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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怎么办?”路克鲁斯低声问。
“等待。”星尘咽下最后一口面包,从床上做起,抽出口袋里的丝巾,擦拭手指,来到门前弯腰去捡地上的铁杯,他有些渴了。
可前面传来的铁杯滚动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同样的铁杯从右边的通道里滚出,停在他面前,杯中的水撒了一地。
“你需要喝水吗?”他朝旁边问。
对方没有回应只是伸出手去够滚跑的杯子,星尘将脸贴在铁门上,望向右边,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黛芬妮小姐,又见面了。”她说。
黛芬妮的手停住了,然后快速收回,继而整个人消失不见了。
星尘将门外的铁杯拿起,将自己杯中的水倒入其中,然后推了过去,“喝吧,人最基础的欲望是生存,在此之前,别考虑任何事。”
铁杯被一只纤细却有几分粗糙的手握住,随后传出喉咙运动的声音,但一声咳嗽打断了这些,黛芬妮布满伤痕的口中猛然一痛,她被呛了一下,将口中的水吐出。
星尘看着地面那道夹杂着血液的水,被头发遮盖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
“你还有心情关心她?小子,你很快就要死了,”路克鲁斯轻蔑的说,“也许你在卡尔特会有一些朋友,但他们可不知道你入狱的消息,海克蒙德不会留着你的,你很快就会死去。”
星尘依旧微笑,沉默不语,耳边传来低沉的铠甲声,他递出视线,两名身着全身甲胄的士兵走了进来。
“司长大人可以当预言家了。”他笑着说。
路克鲁斯却愣住了,他觉得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海克蒙德的意图,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要动手了。
“星尘先生,外面有人找你,”一名士兵说,“应该是您的朋友。”
“嗯,”星尘点头,站起身。
士兵拿出钥匙,快速打开了铁门,做请状。
星尘没有立刻移动,而是看着面前处于极度震惊中的路克鲁斯,他笑了下,然后缓步朝门外走去。
空荡的监狱里只有他们三个罪犯,加上这两名士兵也显得很冷清,脚步走动的声音清脆入耳。
“两位,麻烦等我一下,”星尘喊住了那两个人,士兵愣了一下,还是点头表示允许。
星尘弯腰捡起黛芬妮脚边的铁杯,走到水池旁,打开水龙头,流水哗哗流下,很快就灌满一杯,他握着杯子回到牢房前,轻轻放下,“喝吧。”
然后他直起身,跟上了两人的脚步,士兵没多想,继续朝前走去,愈发寂静的环境,让他们觉得有些不安,警惕促使他们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星尘微笑着问。
一名士兵转过身扫视着牢房中的一切,确认无事后,他正准备回身,突然反应过来。
水,是水!
水龙头始刚才一直没关,可现在却听不到了哗啦声,他惊恐的看去,却发现流水早已经化为一条巨蛇,正沿着墙角前行。
“他想越狱!”士兵说完这句话,已经抽出腰间佩剑,快速刺来。
可眨眼之间,蓝色水蛇已经冲到他的面前,将他刺出的剑一口吞下,同时吞掉的还有那条胳膊,滚热的鲜血为监牢增添一抹红色。
士兵没有半点慌张,手臂断掉的那一刻已经后退到台阶之上,他的同伴没有急于进攻,而是持剑防御,信号已经先一步发出去了,他们的支援很快就到。
星尘抚摸着水蛇的脑袋,一步步朝前走去,肩膀突然朝前一伸,水蛇骤然跃出。经历过血与火的战士反应出奇的快,水蛇扑来的那一刻,他已经侧身躲过,同时挥动手臂,将佩剑重重斩下。
水蛇瞬间断成两节,可死去头颅的水蛇呼吸之间已经重新出现头颅,并且更加巨大。
士兵来不及再进行攻击,仓皇朝门口逃去,但突然之间,大门被重重踢开,黑色身影从上方跃下,剑刃快速切割掉了水蛇,并且没有迟疑,一个箭步上前,将利刃架在星尘脖子说。
“你可以停下了。”男人冰冷的说。
“好,”星尘举起了手,“我投降。”
“魔法师吗?”男人收起长剑,挥了挥手,“如果是魔法师就不能让你这么舒服了,给他戴上禁魔锁吧。”
一名士兵将一个铁链锁住星尘双手,铁链延伸出一个铁圈,死死卡住他的喉咙,星尘觉得可能以后喝水都困难了。
他被士兵推回牢房,然后席地而坐,铁链垂在地上。
被称作队长的男人将手龙头关闭,然后看了眼过道,退了出去。
“越狱?”路克鲁斯笑了起来,“你恐怕想多了吧?而且还打伤他们的人,这一下,你不死都难了,他们甚至都不用偷偷做掉你,都可以”
路克鲁斯突然停住了,他明白了。
“你本身就没打算越狱?你是故意打伤他们,这么一来,他们肯定不会暗中杀死你,而会选择审判你。”
“不愧是前任司长阁下,但如果仅仅如此,我也没必要浪费这么多精力吧,毕竟我可不是魔法师,释放那个魔法可是很难的,”星尘抬起沉重的铁链揉了揉喉咙处的铁圈,这种简单的禁魔锁其实就是在你的喉咙处做手脚,当你念咒语时,铁圈会击碎你的喉结。
“什么意思?”路克鲁斯疑惑,可他突然注意到面前竟然流淌着一圈水,他抬头朝那个女人所在的牢笼看,却发现里面早已经空无一人。
“你的目的是她?”
星尘依旧微笑,而没有回答。
第363章 胁迫之策()
水城,铁塔之内。
海克蒙德在走在廊下,庭院里的雨依旧下个不停,花朵早已经凋零,连嫩芽都抵挡不住雨水的摧残。
“雨可真大啊!”加布鲁轻声说。
“就快停了。”海克蒙德视线未曾移动。
“老元帅怎么办?他曾是我们的上司,虽然已经退休,但在军队中的影响力还是很大,”加布鲁突然问。
“他?就让他呆在家里就好了,”海克蒙德冷声说,“影响力大,那只是在三个月前,对于新贵族来说,离开军队意味着死亡,魔神一战之后,新贵已经换了一轮了,拉切特家都已经不行了,老一辈的新贵族只剩下休顿家族还能掌控局面。”
“魔神一役之后,你的威望达到顶峰,但同时这也是个负担,顶着王国救星的头衔,如果一旦做出对王国不利的事情,恐怕会影响很大,”加布鲁有些担心。
“别说其他人,”海克蒙德笑道,“如果我作出危急卡尔特的情况,恐怕你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我。”
“如果真这样,你会怎么处理?”
“杀死你,或者自杀,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那我可要好好考虑一下自己余下的时光了。”加布鲁露出笑容。
海克蒙德停住脚步,转身说,“我保证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但愿,”加布鲁同样停住脚步,侧起身体。
身着蓝白色长裙的侍女排成长龙从一旁经过,手中均端着整洁一新的衣物,领头的女官身着黑色长裙,带着白色手套,垂在腹前,眉眼始终凝视前方,即便是从海克蒙德旁边走过,也没有半点偏移。
海克蒙德抬手推开铁门,走了进去。老国王坐在垫有精致毛毯的长背靠椅之上,目光注视着墙上巨型油画,油画上是女人的半身画像,美丽动人,眉宇间有几分英气。
“海克蒙德元帅有什么事情吗?”老国王回过头问。
海克蒙德站在进门处,象征性的鞠躬,“陛下,还记得几个月前吗?蕾贝卡公主离世,我曾提议您发展机械力量,可您却拒绝了。我想再问陛下一次,您现在的态度呢?”
“我的态度?”老国王忍不住笑了声,“元帅难道还考虑我的意见?水城之内,没人再听我的话,都听海克蒙德元帅的话,你还要考虑我的意见?”
海克蒙德表情未变,“我依旧想知道。”
老国王转过头,继续望着那副油画,逐渐收起笑容,“我可不想成为卡尔特的罪人。”
“也就是说陛下还是拒绝了?”海克蒙德低声问。
“对,拒绝。”
“陛下,我希望您明白,乱历已历千年,大陆势必将迎来统一,如果统一者不是卡尔特,那么卡尔特也将不复存在。”海克蒙德厉声说。
“但如果发展机械力量,恐怕不用别国,洛维斯基就不会让我们好受,”老国王缓缓道,“元帅还需要明白,在希奥特机械是禁忌。”
“陛下还是太过保守,如果平稳发展机械力量五年时间,我有信心击溃洛维斯基,”海克蒙德语气坚定。
“你有信心?”老国王笑了下,“我对你可没信心。”
“看来我们注定无法合作了。”海克蒙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老国王保持沉默,视线始终望着那张美丽的脸庞。
“陛下,格伦斯王子与拉克丝王妃结婚许久,可却始终未有子嗣,卡尔特王族一项人丁稀薄,在混乱的时代恐怕并非好事。”海克蒙德朝前走去,“陛下,还请重视这个问题。”
门外的雨声骤然加剧,狂风也愈发猛烈,吹的窗户哗哗作响,狂风顺着未关闭的门窗,灌入房屋里,将床前的纱帐掀开。
老国王收紧毛毯,缓缓起身,盯着海克蒙德的眼睛说,“海克蒙德,你究竟想干什么!”
“王后离世许久,陛下为了卡尔特着想,也应该考虑迎娶新后了吧?我有一个表妹,至今未婚,我觉得与陛下很合适,”海克蒙德说。
“我看不必了,”老国王脸色阴沉。
海克蒙德上前一步,“格伦斯王子的寝宫昨天发现刺客,我已经派重兵看守,但即便如此,王子殿下的安全依旧不能得到保证。”
“好啊,好啊!海克蒙德!”老国王连声说,“你在要挟我?”
“并不是,我只是在提醒陛下一些事情,”海克蒙德说。
“滚”老国王如同从牙缝里吐出这个字,“滚!”
海克蒙德冷眼凝视老国王,“最后提醒陛下一句,明天中午,将对此次叛乱的罪犯举行公开审判,请务必参加。”
门啪叽一声被关上,狂风失去了一个入口,开始变得衰弱,一切又都安静了下来。
老国王看着油画上的女人,许久之后从怀中抽出那封星尘留下的信。他看了一眼信的内容,抬手扔进远处的烛台之上,信纸很快被烧成灰烬。
他透过敞开的窗户望着庭院里光秃秃的花枝,微微一笑,低声喃喃:
“终于又要见面了”
泥泞的道路之上,群兽疾驰而过,速度奇快无比,大雨剧烈的冲刷着众人的脸庞,视线无比模糊,仅仅靠领路的人辨别。
娜塔莎抖动缰绳,地行兽瞬间跃起,扑到了最前方,落地速度逐渐衰减,高大战马嘶鸣而至。
“我们这是走的那条路,为什么这么破?”
“没人走的路呗,”祝歌挤出笑容。
“那为什么要走这里过?”
“笨蛋,不抄近路,怎么能够追上大军呢。”
“我可不知道什么近路,你可别迷路了啊!”
“你觉得可能吗?”
“有点。”
“放心,”祝歌笑道,“我们就要到了。”
娜塔莎一愣,地行兽已经撞出丛林,面前是漆黑一遍的雨幕,更远处则是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光点,在大雨中依旧明亮。
“下方的河就是流入那座大湖的河,名为密涅瓦河,我们从这个山崖跳下去,半个小时便能够抵达水城,”祝歌在悬崖前勒停了战马。
“喂,看起来很高呢,地行兽也许可以,战马能行吗?”娜塔莎有些不确定。
“普通的战马当然不行,不过咱们骑的可不是普通的战马哦,”祝歌幽幽的说。
“嗯?”娜塔莎有些疑惑。
祝歌抬手手指,指尖跳跃着火苗,他轻轻一甩,火苗升入高空,一瞬间后方的所有士兵停了下来。
娜塔莎看向那里,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黑暗的区域里,有些无数双红色的眼睛,不止有坐骑还有他们的骑士。
她此刻才意识到不对,因为那群士兵身上依旧感受不到任何人的特征,全部散发着让人恐惧的气息。
“是那个红色的药剂!”娜塔莎反应了过来。
“还算聪明,但已经晚了。”祝歌轻轻打了个响指,娜塔莎已经去拔佩剑的手骤然停下,就那样停下大雨之中,双眼已经红的可怕,如同一头吃人的魔物。
祝歌站在悬崖前,眺望着远处夜雨中的水城,大湖中的钢铁巨兽。
“我亲爱的姐姐大人,可不要这么快死去,我马上就成功了。”
第364章 隔绝()
绿月十五,晨。
助理快步行进在王宫之中,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有趣,几天间内政总长换了两轮,估计很快就会有新的人上台,但他这个助理却像是老树根一样坚固。
得益于这次内政总长的办公地点就在铁塔,他也可以自由出入这里,但眼下他时间却看已经凋零的花丛,大厅里挂着的画像,依旧美丽优雅的侍女,而在廊下快步行进,手中紧紧攥着一封信。
那本是新任总长留下的第四封信,当时总长是说,留给即将到来的客人,但似乎这个客人除了海克蒙德元帅没有其他人了,但就在他准备将信交给海克蒙德元帅时,传来总长请辞的消息,他当然清楚其中的内幕,那位客人看来也不是海克蒙德元帅。
助理停在一个偏僻的房间里,焦急地等待着来人,就在刚才他接到一封信,请他到这里碰面。
雨水顺着窗户呼呼滑落,虽然是清晨,却阴暗的像是夜晚,他不敢打开灯,导致气氛更加诡异。
“他让你来的?”角落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助理有些吃惊,听着声音似乎是个女人,但却有几分沙哑,像是沙子堆满口腔,也许是故意隐藏起来的。
“是,”助理颤抖的递上去信。
可黑暗中突然飞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信笺带出他的手指,助理吓得急忙退后,那是一把匕首,匕首射穿信笺,同时射入一旁的墙壁之上。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助理立刻朝门外退去,同时关上了门,直到跑出很远,才回头望了眼,然后长舒一口气。
黑暗中走出一个身材曼妙的人影,她拔出匕首,打开信笺,扫了眼冷冷的说。
“让邪神六刃就干这种事情?未免太过浪费了吧?”
可突然,她的视线继续朝下方看,愣了一秒,然后无声的笑了。
“海克蒙德吗?”
一个身影在大雨中狂奔,积水溅射向四周,她不顾泥泞的道路,滚进了密林之中,低矮的灌木丛布满荆棘,划破了她的皮肤,她朝后看了眼,水中的城市还是那么辉煌。
“站住!”一名荷枪实弹的机械师将枪口抬了出来,面前这个人实在可疑,也许本来是个美人,现在脸上不禁布满伤口,连头发也沾满泥水,还有树叶。
女人没多说话,只是将怀中的一枚徽章抛了过去,机械师接过一看,是枚银色的徽章,浮雕着一把扳手。
机械师知晓了是同伴,赶忙收起武器,女人继续朝前跑去,她在大雨中辨别出了那顶最大的帐篷,站在帐篷前,默默矗立几秒钟,然后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帐篷里的人立刻停止了交谈,将视线投向新来的女人。
“黛芬妮!”普礼一眼就认出了她。
黛芬妮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