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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能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端起木碗如饮酒般一饮而尽,然后擦了下嘴角,“走吧!”
琳瓦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眉头皱的老高,“公主殿下可是已经嫁人,应该注意点了吧。”
“什么?”
“不穿内衣出去,真的好吗?”琳瓦扶着下巴点头,“希奥特人管这叫色诱。”
风铃脸瞬间涨红,然后慌忙转过身,对着那个比她还高的木柜,眼睛来回转着。
琳瓦端起木盘走了出去,离开时说,“事情有些紧急,你最好快点。”
换好衣服的风铃走出房门时,琳瓦已经在门口等着,怀中还抱着一杆灰色长枪。
“出什么事了?”风铃问。
走路带风的琳瓦拖着长枪走着,分成两髻的头发来回飘摇,风铃等的有些慌张。琳瓦是王的女人,但只是属于那种年过二十五尚未婚配而名义上嫁给王的女人,虽然如此却很信服王,从王第一次离开佩尔西斯去往龙城,便一直充当王的助理,也常年留在外面学习外界的知识,另她头疼的是,公主的称呼就是从这家伙那里传开的。
琳瓦掌握着各种佣兵情报,是他们佣兵团的代理人,所以很多时候都会待在外面,此刻突然回来,或许并不仅仅如她所说,只是采购物资结束那么简单。
琳瓦回过头,低声说,“王的处境很困难,原本应该先一步出发去往龙城的费伦也没出发,王很少这样,稻米是珍惜物资,我们这次只采购了五十吕破,本来是给其他王妃准备的礼物,但王却让我带给你来。”
“我们是要去王宫吗?”风铃问。
“是,”琳瓦收回视线,“卡若拉也在,你注意一下情绪。”
风铃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你不用担心。”
“那样最好,”琳瓦应了声。
废墟中的一个身影抬起头,用手挠了下头发,原本棕黄的头发留下一个黑色印记,但比起他脸上的黑灰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多泽,你找到没?”
另一个人也从废墟里起身,瞪大又大又圆的眼睛,多泽回身看了眼,突然笑了起来,“东西没找到,不过我们俩换了个肤色倒是真的。”
“换肤色?”柯修疑惑道,又忽然大叫起来,“要让我知道谁把我房子烧了,我一定让他换个脑袋!”
多泽漆黑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苦笑,他掀开脚边的一根烧焦的梁木,朝外面走去。
房子被烧了,他们前前后后才离开不过十几天,但那层美丽的屋子却像是经过了陈旧的时光,留下残破的废墟,全是木制结构,一把火就可以烧完,绘有花纹的窗户,还有三楼凉亭上的秋千,似乎都变成了一模一样的灰烬。
“棘!”柯修朝一旁的树喊,“哪里有水?”
低矮小树边坐着的棘,伸出手指指了下远处的一个水池,又继续闭上眼睛打盹。
多泽清洁了眼角的灰烬,又看向那个窄巷,那两个人影已经消失了。
“怎么了?”柯修也走过来问。
“你不是说红狐狸快睡成小懒猫吗?懒猫已经醒来了,”多泽扬起头,透过浓密的树枝,去看远处的太阳,“要不要去看看?”
“看什么?”
“王宫的事情,说不定你会发现烧掉我们屋的人,”多泽整了整衣服,朝窄巷走去。
“我一定会打掉他的牙,”柯修又朝棘喊,“走了,棘!”
刚闭上眼睛的棘又睁开了碧蓝色的眸子,轻轻嚼了下口中一直含着的红色糖果。
第495章 我的佩尔西斯()
石板路上落满槿花花瓣,庭院里栽满了竹林,偶尔几株的槿花却点缀了整个庭院,香气吸引天空的飞鸟纷纷落下,即便那头露出牙齿的黑龙就躺在庭院一角,它们还恍若无人的啄食着槿花花蕊。
脚步如箭矢般掠过,踩住了刚落的槿花,惊起了飞鸟,长枪在石板路上铛铛跳动,飞鸟惊起声与长枪碰石声又吸引了屋里的所有人。
“记住,”琳瓦微声说,“最好别说太多话,无论什么情况。”
风铃什么都没有说,她已经看清了屋里的一切,本就不大的房屋里塞满了人,门外还站着许多人,但里面与外面还是有差别的,屋里多是年龄较大的人,肩膀上无一例外都挂着一颗狼头,表明那是各个村落的乌图,但她记得很清楚,佩尔西斯村落并不多,似乎半数以上村落的乌图都来了。
琳瓦似乎本身也没打算得到风铃的回应,她已经来到众人面前,拥挤的人群让开一条路,她伸出手,拉起风铃的手臂,面色冰冷的走了进去。
“琳瓦,”费伦朝她点头,“王让你进去。”他又看了眼背后的人,“缇雅就别进去了。”
风铃还是保持沉默,但耳边不断响起如蚊子嘤嘤的议论声,她垂下了手臂,被费伦带到一个角落里,贴着墙壁站立,目光顺着楼梯上消失的琳瓦,就很凑巧的看到了那个低头的家伙。
凌羽当然也看到她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尽量避免接触。按照费伦所说,佩尔西斯百分之六十的乌图都已经来到了这里,一方面是因为兽族入侵的事情,但来的乌图大部分都是银族人,似乎对于王一直对蓝族的偏袒有了异议,不难看出这是王的几个格玛所代表的村落的态度,毕竟布尔妮娅怀孕了,而现任王又格外偏袒蓝族,让他们不得不担忧,如果布尔妮娅腹中的孩子将来成为王,也许银族的利益将受到更大的威胁,他们不得不采取一些行动。
凌羽觉得此刻的情况就像是暴风雨的前夕,他这个身处风暴中央的人,并不能独善其身。
黑袍人之谜、兽族入侵、深邃骨髓的观念与变革之思想、银族与蓝族的矛盾,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开始爬出来,将要吞噬这个古老的国家。
“王,”琳瓦朝佩尔亦黎行礼,整个二楼会议室里只有两个人,黛琦茵和佩尔亦黎,她下意识的瞥了眼角落里大那个屋子,房门没关,只露出一边月白色的纱裙。
“琳瓦,”佩尔亦黎把书扔下,“缇雅来了?”
“来了,”琳瓦点头,“比起我走之前,乌图又多了些。”
“不用急,来再多也没什么用,干布死后,能让其他乌图信服的只有撒纳利,撒纳利不来,他们不会有任何动作,”佩尔亦黎起身,手划过书架。
“我了解的情况并不多,”琳瓦直接说,“王最好能多告诉我一些信息。”
“蓝族的事情,”佩尔亦黎手指停住,抽出一本书又继续回身坐下,“他们总是觉得两族的事情要解决,这次听说是因为两个村落争夺一个湖泊的地盘打了起来,但演变的有点大而已。”
琳瓦又看了眼那边的屋子,里面依旧很安静,似乎听不到他们的对话。
“妮娅睡着了,也不用担心吵到她,冰澜小姐隔绝了那个屋子,”佩尔亦黎说。
“蓝族与银族本就多有不合,争端每年都有,但王却每年都在偏袒蓝族,采购的物资接近半数都给了他们,银族肯定觉得不服,但以前从未冒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次是怎么了?”琳瓦问。
“因为东西少了,”佩尔亦黎低低笑了下,抬头说,“琳瓦,你是采购物资的人,你不清楚吗?我们的佣金可很有限啊!”
琳瓦一愣,然后说,“但那只是因为国内有事情,大家提前回来了而已。”
“但没人会相信,”佩尔亦黎说,“他们只知道自己得到的东西少了,而原因无外乎就是我把东西都分给蓝族了。”
“可此次分配和以往并没有太多差别,”琳瓦不解的说,“甚至于比起以前,多数重要物资都分给了几个偏远地方的部落。”
“琳瓦,”佩尔亦黎扬起手中的书,“还记得这个吗?”
琳瓦愣了一下,摇了下头。
“这是你自己采购的兰洛古籍,你自己竟然都忘了,”佩尔亦黎又翻动手腕把书放在桌子上,“我给你念一段。”
琳瓦眉头皱了下,她不懂都已经这种时候了,为什么王还要坐这种无意义的事。
“如果不知晓温暖,我将百寒不侵,如果不触碰雨水,我会喜欢漫天黄土,如果不曾见过光明,我可以承受无尽黑暗”
佩尔亦黎放下书,抬头问,“我的勇士,你是否明白?”
琳瓦沉默着。
佩尔亦黎握着书,走出书桌,来到琳瓦面前,“书上说人们总是贪得无厌,但欲望却又不是何时都可以得到满足,所以需要懂得如何控制欲望,那才是拥有一切的前提,但这些对于我们的人民来说太难,我无法保证永远会给予他们温暖、雨水亦或是光明,既然无法满足欲望,那便会有不满,你也一样,不是吗?在龙城生活那么多年,如果再让你居住在潮湿的房屋里,你恐怕也无法忍受。”
“我可以忍受,”琳瓦抬起头看着王的脸,“我可以承受潮湿的环境,因为那是我的故乡。”
佩尔亦黎忽然笑了,他伸手拍了拍琳瓦的肩膀,然后说,“这很好,很好。”
“王”琳瓦对于这句话,十分疑惑。
“你去告诉外面的人,蓝族人很快就到。”佩尔亦黎低声说。
琳瓦木然的点了下头,然后缓缓转过身朝楼下走去,即将下楼的那一刻,她又忍不住回身看了眼,王站在端坐于地的黛琦茵面前,轻轻弯下腰把那本书放在黛琦茵的腿上。
黛琦茵双眸一动不动,她轻声说,“王想说什么?”
“你都知道了,”佩尔亦黎起身,“你也看到了,我希望星女大人能来参加这次大会。”
“这对王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黛琦茵说。
佩尔亦黎低头问,“你是以何种身份说出这句话?”
黛琦茵合拢双臂起身,仰头看着佩尔亦黎的眼睛说,“你的女人。”
佩尔亦黎淡淡笑了一下,伸出大手揉了揉那个小脑袋,“那我希望你去帮我请星女大人过来。”
黛琦茵低着头,任凭那只大手揉乱她的头发,紫色的双眸一眨不眨,她问,“你真的决定了?”
“早就决定了,”佩尔亦黎叹了口气,“我的佩尔西斯”
第496章 命运之言()
小鸟又扑棱着翅膀落在窗前,黛琦茵收拢裙摆,朝门口走去,她身材瘦小,远远看去像是一株小树,墨绿色的头发也晃如枝条,佩尔亦黎坐回桌子上,将凌乱的书桌整理干净。
地上的那本书被递了回来,他没抬头,只是接过它回身搜索着它原本的位置。
“王打算怎么做?”冰澜问。
“如果你是古戴缇尔,我会告诉你,但可惜你不是,”佩尔亦黎将书塞进去,回身微笑,“这其实是好事,知道的太多就会想的多。”
冰澜看了眼窗外,又转头说,“真的决定了吗?”
“你知道”佩尔亦黎说,语气像是惊讶又有一种很平静的感慨。
“不知道,但星相预言其实挺准的,”冰澜顿了顿,“我是说对你,我虽不擅长星术但了解星术中名为命星的说法,生灵的主星与生灵的寿命会有一种元素共鸣,当生灵的寿命长久时,主星则会永恒闪烁,当生灵寿命殆尽时,主星则会变得微弱。”
“你信星相吗?”佩尔亦黎抬头问。
冰澜愣了一秒,然后摇头。
“你的主星呢?是不是还在闪烁,”佩尔亦黎问,“但我随时可以杀死你,尽管如此,我依旧相信星相,因为那会给人希望,人们总归需要一个理由去拼命,虚无缥缈的星相不是很好吗?”
“我的主星很亮,”冰澜眨了下眼睛,“而且你杀不死我。”
佩尔亦黎笑了下,“真是自信地家伙,和古戴缇尔还是出奇的像。”
被夸奖了,但冰澜却没有丝毫笑意,她想了想又说,“还请王答应我一件事。”
“嗯,”佩尔亦黎点头,“我答应你,说吧!”
“我想把老师的魔法阵驱散,风岚地势较高,取水不便,而且佩尔西斯人皮肤暗化,以及风岚城中的建筑老化等问题,都是因为那个禁云魔法阵所致,我想驱散它,但星女大人一直不愿意见我,所以希望王能允许我去做那件事,”冰澜说。
“星女大人应该很乐意你做那件事,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无法见你而已,”佩尔亦黎笑了下,“我代表佩尔西斯向冰澜小姐表示感谢。”
“谢谢,”冰澜转身朝门口走去。
“那个”
身后又传出声音,她又停住脚步回身,等待着佩尔亦黎的话语。
佩尔亦黎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生孩子会不会很疼?”
“为什么这么问?”冰澜脱口而出。
“我也不知道,”佩尔亦黎像是拘束的孩子,“只是小时候见拉玛生缇雅时很痛苦,佩拉一直守在拉玛身边,别看妮娅挺勇敢的,但实际上身体很虚弱上次黑袍人那次,她似乎留了些后遗症”
说到最后佩尔亦黎变得愈发手足无措,结巴的话也没了,只剩下张张嘴,又闭上,再张开,最后尴尬的笑了下。
“我也不知道了,”冰澜看着佩尔亦黎说,“我没生过孩子。”
“额,抱歉,”佩尔亦黎带着歉意说,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问出这种问题。
“还有事吗?”冰澜继续问。
“没有了,再见,我的朋友,”佩尔亦黎挥手作别。
“对了,”刚离开一步的冰澜又回身说,“上次他说你委托我替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取一个名字,因为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就取了两个名字,”冰澜想了想,故作神秘的说,“但这算是一个礼物,等我们离开佩尔西斯时再告诉王,希望王不会介意。”
“谢谢,”佩尔亦黎举起酒杯,“我相信会是个女孩儿。”
“大概,”冰澜说,然后转身离开。
大厅里挤满的身陆陆续续离开了,琳瓦传达了王的话语,既然王说等待蓝族人到来,那他们也没理由再等下去了,当然那群乌图等的其实不只是蓝族人,还有众人口中的撒纳利。凌羽并未听过这个名字,但刚好再一旁站着的夏衣却说他认识,就是给了上次给他幻光之石的老人。凌羽才猛然想起了那个面容和蔼的老人,上次他还委婉的拜托自己关照一下他的女儿。大概能从年纪推测一些,在场的大多数乌图都稍微比佩尔亦黎年纪大些,多数和斯特里的父亲年龄差不多,而那个老人年龄却足足要大他们二十多岁,换言之,撒纳利的许多女儿都是这些乌图的妻子,有这一层关系在,撒纳利便能代表这些乌图的意见。
“有些话想对你说,”费伦走了过来。
凌羽点了点头,跟着走了出去,费伦没离开庭院,而是站在一个角落,对面是王的黑龙,呼呼喘着气,槿花的气味很重,但并不香,也许只是那种刺鼻的香气。夏衣正拎着水壶来回替槿花浇水。原本是没有的这些花的,这是刚回来的琳瓦带给王的礼物,凌羽记得那个女人,而且一眼就认出了,两人第二次见面时也没说话,只是相似笑笑,似乎感慨深厚的缘分。
“王让我询问一下你卡尔特王的真实意见,卡尔特的使者,提尔锋先生,”费伦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关于修建跨越西部山海列车的计划,王需要确保万无一失。”
凌羽露出一丝疑惑,他只是信使,真正的联邦使者是多泽跟柯修,不懂为何找要他。
“不只是找你,”长枪滑地的声音响起,琳瓦也走了过来,站直身体,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