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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落、大起,大起又大落!
这种变化,谁都受不了,聂小倩真的绝望了,只能在原地哭泣。
“姥姥呜呜”
孙立就在一边看着,好半响之后,轻轻的触了一下聂小倩的身体,聂小倩红着眼睛望来,“干什么?”
“师姐,差不多了,哭够了,就继续走吧。”说这话,孙立把一面白娟递过来,却是之前聂小倩递给自己擦掉血迹的那一面,只是被撕掉了带血迹的部分。
聂小倩机械的接过白娟,擦了擦,声音沙哑的问道:“走?去哪里?”
孙立长吸一口气,看着远处轻声道:“金华山。”
声音,平静而坚决。
聂小倩的动作微微一滞,白娟从手中滑落,满是不信的看来,“金华山?”
这个时候,聂小倩经过大起大落,心中的最初的冲动已经消耗殆尽,也终于认清了现实,或者说真的绝望了。聂小倩很清楚,金华山里面有多少的高手,去那里抢回树心绝对是十死无生。但是,聂小倩却真的没有想到,在自己已经放弃的时候,孙立竟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对,金华山!”孙立缓缓的道,然后向着聂小倩看去。
聂小倩的目光和孙立微微一触,立刻向着一边偏去,心中突然生出几分说不出的感觉。
“不能去,去了真的会死的。”聂小倩低垂着眼睛道。
但是孙立却是摇了摇头,道:“其实,未尝没有一丝希望。”
“嗯?”
“树心被带走了,所以我们并没有抢到树心,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树心为什么会被人先一步带到金华山?”
“没有。”聂小倩很诚实的摇头。
而孙立则是蹲下身子来,用一根输在在地上划了一个小圆,又划了一个大圆,缓缓道“小圆当做陈玄,大圆代表死掉的紫袍道士一行人。看上去,小圆本来是包含在大圆中的,可是现在小圆却脱离出去了。”
“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小圆根本不是大圆中的一部分,而是另一个大圆的组成关键。”说着话,孙立在小圆的外面又划了一个大圆把它圈在里面,“要是没有记错的话,死掉的那些年轻弟子叫紫袍道士好像是师傅,而陈玄他叫的却是师叔。”
“那样,是不是陈玄拿着树心,先一步返回,送给他真正的师傅了。至于他为什么敢这样做,紫袍道士又为什么会允许他做,我现在还想不到,但是我却能猜测出来,这个金华山里面很有可能不是铁板一块。”
“既然不是铁板一块,那么必然有些缝隙,而有缝隙就有机会。”孙立用树枝在地上狠狠的一划,划出一道深深的凹沟来,切断两大一小的三个圆圈,沉声道,“所以,树心还是有可能抢回来的。”
“真的?”
“真的。”
“真的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
聂小倩突然静默了,认真的看着孙立,好半天后低声道:“你要是真的能救回姥姥树心来,我”
“嗯?”
聂小倩突然抬起头来,脸色一肃,极其坚定的道:“我就嫁给你!”
“咔”的一声脆响,孙立手中的树枝直接折断,然后带着几分诧异看过来,认真的打量着聂小倩。
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孙立足足打量了半天,直到把聂小倩看到脸都泛红了,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这个,我觉得真的可以”
“砰”的一声,一朵粉红桃花猛地掷过来。
有个词,叫做恼羞成怒!
孙立呵呵一笑,快速的起身,躲开法器攻击,向着远处走去。一道隐晦的忧虑之色在眼中闪过,然后快速的消失,恢复常态。
这一刻,只有孙立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多沉的重量。
金华山啊,难!
即便不是铁板一块,想要从那里抢回老树妖的树心也是几乎不可能?
但是孙立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聂小倩恼怒的目光中,快速前行。
要么不承诺,要么全力做。
孙立眯着眼睛走着,心中想着的却是之前聂小倩的一吻——既然柔弱女子都能奋不顾身,自己堂堂男儿,又何必吝啬勇气?
半个月后,一个黄昏
平安县城内,一条繁华的大街上,在一处焕然一新的酒楼前面,十几个手脚麻利的伙计正在忙碌着。
有的擦洗门窗,有的悬挂匾额,有的准备鞭炮
身材微微发福的宋大全正一丝不苟的巡视着,一看到有哪个伙计不卖力,立刻就是一脚狠狠的踹过去,顺便骂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我那双倍工钱可不是白给的,都给我用心点。这酒楼,明天就要开张,是我东山再起的关键。要是在你们身上弄出什么篓子来,我铁定饶不了你们,知道么!”
“知道了,宋爷,我们一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一个伶俐的伙计很是讨好的道,“保管让宋爷你这新开的酒楼,红红火火,日进斗金。”
“哈哈,就你小子会说话。”宋大全笑起来,目光扫过街道一端,然后笑容微微一收,就看到远处两个大腹便便的商人走过来。
两人先是认真的打量了一下宋大全的操办中的酒楼,然后才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对着宋大全拱拱手道:“咦,这不是宋老板么,听说你之前这酒楼不是倒了了,怎么现在又重新开起来了,难不成挖了人家的祖坟,发了横财不成?”
“呵呵,马老板,牛老板,你们可真会说笑。挖祖坟这活,我胆子小,可不敢干。只不过是砸锅卖铁凑了最后一点本钱,想要重新把这个酒楼开起来而已。这个酒楼,明天正式开张,希望你两位明天一定要来赏脸啊。”
“一定,一定。”
“多谢多谢,两位慢走。”
马老板和牛老板点点头,快速的向着远处走去,走出足够的距离,才对视一眼,窃窃私语起来。
“这宋大全真的砸锅卖铁了?”
“谁知道啊,不过即便是他砸锅卖铁开起来,就凭他之前的那几把刷子,酒楼早晚也得垮了,到时候正好把他的房契地契底价收了。我先说下,到时候你可不许和我抢,我看着这位置好久了。”
“看你说的,我能和你抢吗,走走走,去翠花楼喝花酒去。”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向着远处走去。
而酒楼前面的宋大全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厌恶的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道:“两个杂碎!要不是你两个人使绊子,上次我酒楼会倒的这么快,哼!”
“好了,快干活,那匾额再高一点。”很快,宋大全又督促起来。
就这样,十几个伙计一直忙到天色插黑,才散去,而宋大全则是环视一周没有人后,小心的溜进酒楼中。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吱扭”二楼的一处房门打开,宋大全小心的走进房间中。然后看向房间中的一个青年男子,微微躬身道“孙公子,你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酒楼明天就能开业。”
“嗯,辛苦你了,黄老板。”孙立点点头,看了一眼对方,然后问道,“那道缘牌的事情你确准了吗?”
“确准了,和之前打听的一样。”
“那么说,那金华山今年也会发下五十面道缘牌,只要能拿到道缘牌的人就能参加金华山的试炼,只要不是太差,就能留下。”
“对对,都是大家大户为了给自己的子孙博一个仙缘弄得,也是那金华山敛财的工具。”
“你确定,只有大家大户,那金华山才会发下道缘牌?”
“确定!每一年的道缘牌都是被这平原县中的十几个大户刮分掉,从来没有出现过意外。”
“那大户的最低标准是什么?”
“要么是家里面有千亩良田,要么就是在这县城中有至少三处店铺,每一个都要是年入万两白银的那种。”
“那今天的道缘牌什么时候发下来?”
“半个多月后。”
“半个多月么,嗯,我知道了。”孙立点点头,然后看向宋大全道,“那麻烦宋老板了,明天还要开业,宋老板先回去早点休息吧。”
“好,两位也早点休息。”宋大全很是识趣的离开酒楼,快要走出街道的时候,才忍不住的向后看了一眼。
直到现在,宋大全都弄不明白那房间中的一男一女,到底想要干什么。半个月前,自己酒楼倒闭,万念俱灰,就要上吊自杀,没想到被这两个人救了下来。
然后问了自己一些关于金华山的事情,就给了自己大量的银子,让自己重新开起这酒楼来,并承诺给自己三成的分红。
可是,对方有钱干吗不自己开,还有对那个道缘牌为什么这么关心?
宋大全想了好半天都没有想明白,只好狠狠的甩甩头向着远处走去,准备回到自己那个破败的小屋睡上一觉,争取把明天的事情做好了。
明天,酒楼就要开业,自己能不能东山再起就要看明天了。
自己现在不是老板了,而是打工的伙计。虽然当老板自己不称职,把酒楼败了,但是当伙计却知道怎么做才能让那个年轻的新东家满意,无非是尽己所能。
想到这里,宋大全的眼睛火热起来,身形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而酒楼房间中,孙立轻轻的关上房门,就听到聂小倩道:“真的要得到道缘牌?”
“不然,怎么能进入金华山?”孙立反问道,“或者说,怎么才能不受怀疑的进入金华山?”
“金华山是对方的老巢,硬拼根本不现实,只能是一点点的渗入。我知道师姐你着急,但是这件事急不来的。”
“但是你怎么能得到那道缘牌,那宋大全也说了,至少三间店铺。”
“其实,三间店铺并不难,就凭这从寺庙中弄出来的财宝,买下三十间店铺都不在话下。但是我们却不能那样做,因为太明显了,一旦金华山对我们的身份起疑,一查就能查到我们。所以,我们必须要用看上去很合理的办法,帮宋大全得到三间年入万两的店铺,然后借助他的手得到道缘牌。最后再假借他远房亲戚的身份,进入那金华山,这样才不会让人起疑。”
“可是,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对啊,我也知道,但是并不是没有希望的,事在人为啊。”
“可是”聂小倩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孙立挥手打断了。
孙立打开窗子,看着外面的夜空,幽幽的道,“明天开业了,一切等到明天再说,就当相信我一次,师姐。”
“好。”聂小倩轻声应道。
第19章 遮眼闭目,换日偷天()
时间一晃,就到了第二天正午。
就在这饭点的时候,随着一连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家酒楼正式的开门迎客。
众人纷纷凑热闹的围过来,一个伙计抓住匾额上的红绸猛地一拉,“刷”的一声亮出四个鎏金大字来:“有家酒楼!”
“有家酒楼?”众人微微一愣,随即笑起来,“怎么起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
“有家酒楼?有家酒楼!呵呵,不知道的人,即使告诉他,都不知道这是个酒楼的名字。”
“对啊,给人介绍的话,告诉他有家客栈不错,那对方准会问,是哪一家。这样一来,想要解释都解释不清楚啊,呵呵,这店老板可真是的。”众人议论纷纷。
而宋大全却站在门内连连拱手,脸上满是笑意,没有任何的愠色。
众人就这样围着名字议论了半天,最后有几个好奇心比较强的最先走了进来。
黄九就是其中一个,作为车马店搬运工的他,刚刚办完货物,正肚里面空空,走到这里看到一家奇怪的酒楼,也没有多想就走了进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四四方方的紫木大桌子,藤木靠背椅,锃亮的地面,让黄九以为差点进来城中最好的青楼里面。但是到了这一步,退出去,就太丢面子了,壮着胆子坐下来。正想拍桌子点菜,结果一个一身干练打扮的店小二已经麻利的走过来,把菜单一递,笑着问道:“这位爷,吃点什么。”
“来一碗牛肉面就行。”黄九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的接过菜单。其实对于他来说,一碗十几个大钱的牛肉面已经足够了,再好一点的也吃不起,但是看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等到黄九说完后,眼睛无意间向着菜单一扫,整个人差点跳起来,就看到那菜单的第一行赫然写着:牛肉面,五个大钱一碗。
五个大钱一碗?
黄九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认真的看了一遍,才发现的确不是十五个大钱,而是五个大钱。
真的是五个大钱?五个大钱只怕连牛肉面里面的牛肉都买不到吧?
黄九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发虚的看向店小二,“唉,小二,你家这酒楼里面的牛肉面真的只要五个大钱?”
“客官放心,童叟无欺。”
“那你家的这面里面,有牛肉吗?”
“看你说的,牛肉面怎么能没有牛肉啊,保管你吃的满意。”
“那你家的牛肉面价钱怎么这么低?”
“客官,我们家酒楼可不是牛肉面价钱低,而是什么菜都低。”店小二笑吟吟的道。
黄九微微一愣,然后就向着菜单下面看去,上过几年私塾的他,一目十行,然后嘴慢慢的长大:
大盘熟牛肉,十三个大钱;
松菇鸡,二十四个大钱;
三斤重的河鱼,五十一个大钱;
便宜,太便宜了!所有的菜品比上其他家的,简直便宜了差不多一半。
“我说小二,你家的酒楼搞什么鬼啊,这么卖不怕赔死?”黄九有些奇怪的问道,实在不明白怎么能便宜成这个样子。
“客官,其实吧这事不在我们”小二的声音突然低下来,贴到黄九的耳朵上面神秘的道,“我家的酒楼赚还是赚一点的,只不过赚的少而已。至于你看着这么便宜,那全都是因为别的酒楼卖的太贵了。呵呵,这话我就告诉你一个人而已,你可不要和别人说。”
“奥。”黄九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终于放心了,随即对之前吃过的酒楼恨得咬牙切齿。
按照店小二说的,这么低的价格都有的赚,那么之前吃的酒菜岂不是被大宰特宰了。
黄九有点火气的把菜单放到桌上,然后连续指了好几个,道:“这个酱牛肉,这个松菇鸡,都给我来一份,爷今天不吃牛肉面了。”
“好来。”店小二应道,立刻向着后堂吆喝起来,“子六号桌,一份酱牛肉,一份松菇鸡。”
片刻后饭菜端上,黄九大快朵颐,酒足饭饱之后一算账才不过三十六七个大钱。
而那算账的伙计也是大方,手一挥,直接道:“零头,爷就不要麻烦给了,给小的三十个大钱就行。”
“好好。”黄九越来越满意了,拿出三十个大钱就拍在桌子上面,不过才是两碗牛肉面的钱,自己还是能出的起的。
一边付钱,一边黄九又想起其他的酒楼来,一对照,只怕这些钱连半只松菇鸡都吃不到吧,这也太黑了吧,这酒楼和酒楼的区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一阵思量之后,黄九已经打定主意,只要没有事,以后天天来这里吃。
正这样想着,黄九就迈步想着外面走去,结果一名小二又恭恭敬敬的迎上来,然后递过一个小小的木牌来,正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丁”。
“嗯?这是什么东西?”
“客官,这是咱们店独有的惠牌,只有进店吃过饭的才送。以后你拿着这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