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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于胡,胡甚信之’之言,难怪对秦开入胡之前的情况只字未提。
两人相谈良久,颇为投机,秦开所学颇丰,尤其对兵甲之事见解老到,让凌云志赞叹不已,千古名将果然不凡。
至此,秦开就随在了凌云志身边,他让秦开以蓝绢围额遮住烙印,以后成为这位威震敌胆一代名将的标识。
到达燕胡边境以后,毕力的骑兵万人队折返回去,外交使团在一百多人的护卫队保护下继续前行,在凌云志的提议下,秦开担任了护卫队的侍卫长。
经过半个多月的跋涉,东胡外交使节团终于来到了燕国都蓟城(今北京广安门一带)城外。
蓟城是北方最大的一个大城,左环灌水河,右拥太行山,北枕居庸塞,南襟治水河,位于肥沃的**原中心高岗之地上,物产丰盈,素有‘小天府’之称。它南通齐赵,东北边胡,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它很早就成为了中原北方重要的军事重镇,加之水网密布,交通方便,人口稠密,是燕国重要的政治、经济、商业、文化中心。
整个城市呈东西向长方形,东西长八里,南北长五里,外城墙为20米宽的夯土构筑,高达八米左右,墙外有5米深的护城河环绕。城有三重,宫城居中为宫殿区,外绕中城,为燕国各机构、达官贵族的住所以及高档商业区,大郭位于最外层,这里是平民住所、商业集市、手工作坊密布的城区,面积最大,人口也最密集。
蓟城东西南北设有八个城门,由于治水穿城而过,南北各设有一个水门,由粗大原木构筑而成,城内东西南北各有八条宽敞的大道将城市划分成如同棋盘格子一般,中间还分布着无数小街巷道和广场。
东胡外交使团由北门进入,一队百余人骑着大马、身穿塞外异服、身挂短剑,自然格外引人注目,出入城的人群不断驻足围看指点,紧张得护卫们各个抽剑在手,如临大敌,幸亏秦开及时进行了喝止,护卫们才将手中的短剑重新挂在腰上。进了城门洞,被守卫城门的燕国军拦住,凌云志驱马来到前面,下马,对守卫城门的军人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们是东胡外交使团,要面见贵国王上的,还请予以通报。”
守城的小兵中一个看似小头目的走前几步,上下打量了一番众人,说道:“请你们先到城外等候,我们马上向上通报。”
凌云志对守城兵丁的素质顿时刮目相看,忙和善地表示了谢意。
众人退出城门洞,在城门边下马歇息,等待燕国官员前来接洽。
半个小时以后,典官(负责外交接待)衙门的一个小官在看了宇文芳华携带的国书(刻在牛皮上加盖了大汗印信的文书,自然是凌云志刻写的草篆文字)之后,恭敬地请东胡公主先到传舍歇息。
在典官衙门的小官引领下,宇文芳华一行进北门,骑马缓行在城东街道上,街道非常宽敞,行人很多,不时地可以看见秀美端装、多彩多姿的少女结伴娇笑而过,把这些塞外来小伙子们看得一愣愣的,引得同行的女护卫们冷哼不断。
蓟城不愧是燕国最发达的城市,街路两旁各种店铺鳞次栉比,街上车来人往,处处可见其繁荣景象,城中房舍以棋盘状建设,房屋建筑以木结构建筑为主,屋顶上覆盖茅草。
通过城门进入中城,建筑风格又是不同,街路宽敞而整洁,绿树成行,鲜花绽放,房屋建筑仍以木结构建筑为主,多楼宇,房顶青色的板瓦在屋脊人字瓦的锲合下既美观大方,又雄浑宏伟,楼宇雕饰交错,壮丽而美观。街路两旁酒楼、青楼、各种高档店铺遍布,随处可见院落重重的封闭式豪宅大院。宅舍连绵,朱楼夹道,巨宅崇楼,极具气势。街上行人锦衣华服,单辕美武马车川流不息。
典官衙门的小官将宇文芳华一众安置好,要他们安心等待典官大人的安排,然后起身告辞,燕国传舍是一片很大的建筑群,宇文芳华等人被安置在相邻的两个宅院中。
在传舍中一等就是七八天,典官大人始终没有露面,众人不禁有些焦虑,凌云志终于不耐苦等,带着秦开走出传舍寻找机会。
两人都换上了中原服饰,来到街上,信步沿街走去,这条街非常繁华,单辕双马马车往来不断,凌云志习惯性地察看街两旁店铺的招牌,忽然在一栋酒楼门前,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进了酒楼,由于速度太快,凌云志看得并不是十分清楚,心中不禁直犯核计,不由地向那酒楼行去,两人本就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秦开不假思索地跟了上去。
酒楼门前挂着个幌子,上书‘香苓阁’三个大字,凌云志瞥了一眼,走进香苓阁,一楼大厅非常宽敞,由于不是吃饭的时间,客人并不多,只见一个浑身散发着冷冰冰气息的少年站在大厅楼梯口旁的台案前正跟一个掌柜模样的说着什么,是仇戈!凌云志一时欣喜若狂,难以抑制兴奋的情绪,不由得高声喊道:“仇戈!”声音回荡在大厅中,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少年闻声身躯颤抖,身体以一个肉眼难辨的速度转了过来,呆呆地望着凌云志,这一刻时间好像已经停顿,冰冷的眼中竟然溢出了晶莹的泪花,掠到凌云志身前‘扑通’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双腿,嘶声喊道:“先生,仇戈可找到你啦!”千言万语、多少的焦虑、多少的担心都凝聚在了这一句话中。
凌云志蹲下身子,双手抱住少年明显消瘦的身体,眼泪也在眼眶中打着旋转,“仇戈,你没事真是太好啦!快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情浓时,周围的食客不禁都停下动作呆呆地看着这感人的一幕,心中也变得激荡不已。
秦开从凌云志喊出少年的名字就知道这少年是谁了,望着这动人的情景,眼热不已,只觉得浑身的热血已经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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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风云变幻 第六章外交使团(2)
更新时间:2008…6…4 20:56:32 本章字数:4662
掌柜听见仇戈的名字一震,阴森的眼中闪过一缕喜色,到后来看见两人互抱泣泪的情形,眼中神采更加丰富莫测,时而闪过倾敬,时而露出疑惑,时而射出惊喜,交替往复,最后又恢复了阴森冰冷。
秦开不知不觉间已经移到了两人的身边,想要分享一份感情似的,俯身抓住了凌云志的手。
凌云志这才从意外的惊喜中清醒过来,扶起少年,拉着少年和秦开的手,向掌柜的走去,边走边大声说道:“掌柜的给我们一个单间,上最好的酒菜。”
楼下的异动早就惊动了楼上的店小二,不禁离开了岗位站在楼梯上向下看着,掌柜的冲他一挥手,极快地说道:“升苓厅!”
店小二一愕,升苓厅是香苓阁最豪华的单间,而且除了王族之外,根本就没接待过其他客人。店小二显然很机灵,极快地反应过来,热情地请三位客人上楼。
坐在升苓厅中,凌云志给秦开和仇戈做了引见,然后急不可耐地问起仇戈淮水分手后的情形。
仇戈只是简单地介绍道:“那晚我被水冲到了淮水下游,爬上岸以后在山里呆了两个多月,然后才去陶城找你,陶府的人说你早就离开了。我正准备返回吴城,却被陶城清韵阁老板拦下,告知先生已经北上蓟城。小的于是直奔这里而来,赖天之兴,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先生。”
仇戈虽然说得简单,凌云志却能想象到他一路的艰辛困苦。以仇戈的武技竟然被水冲到了下游,而且在山中竟然疗伤达两月之久,其当时伤势之严重可想而知,千里寻觅,身心的焦虑彷徨困乏从他消瘦的身体状况就能看出来,千古难寻的正是这种执着的忠心,凌云志伸手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诚挚地说道:“仇戈,谢谢!”
秦开亲热地也拍了少年肩膀一下,朗声赞道:“兄弟,真忠士也!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少年身体一僵,眼睛冷冰冰地望向秦开,冷淡地说道:“谢了,我没有朋友。”
秦开听凌云志介绍过这少年的性格,也不以为忤,仍然爽朗看着少年,热情丝毫未减,心中暗道,冷面热肠,真性情,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我就不信打动不了你。
凌云志看了两人的情形,心中只觉得温暖,不禁想起了巴塔,不知仇戈和巴塔见面会是个什么情形,呵呵,真是叫人期待。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随着酒菜进来的还有香苓阁的掌柜的,先前由于心思都放在了仇戈身上,凌云志并没有关注此人,这时见他主动过来招呼,不禁细细打量了一番,只见他约莫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中等身材,面容清瘦,脸色泛白,一双眼似开似阖,阴森寒冷,诡光波动。使人感到一股阴鸷之气,自他身上散出。虽然他与仇戈一样给人冷的感觉,凌云志却直觉地心中不喜此人。
“在下窦章,各位客官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香苓阁的掌柜细细打量了一下凌云志和秦开,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客套地说道。
这一刻,窦章竟然一扫阴鸷之气,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凌云志暗呼邪门,儒雅一笑,温和地说道:“谢谢窦老板,我们对这里的一切都非常满意。”
秦开对这香苓阁的掌柜窦章感觉也不太好,瞥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
“三位慢用,在下就不打扰了,如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 窦章转身向门外走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着仇戈说道:“在下听闻本城最大的青楼韵风酒楼放出消息,正在寻找一个叫仇戈的少年。啊,三位慢用,在下告辞。”带上门,快步离去。
“谢谢!”一个清朗的声音飘进窦章的耳中,窦章眼里闪过一缕惊奇和喜悦,脚步不停下了楼。
凌云志谢过掌柜的,朝仇戈望去,只见他眼中露出茫然之色,显然不知道韵风酒楼的人为何要找他,微微一笑道:“吃完饭我们一起去见识一下本城最大的青楼。”
三人也没喝酒,匆匆吃过饭菜,就离开了香苓阁。窦章见三人匆忙离去,一直把他们送出了门外,身后留下一片惊异的目光,正在大厅吃饭的食客们纷纷暗自猜测凌云志三人的身份。
打听明白韵风酒楼的所在,三人沿街向那里走去。
“先生,这香苓阁的掌柜对我们有点过于热情,透着诡异。”秦开道。
“嗯,感觉是挺怪异的。如果他真想有所图谋的话,应该还有进一步的动作,静观其变吧,到时一切都会明白的。”凌云志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笑道。
仇戈仍然一言不发,冷冰冰地跟在凌云志的身后。
韵风酒楼位于中城繁华地段,两层楼装点得非常豪华气派,与众不同,非常显眼,门前停着很多豪华的马车,能看得出来生意非常兴隆。
凌云志三人来到门前,一名穿着体面地毛伙立刻迎了上来,彬彬有礼地说道:“欢迎贵客光顾!”打开门,拱手礼让。
里面是一个小厅,很多的廊道通向各处,楼梯旁站着一位风韵犹存的老鸨,见三人进来,忙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凌云志未等她说话,一指少年,悠然道:“这位就是仇戈。”
老鸨身子一震,接着惊喜地看向仇戈,外貌气质果然如描述得那般,还是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可是来自吴城云轩珠宝行的仇戈。”
仇戈冷冰冰地瞅着老鸨,简短地回道:“正是。”
老鸨脸露喜色,没有理会凌云志脸上的诧异之色,“三位请跟奴家来,到时你们自然会明白。”
凌云志心中纳闷她如何知道云轩珠宝行,见老鸨已向一个廊道走去,急忙跟了上去,秦开、仇戈自然以凌云志马首是瞻。
穿过廊道,出了楼房,后面有很多独院,老鸨领着三人进了其中的一个独院,独院中有正房厢房,来到正房门前,老鸨对站在门口的婢女说道:“通报主人,就说人已找到。”然后又对婢女耳语了几句。
等了少许,婢女出来对凌云志三人说道:“主人请三位贵客进去。”说完在前领路走进门中,老鸨高兴的回身离开。
进门,只见一蒙面女子跪坐在堂厅的一个案几后,细细打量正走近的凌云志三人,婢女走到那蒙面女子的身后站立。看来此女就是老鸨、婢女口中的主人,凌云志暗道。
“奴家就是这韵风酒楼的主人,受人所托打听两个人的消息,其中一位应该就是这位仇小弟了。”蒙面女子一指仇戈,委婉地说道。
此女的声音非常好听,曲绕撩人,凌云志顿生熟悉的感觉,猛然想起了宁灵,应该是一脉相承的媚术,霎时心中疑问顿解。
只听那蒙面女子继续说道:“委托奴家的人传口信给仇小弟,你家主人最后出现的地点是东北的阳乐城。”
凌云志不等仇戈说话,插言道:“大家不知与吴城百花酒楼的宁灵宁老板是何关系?”
蒙面女子身子一震,盯视凌云志良久,传出银铃般的笑声,“如果奴家没猜错的话阁下一定是云轩珠宝行的凌云志凌老板吧?宁灵委托奴家寻找的就是凌云志和仇戈。”
凌云志暗道果然,拱手一礼,爽朗地说道:“在下正是凌云志,我们的事让大家费心啦。”
蒙面女子在凌云志三人进门时,就对三人过人的风采气质暗赞不已,尤其是走在前面丰神秀美的儒雅男子更是刮目相看,当时就暗觉与宁灵所形容的凌云志很是相像,没想到真的是他。盈盈起身,一礼,道:“凌先生三位快请坐,没想到一下就寻到了两位,宁姐闻此消息一定高兴坏了,这两个月她可是不断地询问催促奴家寻找你们。”
凌云志走到蒙面女子左侧的案几后跪坐,秦开和仇戈则走到他的身后站立。凌云志介绍了香苓阁的掌柜传递信息的事,再次对蒙面女子表示了感谢,然后说道:“在下想大家一定会马上给宁老板传去消息吧,不知能否给在下捎回一封家书?”
蒙面女子道:“举手之劳,自然可以。”
凌云志脸上一红,赫然道:“在下来的匆忙,还请大家提供笔墨、缣帛。”
蒙面女子见状‘扑哧’一笑,回头吩咐婢女侍候笔墨、缣帛。
不久,婢女取来笔墨、缣帛放于凌云志身前的案几上,而且还多了一个锦袋。
时间不长凌云志挥洒而就,将帛书装进锦袋中。仇戈取过锦袋,递给婢女。
凌云志感激地说道:“诸多劳烦,谢过大家。不敢请问大家怎么称呼?容后图报。”
“阁下不必客气,区区小事而已。称呼奴家云老板就可。阁下准备何时返回吴城?”蒙面女子问道。
凌云志简单介绍了东胡外交使团的事情,然后笑道:“幸亏在下今天耐不住性子,想出来找一找机会,要不还碰不见仇戈,也就没机会认识云老板了。”
云老板沉吟了一下,说道:“东胡外交使团来的还真不是时机,短期内恐怕很难得到王上接见的。”
凌云志闻言,有些着急,一百多人马被搁在传舍中,日久难保不发生意外,忙问原因。
云老板说道:“王上年岁已大,处事难免犹疑,尤其是在王位继承问题上态度多变,弄得诸子争夺王位与权臣争权交织在一起,争权夺利越加激烈。现在朝中明朗化形成了四大集团,以相国子之为首的集团,势力最大,纠合了大部分的朝臣和贵族;其次是以太子平、将军市被为首的集团,由于有军方撑着,势力也不可小视;再就是以王二子公子和为首的集团;剩下的就是游离于三大集团之外的中间派,如公子职、内史易蒲、中尉仲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