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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德接过看了眼说,“尽力,最晚什么时候。”
“明天之前吧。”
铁德点头,又吸了口烟,“有没有什么风声?”
“没,”凌羽说,“伽贝斯说的很对,只要机械师不惹事,联邦是不会处理你们的。”
“卡尔特可闲不住。”
“但你先是洛维斯基人,后是希奥特联邦人,最后才是机械师,”凌羽摸了半天口袋,将那根伽贝斯送给他的烟递了过去,“主次别颠倒了。”
铁德接住了,“但对于我们这群洛维斯基低层的人,有必要为了自己生计考虑。”
“当然,生存才是最原始的欲望,”凌羽点头微笑,然后说了句,“晚上见。”
“嗯,晚上见,”铁德点头。
凌羽转身朝后走去,慢慢走出了贫民区。
铁德掐掉了口中的烟,把那根差不多廉价的烟点燃了。
“老大,你最近缺钱?”一个小弟凑了过来。
“这是黑蔷薇的烟,”铁德走进了赌场里。
小弟又跟了过来,“这两任黑蔷薇都这么穷?”
“我们都是低层的人,但他本来有机会成为人上人的。”
“那为什么还被”小弟瞅了眼周围,压低声音说,“被抓了。”
“蠢货,”铁德拍了一下那家伙脑袋,“这两任黑蔷薇都是贫民出身,就算再得势,思想还没变。”
小弟听的似懂非懂,又不好再问,就换了个话题,“我们这帮人怎么办?”
“等,”铁德挤开了人群,赌局正在下注,他将手拍在桌子上,“等一下!”
“你他妈别废话,”坐庄的洛伦特骂了一句,“要下快下,别耽误我发财。”
铁德又看了眼赌局,笑了下,“算了,你先来吧,局势还不明朗。”
绯宫依旧一片红艳,凌羽踩着路边的橡树叶,走过行人如织的街道,偶尔也会停下来看看路边的广场,人生难得清闲,不知为何,他又一次觉得累了。
走到住所时,刚好看到换了身希奥特装束的琳瓦,修身的红色礼服,淡淡的妆容,高跟鞋衬托下,琳瓦已经到他眉毛了。
“要出门?”他问。
琳瓦收了匆匆行色,转身朝后走,“本来是要去赎你的,等会儿还有个晚会,现在不用了,时间宽裕的很。”
凌羽没接话,走进去朝房间走去,一夜辛劳他觉得有些困了。
“晚会儿再休息,”琳瓦走进走廊时回身说,“有些事想参考一下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凌羽有些意外。
第605章 目送()
“离开佩尔西斯时,王说如果有突发情况,交由我和公主全权定夺,但你也明白,她那么不关心这事,我能考虑的只有我自己,但希奥特人常说三人之决胜一人之断,我实在找不到其他人了,只能找你了,卡若拉。”
“听起来很严重,”凌羽喝了口酒,酒入口苦涩,原以为会回味甘甜,可却愈发苦涩,这并不是希奥特人或者兰洛人的酒。
“算是吧,毕竟这关系到佩尔西斯的未来和数万人的生命,”琳瓦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说说看。”
“谁会赢?”
凌羽几乎没犹豫的回答,“星尘。”
“这么肯定?战争可不是决斗,个人之智不足以扭转战局。”
“我话没说完呢,”凌羽笑了下,“我之所以说星尘赢,是因为他的思维方式和别人不一样,非要找个形容词的话来说,就是绝对理智者。”
“绝对理智者?”
“还记得海克蒙德吗?以前听人说海克蒙德曾经故意牺牲一半的人引诱敌人用来获得胜利,我想海克蒙德可能也会不忍心,但他为了胜利会不惜一切代价,这就显得很不理智,甚至有些疯狂,可星尘不一样,因为他不会觉得牺牲一半部下有任何问题,换句话说,他可以亲手葬送所有人来完成目标,所以佩尔西斯如果和卡尔特结盟,你们肯定会被当做棋子使用,并且是完全可以舍弃的棋子,海克蒙德有亲人家族,而星尘什么都没有,只有他自己。”
“真冷血,”琳瓦说完这一句,将酒仰头喝干,“那我们是与洛维斯基结盟?”
“情况是一样的,魔法对抗机械,最缺乏的就是机动性,龙骑士作为空中主要战力,绝对会在最前线,对于战争长久消耗你们根本负担不起,”凌羽想了下说,“还是最初的建议,无论是洛维斯基还是卡尔特都拥有足够瞬间毁灭一座城市的能力,佩尔西斯没必要去送死。”
琳瓦放下酒杯,像是雌龙一下低下头,望着凌羽眼睛,“没想到卡若拉还懂这些。”
“以前无聊时会听街上的老军官说起一些东西。”
“但如果不帮其中一方,会不会在战争之后被敌视?”
“兰洛有个说法,商人和政客毫无差别,我想无论是卡尔特还是洛维斯基都不会拒绝佩尔西斯的投诚,毕竟你们拥有帮助他们强大的力量,没人会拒绝唾手可得的利益,接受只是时间问题。”
“你可真像个精明的政客。”
“不,我只是个商人,”凌羽微笑道。
再次睁开眼时,天色暗淡了下来,琳瓦早已经出门去参加最后的晚宴,他则出门去了一趟贫民区,铁德将一袋钱交给他,并说因为黑蔷薇大人对他们这群机械师的照顾,每人也添了一些钱,凌羽还以为会有很多呢,可结果才发现,一共只有五百枚联邦币,洛伦特偷偷告诉他,其实这些钱都是伽贝斯的部下们凑的,毕竟伽贝斯进去时间并不长,总不能出来后没住的地方了,凌羽想着乱糟糟的屋子,搬东西也是麻烦事,这么一来反而简单了很多。他趁着夜色出了门,骑着崩霆去往那个乡下的村庄。
小小的村子落在田野之间,夜晚里安安静静,也没有灯光,路边偶尔会有萤火虫闪动,天空有些阴暗,萤火虫光明格外亮。村口的男人看到了他,热情的打着招呼,他只是询问了一下菲露特的家。
缠着围裙的中年女人点燃了屋里的灯,然后喊醒了成群的孩子,孩子们都带着崇拜的目光望着他,他被看的有些无奈,还没走进屋,村里已经热闹了起来,老人孩童纷纷朝菲露特家里赶来。
那次去王都路上,美尔丝突然出现,说是需要他救一个人,他便与使团分离,使团路上捣毁了山贼据点,风铃也在那里救下了菲露特,而他则跟随美尔丝的指引来到了这座村子,拦住了准备袭击村子的山贼,但其实大部分山贼都被克拉茜控制住了,她那诡异的能力仿佛阻隔了空间,不过没人知道,他抢了克拉茜的风头。村民只看到从天而降的一头黑色巨龙,都以为是王都的卫戍龙骑,
克洛洛夫人很开心地享受着村民羡慕的目光,沏了满满一壶茶,茶香充斥在屋中,她又将珍藏许久的糕点牛肉摆出,并不小的桌子快摆满了。
“我是来替”凌羽开了口。
“你一定是为了菲露特来的!”克洛洛夫人惊讶的叫了起来,“亚伦说那次菲露特还抱着你哭呢。”
凌羽听的有些失神,他不知道亚伦是谁,也不知道谁谣传的这件事,当时的情况似乎只是菲露特看到他,不知为何就止不住哭了起来,并没抱住他,因为他当时抱着克拉茜呢。只是他也不想去解释了,这里的人还不知道菲露特去世的消息,他想起了夜痕破魔团里那个拉着铁棺的男人,希利乌斯,送葬者,如今他也成了一名送葬者。
“没有的事,”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菲露特可能没办法回来了。”
“没办法?”克洛洛夫人又变得惊恐,“怎么回事?”
“哦,神啊,宽恕我蠢笨的母亲大人吧!”菲露特的妹妹挤出了人群,“姐姐肯定是要结婚了。”
凌羽愣住了,克洛洛夫人则恍然大悟般看着他,激动的问,“是真的是真的吗?”
凌羽愣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嗯,是这样。”
“那新郎是大人您吗?”屋外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不是,”凌羽摇了摇头,“是洛维斯基王都卫戍龙骑的一名队长,我今天是替他来的,因为事务繁忙,他们两个被派出执行任务,明天就走,今晚正在准备呢。”
人群里又传出了一阵骚动,克洛洛夫人开心的起身,推开门口的众人,关上了门,又让孩子们关上窗户,最后谨慎而小声问,“任务有没有危险,有时间举行婚礼吗?”
“就直接在王都举行了,”凌羽继续保持微笑。
克洛洛夫人有些失望,抿着嘴唇,显得很无所适从,凌羽想了下,把钱袋推了过去,“也许短期内无法给您寄钱了,就委托我一起带了过来。”
出乎意料的是,克洛洛夫人没去看那些钱,而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起身跑进了里屋,一阵剧烈的响声之后,克洛洛夫人额头上露出几滴汗珠走了出来,她将怀中夹着一个长木箱递了过来。
“这是?”凌羽只觉得木箱很清,上面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木材和棉花气。
“这是我当年结婚时穿的婚服,希望你能帮我交给菲露特,”克洛洛夫人理了理头发微笑道,“我们这的习惯是新娘要穿母亲做的婚服。”
凌羽拂去木箱上一层不存在的灰尘,将木箱提在手中,端起桌上的茶杯饮尽,然后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崩霆在众人的注视下着升空,很久之后,他回头看了眼,村民都已经离去,但黑夜中的村口还站着一个人,正远远的目送着他离开。
这一瞬间,他回忆起了很多回望的片段。
第一次是在雪中离开萤海城时,第二次是在山顶望着下方的花岩村时,第三次是在王都望着那个矗立在雪中的身影,第四次是在天空望着返回乌云山的浩荡队伍,第五次是在离开风岚时望着群龙飞舞的天空,这是第六次了。
第606章 死无对证()
艾妮娜推开了房门,就看到床上的人正在逗猫,只是动作丝毫不温柔,无聊的敲着黑猫的脑壳,像极了东陆异教的僧侣敲着木鱼,仔细听还有一缕若隐若现的旋律。床上的人身材匀称,侧躺在床上,一双修长的美腿伸出了床,异族的衣着很暴露,不过她也是女人,对于这画面并没多大触动,阳光下的酒红色的长发摇曳与手上的节奏很合,但女人的手指关节处粗糙,像是常年握武器的手,一般除了士兵只有农夫会有这种手。
手的主人抬头看她时依旧在用中指关节去磕猫咪的脑壳,听的她有些紧张,她很怕女人一用力,就把猫咪的脑壳敲碎。
“好久不见了。”
艾妮娜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女人还记得她,她放下食物问,“伊莎缇雅小姐,好了点吗?”
“喊我风铃就好了,”风铃扒掉黑猫,拿起一块面包塞进嘴里,“当然,你喊我红狐狸我也不介意。”
艾妮娜对于莫名的熟识有些无所适从,压着裙摆随风晃动。风铃抬起头,目光在某个地方停了一秒,又低了下头,大口吃着。
“只是常听柯修提起了,在佩尔西斯的时候。”
“这样啊,”艾妮娜低低应了声。
“我觉得你们俩不合适,”风铃依靠着墙壁,去摸挂在窗边的酒杯,话语声仿佛顺着风快速遛进艾妮娜耳朵里,她不解的看着抓住酒杯的风铃。
“怎么了?”风铃皱眉喝了口酒。
“为什么那么说?”艾妮娜小声问。
风铃愣了一下,她很奇怪为什么还需要原因,觉得不合适不只是个主观原因吗,再说就算她觉得不合适,婚不是也已经解了吗?她望着舔着牙齿的黑猫,想了下说,“你太没脾气了,那家伙总喜欢惹事。”
“嗯?”
“就是这,”风铃斩钉截铁的肯定了自己的答案。
“其实我不是没脾气,”艾妮娜摇了摇头,笑着说,“我只是不喜欢发脾气。”
风铃看着这个蓝头发的女人,不由得烦躁起来,扭过头去说,“那挺好的,如果他欺负你了告诉我。”
“他很怕你吗?”
“怕!”风铃点了点头,“我踢掉过他一颗门牙,不知道为什么又长出来了。”
艾妮娜先是诧异,又捂着嘴笑了起来,风铃听到笑声回过了头,她又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还挺有趣的。
艾妮娜整理了一下情绪说,“克拉茜让我来感谢你。”
“她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但提厄尔副会长禁止他外出。”
“嗯,”风铃微微应了声。
“另外琳瓦小姐因为需要参加今天的晚宴暂时不能来看你了,她让我转告你,使团决定明天离开,如果你还没决定好,时间只剩今晚了。”
“明天?”
艾妮娜点了点头,还想解释什么,就看到风铃已经又大口吃了起来,她才反应过来,那并不是一个问题,只是因为惊讶而习惯性的询问。
她缓慢的退了出去,风铃等待门关上,从床单上撕开一道布条,缠在腿上抓起黑猫,推开了窗户,红色飞龙从远处渐渐飞来。
祝歌从马车上下来,拉克丝就坐在庭院里,提起笔书写着一堆信件。
“你不是去赎你弟弟去了吗?为什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拉克丝边写边说,“千万别告诉我你有那种癖好。”
“王后殿下,您不过才嫁到卡尔特没几年,说话方式完完全全变了,帝国子民总会给他人留几分颜面,”祝歌毫不在意的坐在花坛上。“哪有你这么直接的?如果真的是有那种癖好,未免让我太尴尬了不是?”
“你真的有?”拉克丝停下笔,投出意味深长的目光。
“喂喂喂,”祝歌急忙打住,“我并不否认我对某些男人很有好感,但我还是更喜欢异性。”
“尤其是异族的异性?”
“鸢公主可以勉强可以包括在里面。”
“还有其他人?”
“还记得维拉德吗?我对他母亲,那位低调的总督夫人很有好感,可惜不敢表露,我怕剑圣大人会一剑砍掉我的脑袋,”祝歌显得颇为遗憾,“但无奈,总是没有战争,如果兽族再次来袭,我也可以考虑劫走一位神女。”
“蛮族就有很多异族女性。”
“沙民都是一群拖着大尾巴的怪物,想起来都觉得恶心,而且都被我杀光了,哦,对了,你哥哥对那些女人挺有好感的,说不定哪天就给你回家就能看到。”
“玩笑开够了?”拉克丝语气突然变得冰冷。
“差不多。”
“昨天出去见谁了?”
“当然是鸢公主了,临别温存也是帝国的传统美德,我还是比较希望能够给鸢公主留一下甜蜜的回忆,那么我以后就可以借此来做鸢公主的裙下臣了。”祝歌淡淡的说着。
“谁杀了那个女孩?”
“约书亚,你们卡尔特的人,我听亚纱说,老卡尔特王曾有意撮合约书亚与蕾贝卡公主,但后来的事,你懂的。”
“所以他只是为了陷害我,既替海克蒙德报仇又挑起战争?”
“确实如此。”
“可如果我没记错,”拉克丝盯着祝歌眼睛说,“他们给我的罪名是使用邪术,而原因又是因为那群机械师在和我会面之后就消失了,再次出现时已经具备非人类的力量,可中间不过很快,我实在无法想象有谁会拥有相隔千米既控制那群人又能够完成杀人的能力。”
“听说约书亚还有个同伴,是依靠一个石头出现的,被发现在了约书亚的尸体旁。”
“石头。”
“紫色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