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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旦开始念咒,手下的帮众们自然也跟着应和洪教主如何如何,总之全是些扰人耳目的咒语。李岩却压根不去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眼睛只是着对方的阵形变化。
其实以李岩现在的功夫,五重全真内功,在《鹿鼎记》里基本上可以横着走了,除了几个有数的高手,别的人和他压根一个层级上。他只需要以力破阵,用掌力将对方的小阵轰翻就可以搞定。
但李岩并不想这样做,他想用对方这个小阵,来试一试自己的奇门五行学得如何了。因此只将内功提起了两重,将自己的武功保持在一个相对来说比较低微的状态。
转眼间,神龙教的小阵已经攻到面前,只见阵中乾位劈出一把钢刀,对着李岩的脑袋砍下。李岩向左避开一步,那钢刀自然而然地转开;巽位却又伸出一只枪,捅向李岩的腰腹;李岩又左避一步,坎位却又劈出一把刀……
阵形运转起来,果然周而复使,各种兵器轮流攻来,十分厉害。
刚才吴立身和徐天川就是败在这种连绵不断的攻势之下,此时的李岩又遭遇到了同样的情况,方怡、小郡主,还有受伤倒地的几个男人一起惊呼起来:“小心。”
李岩哈哈一笑,突然抽出腰间的满分剑,向着震位一剑刺去。
此时震位根本无人,完全没有敌人向他出招,李岩这一剑刺向空处,实在是莫名其妙。方怡和小郡主忍不住大叫道:“刺错了方向,快变招啊……”
然而奇事发生了,一名神龙教的教众本来站在离位,距离李岩的长剑起码有两个身位,但在李岩刺出长剑的同时,这名教众突然横跨一步,刚好从离位走到了震位,站到了李岩的剑尖前面。
李岩这刺向空位的一剑,就正好刺在了他的胸口上。那教众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在他看来,李岩应该是误打误撞地乱出了一剑,而他却因为被阵形卷动,不得不走到剑前挨招,这简直匪夷所思,莫名其妙。等到他清醒过来,已经被长剑穿胸,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神龙教众们全都吓了一跳,方怡和小郡主两人也是完全不敢相信,李岩歪歪扭扭,莫名其妙地一剑,居然能刺倒一个敌人,这是怎么回事?完全看不懂啊。
两个少女看不懂,但地上躺着的徐天川、吴立身却看得懂,两人惊喜地想道:李香主居然懂得阵法变化,识破了敌人的阵法,料敌机先,这一剑刺得真是犹如神来之笔,厉害啊,他小小年龄,居然懂得这种本事,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章三爷大喝道:“这小子蒙的,别理他,攻。”
只见坤位、艮位、兑位三柄长剑,同时刺向李岩。
李岩心中推算着阵法变化,早知道这三剑的来路,轻轻向旁边跨出一步,这三剑就全部落空,随后,李岩飞起一脚,踢向乾位,那乾位也是没人的。
方怡和小郡主又叫道:“哎呦,又踢错方向了……”
但李岩的脚飞过去的同时,一名神龙教众又好巧不巧地出现在了乾位,手上的武器都没来得及举,就被李岩一胸踢在胸口,向后飞出,撞倒两名同伴。
方怡和小郡主“哎”了一声,两人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古怪的神色来,她们现在才终于醒悟过来,李岩根本就不是踢错,而是故意这样踢的,这其中显然蕴含着一种高明的道理,只是她们两个不懂罢了。
章三爷额角见汗,到这个地步,他也只好拼个鱼死网破,大声招呼教众,猛攻过来。
但李岩岂是他们对付得了的?只见李岩脚踏奇怪的步法,似乎也是按某种方位走的,每一步都刚好跨进神龙教阵形的死角处,阵形开始运转不灵,接连有帮众被李岩打倒,等到章三爷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十几个手下,已经全部尸横就地。
到这个地步,他才知道对手早已识破了他的阵法,将一切了然于凶,而且人家不光识得阵法,武功也是极高,否则又怎能跟得上他的阵法变化?
方怡和小郡主以前从未见过李岩出手,到这个地步,才知道李岩是一个高手,两个少女的眼睛都闪亮闪亮的,显然是对他极为钦佩。方怡忍不住就想:可惜李香主国家大事,自残肢体,潜入清宫做了太监,否则,以他的人品武功,倒也是个良人。想到这里,俏脸微红,赶紧又暗骂自己:想些什么呢,他既然已经做了太监,便再也不算是男人了。
小郡主却没她那么多心思,而是单纯地想道:李香主好厉害啊,真是大大的有本事。
只听章三爷道:“厉害,果然厉害,不愧是击杀鳌拜的小李子公公……我们真是太大意了,居然想凭这十几个人拿人,果然是自不量力。”
李岩笑而不语。
那章三爷又道:“可是你也莫要得意,我神龙教高手如云,不久之后,自然会有别的人来收拾你……”说完横刀在颈,大呼道:“洪教主洪福齐天……”刀柄一拖,鲜血飙出,居然自尽了。
李岩对着他的尸体摊了摊手,淡淡地道:“二货,我又不会逼你的供,你干嘛非要自尽?你神龙教那点花花肠子,我早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逼供什么的完全没必要嘛。说不定还会看在你没有杀我方的人面上,饶你一命呢。”
李岩将受伤倒地的吴立身、徐天川、敖彪、沐剑声等人搀扶起来,叫方怡和小郡主给他们包扎伤口,徐天川满眼仰慕之色,道:“李香主,您的本事真是太大了,我老徐以前不知道,背地里说过您的坏话,说是一个区区少年怎么有资格做青木堂的香主,现在才知道全错啦。”
沐剑声也道:“天地会的香主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连神龙教的阵法也能识破,这本事可真是太厉害了,我云南沐王府这次是真的心服口服。”
方怡和小郡主也眨巴眨巴眼,用崇拜的眼光看着李岩。
李岩不是很喜欢被人夸,夸多了又变成满分男就麻烦了,于是摊了摊手,耸了耸肩他们不要再夸下去。
众人处理好伤口,受伤的人都靠在墙上休息,正在这时,鬼宅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女子的哭声,呜呜怪响,怱而在东,忽而在西,也不知道有多少女鬼,一起哭泣,当真吓人得很。
麻花辫妹子本来已经快忘了鬼宅的事,听到这声音,整个人都是一惊,跳起来大叫道:“哎呀我的妈,女鬼出来了,救命啊……”
随后,有一个飘渺的女子声音在大厅里响起:“李公子、桂公子……请问,鳌拜是你们杀的吗……”这声音断断续续,空空荡荡,便似鬼在说话一般。
麻花辫妹子吓得不行,全身打战,颤抖着道:“鬼刚才听了我们说话,知道我们叫做小李子、小桂子,所以就叫我们李公子和桂公子了……好可怕啊……这个叫鬼叫人,千万不能回答,如果你答应了它,魂儿就会被勾走,再也回不来了……”
麻花辫妹子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小嘴,死也不肯接嘴。
却听到李岩朗声道:“没错,鳌拜是我们杀的!”
麻花辫妹子大惊:“鬼叫你也敢答?”她赶紧对着后院大叫道:“不是我们杀的,不是,不是,千万不要来找我们。”(。)
第一七六萌、双儿()
今天起床,发现降温了,冷得不行,衣服也穿厚了好几层,这莫名其妙的天气,我决定加一更!稍后就放出大家几分钟后再来。
…………
麻花辫妹子大惊:“鬼叫你也敢答?”她赶紧对着后院大叫道:“不是我们杀的,不是,不是,千万不要来找我们。”
那女鬼似乎被她给逗乐了,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音飘渺地道:“桂公子,您别害怕,我们不害您……请问,鳌拜真的是你们杀的吗?”
李岩将麻花辫妹子拖到身手,摇手示意,叫她别插话,昂起头来道:“没错,是我们杀的。”
女鬼似乎沉默了几息时间,后宅里又响起了嘤嘤的哭声,过了一阵子,那女鬼才再次开口道:“小女子想请李公子进后堂一叙,聊一聊关于鳌拜的事,不知可否请动大驾?”
李岩知道这是庄夫人想请自己进去详细打听杀鳌拜的事,她只请了自己,不请麻花辫妹子,看来也是看出了麻花辫妹子怕鬼,和她说不清楚,就只请了“胆子比较大”的李岩。如果不出意外,她会把双儿送给自己做婢女。
李岩满想见识一下双儿究竟是什么样子,那个让无数魂牵梦绕的乖巧婢女,金庸中最讨人怜爱的可爱姑娘,谁不想一睹芳容?李岩道:“那我就到后堂来吧。””
言毕,李岩抬足yù行,却感觉到一双小手臂突然环住了自己的腰,从后面搂紧,原来是麻花辫妹子,她用颤抖的声音道:“姓李的,别去……你一去了,女鬼们就会把你害死……要不然就吸走你的元阳你变成一个干枯的小老头儿。”
李岩笑道:“别胡说,没这回事,快把手放开。”
麻花辫妹子哪里肯放手,她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搂住李岩的腰,急道:“别去,求你了,你不要去好不好?要是死了,就活不过来啦……你再厉害,还能和鬼斗不成?”
另一边的方怡和小郡主也忍不住开口道:“别去了吧,万一真是女鬼,那可如何是好?”
李岩心中好笑,摇头道:“别担心,我去去就回来,不妨事的。”
麻花辫妹子心里暗想:李岩坚持要去见女鬼,难道是想一亲女鬼的芳泽?既然如此,我只好用自己的身体来留住他了,有活人可以亲热,自然就不会再喜欢死人。她将脸埋在李岩的后背上,颤声道:“别去,你若死了,我可怎么办啊。求你了,你要是听我这一次,不去后面见女鬼,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咱们去小树林,我摆十八般模样给你看好不好?外面正在下大雨,倾盆大雨中摆出十八般模样何等刺激,这个有个名目,叫做水世界……”
李岩大汗:“别胡说八道,我进去说几句话就出来。”
麻花辫妹子大急:“你不喜欢十八般模样么?要不然二十桥明月夜也行……这也不愿意?那洞玄子三十六式,我豁出去了……什么,还摇头?那……大江户四十八散手……”
李岩被她说得全身无力,只能苦笑摇头。
旁边的小郡主睁大了美丽的眼睛,好奇地问道:“什么是十八般模样、二十四桥明月夜、洞玄子三十六式、大江户四十八散手?”
方怡赶紧捂住小郡主的嘴,将她拖到一边,低声道:“那几个词以后休再提起,女孩子家只要说了这几个字,就变脏了。”
小郡主大惊:“这么严重?那究竟是什么?”
方怡在她耳边悄声解释了一阵,小郡主这才明白过来,顿时脸红耳赤,满头大汗地道:“可是……李香主不是已经变成太监了么?还能……还能做那种事儿?”
方怡低声道:“可不是么?李香主根本就不行啦,所以韦姑娘开出这些条件,他全都摇头不答应……啧啧……換个正常的男人,在女人和女鬼之间,自然是选女人了,他却要选女鬼,可见男人没有了那东西之后,会变得不太正常。”
李岩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方怡埋汰成了变态。他一心想看看双儿是什么样子,而且也可以确定这根本不是鬼宅,哪有这么许多顾虑?挣脱麻花辫妹子的搂抱,走向了后堂。
麻花辫妹子见他一意孤行要去见女鬼,心中惨然,暗想:完了,姓李的这一去,多半会被女鬼给吃掉,要不然就吸干元阳,变成一个小老头儿,老娘怎么啊?
她对鬼怕得要死,听到鬼字就魂飞魄散,但放着李岩一个人去送死,心里着实不甘。要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何等不易?一旦倾注了感情,那人便是生命中的全部,她很怕死,但她更怕李岩死去之后她的感情无所依靠。
咬紧下唇,胆小的麻花辫妹子做出了这辈子最大胆的决定:跟上去!要死便一起死吧,否则,念头不能通达。
李岩向前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有脚步身跟来,回头一看,是麻花辫妹子,不由得奇道:“咋了?不怕鬼了?”
麻花辫妹子脸sè惨白地道:“怕!”
李岩笑道:“怕你还跟上来?”
麻花辫妹子的脸上闪过一抹坚毅之sè道:“怕也要跟上来。”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倒有了三分气势,可惜说完之后,她就刷地一声窜到了李岩的身边,搂着他的胳膊道:“贴紧点走,不然老娘被鬼抓走了你都不知道。”
李岩只觉好笑,便任由她搂着自己,两人一起走向后堂。
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都是灵堂,堂中供奉着无数牌位,烛火微摇,场面可怖,麻花辫妹子整个人都挂在了李岩的胳膊上,完全是李岩拖着在走。
突然,前方远处出现了一团亮光,缓缓移近。
麻花辫妹子大惊道:“鬼火、鬼火飘过来了,千万不要碰到它,会被附身的。”
过了一阵子,“鬼火”飘到身前,却是一盏灯笼,提着灯笼的是一个白衣少女,约莫十四五岁年龄,娇柔可爱,水灵剔透。李岩心中一动,暗想:这位,莫不就是双儿?
那少女对着李岩礼貌地笑了笑,然后对着麻花辫妹子道:“你为什么闭上了眼睛?”
麻花辫妹子道:“你别吓我,我不看鬼。”
少女嘻嘻笑道:“为什么不看?”
麻花辫妹子道:“女鬼肯定是七窍流血,挂着长长的舌头,只看一眼我就吓死了。”
李岩心中好笑,面前这位少女长着一张雪白的小脸,眉弯嘴小,笑靥如花,清秀美丽犹出一朵雨后的莲花,哪有半分鬼样子。他用手指强行捺开了麻花辫妹子的眼睛,道:“好好看看人家,闭着眼太不礼貌了。”
麻花辫妹子这才睁眼一看,惊喜道:“哎呀,不像鬼,你真的不是鬼吗?”
少女笑道:“你杀死恶人鳌拜时那么勇敢,怎么却怕鬼?”
麻花辫妹子道:“人和鬼当然不同,我能一刀子捅死人,却捅不死鬼,当然要怕它。”
少女扮了个鬼脸,但这鬼脸却不一丝可怖,只让人觉得她娇柔可爱,惹人怜惜。她带着李岩二人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一间厢房之中,房中只有一床一桌,但却十分干净整洁,两人在屋中稍坐了片刻,就有一个二十六七岁左右年纪的少妇走了进来,只见她不施脂粉,脸sè苍白,双眼红红的,显然是刚刚才哭过。
李岩猜测,这个少妇应该就是庄夫人了,当然,虽然尊她一声庄夫人,但她实际上却是庄家的三少nǎi,只是前面的大nǎi和二nǎi都因为文字狱被牵连着和庄家主人一起斩首了,三少nǎi就做了老大,这也算是小三的一种上位法吧。
这少妇对着李岩和麻花辫妹子行了个礼,恭敬地道:“亡夫姓庄,李公子、桂公子可称奴家为庄夫人,久闻jiān相鳌拜死于一群……咳……一群义士之手,原来两位就是手刃鳌拜的义士,未亡人感恩莫名,可否详叙一下杀死jiān相鳌拜的经过?”她本想说鳌拜死于一群太监之手,后来觉得太监不好听,就改成了义士。而且她称呼李岩和麻花辫妹子也从来不称李公公和桂公公,而是称之为李公子和桂公子,可见这少妇甚是懂礼节。
李岩早知后续发展,因此一点也不矫情,将当rì大战鳌拜的经过,详细地讲了一遍。
庄三少nǎi听完,默然不语,过了半响才道:“原来击杀鳌拜,还有六名义士丧生,可见当时战况之烈,当真是险到毫厘。