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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躲开了贾翠娥,说道:“妈,你别逼我,我既然想死,没人能拦得住我,你们回去吧,我要去找我的红波去了。”
贾翠娥哭道:“红杏,你说你苦,你有我苦吗?这么多年,我跟那些光棍胡来,你以为我愿意吗?每次我心里都像刀扎一样,都想着去死,可我挺过来了,我要活,为了你和银杏,我必须活下来,红杏,克夫就克夫,他们活他们的,咱们活咱们的,我就不相信谁能把咱们逼死。”
红杏哭道:“妈,你别说了,你和银杏回去,让我静一静。”
贾翠娥哭道:“红杏,妈知道你的性子,你不给妈一个准话,妈哪能放心回去啊?你给妈说,你不寻死了,妈才能放心回去。”
红杏哭道:“妈,你放心,我现在不想死了,我还年轻,还要活人,还要孝敬你,你先回去,待会我就回去。”
贾翠娥说道:“那好,那好,你千万要想开啊,银杏留下来陪你,再待一会就回去啊?”
红杏说道:“妈,你和银杏都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在寻死的。”
贾翠娥和银杏下山了,红杏一个人待在山顶上,呆一阵哭一阵,哭一阵又呆一阵,一直待到了黄昏,这才拖着沉重的身躯下山了。
贾翠娥和银杏没敢远走,躲在山坡的另一面,一直注视着红杏这边,看到红杏下山了,她们也下山回家去了。
红杏回到了家,洗了一把脸,找到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红杏多好看啊,不光能把男人的魂勾走,就是女人见了她,心也会扑腾乱跳,可这样好看的女人,以后还能勾人魂吗?
贾翠娥回到了洼子里,没有直接回家,去了马春花家,以前马春花一直想让红杏嫁给张金锁,她自己倒没啥意见,就是红杏不点头,最后红杏犯了二劲,救了孙红波,还要招孙红波当上门女婿。
现在孙红波死了,算卦的又算出红杏有克夫的命,她就急着想把红杏嫁出去,一下就想起了张金锁,以前红杏金贵,男人稀罕,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有人要红杏,她就谢天谢地了。
贾翠娥来到了马春花家,马春花见了她,不自然笑了笑,也没以前那样热情了,贾翠娥心里发虚,说道:“嫂子,以前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马春花说道:“算数啊,银杏啥时候过门,日子由你定。”
贾翠娥说道:“不是银杏,是红杏,金锁一直喜欢红杏,红杏也喜欢金锁,两个娃从小一起长大,都知根知底的,我想让红杏嫁给金锁,你看?”
马春花脸色难看起来,说道:“翠娥,放在昨天,我还当你是好心好意,可现在不是,红杏有克夫相,谁娶了她,都活不过一个月,你这是想害我家金锁啊?没想到你这人咋这么歹毒的,这样的事也能做出来?”
贾翠娥说道:“嫂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心想让红杏嫁给金锁啊,看在两个娃的份上,你就点个头吧,彩礼我一分不要,该陪的嫁妆我一样不少,只要这事成了,你咋说我咋来。”
马春花说道:“姓贾的,你这是埋汰我来了,我家金锁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娶你家的扫帚星,好了,你走吧,你来我家,我都走霉运。”
马春花推着贾翠娥,把贾翠娥推出了院子,贾翠娥还想说啥,可马春花不给她这个机会,只得离开了。
贾翠娥说不动马春花,又想起了韩大满,韩大满以前也喜欢红杏,一心想娶红杏,那就去韩大满家碰碰运气。
贾翠娥又顺着小河边的小路,去了西洼,她以前很少到西洼来,因为西洼的光棍多,怕来了让人说是非,但今天为了红杏,她必须来西洼。
贾翠娥出现在西洼,就吸住了几个光棍的眼珠,他们好像饿狼看到了羊羔,都想在贾翠娥身上咬一口,要把她撕碎了活吞下去。
西洼有五个光棍,这些光棍,有的去找过贾翠娥,也在贾翠娥身上爬过,有的去找贾翠娥,贾翠娥看不上他们的人,也没让他们进屋,现在贾翠娥来了,让他们的心活腾起来,冬眠的蛇也要出动了。
贾翠娥低着头,躲避着那些光棍的目光,径自来到了韩拴牢家,韩拴牢正在刷牛身上的毛,看到贾翠娥来了,一下子激动的不知说啥才好。
贾翠娥说道:“老韩,我来求你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啊。”
韩拴牢一下想到那事上去了,说道:“我求你才对,咋能你求我啊?今天你咋想通了?”
贾翠娥说道:“你啊,除了想那事,就不能想点别的?大满一直喜欢红杏,我想把红杏和大满的事办了,你看?”
韩拴牢今天一直没出门,也不知道红杏算卦的事,乐呵呵说道:“好啊,大满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呢,那咱们定个日子,看哪天合适?”
贾翠娥说道:“阴历三六九都是好日子,后天就是阴历初九,就是好日子,你看放在后天咋样?”
韩拴牢说道:“后天?那才有一天准备时间啊,时间太紧了,要杀猪买菜办酒席,来不及啊,再往后挪几天,放在阴历十三咋样?”
贾翠娥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你赶紧准备吧,到了这天,让人来接亲就行,我走了。”
韩拴牢说道:“行,亲家,别走啊,好不容易来了,进屋喝口水吧?”
韩拴牢还有韩拴牢的意思,前几天去找贾翠娥,想在她身上找点乐子,可让红杏给赶出来了,让他难受了好几天,现在就有机会,他让贾翠娥就这样走了,那他还不后悔死啊。
贾翠娥说道:“你一个光棍,我一个寡妇,本来就瓜田李下的,你还想干啥啊?还想让两个娃以后也抬不起头来?”
韩拴牢说道:“翠娥,那有啥,你情我愿的,他谁愿意说他说去,你就答应我一次吧。”
贾翠娥生气说道:“老韩,你再这样,我就把刚才说的话收回去,我走了,你赶紧准备吧。”
贾翠娥看到韩拴牢脸红脖子粗,出气就像牛喘,担心再耽搁下去,这韩拴牢就要对自己动手了,那就赶紧走吧,先离开这里再说。
贾翠娥离开了韩拴牢家,没走多远,一个光棍就把她挡住了,这个光棍叫冯喜娃,平时好吃懒做,靠养着一只猪公子配 种为生,以前就去找过贾翠娥,贾翠娥嫌他脏,就没让他进屋。
现在贾翠娥要从他门前过,冯喜娃哪能放过这个机会啊?伸手就把她拦住了,手里攥着几张钞票,流着口水笑嘻嘻说道:“翠娥,我有钱,你跟我睡一觉吧。”
第30章 红杏变了()
第三十章 红杏变了
贾翠娥看到冯喜娃这个样子,心里就怕了,说道:“走开,你们西洼的男人咋这样啊,见了女人就猴急了。”
冯喜娃抓住贾翠娥不松手,说道:“翠娥,你跟他们好,为啥不跟我好啊,他们给你钱,我也给你钱啊?我把我这三十几年的积蓄都给你,你就答应我一次吧。”
贾翠娥急于脱身,可让冯喜娃拽着走不了,都快要急哭了,哀求道:“喜娃,我早不做那事了,求你放过我,放我走吧。”
冯喜娃看到贾翠娥从韩拴牢家出来,估计他们都做过那事了,哪肯相信贾翠娥的话啊?一边把她往自己家拉,一边说道:“你就会糊弄我,你刚才和韩拴牢干啥去了?和他能行,和我就不行了?”
贾翠娥挣扎,叫道:“你们这的男人咋像饿狼啊?你再不松手,我就喊人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韩拴牢听到了贾翠娥的叫声,从院子里出来,看到冯喜娃拽拉着贾翠娥,急忙找了一根棍子,冲了过来,照着冯喜娃的头打了下去,冯喜娃让打得眼冒金星,回头一看是韩拴牢,马上跟他扭打在一起。
贾翠娥不想让他们打架,想把他们拉开,可两个男人已经死磕上了,哪容得了她近身啊?最后没辙了,跺一下脚,叫道:“你们爱打就打,打死了别赖在我身上。”
贾翠娥转身就走了,她一路上还在想,就她一个女人,惹得洼子里的男人争风吃醋,红杏以后不嫁人了,那洼子里的男人还不知会咋样呢,红杏必须嫁人,而且还要快。
贾翠娥回了家,她生了冯喜娃的气,现在心口还疼,把红杏叫到了身边,说道:“红杏,我去找过你拴牢叔了,和他说好了,到了阴历十三,你就和大满办酒席。”
红杏叫道:“妈,你这是干啥啊?我说过我要嫁人了吗?你咋能随便就把我给人啊?这事我不答应。”
贾翠娥气呼呼说道:“不能再让你胡来了,这次妈来做主,到了阴历十三,你不嫁也得嫁。”
红杏说道:“妈,你为啥要这么着急把我嫁出去啊?是不是因为算卦的算出我有克夫相,就算这样,也不能把我嫁给大满啊,拴牢叔和大满对咱们家有恩,咱们就不能害人家,我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
贾翠娥说道:“红杏,你现在不比从前了,只要有人肯要你,咱们家就求之不得了,哪还敢挑三拣四啊?”
红杏说道:“那也不能害韩大满,妈,咱们别做缺德的事,我的事你别管了,我就是变成一堆臭肉,也能招来一群苍蝇。”
贾翠娥叹息一声,说道:“我遭了啥孽了,要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还让我活不活了?你想让我活,那就答应我,到了日子,就嫁到韩大满家去,不然,我就去跳崖。”
红杏说道:“好吧,要跳崖,咱们一起去跳,我现在成了这样子,活着也没意思了,死了倒落得清静。”
没过一天,红杏要嫁给韩大满的事,就在洼子里传遍了,韩大满也知道了红杏有克夫相的事,可他不信这个邪,只要能把红杏娶进家门,就是给他当一天老婆,他也满足了。
这事大狗知道了,马上就去找王牛,大狗以前也垂涎红杏,可他有自知之明,红杏是王牛看上的,他也不敢有非分之想,至于红杏有克夫相,大狗知道这全是骗人的,神卦张就是他从悟心寺请来的,他这辈子是没办法得到红杏,那就趁早死了这份心。
王牛一个人上了山坡,拿着望远镜看洼子里的女人,大狗费了好一阵功夫,才在山坡上找到了他。
王牛叫道:“王牛,你现在还有心情弄这个啊?你不知道红杏就要嫁给韩大满了,你费尽心思,弄来了神卦张,还算出了红杏有克夫相,倒给韩大满炒了一盘菜。”
王牛一下就愣了,说道:“真有这事?”
大狗说道:“王八蛋才骗你,你看现在咋办吧,迟了,红杏就成韩大满的女人了,到时我们连耍媳妇的机会都没有了。”
王牛说道:“狗日的,算计我的女人,还想不想活了?走,给我教训韩大满去。”
在王牛心里,这野猪坪就是他家的,事实上也是这样,谁想动野猪坪一草一木,那都得王虎王牛点头,山高皇帝远,现在山外都不叫队长了,叫做村长,村主任,可野猪坪这里还叫队长,乡政府的干部一年来不了一次,很少过问这里的事,王虎就成了这里的最高领导。
王牛和大狗下了山坡,又叫上了瞎娃,带上他护林队的几个人,一路浩浩荡荡开往西洼来了。
王牛带着人进了韩大满家,说了声打,他手下那些人拿着棍棒,就对着韩拴牢和韩大满一阵打,最后把两人都打倒在地,不能动弹。
韩大满满脸是血,愤怒地说道:“王牛,你狗日的凭啥打我?”
王牛说道:“你还不知道为啥啊?满洼子的人谁不知道红杏是我的女人啊?可你偏偏跟我做对,要娶红杏,有没有这回事?”
韩大满现在才知道他们为啥挨打,说道:“王牛,你也太欺负人了,你凭啥就说红杏是你的女人?”
王牛说道:“就凭我喜欢她啊,你嘴这么硬,打还没挨够是吧?继续打,直到把他打服了为止!”
大狗瞎娃和几个人上来,对着韩大满一阵脚踢拳打,韩大满始终咬着牙,恶狠狠盯着王牛。
王牛看到韩大满的眼神,心里就发毛了,这狗日的,到这份上,还敢用这恶毒的眼神看他,看来,还是没把他打够。
王牛从大狗手里拿来木棒,上去狠狠打了韩大满几下,叫道:“你狗日的服不服?再不服我就要了你的命。”
韩拴牢早已经瘫在一边不能动了,说道:“王牛,别打,求你别打了,我们服了你了,红杏是你的,我们家不敢娶她了,你就放过大满吧。”
王牛冲着韩大满吼道:“韩大满,你服不服?还敢不敢娶红杏了?快说,再不说,老子就日踏了你。”
韩大满被王牛打怕了,尽管他心里喜欢着红杏,想娶她当老婆,可这是在野猪坪,王牛既然看上了红杏,那他就没法和王牛争,只得说道:“我服了,我不敢娶红杏了。”
王牛得意说道:“早这样说不就对了,弟兄们,收兵回营,回去了,我赏你们两瓶酒喝。”
王牛带着人又大摇大摆走了,院子里,韩拴牢和韩大满都被打伤了,趴在地上不能动。
韩拴牢说道:“大满,我现在才信了,红杏真有克夫相啊,她还没进咱家门,咱们就让王牛打成了这样,以后,她真要进了咱家门,还不知道要遭啥横祸呢,我知道你喜欢红杏,可也不能丢了命啊,以后,别再想这事了。”
韩大满哭道:“爸,我真的喜欢红杏啊,王牛太欺负人了,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这个帐,我一定会和他算的。”
韩拴牢说道:“大满,咱们斗不过他,就别说大话了,认命吧,娶不了红杏,洼子里还有女娃啊,爸就是累死,我不会让你打光棍的。”
天快黑的时候,银杏才听说了韩大满被王牛打的事,急忙跑回了家,把这事给贾翠娥和红杏说了。
银杏说道:“妈,姐,王牛带着一帮人去了西洼,打了拴牢叔和大满哥,你们看咋办啊?”
贾翠娥气愤起来,说道:“这个王牛咋能这样啊?我嫁我的女子,碍着他王牛啥事了?”
红杏说道:“打了活该,他就不该想着要娶我,这样也好让洼子里的男人断了念头。”
贾翠娥说道:“红杏,你咋能这样说啊?你叔这几年,帮了咱们多少忙,咱们不能没有良心啊?”
红杏说道:“要啥良心?他是真心帮咱们家的吗?他来咱们家都干啥了?还不是为了他裤裆那点事,这些人我最恨了,王牛打了他们,也让他们长长记性,以后就不会想那些丑事了。”
贾翠娥说道:“红杏,你变了,变得都让我害怕了,都不敢相信你是我女子了。”
红杏哼了一声说道:“我变了吗?是谁让我变的?我既然有克夫相,你何必要把我生出来?就是生出来了,你为啥不捏死我啊?让我长这么大,遭受这样的罪,还害死了孙红波,这都怪谁啊?”
银杏看得都紧张死了,说道:“妈,姐,你们都别吵了,我就不信我姐有克夫相,我姐一定能嫁一个好男人的。”
红杏冷冷说道:“男人?啥狗屁男人,这些男人在我眼里,就是狼,就是野兽,只能害女人,以后别在我面前提男人,我们这个家也不要男人了,谁以后敢来,我就要他好看。”
贾翠娥眼泪无声流了下来,银杏看到贾翠娥哭了,不由也哭了起来,一家人的情绪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中。
红杏咬了咬嘴唇,说道:“别哭了,哭有啥用,你越是哭,就越显得无用,那些臭男人就更想欺负咱们,我不哭,我要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