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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惨叫响起,土人的弓箭如雨而下。嗤嗤声响中,近一大半的长箭透过帐篷,稳稳地插在里面。帐篷中起伏的痛叫声也揭示他们战果颇丰。
射出一轮箭后,埋伏在外的土人飞速地逃进茂密的森林,潜伏在树后或数前的黑暗中。
营地里的战斗很快结束,潜入营地的所有人都被枪杀,从发现土人到干掉所有入侵者,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紧接着,几颗照明弹射向四方,森林顿时被照得透亮,刚被枪声惊吓的飞鸟走兽再一次作鸡飞狗跳状。
“在那里!”突然有人指着树上吼道。
“嗒嗒嗒,嗒嗒嗒。”藏在树叶里的两个土人被发现,两个点射便要了两人的性命。知道不妙的土人飞快地在大树间穿梭,时隐时现的身形让战士们开了几枪未有建树,又见土人越跑越远后便放弃了继续射击。
赶走了土人,战士们才有心思去救治伤员。两个战士抱着一丝希望跑向岗哨,却只找到一脸黑气的尸体。
由于上次有人中毒的关系,这次进入森林便准备了血清,可惜他们中毒时间已久,已来不及救治了。
帐篷里的人多受了轻重不一的箭伤,所幸无人丧命,再加之备有血清,受伤的人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相比起来,那点皮肉之痛已是微不足道了。
第20章 消失的法术()
由于太多人受伤的原因,没有受伤或是轻伤的人全都扮演起护士的角色。布莱恩、辛西娅以及汉密尔顿自然是毫发未损。死伤最多的,则是身兼保镖的安全局战士,所有值班守夜的人统统因中毒时间太长而不治身亡。活着的保镖们见同僚死去近三分之一,只气得双眼血红,咬牙切齿地咒骂说要把这些土著给统统杀光。
两辆车被空出来,装上尸体返回小镇。把伤员都收拾停当了,大伙儿这才启程。一路上所有人都提高了警觉。也许是土人怕了或是看到防卫太严没处下手,总之一天一夜过去,土人也未再出现。
第二天上路后,一辆皮卡车迎面开来。见到这车,发掘队的成员还不怎么样,但司机的脸色变了样,保镖们用力地拍打车子,脸现悲愤之色。
“你们怎么了?”布莱恩搞不懂为什么看到远远驶来的车辆,各人都会有这样的表情。
“发掘基地那边出事了!”保镖一字一句地说道。
驶来的车停在他们前面,一众早已下车的保镖们疾冲上去,揭开盖在车后的塑料布。众人一见伤口,顿时大怒,几人同时用力锤打车顶,怒骂道:“妈的,又是那些狗娘养干的!”
皮卡被砸得直晃,车顶也出现几个清晰的凹痕,但司机不敢咒骂,天知道激怒这些扛枪的家伙会有什么下场,搞不好他们会顺手给他一枪泄愤。
这一个小插曲后,众人以后这一路竟然出奇的顺利,让那些急于找人泄愤的保镖们等得心急火燎的,有天夜里宿营时甚至干冒大险地在帐篷里添加了厚厚的防护装置,然后只在营地附近设下一些陷阱,连放哨的人也没有派。大家想这次该来了吧。谁知等了一晚上,除了几个碰响警报陷阱的小动物外,连个人形动物也没有看到!
这一日车队终抵发掘地外围。这里的路边只见车轮印机重重叠叠,还停留着不少车辆。而向前的大路上连车轮印迹也没发现。大伙儿下了车,在向导的带领下向森林里走去。由于雨水充沛以及落叶败枝日积月累的原因,每一步踏下去脚下都是一个大坑,再用力拔一脚的泥起来,这鞋子是越走越重。保镖们分散在四周,或仰头或平视在外警戒。
树顶横枝斜叉之间,一条条粗大的蟒蛇躺在上面晒太阳,偶尔也吐着信子吊在树枝上凝视下方的这队行人。树上偶尔还掉下些蚂蟥,林中的蚊子更是恐怖得吓人,一群群仿佛轰炸机联队一般,嗡嗡嗡地飞到这边又窜向那边,人群中噼噼啪啪的击打皮肉声不绝于耳。
在向导的带领下,众人走走停停,又过了一天。环境虽然恶劣,但众人大多都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应付起来也轻松自如。
让布莱恩感到奇怪的是,辛西娅突然间变得沉默寡言了。“或许是被周围的蛇虫吓着了吧。”布莱恩只能这样解释。
再一日,终于抵达设在发掘地点附近的营地。
霍华德男爵是这一路里走得最为辛苦的一人,养尊处优的他何时吃过这样的苦?拖着受伤的身体,连续在难以行进的林间野地里徒步跋涉两天多,若不是前方有巨大的财富等待着发掘,可能他早已不干了。
营地选在距离河边几十米的地方,中间一个大帐篷,旁边是一堆盖着防水布的大小箱子和仪器。营地里不少手持步枪的人来回移动,还有很多皮肤棕黑的当地人穿行其间。在这许多人中间,布莱恩找到了正在举着地图忙碌的两人,他们就是最先表示支持马丁的那两个中年男子。
“原来有人早就来了。”布莱恩咕哝着,瞥眼却见辛西娅一脸病容地靠在一旁树上。
布莱恩看她一脸倦容夹杂着病态,有些可怜她地走上前去,问道:“病了?怎么不叫队医?”另一方面却在奇怪,觉醒者体制远超常人,极少生病,怎么会给辛西娅赶上了?想到她前两天就是一幅沉默寡言的样子,再次肯定了是被林中各种“可怕”的飞虫给吓的。
“不用了,小病,挺一挺就过去了。”辛西娅嗓子沙哑,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清脆。
听着她无精打采的话声,布莱恩探出手摸下她的额头,可能正处于病中,露在外面的肌肤失去了光泽,稍有粗糙的感觉,同时皮肤滚烫,显然病得不轻。“这么烫,还是小病?”布莱恩连忙叫来队医给她看病。虽然他不喜欢辛西娅,但是毕竟相识一场,连连在旁埋怨道:“早知这样,你非要跟着来干什么呢?”
辛西娅勉强拉拉嘴角,病恹恹地笑了笑,却没力气说话。
队医把辛西娅搀进一座帐篷检查,布莱恩在辛西娅的坚持下并未跟去,心里还在奇怪这个女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
马丁和霍华德男爵这两个这次行动的发起人都受了伤,但是一到了现场后,竟在第一时间与先到的队友交流情况。营地里各有各忙,只布莱恩一人游手好闲到处闲逛。他时而站在正在搭建帐篷的当地工人处,时而蹲在河边,凝视潺潺而过的河流。
这时他正在一棵树前,研究缠绕在树身上的藤蔓。这藤蔓表皮褐中带黄,表面坚硬,是比较特殊的一种植物。在原始森林里,若一时找不到水源,砍断藤蔓,便可从中取水而用。可是这种藤蔓便不行。它体上若出现破口,便会分泌出乳白色的液体,这种液体极毒,若不小心喝进肚里,就是有九条命,也都玩完了。
正当他在感叹是,恰听到从身前大树后走过的两个当地人的谈论。
“听长辈们说,这座森林里居住着掌管森林的神明。好像这附近有一个土著的聚集地,前方便是他们的圣地。那晚上你没看到吗?无数条影子突然出现,杀了好多人!”
“这事我也听说了,那晚枪放得好响,可是潜来杀人的东西一个也没有打到。真希望我们的作为没有触怒这位神灵。”
小声交谈的当地人走过,布莱恩在树后听得清清楚楚。联想到前些天当地土人来犯,他终于猜到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至于这个世界是不是有神灵,他还是很感兴趣的,心念一动,看似随意地走到正在地图上测量的两个中年人身旁。
地图上分明地表明了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以及神庙遗址的大概范围,可是看了半天,却无法找到那个部落的大概地点。
他不动声色地从两人身旁走开,突然一阵古怪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他立即抬头向四周望去,特别注意了树顶等特别容易藏人的地方。如同往常一样,一无所获。自从在小镇出发,一路上有时他便有这种感觉生出,刚开始时,还以为是幻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常常有这种感觉,就像有人在他背后偷偷看着他一般。幻觉出现一次时,它是幻觉,可是短短几日内多次出现,那便不使幻觉!
布莱恩在原地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后,微微摇头走开了,心底的疑惑只有更胜。
从小镇雇来的当地工人很快就把帐篷搭好,所有的食物清水也都放入了专用于储藏的帐篷。其实在营地不远就是一条大河,远不必专程携带大量的清水,但由于霍华德男爵的坚持,不但带来清水,还带了不少好酒。这是一个靠钱说话的世界。
一周过去了,所有的前期准备已经结束,发掘工作马上就可以开始。
夜,很快就将整个森林笼罩,发电机的轰鸣声隆隆地响着,强烈的灯光把附近的林子都照得透亮。
一连多日没有遭受袭击,所有人的警惕心已然降低,尽管保镖们还在巡逻,而且他们同样也很尽职,但相对来说,专注程度与前些时候相比,已有所不及。
在光线照射不到的地方,那伙袭击他们的土著再次出现。
雨林里充沛的雨水让树下密草丛生,高高的草叶足以给予蹲着的成人以最佳的保护。这次,他们仅仅拿了一根投矛,身后的长弓却变成了背着的几个装满液体的玻璃瓶子,瓶口扎着一块粗布。
领头的土人蹲在光圈外,对旁边的同伴使了个眼色,众人顿时迈着细小的碎步潜行在长草间,随即迅速攀上四周的大树。由于树枝很多,树上的照明远不如地面强,再加上树干可以躲藏,于是只见树上的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营地。在到达选定位置后,都躲在树后静止不动了。
等巡逻队刚好转到营地的另一面,而另一队还没走到正面的当儿,几声虫鸣响起,好几棵树的树干后顿时一亮,跟着几颗火星从树上掉落,画着弧线落向各处较为重要的帐篷。玻璃瓶子从高处掉落,砸中物件后顿时碎裂。只听得轰轰几声,几团大火冲天而起。又是几点火星落下,更多的地方着火了。
负责巡逻的人神色一变,端起枪就向四周树顶林地一阵乱射,一部分人这才借机搜索敌人。哪想到当地土人早就想好了对策,上树时便选好藤蔓当作荡索,几个瓶子一扔,人早就拉着荡索跳到另外树上,再几下便出了灯光照射的范围。
“救火!快救火!”在火场边的人惊醒后便见冲天烈焰,纷纷惊慌喊叫。
营地里忙成一团时,谁也没发现布莱恩不在其中。原来布莱恩早在一周前就在等待土人的到来。既然所有人都不知道土人的聚集地,那在他们袭击后,利用返回的人带路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此,布莱恩特地选择了营地边缘的帐篷,同几个工人睡在一起。白天这些工人抬土担石的,累得不行,晚上躺下便鼾声如雷,谁会发现他搞小动作?
却说布莱恩在汽油弹爆开的第一时间便被惊醒,只见火光透过帐篷映得眼前红彤彤的一片。他心下一喜,连忙吞下一瓶隐身药水,随即闪出帐篷,远远地吊在不断在树梢跳跃前行的土人身后。
土人行动极为迅速,大约跑了十分钟左右,微有些气喘的布莱恩才见到前方的土人从树上爬下来,聚成一队小跑着进入一片荆棘丛生的地带。布莱恩抬头看下星空,辨认方向后随即钻入这片荆棘中。
土人们一边前进,一边嬉笑着像在庆祝。可能是走惯了这条路的原因,行进的速度一点也没有因为遍地荆棘而降低。再向前走了不知多久,反正布莱恩不知道喝第几瓶隐身药水了,总之再不到他们的聚集地的话,他就只能冒险了。
终于,一行人欢呼着上了一个土坡,跑到土坡那边大声说了些什么,随即巨大的欢呼声从土坡后面传了出来。
布莱恩加快脚步上爬,原以为他们的聚集地定然在土坡背面,谁之上面却是一个平台。平台四周巨树环绕,加上平台上几株大树,这些树的树冠把平台遮得严严实实的,从天上根本无法发现。平台上点着几堆小小的营火,借着营火的照耀,布莱恩看清在营火四周的人全都赤身裸体,仅是男子在腰间扎着一根草绳,料想是用来插放东西的。
刚才还在欢呼的土人们正虔诚地拜在一座柱形物体的下方,嘴里唱着捉摸不清的歌曲。
一个老年男人颤巍巍地站起来,双掌向天托起,叽里咕噜地高呼一阵后,在他身后下拜的男女老幼才站直身体,欢呼再次传来。
就在此间,异变突起。
一个壮年土人男子的身体突然拦腰折断,巨大的惨叫声驱散了欢喜的气氛,欢呼声顿时变成刺耳的尖叫。
“怎么回事!”布莱恩突见血腥场面,也是惊得呆了。紧接着,站在壮年男子身旁的男女表情永远地定住了。四颗满脸惊恐的头颅脱体飞向半空,鲜血“嗤嗤”喷射的声音连布莱恩也能听见。
这时,一个人影缓缓在尸体堆叠中出现。与此同时,人群外围也突发惨叫,接着的是人体倒地的声音。数道人影缓缓脱离阴影出现在众人眼前,隐隐成包围之势。
“你们不该动他们的,不该的!”最先出现的人似是头领。他一袭黑衣,连头也用黑色的兜帽给罩住了。手里两把雪亮短剑斜斜指地,一滴滴的鲜血正从剑尖低落。他似在低声呢喃,语气中却充满了狰狞的意味。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杀我族人!”站在巨柱旁的老者从惊愕中醒来,沙哑着嗓子责问。虽然口音有些古怪,但多少还能听得懂了。在他的喝声中,原本被围的男女顿时挺起投枪,没有投枪的也都拿起了匕首。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用管。但你不应该指派人手去攻击外面的那些人!那些人你知道是谁吗?他们是财神!他们正在给我挖那堆金灿灿的黄金!”刺客首领近乎神经质地冲老人吼道,“所以,现在伤害他们的人等于在伤害我的利益,我绝对不允许!现在你该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刺客首领的话从刚转柔,让人很难受。
“你们”这两字刚刚从老人口中说出,烂银的光芒顿闪,他双手捂着脖子,两眼瞪得大大的,难以置信的表情浮现在脸上,口里似要说话,但艰难地发出“咯咯”两声后,鲜血从他嘴里如注流出,转眼就倒在巨大的柱子下。鲜血浸入泥土,顷刻间便被巨柱吸收,但火光本微,因此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异像。
见到老人被杀,土人们大惊失色,女人尖叫,男人狂怒地巨吼。所有土人大恸,完全不顾对方展露的实力,挺刀提矛,只想把眼前这几个恶人碎尸万段!
尽管他们的拼尽了所有力气,使出浑身解数,无奈实力上巨大的差距不是狂吼两声就能弥补的。
刺客们桀桀怪笑着,在众多土人的中间穿插来去,仿佛闲庭信步一般。每一次手起刀落,必有一人颈部动脉被割断。但土人们仍不气馁,即使颈动脉被划破,也坚持这要把手里的武器插入敌人的体内。
仅仅眨眼的功夫,土人便有二十来人倒地不起。平台上腥气冲天,血流满地,尸体横七竖八躺在他们的同伴脚下。土人围成圈子的中央,传来几个稚嫩的哭声,但这仅是几个不懂事的婴孩啼哭。其余的人,均是满脸悲愤、漠视生死。没人哭,也没人求饶。
布莱恩眼睁睁地看着刺客们做下令人发指的恶行,想要现身制止,却被这血腥地狱惊得无法动弹,张口结舌难以言语。
“你们做得也太过分了吧?”一个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出,令人摸不准真实方向,就连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