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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过张彩铃的目的不说,张彩铃能做到这一点,确实难能可贵,所以孙红波也不能对她过分。
孙红波笑笑说道:“彩铃,我就这一个脑袋,你想不想要?你想要了我就给你。”
张彩铃说道:“红波,你还真和我妹子耍了啊?”
孙红波说道:“没有啊,你看到我耍你妹子了?我自己有女人,想咋耍就咋耍,何必要去耍你妹子?”
张彩铃说道:“不老实,你们都从东边过来,肯定是去后山了。”
孙红波说道:“那也不能断定我们做了那事啊,你要不相信,你回去问问金铃。”
张彩铃说道:“我问她?你和她穿连裆裤了,她能给我说实话?你和她耍了就耍了,我也不是怪你,可你不能一个巷巷做两样事啊?”
孙红波说道:“彩铃,你啥意思啊?”
张彩铃说道:“你以前答应过我,要给我好一次,你说啥时候兑现?你能等,我可等不及了。”
孙红波说道:“我啥时候答应过你啊?别胡扯了。”
张彩铃说道:“就算没答应我,可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事,你该答应我一次吧?你放心,就一次,你让我受活了,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的。”
孙红波说道:“彩铃,你是王虎的老婆,我就是借个胆,也不敢打你的主意,好了,我还有事,不跟你说了。”
张彩铃带着气说道:“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看我以后还帮你不。”
银杏来找孙红波了,远远看见孙红波,就大声叫他,孙红波赶紧找个机会,离开了张彩铃,去见银杏。
银杏说道:“红波,我打扰你们好事了啊?对不起,我不叫你了,你们把事办完了在回来。”
孙红波说道:“你胡说啥呢,我和彩铃能有啥事啊?”
银杏说道:“彩铃的浪劲谁不知道啊,有哪几个男人能过了她那一关,你说,你们有那事没有?”
孙红波说道:“看你说的,我又不是捡垃圾的,看见垃圾就捡啊?我也知道紧绷绷耍起来有意思,别胡扯了,说有用的。”
银杏板着脸说道:“我听说,你要给村里办学校了?”
孙红波说道:“刚才说的,咋啦,这么快你就知道了?谁的批嘴这么长的,才多大一会就给你说了。”
银杏说道:“是咱妈说的,咱妈让我来劝劝你,别逞能了,办学校不比其他事,从旧社会开始,就有人想在洼子办学校,都没办起来,你有多大本事,说办就办啊?”
孙红波说道:“这有啥难的,我说能办就能办,明年一年之内,我一定要办成学校。”
银杏说道:“办学校费力不讨好,和你的大事没关系,听我的,就别办了,洼子一直都这样,还不过来了?”
孙红波笑道:“咋和我的大事没关系呢?以后我要开发洼子,需要有知识有本事的人,不给他们教本事,个个傻啦吧唧,两眼墨黑,咋帮我干大事啊?这是我计划的一部分,你就别拖我后退了。”
银杏说道:“是咱妈让我劝你的,你不听我的话,就是不听咱妈的话,你自己看着办。”
孙红波说道:“咱妈的话我当然要听了,可也要分啥话了,随后你去劝劝咱妈,让她别挡我了,学校办成了,你也可以去当老师,你想多美的事啊。”
银杏急忙说道:“不行不行,我连男女两字都不认得,进了城上厕所到处乱钻,咋给娃们当老师啊?还不把娃们带到沟里去。”
孙红波笑道:“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啊,晚上被窝里我给你教啥,第二天你连盘端给娃们,这样也显得你有本事。”
银杏说道:“可我这脑子,能学的会吗?”
孙红波说道:“能学会的,以后我大事成了,我老婆也要出人头地,在人前说话,要是没点本事咋行呢?”
银杏高兴起来,说道:“好啊,你说行就行,我回去就劝劝咱妈,让她管好自己事就行,别再拦你了。”
一夜无事,到了第二天,就是张金铃出嫁的日子,南洼热闹的像过年一样,聚了好多人给张金铃送行。
张金铃经过精心打扮,就像一个仙女一样好看,好多男人眼睛落到她身上就移不开了。
十点多的时候,董斌带着人来迎亲了,还带着吹鼓手,拜了张木匠,吃了一顿哨子面,然后带着张金铃走了。
迎亲的队伍一走,张木匠家的热闹还要继续,他家有钱,杀了一头猪,准备了四十桌酒席,大家都等着吃酒席。
王刚虽是张木匠的徒弟,但现在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主人了,殷勤招呼着大家,所有人都对王刚刮目相看。
张娟丽也来了,就那次见过王刚一次,就喜欢上这小木匠了,在人群里注视着王刚,咋看咋好,心里甜丝丝的。
洼子的美女多,王刚对张娟丽印象不深刻,所以也没过多注意张娟丽,他的心也没在张娟丽那,他心里想的是当张木匠家的主人,以后连张木匠的家产和细柳一起继承了。
到了下午,酒席才吃完了,张木匠家的人也逐渐散去了,执事送完了桌椅板凳,锅碗瓢盆,渐渐安静了下来。
张木匠办完了张金铃的婚事,也轻松了下来,就想着黑沟那个勾人魂的赵翠萍了,想连夜去黑沟,跟赵翠萍快活一下。
还没等他走,黑沟就有人来报信了,说是王瘫子死了,让王刚赶快回家,去处理王瘫子的后事。
王刚哇地一声就哭了,跟张木匠说了一声,跟着报信的人就回黑沟去了,张木匠坐不住了,跟细柳交代了一声,随后也去了黑沟。
王瘫子好好的,咋就死了呢?王瘫子在炕上瘫了几年了,吃喝拉撒都要赵翠萍经管,他早就有厌世的想法了。
张木匠来家里打家具,和赵翠萍眉来眼去,做成了那事,王瘫子那时死的心就有了,想着自己成了这样,老婆长得那么风流的,就是不跟张木匠耍,也会跟其他人耍,哪个男人能忍下这事啊?
王瘫子一直怒气不出,可又不能跟赵翠萍发火,要是惹了她,自己吃饭尿尿都是问题,还得强装笑脸。
这次王刚回来了,要赵翠萍嫁给张木匠,还要带着自己一起嫁,王瘫子咋能接受这事啊?他没瘫之前,在黑沟也算一个人物,全沟的人都敬重他,现在要他看着老婆脸色活,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王瘫子把啥事都想开了,自己死了,赵翠萍可以无牵无挂嫁给张木匠,对赵翠萍和王刚都好,为了老婆和儿子,自己必须要做出牺牲。
王刚和赵翠萍的谈话,让王瘫子听到了,给王瘫子下了最后的决心,加速了王瘫子的死亡。
王瘫子趁赵翠萍不在家,就用头使劲在石头枕头上撞,直到把自己撞死,等赵翠萍发现,王瘫子肉身已经凉了。
赵翠萍急忙叫来了隔壁两邻,又让人去野猪坪叫王刚,和村里的人商量王瘫子的后事。
王刚回来了,随后张木匠也赶到了,张木匠拿出五百块,交给赵翠萍,去办王瘫子的后事,他给王瘫子割了一副棺材。
在王刚和张木匠说起赵翠萍事后,张木匠虽然稀罕赵翠萍,却因为王瘫子要一起嫁过去,一直犹豫不决,现在王瘫子死了,没有了拖累,赵翠萍和张木匠都轻松了下来。
第194章 国中之国()
第一百九十四章 国中之国
不光张木匠赵翠萍有这样的想法,王刚也有这样的想法,想着自己的计划就要实现了,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按照当地风俗,一般死了人之后,都要放上七天,现在对王刚来说,这七天时间太长了。
晚上,大家都回去了,屋里就剩下张木匠赵翠萍和王刚了。
王刚对赵翠萍说道:“妈,我想三天后就把我爸埋了,你看?”
赵翠萍穿着白衣,脸上带着凄苦的神情,让任何人看了都想爱怜一下,说道:“刚娃,按风俗,都要放上七天,为啥要这么早就埋啊?”
王刚说道:“看咱屋这样子,我一天都不想待了,再说,我师傅也等不及了,想早点把你娶过去,埋了我爸,就不影响你们的事了。”
赵翠平说道:“别胡说,你爸还在那停着呢,小心让你爸听到,我和你师傅的事不着急,等过了七期后再说吧。”
王刚着急起来,说道:“妈,你能等,我师傅能等吗?你问问我师傅,看他能等下去不?”
张木匠说道:“王刚,这次你爸死了,村里人就胡猜乱想,要是咱们不把面子上的活做足,村里人会咋样想?你爸要七天后埋,我和你妈的事,也要等七期后再说,我能等。”
王刚说道:“既然你不着急,我着急也没用,那就按你说的办,晚上了,咱们家大门一关,你们就可以睡在一起了。”
张木匠看了赵翠萍一眼,说道:“翠萍,瘫子刚死,我留在你家不方便,我还是回去吧,等明天早上我再来。”
赵翠萍说道:“那咋行,二十多里路,又是黑天,一脚踏空了就滚到沟里去了,晚上就留在我家,家里有两张炕,你和王刚睡一张炕,我睡一张炕。”
王刚说道:“假正经,你们以前见了能香死了,恨不得吸到鼻孔里去,现在我爸不在了,反而要睡两张炕?就是睡两张炕,你们能骗过谁啊?村里那些人还不是要胡说?”
赵翠萍张了张嘴巴,没出声,王刚说的也在理,她和张木匠的事,已经有人说闲话了,弄和不弄还不是一样。
张木匠也不想走,也想和赵翠萍睡一张炕,和她有半个多月没见面,早就憋得不行了,说道:“那好吧,我不走了。”
这一晚,张木匠就留在王刚家里,开始他抹不开,还和王刚睡在一张炕上,到了后半夜,就摸到赵翠萍炕上去了。
到了第二天,张木匠俨然这家的主人一样,和赵翠萍招呼村里人,村里那些光棍看到这样,把张木匠恨得牙痒痒的,可恨有啥用呢,谁叫他们没钱呢。
张木匠心安理得留在这里,等着时间到了为王瘫子下葬,晚上有稀罕人陪着,也不用着急回野猪坪了。
这天,祁军带着几个人来到了野猪坪,有人把祁军来野猪坪的消息告诉给了王虎,王虎急忙来迎接祁军。
王虎说道:“祁乡长,你们能来野猪坪,是我王虎的光荣,也是全野猪坪人的光荣,一路辛苦了,到我家歇歇,我让彩铃给你们准备酒菜。”
祁军说道:“不用麻烦了,我这次带电力局的勘探人员,主要是勘探拉电的线路,你是野猪坪的村长,一定要多多支持,大家都很忙,没时间吃吃喝喝,我带他们先去找孙红波。”
王虎不自然起来,说道:“祁乡长,这事我应该牵头啊,咋能去找那个毛头小子?”
祁军笑道:“王虎,你年纪大了,这些跑路受累的活,就交给年轻人干吧,好了,我们走了。”
祁军带着人来到了南洼,他在乡政府工作了两年多,这是他第二次来野猪坪,他一直对野猪坪耿耿于怀,想让野猪坪改天换地,但有王虎从中作梗,罗乡长背后支持,他在野猪坪政令不通,这里俨然成为国中之国,现在孙红波就是他打破僵局的撬杠。
祁军很看重孙红波,可以说在外边像孙红波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可在野猪坪就成凤毛麟角了,有了孙红波的作用,他相信要不了多久,野猪坪就能打开局面了。
这几天,孙红波也一直在等着乡政府那边的消息,看到祁军带着一帮人来了,高兴地把他们迎到了院子里。
孙红波高兴说道:“祁乡长,没想到你亲自来了,太感谢你了。”
祁军笑道:“拉电这事,跟拉屎尿尿一样,我不亲自来能行吗?红波,我带的这些人是电力局负责勘探线路的,线路勘探好了以后,你就带着人把电杆埋下,随后就会有架线的工人负责架线。”
孙红波说道:“祁乡长,你不知道,大家一想着能通电,个个高兴的跟过年一样,你放心,我一定按要求把电杆栽好。”
祁军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大家走了这么远的路,都饿坏了,赶快给大家弄点吃的吧。”
孙红波说道:“哦哦,你们先喝点水,我现在就去安排。”
一下要做七八个人的饭,银杏一个人忙不过来,孙红波就去叫了潘小云和魏桂花过来帮忙,加上银杏,三个女人忙着烧锅擀面做饭,不一会就做成了。
吃饭的时候,祁军和孙红波坐在一起,孙红波说道:“祁乡长,我有一个担心,怕砍树栽电杆的时候,王虎王牛会出面拦阻,搞不好,会大打出手。”
祁军说道:“我刚才见过王虎了,给他打过招呼了,而且这事是给洼子办好事,王虎再不识时务,也不敢出面拦阻。”
银杏过来说道:“祁乡长,你快劝劝红波,他脑子发热了,要在洼子里办学校,他有几斤几两,办成了不说,办不成,就要挨家挨户磕头,还要从洼子里滚出去,我可不想让他这样。”
祁军高兴说道:“是吗?红波,你真要给洼子办学校啊?”
孙红波说道:“当然是真的,我看到洼子没一个上学念书的,老一辈如此,小一辈也如此,知识可以改变命运,知识可以带来财富,如果都没有知识,以后咋样建设野猪坪啊?我就冒出了这个念头。”
祁军兴奋说道:“好,太好了,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以前,我也想在野猪坪办学校,可没有教室,没有老师,王虎也是阳奉阴违,不肯配合,现在有你挑头,这事就能成功了。”
孙红波说道:“祁乡长,有你的支持,我的学校一定能办起来的。”
祁军说道:“县上分下来的教师,你就别指望了,没人肯到野猪坪来,教师的事,还得你想办法,只要你能找到人,我给你到人事局要指标,保证能让他们转正,不过只有三个编制。”
孙红波大喜过望,说道:“太好了,那我向你表态,学校校长,非我莫属,我在招两个教师,明年春天,按时开课。”
银杏在一旁急了,说道:“祁乡长,我是让你劝红波的,没想到你支持他了,以后孙红波要是办不成了,我要找你算账。”
祁军笑道:“银杏,你就放心吧,孙红波有我这个后台,只要想办,那就一定能办成。”
孙红波心里有了教师的人选了,和自己一起毕业的同学里,有的外出打工了,有的还在家里待业,尽管这里条件艰苦,但毕竟是铁饭碗,只要自己去游说一番,肯定会有人愿意来这当教师。
孙红波打算拉完电之后,就开始建教室,再找个机会回一趟县城,去找找以前的同学,让他们来这当教师。
这些人吃完饭之后,就要开始干活了,孙红波让叫来了张三万张旺民,让他们组织人力,跟着电力局搞勘察的人去砍树栽电杆,自己留在家里,陪着祁军,和他畅谈野猪坪今后的发展。
孙红波想起祁红给他画的一张画,上面就是未来的野猪坪,急忙拿来给祁军看。
祁军听了孙红波的介绍,高兴地说道:“红波,你的想法很好,如果野猪坪今后真建成这样,那就成了秦岭山中的一颗明珠了,不光野猪坪的人能受益,还能带动兰桥镇和县城的经济发展,好好干吧。”
孙红波摸了一下头,说道:“祁乡长,我,我那个支书,啥时候能任命啊?我现在带着大家干,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号召力啊?”
祁军说道:“咋啦,着急了?入党要有严密的组织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