王爷顶撞,有这样的领将,还求什么。
当他的兵,他们心甘情愿。
“好,你现在被撤职了,现在所有士兵听我的,拿上你们的武器,给我上,违令者斩!”王爷喝声下令道。
这时庄亲王望向那齐少锦,喝道:“还站着干什么,立即带兵给我上!”
齐少锦是个忠职的将领,军令如山,他从不会违背,他横下心来抱拳道:“是!”
呛地一声响,只见傅小蛙拔出身旁士兵的佩刀,架在庄亲王的脖子上,这个动作,顿时把所有人都吓傻了,就连娴儿都吓得不知所措。
空气,像是要凝结起来,所有人都惊望着,风徐动,雪亮的钢刀,就这样架在庄亲王的脖子上,确实是庄亲王,皇上的兄弟,如当年政局变幻微有差,这位就很可能是现在的当今帝王。
在这样近的距离,庄亲王也是完全没有防备,也意想不到。看到王爷被劫持,所有的亲卫队都惊得刷刷亮起钢刀,警惕地看着这个逆反之人。
傅小蛙怒声喝道:“都给我撤离,立即撤!”
那庄亲王怒得声音发颤:“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我要诛你九族,满门抄斩!”
娴儿急道:“傅小蛙,你这是干什么,这是王爷,你这是杀头的大罪!”
梦语菲也吓坏了,她十分的担心傅小蛙,却见这是等于自杀,她不想看到这么长久的思念以来,第一次相遇,就是要看到他走上未途。
梦语菲也急劝道:“傅小蛙,你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你放下刀,这是王爷!”
那三皇子也见这事闹得收场不了,这人是娴儿朋友,当时他也见识过其耿直的一面,但现在确实是杀头大罪。介时怕是他都保不下也难给娴儿交待,他道:“你先放下刀,此事,我可帮你出面求情!”
齐少锦也看呆了,他心里最清楚不过,傅小蛙这样做。是为救他们所有人性命。但是,这样做,劫持皇亲国戚,跟判国造反没有什么曲别。
候大发等人都是土匪,满身的都是匪气。但是他们不管这人是领将还是兄弟,这傅小蛙,他们就是认下了,是一辈子子值得跟随的人,不管他是生是死,当兄弟也好,当引领者也好,还是跟他去当土匪。还是去刀山油锅,都他妈好。
“都赶紧的给我撤!”傅小蛙暴喝着,手上钢刀抖了抖。那王爷脖子上已经浸出血渍。
那身边的随行人等,都怕是这人发疯失去理智。就连那庄亲王也感觉到危险,一个不要命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说不定他这尊贵的命,就与这贱命一起陨了。
“撤。撤!”
庄亲王这才软了一下,颤着声音下令而道。
整个部队就连亲卫队在内。所有护卫加士兵,都起驾闪避。
傅小蛙对候大发道:“候大哥。你派骑射阻击缓其蛮兵追击的速度,袭击完就逃,不可恋战!”
“是,大人!”
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