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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参加柯修的婚礼。”
“那就明天见了!”琳瓦欣慰一笑,快速拉起风铃手臂朝王宫外走去。
凌羽愣了半天,最后又无奈的笑了下。
“哥哥,有些时候拒绝是一项本领,”星尘缓步从水厅里走了过来,站在他身旁,望着离去的两个人,“东陆人常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也许看不清,我却很清楚。其实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对与错,伊莎缇雅小姐是佩尔西斯人,佩尔西斯人骨子里总是对强者十分敬重,那里的强者拥有许多女人也十分正常,伊莎缇雅小姐应该也是这么认为。但你不一样,你是自诩文明的兰洛人,兰洛人可没有这习惯,不过其实也看的出来,伊莎缇雅小姐是个好女孩,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经历了什么,想来她应该不会打扰你了。”
“你谈过几场恋爱?”凌羽瞥了眼星尘。
“没有,但我自认为看人很准确,”星尘整理着衣领,步入夜虫鸣叫的庭院里,“你也许觉得对伊莎缇雅小姐亏欠很多,但有时候也需要注意一下师姐的想法,其实她很多事都懂,只是不喜欢说,比起伊莎缇雅小姐,也许她更符合你们兰洛人的审美,含蓄的像只蝴蝶。”
“她的想法”凌羽呢喃道。
“或许你从没觉得师姐缺少什么,但吟游诗人的一生是漂泊的一生,也是枯燥的一生,尽管如此,师姐依旧义无反顾的走了下去,这么想来,她内心比我都强大,毕竟我才是逃避的那个人,可她那种人也对所有事看的很清,她可以等你一年,却不会漫无目的的等下去,”星尘停在门口,“决定去洛维斯基了?”
“我只是去参加柯修的婚礼,”凌羽说。
“真合理的理由,”星尘远远挥手,“那就去和她说吧!”
“就这样?”冰澜合上了一本书,低头问。
“就这样,”星尘坐在椅子上,“他们又要一起去洛维斯基了,这可是一段漫长的旅途。”
“为什么和我说这个?”冰澜起身抽出书架上的一本书,伸手掸掉的灰尘,对着书页吹了口气,又重新坐下。
“因为我想知道师姐会不会吃醋?”
“会,就和喝水一样,”冰澜答道。
星尘淡淡笑了下,“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哥哥那种人毫无秘密可言,或许他只是当好人当上瘾了,既不会拒绝人,又富有责任心,还总是自己安慰自己。总觉得自己间接害死了佩尔亦黎,弄丢了那个小女孩唯一的亲人。”
“小女孩?”
“与师姐比起来,她不就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吗?”
“公主都是小女孩。”
“但世人都喜欢公主。”
“你也喜欢?”
星尘有些意外的怔了片刻,又低低的笑了起来,“当然。”
冰澜抬起眼睛望着面色平静的星尘,富有深意的点了点头。
“我说的是我的公主,可不是那个乡下野丫头。”星尘觉得师姐误会了什么,急忙解释。
“嗯,”冰澜应了声,继续沉默着翻着手中的书。
“其实我最想问的问题是,如果他真的邀请你去洛维斯基,你会不会去?”星尘无声的挪动了一下桌椅,让他更靠近冰澜。
“他还没邀请我。”冰澜停顿的手还是掀开了书的新一页。
“他肯定会的,”星尘十分确定,“但我希望你拒绝。”
“为什么?”
“其实我也挺喜欢吃醋的。”
“嫉妒?”
“那个人除了可怜的善良,似乎没什么可以看的了,”星尘将手按住桌子,“师姐,为什么喜欢他呢?真让人费解。”
冰澜抬起头,淡墨色的眼睛冷若寒冰,“不用费解,辞去你的总长职位,我也可以考虑跟你走。”
“可以考虑”星尘玩味着这个词语,“也就是说你还是不确定?你总是喜欢跟我开这种玩笑。”
“因为你根本就不会辞职。”
“要不然我也不会告别你和师傅。”
“后悔了?”
“我想不会。”
冰澜继续低下头,继续翻动着书页,眼神在书页上跳动。
“希望师姐帮我个忙,”星尘起身推出一张纸,“我计划编纂一部法典,不过有些可惜,当年看的书唯独缺失这方面的内容。这是立法大纲,我希望师姐帮我完成这个任务。”
“法典”冰澜看了眼那张纸片,“卡尔特应该不具备立法权。”
星尘起身望着面前的冰澜,“马上就有了,如今的卡尔特军民一体,政法同归,政策即是法律,当然一切都只是战时,当然也是暂时。”
冰澜合上了书,抬头问,“这么不希望我去洛维斯基?”
“这可是我仅有的私心,”星尘又坐了下来,“其实师姐我一直想询问你一个问题。”
“说。”
“什么是爱?”
冰澜眉眼不自觉地低了下来,“我也不懂。”
“不懂很正常,有时候不懂比懂更好,我听说过一种理论,将人的欲望称作行动根本,而克制欲望的便是理性,但有一种东西介于欲望与理性之间,那便是爱,我跟随夜痕破魔团期间,遇到一件让我困扰至今的事情,蕾贝卡公主为了救一个毫不相关的孩童,做出了有违理性的事情,我当然知道有时候理性难以限制欲望,但我不认为她有足够的欲望去驱使她做出保护孩童,而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的行为,因为生存才是最本能的欲望。”
“你不懂的东西还多着呢,”冰澜从口袋里摸出一片树叶,“这个东西你知道吗?”
星尘摇了摇头。
“这是我家乡的树叶,”冰澜又将树叶收了起来,“所以,有些事情不需要懂。”
“但不一样,”星尘又像个孩子般恐惧的缩紧身子,“我总会对那件事感觉到恐惧,因为它是唯一违背了我想法的东西,可更让我疑惑的是,卡缪团长却很能理解那种行为。”
冰澜没回答,星尘又说,“我听说过一个理论,那个理论认为人常常无法准确判断一件事,那是因为人同时受理智和欲望支配,而选择,便是度量欲望的方法,获得一些,便会失去另一些,而我本身可以很清楚的判断出人的选择,直到蕾贝卡公主的出现,我知道介于欲望和理智之间存在着名为爱的东西,那会干扰我的判断,但我却无法看清那究竟是什么。”
“神也不可知。”冰澜如念诵古经般虔诚的说。
“可神只是年幼的孩子,”星尘低着头,“人才是最难懂的生灵”
“夜深了,”冰澜拉灭了一盏灯,起身朝门外走去。
“你会去洛维斯基?”
“大概不会。”冰澜走出了门。
星尘坐在昏暗的屋子里,似乎并没准备离去,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真让人期待啊魔神的降临。”
第565章 酒已落尘()
冰澜停在了门口,凌羽就像一根路灯般杵在夜色里。
“要去洛维斯基?”冰澜直接开了口。
凌羽并不惊喜的点了下头,“和卡尔特和佩尔西斯的使团一起去。”
“为什么不自己去呢?”
“我”凌羽愣的说不出话来。
“崩霆就在城外,随时都可以出发,为什么非要等到明天和他们一起去呢?”
凌羽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做好人做的还不满足?”
冰澜像是怨妇般从口中吐出那句话,凌羽惊讶的抬起头,可看到的是一张无比平静的脸。
“我被委托编纂一部法典大纲,应该无法去参加柯修的婚礼了,帮我把这个送给他。”
冰澜从怀中递出一本精心装饰过的书籍,松开手,书籍浮在空中,她便收拢裙摆朝住所走去。
凌羽愣了半晌,伸手接住那本书,然后抬头望向了天空,此时的夜空已不如彼时般明亮。
原来今夜并没有月亮。
“年轻人的情情爱爱,总是这么感人。”
黑白者淡淡的抿了口酒,苍白如骨的面具半盖在脸上。
芙蕾雅忍不住偷偷看了眼,她虽然很清楚面具的下的那张面孔,却又总是克制不住好奇,想从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海妖呢?”
坐在最边缘的艾丽丝压低遮阳帽,嘴角微微扬起。
“海妖啊!”黑白者敲了敲面具,面具重新扣上了脸庞,“她接了个委托。”
“什么?”
“洛维斯基王室发布的委托,哦,对了,你们也许还不清楚,海妖是一名刺客,十分优秀的刺客。”黑白者淡淡的说,“邪神六刃,掠刃之主。”
“但掠刃不是在你手里吗?”艾丽丝转头问,“我以前从你身上感受到那股气息,邪神的气息。”
“以前确实属于我,不过支撑起这么庞大的组织,总是需要付出一些东西,”黑白者无奈的耸耸肩,“数一下我欠的东西,夏莉小姐,麻烦帮我记上,我怕以后忘记。”
“是,主人,”像只影子一样站在一旁的夏莉,熟练的从怀中取出夹着的文件簿。
“对于我们的二号成员,那是一个有点大的承诺。对海妖的承诺是其余五刃。四哦,抱歉,是我们的艾丽丝,我需要帮你复活你的朋友,而对于我们的魔族朋友,则是回家的方法,至于我们的宠物”黑白者瞥了眼待在角落里的半魔化女性,“憎恶魔女,多洛莉丝,我会将你恢复,并且帮你报仇。”
“你知道我的仇人是谁?”阴影中的女人说。
“机械师,不过无名无姓的机械师也许太难了,我会帮你杀死一切的罪魁祸首。”
“需要我做什么?”多洛莉丝低声问。
“那就尝试着融进他们的队伍里,我是指进入卡尔特的军队。”黑白者说。
“明白了,”多洛莉丝袖袍一抖,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还有吗?”夏莉询问。
“有,当然,夏莉,请谨记我答应你的东西,”黑白者手指一挥,一道空间裂缝显现,漆黑的机械落在地上,那像是一块臂铠,又像是一个护腕,“创世界的新发明,据说可以引动相当于中级魔法的力量,留着防身。”
“多谢,”夏莉弯腰去触碰,但那个机械装置如游蛇盘踞在她的手臂之上。
“休顿将军呢?”夏莉又想起了那个熟悉的人,海克蒙德的侄子。
“他在洛维斯基,我们也快要去哪里了,”黑白者望着夜空说,“好戏就要开始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芙蕾雅揽住他的脖子。
“怎么会呢?”黑白者淡淡一笑,“我们都不喜欢这个肮脏的世界,毁灭它,重建它,最后你将和我一起君临万界。”
娜塔莎急促的跑到了城墙上,看到那个身影站在城墙边,悠闲的像是一只大白鹅,忽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的走上前去,将一叠纸扔在他面前,噘着嘴说:
“旧军改造已经按你的计划完成,除了一些能源基地建设尚未完成之外,新式军队已经具备一定战力。”
星尘没去看那几张纸,而是问,“一定战力是指?”
“本身军队依赖于魔法,多为团体作战,现在单兵配备机械武器,就变成单兵作战,真实战力我们也没有确定把握。”娜塔莎说。
“那么你帮我去那个地方跑一趟,我们时间不多了。”
“那个反叛组织?”
“别这么说。”
“创世界,创世界!”娜塔莎不耐烦的捂着耳朵,朝远处跑去,“行了行了,交给我吧!”
“我的朋友,你似乎惹恼了我的下属。”
祝歌从侧边走来,握着一瓶芳香浓郁的美酒,一口还没喝,就又忍不住的叹气:
“还需要再等几天,真折磨人啊!”
“几天都忍耐不了了?”星尘笑着问。
“如果再几天成功,我当然可以忍耐,但再几天才只是开始,拜托,开始和结束可不只是称呼不同而已。”祝歌抱怨,“等这里结束,姐姐恐怕早就成海砂了。”
“想念兰洛了?”
祝歌收起玩闹的模样,对着空气举杯,“想念四季如春,想念绿草如茵,想念我杯中的酒,想念我枕边的人。”
“枕边的人?我可不记得你结婚了。”
“无趣的外邦人,”祝歌品了一口酒,“我怎么会有枕边的人呢?我可是”
星尘转过头一幅洗耳恭听的表情。
祝歌淡然道,“我可是睡觉不枕枕头的人。”
星尘轻轻笑了下,又问,“我让你查的东西怎么样了?”
“没任何问题,希奥特境内的魔法力量已经全在掌控之中,但你真的确定这些东西能够对抗统治整个大陆的魔法?”祝歌握起了墙上的纸张,“我总觉得不可能那么乐观。”
“别天真了,”星尘低声说,“机械从始至终都不是魔法的对手,毕竟它只是窃神之力,但有时候,弱者并不是败者,机械师与魔法师谁更珍贵?”
“魔法师”祝歌忽然明白了,“你是说魔法师在于稀少,无论力量多强大,我们只需要不惜一切代价一个接一个消灭掉,那么短期他们根本无法补充。”
“不愧是骑士团长,但这是海克蒙德元帅教给我的方法。”
“海克蒙德?”
星尘眺望着昏暗的湖面,忽然说,“我想起了一句古歌。”
“什么?”
“白骨入土,往事留痕,此夜无人睡,此酒不落尘。”
“不落尘之酒”
第566章 魔法之敌()
花都维科海托向南几公里外是一处被铺满大理石的区域,而那片区域的中心便是掌握着希奥特最核心力量的魔法师的圣塔,塔身四周常常盘旋着白色巨鸟,所以又被称作白羽空州,虽然名义上是空州,却是一座普普通通的石塔,但塔身中部是一种天蓝色的石头,远远看去仿佛与天空融为一体,而塔的上半部就宛如屹立在空中的飞来城,显得无比壮观。
“魔法,顾名思义,就是指魔界之法”身着银色丝质长袍的老魔法师对着下面瞪大眼睛的女孩说,也许是女孩时而沉思的目光显得呆滞,他更加详细的解释道:
“古时人族并不会操控元素,元素是诸神的象征,后来魔神奴役诸族,教授他们掌控元素的方法,而光明诸神也走下神坛,履尘传道,人因此获得掌控元素之法,但相较于魔族,却需要咒语引动,故称呼为魔法,本身为不幸之法,但直到迪亚拉帝国奉光明神教为国教,魔法也随之发展,千年之后,便屹立于大陆之巅,因为魔法而淘汰的制度、职业、武器、防具,改变的生活方式也数不胜数,只是如今,它迎来了挑战者,名为机械的力量。”
小女孩颤巍巍地举起了手,她有些粉色的长发,整齐的束在脑后,见习魔法师的袍子盖住了全身,“布纽罗导师,机械指是那些窃夺神力的人吗?”
被很尊敬称呼的老魔法师花白胡子下露出欣慰的笑容,“克拉茜,你需要知道机械并不是人,它只是一个工具,就如果魔法,而机械师才是窃神之力的人。”
克拉茜似懂非懂的点头,又坐直身体准备倾听导师的教诲。
布纽罗导师便继续讲解道,“机械从古就有,但多作为辅助工具,直到机械触及到操控元素,长久以来,人类的认知告诉我们,魔法是形而上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学习的,能学习魔法的人必定能感应元素,这类人被称作元素体。
而魔法机械的出现,却让非元素体拥有元素体才能掌握的力量,这无疑是挑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